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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怜by 夜与晨-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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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要走了,可你这样,让我走之前连仇都没法报……你怎么能把从前忘了呢,白秋怜………”紧紧抓住白秋怜的衣衫,似乎因为他的安抚而慢慢平静下来,然而闷闷的声音苦涩异常。

    白秋怜微敛眼帘,长长的睫毛轻颤,掩住眸中波光潋滟,薄唇抿起不发一言。

    李仇在白秋怜肩头,喃喃细语,断断续续带着让人心痛的压抑,两个人互相依靠着,烛火轻摇,映照着白秋怜模糊的表情。

    李仇渐渐没了声音,只是仍紧紧揪住白秋怜,过了一会,才缓缓抬起头。他的脸离白秋怜很近,近到可以看清对方的每根睫毛,那下面盈盈绿瞳中,映着自己苍白的脸。

    “…………我早就该杀了你……。”李仇看着他,“那么…。便不会像现在这样……。”

    白秋怜直视他,沉静到看不出一丝端倪,轻轻拍打他的手收了回来。

    “……。你说过,一切结束后任我处置……。”少年的鼻尖几乎碰上白秋怜,他伸手捧住对方的脸,光滑冰凉的触感传入手心。

    “那么,今晚就让一切结束好了,即使你真的失忆,我也要杀了你………。”李仇的眼中冰冷,杀意闪过。他的脑中浮现起曾经昏暗的牢房中,家人的痛苦,刑场上,无尽的绝望。他不可以心软,李仇不停地告诫自己。

    白秋怜忽然淡淡笑了:“………。你在怕什么………。”

    猛然一颤,李仇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盯着白秋怜的目光闪过各种情绪,惊疑,痛苦,迷惑,他觉得呼吸几乎快要停止,这话,太利,让人招架不住,让人不敢去想。

    两个人正僵持着,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惊呼:“——走水了!!——”紧跟着嘈杂的声音此起彼落。

    李仇看了白秋怜一眼,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两人向外望去,远处火光冲天,藏蓝染了橘红,亮了一片。

    “………。是冀王所在的方向。”
第四十六章“………。是冀王所在的方向。”李仇冷静道。

    院中的侍女已经惊醒,跑到院子里,看到窗前的李仇,吓了一跳,又不安地转向失火的方向。

    李仇抿着唇,眉宇间有着淡淡哀愁。

    院子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似乎是侍卫前来保护安全,以防万一。

    “………。罢了,”李仇阂上窗,转身背对白秋怜,良久才道:“……………我走了。”

    ………“保重。”轻轻的声音。李仇的背影僵了僵,旋即迈开大步,离开屋子。

    远处的火烧得极旺,滚滚黑烟藤到空中,张牙舞爪,掩了星光,淡了月光,明明热烈得仿佛吞噬一切,看在眼里,听着嘈杂的喊叫,却又像是假的一样,傻傻的孤独地烧着……

    “先生!!”书房的门打开,一个削瘦的灰衣人走进来,善安坐在书案后面,桌上摊着一张纸,上面满满写着字。

    “说吧。”善安微微抬头,神态平静。

    “冀王殿下已经被救走了。”灰衣人垂手必恭必敬道。

    “没有跟丢吧。”善安嘴角浮起笑意。

    “是,一切都按先生说的做。”

    善安点了点头,灰衣人躬身退下,小心地掩好门。

    他轻轻拿起面前那张白色的宣纸,上面的字隽秀挺拔,是白秋怜为了防止自己忘记一切而写下的记忆。这记录,是经历,可是,又包含着计划。

    上面竟然连和东方炎商量如何救出冀王都写到,善安连连冷笑。试探数次,看白秋怜似乎确实失忆,才信了这纸上所写,可惜失忆后的白秋怜,无法再弥补自己的错误。

    既然他们来救,索性将计就计,探到皇帝藏身何处。善安站起身,踱步走到窗前,看着火光闪烁,那样明亮,就像………很久以前的那一场火一样……………

    冀王所在的院子,房屋基本都烧毁,熏黑的瓦片断墙,在萧瑟中格外触目。除了赵启哲逃脱,没有人员伤亡,这院子索性搁在那里,没人清理。

    善安得到冀王所栖的方位,更将皇帝的行踪归入掌握,心底暗暗高兴,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才发现,李仇已经走了………。

    是自己说不送的,所以他走得无声无息也可以理解。善安忽然很想看到白秋怜——

    已经快到中午,进到白秋怜的院子,从打开的窗户就看到白秋怜半躺在窗边,身上盖了毯子,眼帘低垂,沉静的面容,犹如一幅静止的画面,让人看着忍不住驻足慢慢欣赏。

    “秋怜。”进了屋,看着那玉人,似在假寐般,靠在躺椅上,发丝散在身下,黑白分明。

    睫毛颤了颤,白秋怜缓缓张开眼,点点流光溢出来。善安几步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白皙到几近透明的面颊,轻轻用指腹摩搓。

