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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大娘子 作者:李李谭雅(晋江vip2014.6.30完结)-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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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过去哑声调笑道:“好娘子,慢些,别闪到腰。”一手摸着谭雅的大肚子,嘴里啧啧感叹。
  谭雅憋不住笑,用指头戳了下他额头娇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小七故作惊讶道:“怎地,娘子不知道?我这是无奈啊。。。”
  谭雅瞪眼睛奇道:“你有何无奈的?”
  阮小七正色道:“我怎地就没有无奈,这种子太好,我犯愁啊。。。”
  谭雅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气得要站起身,被阮小七紧紧搂住,
  在她耳边小声哄道:“好好好,我说错了,唔,不是我种子好,是小芽儿的地。。。好。。。肥沃,是不是。。。嗯。。。”说着,手也跟着上去摩挲起来。
  谭雅挣脱不开,只好用力掐他,惹得阮小七咿咿啊啊叫起来,偏那声音叫的却是十分□□。
  谭雅一听,赶紧松手过去捂他嘴,气道:“外头有人呢,被人听到误会咱们白日宣淫,我还要不要活了?”
  阮小七坏笑道:“小芽儿,你想什么呢,我这是被你掐得疼啊。。。这声音怎么不对了?你说,为什么别人会误会咱们是白日宣淫呢?”
  谭雅被他的流氓样气得够呛,任凭阮小七在旁边叫唤也扭头不理,虽明知道她是故意拿乔,阮小七也只能低声下气哄了半天。
  许下若干条件,谭雅终于肯回头看他,脸虽沉着,眼里却亮晶晶地闪着笑,阮小七也笑,故作委屈道:“可怜我唯恐你真气伤了身子,结果。。。你。。。哎”
  一边说着一边将谭雅手放在自己下面,笑道:“行了,我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跟你这个小芽儿计较了,来来来,快给郎君舒服舒服,万事好说!”
  隔靴搔痒,痒更痒,阮小七搓火,不见面的时候白日晚上地想,难受难熬;见了面吧,又不能真刀真枪地去痛快,更加难受难熬。
  唉声叹气一番,盯着谭雅的大肚子嘟囔道:“这地太好也有坏处啊,以后还得按时令来。这老是收庄稼也不行,我都没地方下种了。。。”羞得谭雅越发用力掐他!
  小夫妻正闹着,小猫醒了,跳下床就往谭雅屋子跑,被下人拦在门外,急得上蹿下跳,喊道:“阿爹,阿娘,是我小猫啊。。。”
  谭雅推开阮小七站起身来,戏谑道:“你最早那茬庄稼来了!”
  到底怕被女儿见到不雅,两人慌忙收拾齐整,阮小七过去开门,小猫一头冲进来,扑到了他怀里,被阮小七举到头顶,父女俩哈哈笑闹起来。

  ☆、第129章

  谭雅从田府回来;心里甚为满意。传言说这位田家小娘子十分骄傲,谭雅短暂接触下来,虽不能看出秉性到底如何;但至少在她面前谦和有礼,那就说明她还是看重吴魁;有心好好经营这门亲事的。
  一进院子,小猫正骑在阮小七的脖颈上;伸手要够枝头的梨花苞,阮朗在下面拍手叫好,地面到处都是散落的枝叶,好好一棵树成了残花败柳一般,气得谭雅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小猫见势头不妙;从阮小七身上滑下来;拉着阮朗就往谭玉书房里逃去。谭雅挺着肚子笨手笨脚没拉住人,只好狠瞪了阮小七一眼,低声道:“跟我进屋!”
  将门一关,谭雅上手了,一把拉住阮小七的耳朵喝道:“好你个小七,我昨晚才跟你说,等这几日一树梨花开我要作画的,你干什么?当我不知道你那针别大的小心眼么?”
  阮小七“哎呦哎呦”地讨饶,却故作糊涂道:“什么小心眼?我身上什么地方都大,哪里有小的啊。。。”
  死活不肯承认自己趁谭雅出门不在家,故意逗着小猫两个去摘花苞就是不想让她作画作诗。
  谭雅气道:“明明就是还不承认,我看你是死鸭子嘴硬!”
  阮小七救回被扯得通红的耳朵,笑嘻嘻道:“我可不光是嘴硬,哪儿最硬,小芽儿,你最清楚是不是?”
