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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 [越苏] 流光可待时追by鱼粽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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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纯过渡章节,下章开始开脑洞,写些脸红心跳的试试。【闭嘴】【你又不写】【肯定又乱开脑洞】

  ☆、章四十三:始皇陵外

  章四十三:始皇陵外
  方才经历一场恶战,众人寻了处地方调息休整后,这才上路。
  众人一脱险,陵越便去查看方兰生的伤势。雷严那一击虽只是威吓却也让方兰生吃苦不少,他揉着心口疼的厉害,对着陵越时倒是不敢喊疼。少恭面色难看,从怀里掏出个药丸让他服下,这才缓解了那疼。
  陵越单手握剑,剑眉紧锁间死死扶着他,生怕他再出个差池。他才刚寻到这个弟弟,若在他眼皮底下出了事。。。。。。
  握着方兰生胳膊的手用力间青筋暴起,直疼的方兰生青白了脸,额头不由冒出了冷汗,他深吸口气看他冷着脸愣是没有开口让他松手。
  倒是屠苏,见他龇牙咧嘴的模样,不动声色的走到两人眼前道,“师兄。”
  陵越看他脸色憔悴,嘴角那血迹未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一惊忙抓住他肩膀道,“屠苏?是不是身体有异?”
  屠苏双眼淡淡的扫了眼方兰生,那人心下通透,顺势往后退了一步,捏着胳膊揉了起来。
  “气息有些不稳,应是方才擅用煞气所致。”
  陵越心下大惊,屠苏多年来一直受煞气困扰,今日一战妄动煞气怕是引内息不稳,是他大意了,竟忘了查看他的情形。他蹙眉沉声道,“让师兄看看。”
  声一落,便去探他脉象,见他气息虽是不稳,却无紊乱之像,犹是不放心般的皱着眉。
  方兰生瞪圆双眼看陵越抓着屠苏一副紧张模样,不由一撇嘴,这手松的也太快了些。不过看在屠苏为他解围的份上,他大人有大量不予计较,对着屠苏一努嘴做了个亲近的动作。屠苏视而不见,方兰生也不管,自个乐的很,倒是收到陵越一记刀眼。
  他吓得一哆嗦,近来陵越对他有求必应甚是温柔,倒是忘了陵越最护着屠苏,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屠苏身上。方才陵越锐利如刃的双眼一闪而过的警告意味,与上次他误用烛龙之鳞引的屠苏煞气大发时的眼神丝毫不差。他摸了摸脖子,觉得冷飕飕的,倒是出了一身薄汗,不由一缩脖子腾的蹭到了红玉身边,死死抓着她不放。
  红玉看他那受惊模样,摇头直乐。
  “猴子,你没事去招惹屠苏做什么?”
  “红玉姐,你可别瞎说,我可没招惹屠苏,再说我哪敢啊。”
  沿着额头抹了一把汗,见陵越与屠苏寻了处石块坐下,他才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道,“红玉姐,等我们回到了江都,你们是不是就回天墉城了?”
  红玉被他晃的鬓发微乱,不由伸手止住他道,“停!”
  方兰生不情不愿的送开手道,“你们走了,我怎么办啊?”
  红玉哎呦一声,围着他打量道,“怎么?还想和陵越上天墉城?”
  方兰生直点头,红玉语重心长道,“我想你也知道,你不适合修习法术,陵越既许诺让你上天墉城,又何必急于一时?”
  方兰生一叹气道,“他说不让我久留,这样我怎么修习仙法?不会法术,只会拖累大家,若我遇险还需你们相救,我不想这样。”
  红玉一挑眉,侧身垂首注视他道,“你是遇到什么事了么?”她人生的娇媚妖艳,双眼却是清秀水灵,望着她关怀的双眸,方兰生的话便藏不住,“方才你们都出皇陵了,我还在那拉着机关。一松手那门便合上,我已经尽力跑了,还是不行。”
  红玉神色一变,想到她与晴雪脱险遇到陵越时,他神色焦急奔过来向他们打听可曾见到兰生。这时想来,她们与屠苏汇合时,兰生确实正在中央棺室拉动机关。她明眸黑亮,微扬眉道,“是陵越救了你?”
  方兰生想到那时的情形,点了点头。
  送出屠苏后,他便松手想要奔出去,奈何次次皆在咫尺间看那门合上,方兰生不死心如此反复几次,直跑的气喘吁吁累瘫在地上。他抵着门垂头丧气半晌,猛的跳起又拉动机关,极力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他喊了几声也没人来,只好眼巴巴的望着门口处,嘴里无力的不断重复着,“屠苏,晴雪,红玉姐,陵越大哥,你们倒是来个人啊。”
  因扯着嗓子喊,他那声音便有些哑,有气无力的将脸贴在锁链上,低声重复着救命之类的。
  忽的,他听到棺室外传来脚步声不由大喜,陵越的声音随之传来,“兰生!你在哪儿?兰生!听到我的话,应大哥一声,兰生?!”
  听到他的声音,方兰生险些要落泪,险中获救的惊喜冲击着他,他不由松手高声嘶喊道,“陵越大哥,我在这呢,这呢!”