    “这么凉。”善安皱眉,将窗户关小了些,“你身体不好,现在天冷,不要总吹凉风。”说着从旁边拉过椅子,紧挨他坐下。

    白秋怜静静的,任善安又拢了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捂着。善安有些意外地看着他,白秋怜只是懒懒地靠在那里,温顺得如同小鹿。

    “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疼,没有精神?”善安凑近几分。

    “……不,只是有点困……。”白秋怜微微侧身面向善安。

    “昨晚吵到你了吧。”善安点点头,“中午吃过饭,再睡会。”

    “………李仇离开了。”白秋怜抬眼,望着善安。

    善安一顿,黑亮的眼眸冷了几分:“谁告诉你的?”

    “昨天李仇来和我道别。”白秋怜抽回自己的手,拉了拉毯子。

    善安沉默,抬手轻轻拨了拨白秋怜额上的发丝,半晌才道:“……我让他走的,他不适合这里。”

    “他说要报仇,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白秋怜垂眼。

    “不要紧,既然他已经走了,便不会再难为你。”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走?”白秋怜转向善安,绿眸直视他。

    “你想走?”善安的语气平静,可听着,总觉得有股寒气。

    “……………。我觉得,我也不适合这里。”白秋怜淡淡道。

    善安忽地扯出一抹笑,盯着白秋怜:“你就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能去。”

    沉寂在两个人中间升起,对视着,碧瞳里映着青影,黑眸中映着白衣。

    白秋怜终于低低叹一声道:“………你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的恐怖,我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自己一个人,孤零零………。”

    善安靠过去,搂住他的肩,轻声道:“我还在你身边,信任我,不好么?”

    “……。信任你?”白秋怜细细打量他,“善安,我觉得最难懂的就是你。”

    轻笑泄出,善安道:“那么,是否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

    白秋怜也笑:“我可不敢接。”

    善安看看他,掬起他的手,正色道:“不要多想,我会在你身边,守着你。”

    “…………。你喜欢我?”白秋怜忽然问,望着对方,眼眸清澈沉静。

    善安一怔,下意识往后仰了仰,又贴近。盯了白秋怜良久,越看嘴边笑意越大,直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白秋怜啊白秋怜……”善安咧着嘴,笑得开怀,却在眉眼间隐隐滑过涩然。

    他猛地俯下身,扣住对方的下颌,不由分说地吻下去,等到白秋怜反映过来时,又极快地离开,只留唇色旖旎。

    白秋怜冷冷瞪他。

    “你说,我这样对你是因为什么?”轻轻说,善安的手指滑过白玉般的脸颊。

    白秋怜别过头,看着外面,过了一会才道:“……。那我从前喜欢你么?”

    “………追我追得很紧,还说死都不放过我。”善安故意说得暧昧,满脸戏谑。

    白秋怜忍了忍,没理他。

    善安恢复淡淡的笑,对他说:“过去怎样其实都不重要,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呢?”

    外面起了清风,卷着落叶滑过,萧瑟中有着细碎的声响,沙沙的让人觉得时间的缓慢。天有些灰蓝,有着深秋特有的宁静。

    “…………你对我很好………。”极轻的声音,在清冷的空气消散,快得让人恍惚。

    白秋怜看着外面,仿佛那句话不是他说的。

    善安怔住,死死盯着白秋怜平静的侧脸,手指下意识攒起,忽然觉得嗓子很干,想要说什么却张不开嘴。

    白秋怜沉默了一会,觉得没动静,转过头来,却撞上善安黑亮的眼眸,那亮的如同北极星般的瞳中,有着那样复杂的神情,各种情绪激烈的撞击着,就像海底最深处,看到的平静掩饰着看不到的汹涌澎湃。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接受我了?”善安笑笑,故作轻松,只是声音有些微颤抖。

    白秋怜飞快地瞟了他一眼,抿着唇,发丝动了动,似乎是风吹动,又或是……轻轻的点头………

    善安伸出手,将白秋怜圈起,狠狠地抱住,几乎要将他折断般。埋首在他颈间,贪婪地呼吸着他特有的清香。

    白秋怜垂下眼,淡淡的情绪从眼底滑过,如水波漾开,转瞬无痕,空余眉宇间隐隐的迷雾………

    戴玉石的军队驻扎在浮县侧面,呈半包围形式,既不压迫过紧,也不露出让浮县的大部队乘虚跑到苏城的空隙。

    戴玉石虽是文人,但早年和赵启彻南征北战,对行军打仗也颇有心得,何况这次,心中淤积愤恨,更是一门心思扑在上面,军纪素整,很有些威严。

    副帅骆明一挑帐帘,便看到戴玉石坐在简易的桌子后面,借着烛光看着探察来的地形图。明黄的烛火映照他的俊颜,眼窝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嘴唇也干涩得裂了皮。