  谭雅“哼”了一声坐在床上生闷气。阮小七自知理亏,小心靠过去,谭雅见他过来便将头一扭,阮小七又从另一边靠过去,两人你来我扭的,转了半天,最终谭雅还是拗不过这位小七爷的执着,
  瞪着他冷冷道:“行了,你有这个心劲还不如去看两页书,也省得一看我写诗作画的就泛酸,还唆使两个小混蛋使坏。”
  阮小七可不管这话是不是讥讽,只要谭雅肯与自己说话就行,赶紧顺杆爬上去,讨好道:“嗯嗯嗯,娘子说的极是。要不你现在就教我吧。”
  见谭雅作势真个起身要去拿书来,忙按头,苦着脸道:“哎呦,怎么头突然有点疼,越来越疼啊,疼得不得了,眼睛都睁不开。小芽儿,你看,要不等晚上没事了,你再好好教我吧。”
  谭雅长了口气,这人,算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辈子他就这样了。
  也不知吴魁是不是一样人,若也是阮小七这样听见诗书就喊头疼脚疼的,只怕那位田家小娘子是要伤心的。
  今日过田府去,谭雅本以为这位富有文采的小娘子会厌烦喊打喊杀的武将,没想到才说几句,那小娘子倒是爽快,直接道出自己心声。
  原来她素爱“左牵黄,右擎苍”这首词中的率性豪迈,一心向往要找个一样的英雄伟丈夫,所以得知圣上赐婚给个武将,反倒正中她心意。
  可谭雅心知,那词写得再洒脱,到底写词其本人并非真正武夫,而吴魁。。。
  在寨里只听他对女色不上心,整日舞枪弄棒,看书也是兵法阵图,还真没听说他在诗词曲赋上有何造诣。
  哎,如今只盼着能比阮小七强些,便是不精通,至少能听得明白,当然,若是能再写上两句与田家小娘子和赋那就最好不过了。
  阮小七果然只是在去田府下聘那日露个脸,纳征过后又要请期,因是圣上赐婚,彼此倒也没有拖拉,很快定下日子。
  办完正经事,阮小七一家人又陪着谭玉去给娘娘几人上了香,这时也无心在京城逗留,决定起身先回北关。
  正是春夏交接之时,一路天清气朗,风光旖旎,两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阮小七趁机带着两个孩子学习骑马,欢声笑语,要不是谭雅硬拦着,小猫几乎就要自己骑马回家去。
  刚到家第二天李瑾夫人就下帖子要来拜访,阮小七去办公事,两孩子跑出去玩,谭雅一人在家,此时正靠在床上,由着绿叶给自己揉脚。
  拿着拜帖,心说哪有人家才回就来拜访的,难不成出了急事,疑惑道:“这些日子李家可有何事?”
  绿叶笑道:“李家没事,是李安抚使。。。”
  谭雅瞪大眼睛,“咦”了一声,催促道:“快说快说!”
  原来却是为胡七郎!那胡七郎在废太子自刎后,圣上封来封去,封到她身上时,犹豫了半天,他虽立志要做个千古明君,但女子封官却是从古至今闻所未闻的,赵家王朝更是没这个传统。
  当初形势所逼封个校尉给她倒也罢了,但要是官职再大他就觉得不太合适,手中也没有适合的位子。
  思来想去,赏了胡七郎一大笔金银,大意是女子理应以夫为天,嫁人更是天经地义,男子保家卫国,女子确应相夫教子才是天道。
  如果女子都像你这样,朕的扶余国岂不是人口凋零了?所以,不论以前何为,你——胡七郎作为女子,必须嫁人,不过念你有功,所以如果相中了谁,朕为你做主。
  胡七郎当时差点儿将阮小七的名字脱口而出,好在被阮小七冷冷盯了一眼,及时咽回了嗓子里。
  后来,选不出人来的胡七郎孤身又回到了老家,你想一个女子,怀揣如此一大笔金银能不惹人垂涎?自然媒人接踵而至。
  可惜,作为女人的她其实并不熟悉女子该掌握的技能,也看不上那些软了吧唧还不如自己的男人,更不愿意从此以后被闷在宅子里。
  胡七郎仗着自己本事,孤身在外游荡了几年,也不知又发生何事,反正最后觉得还是吴魁有眼界,不拘一格,找到了这里。
  绿叶又附在谭雅脸侧小声道:“关键是她还带了个孩子,叫她阿娘,跟她长得倒是像,应该是亲生的,就是不知道孩子阿爹是谁?”
  这女子未婚先孕在哪朝哪代都是惹人议论的,虽说胡七郎本也是绯闻缠身之人,但如此一来,更是坐实了她不守规矩的传言。
  果真,绿叶说完鄙夷地哼了一声道:“有一阵子还装得跟贞洁烈女似的,我还当是自己以前误会她了,结果。。。我呸,真给我们江湖女子丢脸!”
  谭雅对胡七郎是规矩还是放荡不太关心,只问道:“那关李安抚使何事啊?难不成。。。”
  绿叶叹了口气道:“可不是?那李夫人不是说生了嫡长子吗?听说整日拿着孩子逼李安抚使回家陪她,一旦营里有事几日不回,她就要带着孩子寻死觅活。
  也不知怎地,反正有人看见胡七郎常跟着李安抚使在一起了。传得多了,北关就这么大,人就这几个人,李夫人能不知道?
  说是闹了几回,越闹李安抚使越不回家,她又不能真死。夫人啊,我看她来找您,定是要哭诉求你帮忙。”
  不提谭雅如何计算怎样应付李夫人,只说阮小七办完正事去找吴魁。
  才靠近屋子就听里面有个熟悉声音,阮小七正寻思是何人,门帘子一挑,原来竟是胡七郎!
  阮小七吃了一惊,打量她两眼奇道:“你怎地来了?”
