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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旧版)-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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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问一个人悄悄走了进来,低声道:“令狐公子!”令狐冲一看,乃是祖千秋,道:“祖前辈,平大夫死了。”祖千秋对这事竟是不怎么在意,匆匆道:“令狐公子,我求你一件事,若是有人问起,请你说从来没见过祖千秋之面,好不好?”令狐冲一怔,问道:“为什么?”祖千秋道:“倒没有什么,只不过——只不过——咳,再见,再见。”说着匆匆走出棚去。
  他前脚走出竹棚,跟着便走进一人,却是司马大,向令狐冲道:“令狐公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若是有人问起那些人在五霸冈上聚会,请公子勿提在下的名字,在下这可感激不尽。”令狐冲道:“是。这却是为何?”司马大身材十分高大,突然间神色甚是忸怩,便如孩童做了错事,忽然给人捉住一般,道:“这个——这个——。”
  令狐冲道:“令狐冲既是不配做阁下的朋友,自是从此不敢高攀的了。”司马大脸色一变,突然双膝一屈,拜了下去,说道:“公子说这等话,可折杀俺了。俺求你勿提来到五霸冈上之事,只是为免旁人生气,公子忽然见疑,俺刚才说过的话只当是司马大放屁。”令狐冲忙伸手扶起,道:“司马岛主何以行此大礼?请问岛主,你到五霸冈上见我,何以会令旁人生气?此人既对令狐冲如此痛恨,尽管冲着在下一人来好了——”司马大连连摇手,微笑道:“公子越说越不成话了。这人对公子疼爱还来不及,那里有什么痛恨之理?唉,小人粗胚一个,不会说话,再见,再见。总而言之,司马大交了你这个朋友,以后你有什么差遣,只须传个讯来,火里火去,水里水去,若是皱一皱眉,司马大祖宗十八代都是乌龟王八蛋。”说着一拍胸口,大踏步走出竹棚。
  令狐冲好生奇怪,心想:“此人对我一片血诚,绝无可疑。却何以他到五霸冈上见我,会令人生气?而生气之人偏偏并不恨我,居然还对我极好,天下焉有这等怪事?若是当真对我极好,这许多江湖上的朋友跟我结纳,他须得喜欢才是。”突然间想起一事,心道:“啊,是了,多半此人是正派中的前辈,对我甚有爱护之意,却不喜我结交这些旁门左道的豪客。其实像司马岛主这种人干脆爽快,什么地方不好了?”
  只听得竹棚外一人轻轻咳嗽,低声叫道:“令狐公子。”令狐冲听得是黄伯流的声音,道:“黄帮主,请进来。”黄伯流走进棚来,道:“令狐公子,有几位朋友要俺向公子转言,他们身有急事,须得立即赶回去料理,不及向公子亲自告辞,请你原谅。”令狐冲道:“不用客气。”果然听得竹棚外喧哗之声渐减,已走了不少人。黄伯流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件事,咳,当真是咱们做得鲁莽,大伙儿一来是好奇;二来是想献个殷勤,想不到——本来嘛,人家脸皮子薄,不愿张扬其事,咱们这些莽汉粗人,谁都不懂。蓝教主又是苗家姑娘,这个——”
  令狐冲听他前言不对后语,半点摸不着头脑道:“黄帮主是不是要我不可对人提及五霸冈上之事?”黄伯流干笑几声,神色极是尴尬,道:“别人可以抵赖,黄伯流是赖不掉的了。天河帮在五霸冈上款待公子,说什么也只好承认。”令狐冲哼了一声,道:“你请我喝一杯酒,也不见得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赖不赖的?”黄伯流忙陪笑道:“公子千万不可多心。唉,老黄生就副茅包脾气,若是事先问问俺嫂子,要不然问问俺闺女,也不会得罪了人家自己还不知道。唉,俺这粗人十七岁上就娶了媳妇,只怪俺媳妇命短,死得太早,连累俺对女人家的心事摸不上半点边儿。”
  令狐冲心想:“怪不得师父说他们旁门左道,原来这种人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他请我喝酒,居然要问他嫂子、闺女。”黄伯流又道:“事已如此,也就是这样了。公子,你说早就认得老黄,和我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好不好?啊不对,就说和我已有八九年交情,你十七八岁时就跟老黄一块儿赌钱喝酒。”令狐冲笑道:“在下八岁那一年,就跟你赌过骰子,喝过老酒,你怎地忘了?到今日不是整整二十年的交情?”
