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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了时(作者:凡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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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展昭出声唤他,“火势变大,你我还是速速出府为妙!”
白玉堂瞪他一眼:“用得着你说?”话音一落便拔腿冲出后园,向前院而去,展昭随即跟上。途中不时有木块屋梁裹着黄红火焰落下,砸在二人身边,二人左闪右避,来至前院,纵身跃墙而出。
二人方落地,只听得一声喝令,四周忽的冲出一群官兵,将二人围得严严实实。展昭与白玉堂皆是一惊,不明所以,忽听得马蹄声声,一队人马赶过来,领头一名官员乘坐高头大马,待得近前,他勒马停住,拿眼在展白二人身上一扫,冷冷道:“这二人乘夜行凶,纵火杀人,罪大恶极,给我带走,扭送县衙!”
官兵得令,提起手中刀枪便要上前,一人高声喝止:“且慢!”
此人正是展昭。他看向那发号施令者:“敢问大人,我等所犯何事?何以认定我等乘夜行凶、纵火杀人?证据何在?”
“证据?”官员冷冷一笑,“四周的百姓都看着呢,自打火起,这孟府就无人出入,如今只有你二人鬼鬼祟祟自府里出来,大家有目共睹,证据难道还不足够?”说着他手一挥:“带走!”
官员话音刚落,陡变突生,破空一阵气劲冰刃般向他袭来,众人只闻啪的一声,便见那官员直直从马上倒了下去。
“大人!”其余人等慌作一团,忙围过去一看,只见那官员面色死灰,右脑太阳穴上一个血窟窿,已是没了气息。
白玉堂缓缓动了动手指,凑到嘴边呵一口气:“哼,浪费我上好一颗石头。”
“大胆刁民!”人群中一声怒喝,官兵一拥而上,举起兵器直奔白玉堂而来。白玉堂冷冷一笑,右手一抬,唰唰唰三声,流星箭矢般放倒了三人,其余人傻了眼,愣在原地再不敢上前。
此时有人出手擒住了白玉堂肩膊,白玉堂回头,对上展昭满是怒气的双眼。
“白玉堂!刺杀朝廷命官,你该当何罪?”
白玉堂看着展昭,晶亮的眸子烧着了火,火焰由惊诧变为愤恨和鄙夷。
“该当何罪?哼哼,问得好!”白玉堂冷笑,忽的一把甩开展昭,一拳揍过去,展昭没料到白玉堂突生此变,躲闪不及,胸前狠狠挨了他一拳,禁不住一个踉跄朝后退去。
“展昭!好你个狗官,官府的奴才!你眼睛瞎没瞎?你分不分得清是非黑白?这帮人摆明了栽赃枉法,胡乱寻个罪名安在无辜百姓头上,特意陷害你我,爷爷一招致命,叫他死了个痛快,还算发了善心,你狗咬吕洞宾,竟然敢反问我该当何罪?!”白玉堂一步上前,揪住展昭衣襟,“非要说有罪,那我问你,这些人明明见四周房屋被毁、百姓被困火堆之中,为何坐视不理,只顾守株待兔擒拿纵火之人?身为朝廷命官,吃朝廷俸禄,假天子威严,却任百姓水深火热呼喊哀告,袖手旁观,这难道不是知法犯法?他们又该当何罪?!”
展昭一时语塞,白玉堂啐了一口,一把推开他,转身朝那群官兵叫道:“滚回去告诉你家狗官!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锦毛鼠白玉堂是也!杀他四个手下杀鸡儆猴,叫他日后谨记执法为民四个字,若不然,提防着他的脑袋!”
小卒子们被白玉堂一身戾气吓得发颤,抬起尸体慌乱跑了,四周围观的百姓此时已有人拍手叫起好来,大赞白玉堂侠士风范。
白玉堂转身直视展昭,目光坦荡,他抬起下颌:“展昭,现下你待怎样?捉拿白爷爷进官府么?”
