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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四by李枕风 (女强,传奇故事,心狠手辣女主,完结+番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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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场之上情势瞬息万变,朝堂之中更是杀机暗藏,稍有不慎,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靖儿,沙场赴死容易,可是……程易再抑制不住锥心的疼痛,将额头抵在了膝盖上蜷缩起来,“靖儿。”
  “大帅回营了!”
  “大帅回营了!”
  程四回到营中已是旬日之后,一入军寨就被麾下部将围了个水泄不通,众将士看到他平安归来无不欣喜。
  “大帅,听说皇上又加封了大帅昭武将军。”
  “是啊,是啊,我还听说皇上赏了大帅一门亲事。”
  “胡说,大帅年纪轻轻皇上怎么可能赏大帅亲事。”
  “欸,我说老钱,谁说年纪轻就不能成亲了?你是不是想把你家闺女送给大帅做媳妇啊?看看大帅这一表人才,就你家闺女那模样也得大帅看得上啊。”
  “我家闺女咋啦?我家闺女那正是二八年华,给大帅做媳妇咋啦?”
  程四被这一帮许久不见的汉子围住七嘴八舌问东问西弄得哭笑不得,皇帝确实加封了他昭武将军,还让他一人兼了侍卫亲军马步军两衙的都指挥之职,虽不及彭浪的封官听起来那般气派但这兵权倒是一大半都握在了他的手里,不过,这赏了一门亲事的事情是没有的,也不知这些莽汉是从哪里听来的。
  “去去去!大帅几日不在反了你们了,不知道军法两字怎么写了是吧?”闻讯赶来的刘昌在后面出声将这一众属下拨开,来到程四面前见礼,“大帅。”
  “免了。”程四扶住他,对着众人抱拳道,“这些日子本帅不在营中,一切有劳刘指挥使和众位了。”
  “大帅,此乃末将等分内之事。”众将官抱拳还礼。
  “大帅,一路奔波,此时天色已晚还请先回帐中歇息吧。”
  程四被一众将士簇拥着往中军大帐而去,倒是一时没人注意到跟在一旁的杨勤牵了马匹皱眉思量的模样。
  这赐婚的事情是谁传的?杨勤目送程四等远去默默地牵了马到营中搭建的简易马厩处栓了马,往自己离营前下榻的营帐而去。
  进得营帐众位留在帐中的太医院的医官俱在埋头于整理病案,偶尔有一个抬眼瞥见他也是眼睛一翻满脸鄙夷。这些个医官自觉入得太医院那就是无上的荣耀,皇上加封了品级更是觉得身份非比寻常,自然是极看不起杨勤这在京城药铺之中坐诊的寻常大夫。对此,杨勤倒也视而不见。并不是杨勤怕得罪他们,而是杨勤本就是自视甚高之人,同这些医官一同诊病以来发现这些人的医术不过尔尔,更有甚者医德败坏,心中早已不屑与之为伍,何况他此时心中有事自是对这些人视若无睹。
  杨勤寻到自己的行军床前点燃了床头前小案上的蜡烛坐了下来,那一簇小小的火苗轻轻地摇晃着,为他那张眉目如画的脸上增添了几分阴沉。
  杨勤凝视着跳跃的烛光,细细回想着自己这些天来送出去的密报,程四遣人回京,广南王起事,皇帝的封赏,一字一句地在他脑中重复,他确信自己没有加了皇帝赐婚这样一条。难道,京中还有第二个密探?可是,此人不知并未揭穿他写的程四遣人回京一条是假的,那么,看起来,此人并不知道自己和程四亲自返京。杨勤浅笑,幸而此人不知。
  可是,此人是谁?为什么要添上皇上赐婚这样一条无中生有的事情?此举,又有何深意?杨勤百思不得其解。
  “啪。”烛花爆响,杨勤回神。环顾四周,太医院的医官们已经陆续睡下,偶尔能听到轻微的喊声。杨勤这才站起抻展了腰身准备盥洗。
  拎了水袋出营,杨勤发现除了远处偶尔响起的士兵们巡营的脚步声和兵士起夜小解遇到虞候对口令的坐喝声周围一片静寂,军寨里也只剩零零星星的几点火光。