  他这一松手,棺室之门又合上。陵越听到极重的一闷声,倏然超着声音处奔来。他奔的如此急,脚步已显的有些凌乱。
  方兰生急急转身拉动机关,他猛一用力,门又开启,陵越焦急的一张脸便出现在那。他皱着眉喘着气手里的剑紧紧握着,一张脸上满是焦急。
  莫名的,方兰生一颗心定了下来,望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陵越拧眉一看,猜想他手中机关应是控制这棺室之门,当机立断道,“兰生,松手,跑!”
  方兰生一松手猛的朝他跑过去,陵越纵身一跃,半搂着人从门缝中侧身飞了过去。
  弗一出门,那门便紧紧合上。两人不再多话,飞快逃离陵墓与众人汇合。
  红玉倒是未想到兰生竟险些困在里面出不来,此时不由有些后怕道,“幸好陵越去的及时。”
  “可陵越大哥说了不能护着我一辈子,若我能习得术法,他日遇险也可自保,不必劳烦大家相助。我知在外闯荡,凶险之事甚多,我不似屠苏那般有天赋,可也想尽力一试。红玉姐,你帮我向陵越大哥求求情,让我许我多去天墉城可好?”
  红玉曾怀疑过方兰生的身份,此时听他这般一说,越发笃定他与陵越之间大有蹊跷。她亦喜欢方兰生,若是陵越肯教他些天墉法术也无不可,只是。。。。。。她顿了顿,陵越似是不想兰生与天墉城有太过牵扯,莫不过方如沁的缘故。
  方兰生见她发愣,不由晃了晃她道,“红玉姐,你就帮帮我吧。”
  红玉面露忧色,只道,“猴子,这事我还真帮不到你。这是你与陵越的事,求我不如求他。”
  方兰生看屠苏与陵越仍是坐在那处未有启程的打算,不由泄气一叹。
  少恭与巽芳早已走了一段,风晴雪正在劝尹千觞才刚战斗过少喝点酒才是,也就他无所事事。红玉看他双眼无神,拽着他就走,笑道,“不管你想什么点子去求陵越,眼下还是赶路要紧。”
  “喂,我不走,屠苏与陵越大哥还没走呢?”他直囔囔,陵越微一挑眉,扬声道,“红玉姐,兰生还劳烦你照顾。”
  红玉拎着他衣领将人转了几圈带走道,“放心吧。”
  “他们怎么不走?红玉姐你怎么也和陵越大哥一样偏心?”他颇为不满,气哼哼的道。
  红玉噗嗤一笑,踢了他屁股一下,掐腰道,“我说你怎么没点眼力见?屠苏身体有恙,你留下来是准备背他回去,还是准备给他调息导气?”
  方兰生揉了揉屁股,一摆手道,“背人我可不行,调息导气这事我也不会啊。”
  红玉笑颜如花,忽的一瞪眼道,“既知道,还不走?”
  “可屠苏他。。。。。。”他刚想说屠苏无事,却又猛的闭上嘴。若不是屠苏帮忙解围,少不了要遭陵越一顿训斥。他怏怏的闭了嘴,却见尹千觞摇着酒壶重重一拍他大笑道,“兰生兄弟,方才这一架,打的痛快,痛快啊。我这酒喝起来更是痛快,陪大哥喝口酒助兴如何?”
  风晴雪忙拉着他道,“千觞大哥,兰生他要是喝了你这烈酒,一口就倒。你看我们都受了内伤,都没法子再背一个大活人了。”
  “对对对,千觞大哥,你就饶了我吧。”方兰生紧跟着红玉,红玉挑眉间双眼犀利一瞪尹千觞,那人便拿着酒壶笑着离开,直叹无人知他酒之妙,还是少恭好。
  这几人便又各自启程,只剩下陵越与屠苏两人尚未出发。
  雷严一死,此处青玉坛弟子早已四处奔逃,他们在此休息倒也安全。
  陵越不放心握着他腕间又探了一番才道,“不是说气息不稳么?怎么此刻倒无异样,屠苏,可有其他不妥之处?”
