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个保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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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生日？哈，真是好玩。”许路杰勉强地挤出笑容道。　
　　“我生日很好笑吗，你这样笑，让人很不舒服呢。”蒲宣本来扶着他，一看到他这样笑，便把他推开，这一下让许路杰头轻轻地碰到头上，他发出一声呻吟。　
　　“啊呀，怎么撞到了吗？”蒲宣急道。　
　　“我笑的是，我们两上很有缘，因为今天也是我的生日。”许路杰将头靠在墙上，看着蒲宣道。　
　　“你在耍我吗？真是的。”蒲宣白了他一眼。　
　　“是真的，不骗你。”许路杰认真地说道。　
　　“在这种情况下过生日可能世界上没几个人了。”蒲宣看了看头项上露出的那一小片天说道，“对了，有件事想问你，你十五岁时为什么会去美国，我听楚楚说你去美国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　
　　“哼。”许路杰苦笑了一下说道：“那是因为一个和你一样的保姆。”　
　　“保姆？”　
　　“嗯，她是远房的一个亲戚，他和他哥哥在城里找工作，老爸让她留在家里作保姆。她很漂亮，很单纯，那个时候我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蛋，和一帮玩机车的人混在一起。那天，是我妈妈的忌日，我心情很不好，老爸说会回来陪我，可是却因为开会，很晚都没回，我一生气，就跑到外面去找那帮人，可是她拦住我，说如果我去的话，她也要跟去。于是，我就带了她去了我们经常飙车的地方。　
　　那天，我到那里时，他们告诉我有一个新来的人，车技很厉害，要和我比。结果她一看才知道那个人就是他哥哥，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男人，因为想多赚点钱所以用这种方法和别人打赌。”他停了下回过头来无力地看着蒲宣，见蒲宣听得入神，笑道：“在听吗？”　
　　“当然，快说，后来呢？”　
　　“后来，他哥哥，要我带她走，可是我没听非要和他比，他不肯，另一个人上来说要和我比，而且说要带一个比，我当时不知为什么问她愿不愿上我的车，她竟然也答应了，如果当时我没要她上我的车，或是她也没答应，现在我们也就不会坐在这里了。结果在比赛的时候，我的车飞了出去，她的头撞在路边护栏上，当场就死了，他哥哥抱着她，好一会儿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后来老爸就把我送到国外。”　
　　“这样呀，年青时犯的错，还害了一条人命，你也够厉害的了。”蒲宣看着他说道。　
　　“嗯，其实那个时候，我很喜欢她，可以说她是我的初恋，所以老爸才不喜欢我和身边的女人有什么关系，他宁可我到外面去找女人。”许路杰终于又露出了他一贯的玩世不不恭的表情。　
　　“初恋？是真的吗？那她叫什么名字？”蒲宣看着他，眼里流露出一丝温柔。　
　　“陈雪，她叫陈雪。”许路杰盯着她的脸看着，仿佛要从她的脸上找回往事的一丝回忆，“可是我现在根本记不得她长什么样子了，人是很奇怪的动物，长时间不见，就不会再记得曾经如何深爱过的人，真是好笑。”　
　　“其实时间是疗伤的工具，也是杀人的工具，你想想，你的伤随着时间慢慢地淡了，而你心里的那个人却随着时间被抹杀了，不在存在在这个世界里，就连在人的脑子里也不存在了。人的脑子真是笨，还不如电脑，你说，要是人的脑子可以用返回键那就好了。”蒲宣突然十分感概地说道，在时间的长河里，我们都不过是一粒尘土，我们的记忆也随着时间而进行了四舍五入，把一些东西抹杀掉。　
　　“你难道没有初恋吗？”许路杰笑道。　
　　“初恋？我，我可没有。”蒲宣突然觉得这事对于她来说有点陌生，是呀，自长这么大，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有一种心跳的感觉，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爱情那劳什子么？　
　　“你喜欢我，是吗？”许路杰凑上前去，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喜欢我，就说出来，也许我的伤一下子就好了。”　
　　“什么？谁会喜欢你。”蒲宣轻轻地把他推开。　
　　“我喜欢你，知道吗，真的喜欢你，你给我的感觉就和阿雪一样，总是让我觉得很安心，很轻松，可以在你面前做任何事情。”许路杰眼里充眼的柔情。　
　　炸弹！蒲宣想道，这家伙想用炸弹来炸我，没门。　