  抬袖掩口打个哈欠,杨勤听到扑棱棱的破空之声,转身扬手,一只鸽子落在了他的手臂上。杨勤熟练的自鸽子身上取下被卷成细细一小卷的纸条,放飞了鸽子,杨勤将纸条展开,凑到营帐里透出的微弱光亮里,脸上的表情陡然间僵住。
  速取周军主帅项上人头。

  二十九 反攻

  速取周军主帅项上人头。
  十个字,仅仅十个字让杨勤觉得手中的字条重逾千钧。若在三年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准备好一包砒霜趁无人之际洒进给那中军帐里的人准备的膳食中,那时的他甚至认为这些粗俗的武夫也只配用砒霜。可是眼下,他将手中的字条撕扯成千片万片仍旧解不了胸中窒闷的钝痛。那些细碎的纸屑在他的指间不停地被蹂躏着,撕扯着。是谁,是谁这时候才叫他动手?
  “杨大夫,请。”
  杨勤挎着药箱随着引路的华发老者疾步走进了程府内最为精致的一处院落。
  “我家公子今日早起便说腹痛难耐,夫人又恰好省亲去了不在府中,老爷只得差我请大夫来。”
  “老伯不必忧心,在下定会尽力而为。”
  “诶。”
  华发老者点头应着上前叩门。只敲了三亮下就有个梳着双髻的小童从里面豁然将门拉开了,一见是老人急道:“瑞伯,你可算回来了,四爷疼得都要在床上打滚了。”
  “哎呦!四爷这是怎么了?”瑞伯闻言一声惊呼进了屋,紧往里走了两步又回身对跟在后面的杨勤道,“杨大夫快请入内。”
  这是杨勤入京接诊的第一个病人,见状,自是不敢怠慢,忙随着瑞伯和那小童进了屋。小童和瑞伯帮着他把里间门上悬挂的珠帘一打起来,杨勤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四公子。这位公子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整个人蜷缩在床上,一只手用力地搂住肚子,疼得脸色煞白满额虚汗。一个尚未及冠十八九岁的俊朗少年坐在枕畔,握着床上那人的手,亦是一脸痛苦的模样。
  “靖儿,很疼吗?忍一忍,大夫来了。”那少年柔声问。
  床上那人并不答话只是看着他咬紧了嘴唇蹙着一双黛色长眉点了点头。
  “公子。”杨勤在瑞伯搬来的圆凳上坐下,从药箱里取出脉枕在床边置好了,抬手示意那公子将手伸过来。少年轻轻地将床上那人的手搁到了脉枕上,看着杨勤的眼睛里是毫不遮掩的急切。杨勤对他颔首轻笑,而后将自己的手搭在了那细瘦的腕子上诊脉。侧目,杨勤察看躺在床上那人的气色,心底不禁一声惊叹,这小公子长得真是俊,若说是男子偏是生得肤白胜雪光滑细腻,若说是女子那两弯柳眉颦蹙之时又飞扬着几许英气,一双凤眼开合之间掩不住流转的光华。
  “咦?”杨勤按着指下脉象心中大奇,这脉象细滑,虽说有些气血虚弱的征象却不像是有病,可这公子怎么痛成这样?杨勤习惯性地抬手摸向那小公子的痛处,不想手腕却被另一只手狠狠地握住,回头,正是对上那俊朗少年愤怒的眼。
  “你这人真是的,我家小姐的身子是你能摸的吗?”侍立在旁的小童更是两手叉腰跳到床前对他横眉怒目。
  “这,这……”杨勤的目光在这三人面上一阵巡梭忽省得床上躺着的人是女子,顿时脸上滚烫。
  “哥,画眉,想必他以为我真是男子了吧。”床上的人忍痛发话,那少年这才横他一眼松手。
  “怪我,怪我。”瑞伯这才恍然大悟拍着脑门道,“都怪我老糊涂了,忘了告诉杨大夫,我家这四公子是女公子,女公子。”
  杨勤敛袖起身对着床上的人躬身一揖,讷讷地道:“杨某唐突了。”
  “不怪你,杨大夫。”
  听见这娓娓动听的声音,杨勤起身,却见那人一双凤目含笑,脸上更烧,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贵府公子乃,乃是癸水将至,是以腹痛难忍,并无大碍,杨某开个方子吃上两副就好了。下次,下次提前两日去找杨某就是。”杨勤说完飞也似地退到了外间的书案前去写方药。
  “二哥,好呆的大夫。”里间这一声含笑低语杨勤听了又羞又恼更觉无地自容,写完方子将笔往桌上一撂就要走。
  “等等。”那叫画眉的小童从里间叫住了他,拎了药箱出来给他,又塞了几贯钱到他手里,“真是个呆子,要不是我家四爷叫我送出来,你是不是这药箱和诊资不取就走了?”