展昭看眼前之人一身果敢正气,丝毫不知其所犯罪行又狠狠添了几笔。展昭长叹口气,抬起头重又目光炯炯:“白玉堂,不是我待拿你怎样,而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论何人触犯律法,展昭都将责无旁贷按律缉拿!如今我身负皇命拿你回京,你所犯一切罪责,等到了开封府包大人开堂审理之时,自会有一个说法!”
“开封府?”白玉堂讥笑,“爷爷我杀的人多,犯的事更多,几桩连起来,最好也逃不过一个‘死’字,横竖是死,这罪名多一桩少一桩又有何区别?更何况……”他向街口扫一眼,冷冷道:“咱俩还指不定能不能杀回你的老窝呢。”
展昭也看到了,街口处几十把火把高高燃起,一大队人马正雷霆万钧风驰电掣而来,一时间冲天火光连成一片。那队人马赶到,里三层外三层重又将展白二人紧紧包围起来。为首之人灰衣高帽,通红火光中映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
那人向展白二人看去,看见展昭,掩不住眼中惊异,他回头问道:“就是这两人纵火行凶,当众拒捕,杀死王捕头并三位衙役?”人群里一人高声应道:“回禀大人,正是他二人!”
那人闻言皱紧眉头,半晌沉默后一跃下马,行至展昭身前,恭恭敬敬一撩下摆单膝跪地,行礼道:“卑职松江府衙总捕头霍少恩,见过展大人!”
展昭没料到此人知晓自己身份,见他行如此大礼,忙伸手将他扶起:“霍捕头多礼了,快快请起!”霍少恩起身看向展昭,满面欣喜之色:“不知展大人可还记得卑职?当年卑职于陈州遇难,多亏大人出手相助!”
展昭细加端详霍少恩容貌,这才记起此人原是自己五年前陈州一行机缘巧合下救起的一名落难书生。故人相逢,展昭不禁开怀,笑道:“却原来是当年的霍兄弟!时间一长,险些认你不出。”说着展昭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我倒不曾预想,你怎的竟弃笔从戎,做起这捕块行当了?”
霍少恩涩涩一笑:“说来话长啊……不过展大人,近日我听说你奉命追捕锦毛鼠白玉堂到了松江,如今怎会人在盛泽?”话音刚落霍少恩便听得身边传来一声冷哼,转头看去却见一人白衣如雪抱剑而立。
“这位是……”
“锦毛鼠,白玉堂!”白玉堂斜瞟一眼展昭,一脸不屑,“想抓我?臭猫还没那个本事!”
“白玉堂?!”霍少恩闻言一震,瞬间冷下脸来,握紧手中刀柄,喝问道:“就是你杀死盛泽县衙王捕头并三名衙役?”
“就是你白爷爷,你待怎样?”
“你好大的胆子!”呛啷一声,霍少恩拔刀在手:“白玉堂,你谋害朝廷命官,连杀四人,依大宋刑律,罪已至死,我今日必要拿你归案!”
白玉堂眯起眼冷冷一笑,面如寒冰:“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此言一出,四周兵刃之声大作,衙役们通通拔出刀剑,无数寒光齐齐对准了白玉堂。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展昭一把按住白玉堂握剑的右手,怒喝道:“白玉堂!今晚你若再敢放肆伤及无辜,休怪展某不念往日情份!”
“情份?”白玉堂看向他,面带嘲讽,“你我之间哪里来的‘情份’?”
展昭闻言僵住了身子。白玉堂哈哈大笑起来,运足内劲将展昭按住他的手震开,手中画影一抛,在半空中画一道弧,扔给霍少恩。
“要抓就抓,白爷爷不和你啰嗦。”白玉堂仰起下颌,一身的骄傲。“松江府和开封府也没什么两样,早死晚死而已!”
霍少恩看向白玉堂,眼中有几分敬佩,他一挥手,几个衙役上前将白玉堂捆了个严实。有几人上前要捆展昭,霍少恩大声喝止:“放肆!你们可知这是何人?此乃开封府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当今圣上御封的‘御猫’,展昭展大人!你们竟敢对他不敬?!”