    骆明是武人,之前他和戴玉石只是点头之交,这段时间来朝夕相处,倒走近了不少。只是从前见过的戴玉石,温润儒雅,面上常带着淡淡如春风的笑,眉眼间有礼却不失恳切。这次一同出行,惊觉他变了个人一般,沉默寡言,隐隐发出拒人千里的气息,更有时一个人发呆,黑沉沉的眼里仿佛死海,从旁边看去,整个人笼罩在说不出的沉闷里,透着寂寥和萧然。

    如今坐在桌后的戴玉石,虽然低着头,却不知道眼里把地图看进去没有。

    心里暗叹一声,骆明出声道:“大人。”

    戴玉石微微一震,抬起眼来:“骆将军,这么晚,还没去休息?”

    骆明走近几步,笑道:“大人不是也没有休息。”

    戴玉石淡淡扯出一抹笑,又极快消逝:“我在看浮县附近的地图。”

    “大人,我们已在此停留三日,不知大人有何计划?”骆明向来不拘小节,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戴玉石也不在意,只道:“一切等陛下指示,我们要做的就是配合好陛下,不可轻举妄动。”

    骆明点点头,又道:“只是我们在这里停留越久,浮县越会察觉而有所准备,到时恐怕对付起来要麻烦很多。”

    戴玉石收了地图,转头对他道:“骆大人说的有理,不过我相信陛下也会考虑到这点。”

    骆明听他这几句,甚是不满,虽然指不出什么不对失礼的地方,却官腔极重,生疏得很。

    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帐外有人通报:“大人,有陛下的密使求见。”

    两人都精神一振,戴玉石朗声道:“让他进来。”

    卷着寒气进来的是个样貌普通的年青人,穿着深灰色衣服,步伐稳健,见到戴玉石与骆明不卑不亢地行了礼。

    戴玉石从桌后站起,绕到前面道:“大人辛苦了,不知陛下有什么消息?”

    灰衣人微微躬身,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上。

    打开信,戴玉石看完略浮起诧异之色,看了骆明一眼道:“骆大人也看看吧。”

    骆明接过来一看,上面的意思竟是降戴玉石为副帅,而升自己为主帅,两人正好颠倒。他拿着信,尴尬不已。

    “这…这………大人!”为难地看向戴玉石。任何人被夺了权,难免心怀芥蒂,他生怕戴玉石以为自己私下有小动作,才使得帅位易主。

    可仔细看去,戴玉石依旧平板的神情,透不出丝毫恼怒,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敢问这位大人,戴大人未曾有何错处,陛下因何下旨降职?”骆明忍不住去问灰衣人。

    戴玉石微微皱眉:“骆大人,陛下自有他的想法,身为臣下不可妄自质疑打探。”

    那灰衣人笑笑:“下官不敢妄当‘大人’,骆大人莫要折煞我。至于陛下的旨意,下官只是送信之人,其中缘由也无法得知。”

    骆明有些失望,听灰衣人顿顿,又慢丝条理道:“不过……。东方大人倒说起过一二。”

    生生忍住几欲出口的脏话,骆明咬牙。这人,分明是在卖关子耍他玩!戴玉石倒是一副没所谓的样子,走回桌后,随口问句:“东方大人说了什么?”

    灰衣人瞟了一眼面色不善的骆明,暗自好笑,却不露分毫,正色对戴玉石道:“东方大人只说,怕戴大人知晓白大人未死,扰了心智。”

    ……………。帐内忽然静下来,忽明忽暗的烛火映照三人,戴玉石长身而立,背对二人,良久才转过身。

    骆明有些恍惚,那人的目光那样闪耀,抿紧的嘴唇几乎滴出血来,一直淡漠的脸庞带着如枯叶般脆弱的神情。

    戴玉石向前迈了一步,又像害怕什么似的退回去。他只觉周围翁鸣一片,一时不知所在何处。

    “大人………”那灰衣人见此情景也是一怔,忍不住开口唤道。

    戴玉石嘴唇抖了抖,方道:“………东方大人说……白大人没死?”

    “是。”

    “………。那,他现在在何处?”快要破碎的声音,在不大的帐篷里格外清晰。

    “这个………下官就不知道了。”

    灰衣人见戴玉石大为失态,不便再留,便行礼告退。骆明等他走了,回过头再看戴玉石又吓了一跳。此时戴玉石得了失心疯般,嘴里念念叨叨,目光涣散,时而喜不自禁时而发呆,哪还有半点平日沉稳不苟言笑的模样。

    “大人,你这……。”骆明慌忙上前,一把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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