  胡七郎还是原来男装打扮,起身潇洒施礼道:“别来无恙啊,小七哥!我来了些日子了,过来投奔吴大哥。”
  阮小七将手上东西递给吴魁,随口道:“无恙无恙。”又坐在侯庆身边低声与他说起马匹的事来。
  僵在那里的胡七郎自嘲一笑,甩袖坐回去。
  就听侯庆叫了一声“小七哥,你也太不仗义了,那可是我给儿子准备的!”
  阮小七摆手道:“我操,你儿子才多大,等他能骑马了,那马快老死了。行了行了,我家小猫就看上它了,名字都起好了,刚都领家去了,要不是我仗义,哪里还要再通知你!”气得侯庆大骂他无耻。
  阮小七办完小猫交代的大事,这才转头又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瑾见胡七郎脸色不对,插嘴道:“七郎前些日子到的,走了一圈,说以后就在漠北了。”
  阮小七素来是个八面玲珑的周全人,之所以疏忽,不过是不在意罢了,也因此,惹得胡七郎恼怒起来,听到阮小七一问,当即沉了脸。
  善于察言观色的阮小七明明知道自己一个赔礼就能使胡七郎重展笑颜,偏他就不惯她那个毛病。
  他之所以对胡七郎另眼相看,不过是觉她性格洒脱颇具男子气概,若真和平常女子一样易怒爱嗔,就让他瞧不上了。
  果然,一见胡七郎板脸,阮小七嗤笑一声,看也不看坐在椅子上,与侯庆几个人小声商量起何时去赌坊。
  胡七郎尴尬起来,坐了半晌,见无人理她,朝吴魁和李瑾拱拱手,起身走了。李瑾见她脸色不好,也跟着起身走了。
  那两人才出门,侯庆朝门外吐了口吐沫,大声道:“还当咱们是在河曲府的小水寨呢,不过带个百十人来,咱们还得供着她?真是给脸不要脸。”
  侯庆虽因被拒与胡七郎之间有些疙瘩,但也不至于翻脸吧,见阮小七看向自己,解释道:“小七哥,你才回来,不知道事情底细。
  她现在要吴大哥给她封了职位,还像以前一样。他娘的,真当咱们还是以前的水匪头子了,来个人就要哄着。”
  吴魁手握茶碗细细看花纹不语,阮小七便知这也是吴魁的意思了,笑了笑,冲侯庆道:“养马的小厮也一起给我吧。”不待侯庆反驳,掀开帘子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我是小玛丽扔了一个地雷

  ☆、第130章

  谭雅不知李瑾作何想法;但对于胡七郎;她是从来没有好感的;这女子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不过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尤其还是这种,虽说和李夫人有些闺阁情义;但又不是勾搭自家郎君,是好是坏的;谭雅觉得自己要插手却还是十分不妥,遂打算待明日李夫人来拜访只奉送耳朵来给她一用。
  不提谭雅在家里打定主意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说当时门外的胡七郎和李瑾两人都听到了侯庆的讲话,胡七郎当即脸色发白;十分气恼,虽恨侯庆记仇报复,更担心此乃吴魁的示意,若不然,当着吴魁的面,侯庆怎敢如此放话出来?
  李瑾为胡七郎尴尬,可他虽与侯庆几个说不太来,但也不曾交恶,让他背后说别人坏话更是难上加难。
  只劝道:“唔,当初圣上都不许的事,如今吴将军刚升为镇北王,更要小心谨慎,若真是封你做官等于是让他抗旨,他也是有心无力。”
  胡七郎低低笑了起来,抬眼看李瑾,轻声道:“李安抚使,你啊,真是个好人,看谁都好。怎么,你不觉得我名声不好吗?”
  胡七郎虽长得硬朗,偏那双眼睛斜着看人时却像是带了钩子的,李瑾被她看得脸色微红,略略侧过脸去不敢直视,
  道:“世人多爱以讹传讹,比如前些日子,不过一群人吃了一次酒,只因为最后剩下你我,就被传得沸沸扬扬,十分不堪。”
  胡七郎叽叽咯咯地笑了起来,留下一声若有如无的叹息:“我但愿这传闻是真的呢。”施施然走了,李瑾呆在那里。
  自古向来,有绯闻的女人都被人指摘,但不可否认,绯闻却使她们更迷人,确切说是使她们在男人眼里看来更容易被接近。
  一个女子若是被标上了“绯闻”这两个字,就仿佛胸前竖了个牌子,只差没伸出手说过来了;
  而若是被标上了“规矩”这两个字,那则意味着无论男子还是女子都会对其交口称赞,女人的称赞发自肺腑,而男人称赞的背后,却是这女子被标注为无趣,仿佛罩了个无形的贞节牌坊。
  虽然是男人定下女子要三从四德地守规矩才是正统,但那是对自家娘子而言,说到底无非是怕自己无形中被带了某种鲜艳颜色的帽子而不自知;
  而绯闻,却意味着自己投在那个女人身上的精力很可能会得到相应的回报。
  所以,自古以来名声不大好的女人,往往会得到更多男人作为助力,日子其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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