白玉堂嘿嘿笑道:“是啊,他官居四品,披一身朝服官袍,自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得杀人凶手的。”展昭闻言脸色苍白,手指微微颤抖。
一名衙役小声道:“霍捕头,这展……大人也是和白玉堂一块从孟府里出来的,大家都看着呢。白玉堂杀王捕头的时候,他袖手旁观,并未出手阻拦啊。”霍少恩瞪向那衙役,正要发火却被展昭拦住。展昭道:“霍兄弟,那小兄弟说得有理,展某与白玉堂确有最大嫌疑。律法公正不偏不倚,白玉堂能绑,展某为何不能绑?展某愿自缚其身与霍兄弟一同前往松江府,见了知府大人,展某自会将其中来龙去脉说个清楚,洗刷我与白玉堂的杀人嫌疑。”
霍少恩皱眉犹豫半晌,抬头道:“展大人,既是如此,请恕卑职冒犯了!”展昭又道:“霍兄弟,展某有一事相求。”“何事?展大人但言无妨。”展昭凑近霍少恩耳边,轻声道:“劳烦霍兄弟替我去恒福客栈二楼东侧临街那间房,将房中人秘密安置于松江府衙附近。此事关紧,还请霍兄弟亲自走一趟。”
霍少恩当即答应:“只要是展大人吩咐的,卑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请展大人放心。”语毕霍少恩一挥手,叫人给展昭上绑。衙役们将展白二人送进随行囚车,霍少恩重又上马,此时白玉堂出声唤他:“姓霍的,提防些,那柄剑可是爷爷我的宝贝,你可警醒着,若有半点差池,我叫你提脑袋来赔!”
霍少恩拍拍怀中的画影,对白玉堂道:“你放心,此剑我定会替你保管,若你被判死罪,我可以将剑交还你的亲人。”白玉堂扫他一眼:“谢了!”
霍少恩吩咐随行衙役先行出发,自己双腿一夹马肚,朝恒福客栈去了。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出了盛泽,直奔松江府而去。
展白二人面对面坐在狭小的囚车内,山路崎岖,车身摇晃不停。
展昭心思纷乱,既对孟府惨遭灭门一事疑虑重重,又为白玉堂此番处境担忧。他看向对面,白玉堂正一脸悠闲闭目小寐。
连看都不愿看自己一眼吗?
展昭苦笑。他出声唤道:“白兄。”
白玉堂眼皮子动了动,没反应。“白兄。”展昭又唤一声,白玉堂仍旧没反应。展昭疑惑:当真睡着了?只怕还是不愿搭理自己吧。
“白兄?”展昭伸手拍了拍白玉堂蜷起的膝盖,啪的一声,手被白玉堂狠狠打开。
“少拿你的猫爪子碰我,你不恶心我还嫌脏呢!”白玉堂睁开眼,黑曜石般的漂亮眸子闪着火光,显然余怒未消。
展昭心一窒,收回手来,指尖残留着尖锐的疼痛,仿佛方才触及的不是人体,而是肆虐的烈焰。他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直视那双刺人的眼睛:“白兄,难道你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太过莽撞太过偏激?”
白玉堂冷冷看他:“锦毛鼠在江湖上有怎样的名声,我自个儿知道,刻薄狠绝、阴冷毒辣,举世皆知,那又怎样?我杀人,那是因为他们该杀!官居高位者,搜刮民脂民膏,作威作福奴役一方,剥削百姓,难道不该杀?执法断案者,不辨是非曲直不分青红皂白,狐假虎威,贪赃枉法,纵容手下,难道不该杀?你看看天底下多少冤情难申,多少民怨难发?你们这些当官的,一个二个当成了血滴子、银盆子,眼里只有一己之私,哪里还容得了天下百姓!就像那个狗屁捕头,无凭无据便一口咬定你我是纵火行凶之人,他哪只眼睛看见了?笑话!这种人不该死,还有什么人该死?莫非是真要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不成?”