  黄伯流一怔,随即明白他说的乃是反话,苦笑道:“公子怎地说,自是再好不过。只是——只是黄某二十年前偷鸡摸狗,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小窃勾当,公子那里会跟俺交朋友,嘿嘿——这个——”令狐冲道:“黄帮主直承其事,足见光明磊落,在下非在二十年前交了你这位好朋友不可。”黄伯流大喜,大声道:“好好,咱们是二十年前的朋友。”突然间想起一事,回头一望,立即放低声音,道:“公子保重,你良心好,眼前虽然有病,终能治好,何况——何况竹林圣姑神通广大——啊哟!”他大叫一声,转头便走,再也不敢有片刻停留。
  令狐冲心道:“什么竹林圣姑神通广大?当真叫人如堕五里雾中。”只听得马嘶之声,渐渐远去,五霸冈上喧哗声尽数止歇,和半个时辰前闹成一片的情景迥然不同。他向平一指的尸体呆望半晌,走出棚来,猛地里吃了一惊,但见冈上静悄悄地,竟无一个人影。他本来只道群豪就算不再闹酒,又有人离冈他去,却也不会走得干干净净,一个人不剩,他提高嗓子叫道:“师父,师父!”只听得隐隐有些回声,无人答应。他再叫:“二师弟,三师弟!”仍无人答应。
  此时天色尚未明亮,眉月斜照,微风不起,偌大一座五霸冈上,竟然便只有他一人。眼见满地都是酒壶、碗碟,此外帽子、披风、外衣、衣带等等,四下散置,足见群豪去得匆匆,连东西也不及收拾。他更是奇怪:“他们走得如此仓促,倒似有什么洪水猛兽突然掩来,非赶快逃走不可。这些本来似乎均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忽然间却又变得胆小异常,真是令人难以索解。师父、师娘、小师妹他们,却又到那里去了?要是此间真有什么凶险,怎地又不招呼我一声。”蓦然间心中感到一阵凄凉,只觉天地虽大,却无一人关心他的安危,一个时辰之前,有这许多人竞相向他结纳讨好,此刻虽以师父、师娘之亲,也对他弃之如遗。
  他心口一酸,体内几道真气便涌将上来,身子晃了晃,一交摔倒在地。他挣扎着要想爬起,可是呻吟了几声,半点使不出力道。他闭目养神,休息片刻,第二次又再支撑着想爬了起来,不料这一次使力太大,耳朵中嗡的一声,眼前一黑,便即晕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迷迷糊糊中隐隐听到几下柔和的琴声,神智渐复,那琴声优雅缓慢,入耳之后,激荡的心情便即平复,正是洛阳城中那位婆婆所弹的“清心普善咒”。令狐冲恍如漂浮于大海茫茫之中,忽然见到一座小岛,情神一振,也不知从那里来的力气,便即站了起来,听那琴声,正是从竹棚中传出,当下一步一步的走将过去,只见竹棚之门已然掩上。
  令狐冲走到竹棚之前六七步处,便即止步,心想:“听这琴声,正是洛阳城绿竹巷中那位婆婆到了。在洛阳之时,她不愿我见她面目,此刻我若不得她许可,如何可以贸然推门进去?”当下躬身说道:“令狐冲参见前辈。”那琴声丁东丁东的响了几下,曳然而止。令狐冲虽不明琴音之意,但听在耳中说不出的舒服,只觉世上毕竟还有一人关怀于他,正在安慰于他,心中大是感激。忽听得远远有人说道:“有人弹琴,那些旁门左道的邪贼还没走光。”
  又听得一个十分宏亮的声音说道:“这些妖邪淫魔居然胆敢到河南省来撒野,还把咱们瞧在眼里么?”他说到这里,更提高嗓子,喝道:“是那一些混帐王八蛋在五霸冈上胡闹,通统给我报上名来!”他中气充沛,声震四野。五霸冈地势远较周遭平原为高,他这两句话远远传了出去,极具威势。令狐冲听了,心道:“难怪司马大,黄伯流他们吓得立时逃走,确是有正派中的高手前来挑战生事。”心下隐隐觉得,司马大、黄伯流等人忽然溜得一乾二净,未免太没有男子汉气慨,但来者既能震慑群豪,自必是武功异常高超的前辈,心想:“他们问起我来,倒是难以对答,不如避一避的为是。”当即走到了竹棚之后,又想:“棚中只是一位年老婆婆,料他们也不会和她为难。”这时竹棚中琴声也已止歇。
  只听得脚步声响,三个人一路走上冈来,其中二人脚步十分沉重,另一人却是极轻,若非细听,几是落地无声。三人上得冈后,都是“咦”的一声,显是对冈上寂静无人的情景大为诧异。那声音宏亮的人说道:“王八羔子们都到那里去了?”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道:“他们听说少林派的二大高手上来除奸驱魔,自然都挟了尾巴逃走啦。”另一人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那多半是仗了昆仑派谭兄的声威。”三个人齐声大笑。都声音宏亮之人的笑声也是震得令狐冲耳鼓嗡嗡作响,内力之厚,实是世所罕有。令狐冲心道:“原来两个是少林派的,一个是昆仑派的。少林派数百年来一直是武林中的领袖,单是少林一派,声威便比我五岳剑派联盟为高,实力恐亦较强。师父常说昆仑派剑法独树一帜,兼具沉雄轻灵之长。这两派并肩联手,确是厉害,说不定他们三人还只是前锋,后面还有大援。可是师父、师娘如又何必避开?”转念一想,便即明白:“是了,我师父是正派的掌门人,和黄伯流这些声名不佳之人混在一起,见到少林、昆仑的高手,未免尴尬。”