  他眉宇间郁结之色不散,拧眉叹息不止。
  屠苏轻轻抿了抿嘴唇,须臾咬了一下嘴角露出个轻笑,他面容清朗,眼睛亮而有神采,望着陵越时眼里的笑意好似要溢出来一般。
  陵越却是有些恼,他挑高眉语气低沉道,“不要以为笑下就没事。你长大了,师兄让你无需事事皆依我,你便胆子大起来擅自催动煞气?”他极重的嗯了一声,话中大有责怪之意。屠苏嘴角笑意不断,陵越只觉火气腾腾的直往外冒。他向来稳重,鲜少会有怒不可止的时候。此时对着屠苏,这火气倒是有些压不住。屠苏自小心性便隐忍,苦痛大多一人受着,陵越知他不易,尚未对他说过重话,今日倒是破了例。
  眼见他人皆离去,只剩下他们师兄弟两人,对着屠苏他便有些恼。
  他眯着双眼,眼如利刃般锋利瞥了眼屠苏,微怒道,“近来你修为大有长进,师兄与你一战也未必能取胜。可焚寂煞气非同小可,师尊十多年来亦未找到祛除之法,你已能自行抑制住煞气本是幸事又怎能轻易催动。我知焚寂煞气威力惊人,若能被你所用,实乃制敌绝杀之招。但你也应比任何人都清楚,正因为他的力量不比寻常,更是不可妄加催动。若是不慎被其反噬吞没,你多年来苦抑煞气所下的功夫岂不是白费了?师兄不怕你受苦,就怕你受了苦却不让人知道。”
  他语气僵硬冷然,眼神中透过一丝寂寥悲痛,恨其不知爱惜自己。
  屠苏嘴角渐渐止住了笑,他的神色平静,只是盯着陵越。
  陵越尚在生气,松开搭在他腕间的手,轻抚几下横卧在膝的霄河,眉眼间仍未舒展。他着实痛心,肇临之死屠苏的冤屈已经洗刷,焚寂煞气也能自行抑制,若无意外,屠苏以后在天墉城的处境怕是与往日不同。他知屠苏一直都想与天墉众弟子一起修行,此番回山,他的想法怕是能实现。
  就在当下,他却不顾自身安危妄动煞气,这般同归于尽的做法他万般不赞同。
  他是天墉城大弟子,一向侠义为怀,说到底也不过是寻常人罢了,自然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师弟众多,若说到亲近,也就屠苏一人罢了。
  屠苏自小便在他身边,一直由他照料,十多年来,他见屠苏由一个会喊疼呼痛的孩子变成一个内敛坚毅的少年。煞气噬心割肤的痛楚屠苏承受了十多年,害怕被煞气迷惑心智操控的惶恐屠苏也受了十多年,实不该让他再继续承受。
  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屠苏催动煞气相助。
  可他却也明白,当时屠苏的决定是正确的。
  若不催动煞气,众人只能丧命。
  也正因此,陵越更是觉得气恼。
  他恼屠苏,更多的是气自己。
  他声音微哑,语气中夹杂着悲凉,轻声道,“若是师兄能更强些,你也不必催动煞气。屠苏,师兄不是怪你,师兄只是。。。。。。”
  他顿了顿,声音透露出一丝无奈。
  他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他也有想护却护不住的时候。
  屠苏一双眼睛不似陵越那般锐利,有些圆润可爱。若不是冷着脸,稍带笑意径直望着陵越时,倒有几分讨饶的意味。此时他抿着唇却不笑,只是一味的看着陵越。他的目光清浅柔和,好似风过绿荷般带来一丝极淡的风情,虽不明艳却是舒雅。
  他面色平静,轻声叫了声师兄。
  陵越便抬头去看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屠苏却好似未见到般,波澜不惊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他浓眉如墨,眼神幽深黑暗,丰润的双唇因方才一战显的惨白毫无血气,整个人看起来倒有几分憔悴,却因嘴角那未擦去的血迹生出几分艳丽之色来。
  陵越眼神微闪,伸手想要擦去他嘴角血迹,却又强自镇定道,“我知道。”
  屠苏微微笑了笑,说是笑也不过是扬了扬嘴角,“我不会不顾生死一味拼命。”
  陵越直觉反驳他不顾性命妄动煞气,却又听他道,“我们说好要一起活着出皇陵,屠苏不会失约的。”
  这一句说的轻描淡写,却在陵越心里掀起滔天骇浪。他剑眉蹙紧,半阖眼眸间透出一股诡异的情绪,他轻咳了一声,尽量克制自己以防因太过激动吓到了眼前之人。“若我说,我想要的不仅是这一个约定呢?”
  “那师兄想要什么呢?”他语气欢快,似与陵越说笑般反问道。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能应下?”陵越双眼一眯,眼中闪过一道火苗,快似流星般燎原而去。
  屠苏咬唇笑了声,微摇头打趣道“师兄还说我下山后会耍嘴皮子了,眼下这不是在和我耍嘴皮子么?”
  陵越心想耍嘴皮子这种事有很多种,可不是轻易能做的。不过也许他可以试一试,不是此时。他挑了挑眉,斟酌半晌这才开口道,“若我说。。。。。”他似是下定了决心,哪知弗一开便被打断。
  屠苏的一只手停在他嘴角,指腹极轻的擦去他嘴角血迹,就如陵越无数次为他做过的那般。他的指尖温热,触碰间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他自己尚且不知,陵越却感受分明。
  “除了生死,屠苏一切皆能应下。”他的目光悠悠,带着点不可言明的遗憾看着陵越。
  陵越心口一颤,只觉浑身一冰,冷的他不由发颤。
  “你。。。。。。。”他涩涩开口,却再也说不下去。
  陵越心中既酸又涩,尚未感受到澎湃涌入的欣喜,却又被悲怆缠住了心扉。他与屠苏皆是果断之人,亦心存高远,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因彼此而陷入困局。
  除了生死,陵越微微苦笑,可他想要的也不过就是他能有生机。
  “师兄放心,虽说生死由命,屠苏却也不是轻言放弃之人。师兄还记得么?我曾问过你,若我死了,是不是就不必再受煞气困扰。而今,我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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