白玉堂目光如刀,刀刀向展昭刺去,只等见他惭愧动摇的模样,可没想到展昭仍旧一脸坦荡荡,双眸澄澈如水。
展昭问他:“白玉堂,你可曾想过,一条人命几斤几两?”

第十章:平地坐待惊雷起,几处烟波几处忧

一条人命几斤几两?
白玉堂愣住,随即面有怒色,瞪视展昭:“你在怪我滥杀无辜?”
“滥杀算不上,可鲁莽轻率却免不了。”展昭正容。“白兄,这世上芸芸众生,哪个不是血肉之躯,试问有多少人如白兄所言罪责至死?若照白兄的念头,有错的便该杀,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岂不是天下之人十有七八是该杀的?换句话说,一个人这辈子也就只在世上走这一遭,人命关天,何其珍贵?他人生死,岂可由白兄你一张嘴一柄剑说了算?”
白玉堂闻言冷笑:“御猫倒是好心肠。照你这么说,贪官污吏、奸盗劫匪,世间各色不太平就此听之任之?害群之马不除,天下如何安生?”
“当然不能听之任之!国法章程律不容情,触犯刑法者自当交由国法制裁,有理有据,民心方安。”
“可若律法仅余空条,人情钻了空子,官官相护,百姓蒙冤恶人逍遥法外,那又如何?”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普天之下九州方圆,纵不能处处皆是歌舞升平安居乐业,可公道自在人心。白兄一心为善,正气凛然,展某敬重;可若是不识法度不分轻重,随意伤人,岂不与白兄口中那些是非黑白不辨之人同等行径?”
“展昭!”白玉堂大怒,上前一把揪住他衣襟,“你竟敢说爷爷和那群衣冠禽兽是同路货色?!”
“展某并无此意。”展昭面色如常,从容淡定,“展某只是劝诫白兄依国法行事,莫要一味凭仗江湖意气焦躁冲动,至少心记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白玉堂牙齿打颤,额头青筋隐现,拳已握紧。
就在展昭做好接他一拳的准备时,白玉堂忽的撤手,松开展昭衣襟,重坐回原处,强自牵起嘴唇,冷冷笑道:“好!我就看看,你这只臭猫口口声声的国法刑律,今后会是如何一个‘公道’!”

第二日天色未亮,一行人等便已行至松江府衙。待通传过后,松江知府开堂问案。
刚开堂便遇上麻烦。衙役威武声过后,白玉堂手上带铐站得笔直,不愿下跪参拜。几个仆役上来想将他按倒,还没近前便被他刀锋似的眼神吓得退了回去。
松江知府袁守敬端坐堂上,皱眉看向堂下一蓝一白二人。
展昭,开封府御前四品;白玉堂,陷空岛五鼠老幺。声震汴京的两个人,如今怎么就出现在自己的大堂上了?
袁守敬下得堂来,急命衙役给展昭松绑,又是道歉又是寒暄,客客气气将他请上上座。接着转身返回堂上重又正襟危坐,面色一沉。
“啪!”惊堂木猛地一拍,袁守敬冷冷喝道:“大胆白玉堂!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白玉堂扫他一眼,扬起下颚,如若未闻。展昭皱眉,向白玉堂使眼色,白玉堂视若无睹。
如此态度令袁守敬眯起了蚕豆眼,他向左右使个眼色,几个身高体壮的衙役立即上前拿住白玉堂。“见了知府大人,还不下跪!”衙役一边喝问,一边手上用劲,想将白玉堂压下身去。可惜,这几个衙役使了吃奶的气力,却犹如微风撼大树,动不了白玉堂分毫。
眼见动不了他,一名衙役伸手去捏白玉堂脖颈,另一人一脚狠狠踢向白玉堂膝窝,可二人手脚未及,白衫轻晃,二人眼前一花,突的身上、脸上已挨了狠狠几下,再紧接着又是几脚过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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