  只听那昆仑派姓谭的说道:“适才还听得冈上有弹琴之声,那人却又躲到何处去了?辛兄、易兄,这中间只怕另有古怪。”那声音宏大的姓辛之人道:“正是,还是谭兄细心,咱们搜上一搜,揪他出来。”那姓易的道:“我到竹棚中去瞧瞧。”
  他走向竹棚数步,便听得棚中一个清亮的女子声音说道:“贱妾一人独居,夤夜之间,男女不便相见。”令狐冲一听,心头一震:“果然便是洛阳城的那位婆婆。”那姓辛的道:“是个女的。”姓易的道:“适才是你弹琴么?”那婆婆道:“正是。”那姓易的道:“你再弹几下听听。”那婆婆道:“素不相识,岂能径为阁下抚琴?”姓辛的道:“哼,有什么希罕?诸多推搪,竹棚中定然另有跷蹊,咱们进去瞧瞧。”姓易的道:“你说是孤身女子,半夜三更的,却在这五霸冈上干什么?十之八九便是和那些妖邪一路的。咱们进来搜了。”说着大踏步便往竹棚门口走去。
  令狐冲一听,气往上冲,从隐身处闪了出来,挡在竹棚门口,喝道:“且住!”那三人没料到突然会有人闪出,都是微微一惊,但三人不知在刀山剑林中打过多少滚,见只一个单身少年,自亦不以为意。那姓辛的大声喝道:“少年是谁?鬼鬼祟祟的躲在黑处,干什么来着?”令狐冲道:“在下华山派令狐冲,参见少林、昆仑派的前辈。”说着向三人深深一揖。
  那姓辛的哼了一声,道:“是华山派的?你却到这里干什甚么来了?”令狐冲挺直腰板,只见这姓辛的身子倒不如何魁梧,只是胸口凸出,有如一鼓,无怪说话声音如此响亮。另一个中年汉子和他穿着一式的黄色长袍,自是他同门姓易之人。那昆仑派姓谭的背悬一剑,宽袍大袖,神态颇为潇洒。那姓易的道:“你既是正派中弟子,怎地会在五霸冈上?”
  令狐冲先前听他们王八羔子的乱骂,心头早就有气,当即说道:“三位前辈也是正派中人,却不也在五霸冈上?”那姓谭的哈哈一笑,道:“说得好,你可知竹棚中弹琴的女子,却是何人?”令狐冲道:“那是一位年高德劭,与世无争的婆婆。”那姓易的斥道:“胡说八道。这女子声音稚嫩,显然年纪甚轻,甚么婆婆不婆婆了?”令狐冲笑道:“这位婆婆,说话声音好听,那有甚么希奇?她的侄儿也比你要老上二三十岁,别说婆婆自己了。”姓易的道:“让开!我们自己进去瞧瞧。”令狐冲双手一伸,道:“婆婆说过,夤夜之间,男女不便相见。她和你们又不相识,毫没来由的又见什么?”姓易的袖子一拂,一股劲力疾卷过来,令狐冲此时内力全失,毫无抵御之能,扑地摔倒。姓易的没料到他竟无半点武功,倒是一呆,道:“你是华山弟子?只怕吹牛。”说着提足走向竹棚。
  令狐冲站起身来,脸上已被地下石子擦出了一条血痕,说道:“婆婆不愿跟你们相见,怎可无礼?在洛阳城中,我曾跟婆婆说了好几日话,却也没见到她一面。”那姓易的道:“这小子,说话没上没下,你再不让开,是不是想摔一大交?”令狐冲道:“少林派是武林中声望最高的名门大派,两位定是少林派中的俗家高手。这位前辈想来也必是昆仑派中赫赫有名之辈,黑夜之中却来欺侮一个手无寸铁的年老婆婆,岂不教江湖上好汉笑话?”那姓易的喝道:“偏有你这么多废话。”
  左手突出,拍的一声,在令狐冲左颊上重重打了一掌。令狐冲内力虽失,但一见他右肩微沉,便知他左手要出掌打人,急忙闪避,却是腰腿不由使唤,这一掌终于是无法避开,身子打了两个转,眼前一黑,坐倒在地。
  那姓辛的道:“易师弟,这人不会武功,不必跟他一般见识。妖邪之徒早已逃光,咱们走吧!”那姓易的道:“鲁豫之间的左道妖邪突然都聚集在五霸冈上,顷刻间又散得干干净净。聚得固然古怪,散得也是奇怪。这件事非查个明白不可。在这竹棚之中,多半能找到一些端倪。”说着,伸手便去推竹棚之门。
  令狐冲站起身来,手中已然多了一柄长剑,说道:“易前辈。竹棚中这位婆婆于在下有恩,我只须有一口气在,绝不许你冒犯于她老人家。”那姓易的哈哈大笑,道:“你凭什么?便凭手中这口长剑么?”令狐冲道:“晚辈武艺低微,怎能是少林派高手之敌?只不过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要进竹棚,先得杀了我。”那姓辛的道:“易师弟,这小子倒有骨气,是条汉子,由他去吧。”那姓易的笑道:“听说你华山派剑法颇有独得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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