　　“喂，你在演戏吗？说的什么话，这可能吗？你想想你老爸为你特意给我摆鸿门宴，你应该好好地和楚楚交往才对。”蒲宣说道，心里却不知为何有一种酸楚，但是她想，虽然雇主没有遵守合约，自己可得有职业道德，不能和雇主有任何亲密关系。　
　　“别管他了，我是真的，我头好痛，可能还没出去就没命了，所以，我说的话是真的。”许路杰一脸认真的样子说道。　
　　“你想什么我管不着，但是，你爸，他……”蒲宣低着头看着地面说道。　
　　“你真的不想说吗？如果你不说你喜欢我，可能我会遗憾地死去的。”许路杰的声音到后来几乎都听不到了。蒲宣觉得奇怪抬起头来看着他，才发现他已经倒在了旁边的地上，头上伤口的血再次慢慢地渗了出来。　
　　“喂，许路杰，你别死呀，好了，我说，我喜欢你，你不要死呀，喂……”蒲宣扑在他身上摇着他。　
　　这时墙外一个声音喊道：“丫头，你在说什么，你们在干什么，要是有什么事，我打断那小子的腿。”是蒲英伟的声音。　
　　蒲宣一惊，天那，老爸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敢出声，将许路杰的头抱在怀里不知如何是好，直急得哭了起来。　
　　“丫头，快好了，别哭呀，怎么回事，那小子敢欺负你，我饶不了他。”蒲英伟在外面喊道。　
　　“呜，呜，他死了，你还想怎么样嘛？”蒲宣哭道。　
　　这一句话，把站在一边的许成宇吓得说不出话来，一下子载倒在地上。　
　　许路杰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干净的白色，四周十分安静，他想转过头来却发现自己的头上已经缠上纱布，头不再象之前那样疼痛，但是却并不舒服，他隐约还记得蒲宣对他说的话“我喜欢你，你不要死呀……”　
　　我死了吗？他想着，尽量的转过头来，他看到一个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头低垂着，是父亲。父亲的脸他看不到，但是他发现父亲的头发好象比以前白了许多，是自己从未注意过，还是就这么短的时间父亲多了些白发，想到此，心里不免有些感动。　
　　可能是他挣扎的声音惊醒了父亲，父亲睁看眼，看到他正在看着自己，一阵激动。　
　　“你醒了，太好了，吓死我了。”许成宇道。　
　　“你干嘛在这里，叫别人来不就行了。”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　
　　“别人我不放心。”许成宇面带慈祥的看着儿子，许路杰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父亲这样的神情看着自己，当年自己犯了错后，因为害怕希望父亲可以安慰自己，可是当时的父亲根本不想理他，就连送他上飞机的人也只有尹佳美而已，这件事让他耿耿于怀，也是他至今和父亲之间始终不能象其他父子一样的对话。　
　　“过一会蒲小姐会过来。医生说如果醒了就可以吃点东西了。等她来了，我再走。”许成宇轻声地说道。　
　　一听到蒲宣的名字，他心里一惊，父亲知道他们被困时蒲宣最后对他说的话吗？他不敢肯定，也许父亲根本不知道，不然怎么可能容忍蒲宣再在家里呆着。　
　　这时走廊上传来了他熟悉的脚步声，不一会儿，蒲宣手里抱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许路杰一见急忙闭上眼睛，这时许成宇看到蒲宣进来，站起身来，对蒲宣说道：“我先走了，Leon想休息一下，等会儿让他吃点东西。”　
　　蒲宣还没反应过来，许成宇已经走到了门边，她转头看了看许路杰，依然紧闭着眼睛，于是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盯着他的脸看，此刻许路杰的头顶缠着纱布，脸色也十分苍白。　
　　“你什么时候醒呀？好可怜。唉！”她自言自语地说道，然后她转过头来四下看了看，凑到许路杰的脸旁低声地说道：“对了，那天在那里说的‘我喜欢你’这句话还算数，你听到吗？”许路杰依然闭着眼睛。　
　　“没用呀？不是说爱情对伤病有些神奇功效吗？骗人。”她自言自语道，这些天因为许路杰一直不醒，医生又说因为汉疗不及时可能会对脑子有所伤害，她就去图书馆查了些书，也不知是哪本鸟书上说什么“爱情对伤病有神奇功效”于是她就打算试一下。　
　　“喂，听到我说的吗？醒一下呀，我说了‘我喜欢你’，所以你不许死，听到吗，要不然一代侠女太没面子了。”她生气地对着许路杰说道。　
　　“你好吵呀。”许路杰睁天眼睛，正好和蒲宣的眼睛对上，两人的脸靠得很近，蒲宣吓得瞪大了眼。　
　　“你，你，是刚醒的，还是早就醒了？”她急忙站起来，盯着许路杰说道。　
　　“刚醒呀，对了，你刚才说什么爱情功效，是什么？”许路杰笑道。　
　　“什么呀，我什么也没说？”蒲宣急道。　
　　“喜欢就喜欢吗，干嘛那么麻烦，我听到你说喜欢我了，所以赖不掉的。”许路杰一副不饶人的态度。　
　　“那个，那个，是呀，那又怎么样？”蒲宣还在嘴硬。　
　　“那就交往呀，我也喜欢你，有什么不可以？”许路杰说道。　
　　“谁要和你交往了？”蒲宣嗔道。　
　　“你这个女人！”许路杰一下子坐起来想抓住她的手，可是头一晕又载倒在床上，他发也一阵呻吟。　
　　“没事吧？”蒲宣冲上去扶住他。　
　　他一把抓住她，脸色郑重地说道：“两个人彼此喜欢为什么不可以交往，你给我一个理由。”　
　　“那你给一个可以交往的理由。”蒲宣也一本正经地说道，这让她想起《大话西游》里的一句台词，心里一阵好笑，故意和许路杰玩起口舌游戏起来。　
　　“彼此喜欢就是理由，该你了。说不出来，就表示答应了。”许路杰看着她也一本正经地说道。　
　　“可是，我是你家保姆呀。”蒲宣这句话好象刺痛了许路杰，他一时说不出话来。“那再说一个可以交往的理由，说不出来，就表示我们以后还是主仆关系，不能越雷池半步。”蒲宣接着说道。　
　　“因为，我爱上你了，这就是理由，知道吗，爱情很神圣，而且可以治病，在我伤没好之前要帮我治病，谁叫你让我中了爱情的毒，我毒瘾犯了，所以你要负责。”许路杰一时说不出什么正常的理由，于是编了一大堆看似乱七八糟，但却又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　
　　“你在耍我吗？”蒲宣气得不知要说什么。　
　　许路杰拉着她的手，笑道：“不是，是真的，所以要陪在我身边帮我治病。”　
　　蒲宣皱着眉头，正在犹豫。　
　　“对了，我们得偷偷交往，不能让老爸知道。”许路杰又说道，做一脸思索状。　
　　“自大狂，我答应了吗，还要偷偷交往，我不能见人吗？”蒲宣气道。　
　　“给我爸知道不好，等我看看他的反应再让他知道。”许路杰根本不管她是否答应，已经在替她想如何对付自己老爸了。　
　　“对呀，”蒲宣也突然想到什么，“也不能让我老爸知道呢，你不知那天，他说要杀你呢。”　
　　“这么说已经答应交往了？”许路杰突然笑道。　
　　“啊？反正，反正也没爱过，就勉为其难地试一下。”蒲宣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替自己开脱。“如果你以后敢背着我搞别的女人，你就死定了。”蒲宣假装地挥了一下拳头说道。　
　　许路杰嘴角一笑道：“我是那种人吗？”　
　　“一看就是。”蒲宣笑道。“还有，联赛下周开始，你要有所表示，如果我赢的话要送我花，如果输的话，要请我吃饭。但是不能出面。”　
　　“为什么？”许路杰有点不解，自己女朋友比赛当然要却加油。　
　　“不是说不能公开吗？偷偷的恋爱，如果你去看我比赛那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吗？”　
　　“可是我不去怎么知道你是输是赢？”　
　　“那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但是不能出现，不然，我们就完了。”　
　　“不要总是威胁我，我是吓大的。”许路杰被这一无理要求搞得莫名其妙，心里正苦于无法完成这项任务。　
　　“对了，光说话忘记带了好东西给你。”蒲宣突然想起自己带的鸡汤，差点忘记了。　
　　两个人彼此说笑着，却没有注意到在病房门口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看，眼里充满了怒火与伤心。　　　
　　第十八章　　　
　　钟楚楚一脸颓废地走进了一间酒吧，在这个时候，象她这样的个漂亮的女孩子走进酒吧，难免引起一些人的不怀好意的暇想。但是吧台的小弟阿辉却认出了她。　
　　“钟楚楚，呀，你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他问道。　
　　“给我一杯酒，要最烈的那种。”钟楚楚说道。　
　　阿辉看了看她，摇了一下头，自言自语道：“昨天去了一个，今天来了一个，搞什么呀？”　
　　钟楚楚慢慢地喝着酒，脑子里不停地浮现出刚才在医院里看到的情景，Leon喜欢蒲宣，那个傻傻的还带着泥土味的乡下女孩？他真的疯了吗？还是瞎了眼，一块美玉放在他眼前他却不珍惜，非要找一块石头。　
　　“干嘛一个人喝酒？”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转了过来，她转过头来，用已经迷离的双眼看着身后的人，是方子晶，真好，她想，在自己最失意的时候总是有这个家伙出现。　
　　“坐，坐呀。”她笑道，但是身子已经不听使唤，差点载倒在地上，方子晶急忙上前扶住她。　
　　夜深人静时分，正值青春年华的男女走进一家普通的酒店是十分惹眼的，再加上两人均是模样漂亮的人，更因为女人已经喝醉，在大声地喊叫，没能注意到的一定是瞎了或是聋了。　
　　蒲宣终于把自己难缠的老爸送上的火车，临走时，蒲英伟不停地叮嘱，要她小心许路杰。　
　　送走了老爸蒲宣松了口气，至少和许路杰偷偷交往可以不用顾及老爸了。她沿着林阴小道朝学校慢慢地走去，脑子里不停地泛起许路杰的身影，她有些犹豫，不是因为自己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