  杨勤抬眼,那人正被房里的少年扶起来,解了发髻,长发披散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许多,那望着少年的眉眼之间含羞带俏无端地让他心里一跳,这京中的官家小姐到底是不同常人,一颦一笑都是如此动人。
  房里的那人似是察觉了他近似无礼的目光,眸光一转,瞥过来时染上了些许薄怒。杨勤忙低了头接过画眉手里的东西落荒而逃。
  杨勤给数之不尽的高官大吏诊过病,唯有一次如此狼狈,却是狼狈了三年。
  三年,他在汴京潜伏了三年,三年内除了传送密报没有人给过他只言片语,告诉他该做什么。三年里他看着她从豆蔻初绽长成如今的二八佳人,叫他如何下得去手!杨勤抬手捂住眼睛,有什么打湿了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渗入指缝之间,冰凉如水。
  夜阑更深,中军帐内灯火通明。
  程四此时毫无睡意,屈肘支颐坐在大帐之中,眸光落在桌案上摊着地图上,炯炯有神:“番军又向太原府增兵?”
  “正是,大帅。”
  大帐之下左右两边坐着他的一众部将,回话的是坐在首位的刘昌。
  “好个蛮子,竟也知道太原的重要。可知驻守此处的是何人?”
  “回大帅,眼下驻守之人不值一提。不过,向太原府率兵增援的听说是那番邦公主。”
  “哦?”程四抬眼看向刘昌,“番军竟然有女将?”
  “蛮夷之地行事诡异,竟让个弱女子领兵上阵,说出去不怕让人笑话。”刘昌言语间的鄙薄之色显而易见。
  程四听他瞧不起女子倒也不恼,笑笑道:“刘指挥使不要小看女子,想那妇好女将军不也统兵东征西讨为商高宗开疆拓土立下了汗马功劳?史载,商高宗手下女将不仅妇好一人呐。想我大周朝身负武功的女子也是众多,未必便不能率军上阵。”
  “不然,大帅。此一时彼一时也。我大周朝拥兵数十万,镇守边关的将帅更是不知几何,如何能让女子上阵?女子者,女流之辈也,在家相夫教子方是本分,恪守妇道才是大德。”刘昌对于程四所言深不以为然。
  “若是有女子上阵还当如何?”
  “按我大周例律,女子不得入朝涉政,违者绞刑。”
  程四听了提一口气想要拍案同他理论,可是转念一想律法昭然,只得忍下转而言他:“番军增兵多少?”
  “回大帅,据悉五万余。”
  “五万余?”程四皱眉沉吟一下又问,“隆德府形势如何?”
  “大帅走后,末将隔三差五便派小股骑兵前去试探骚扰,屡屡有所斩获,隆德府的番军一直按兵不动。”
  “刘昌。”程四眼角斜向刘昌,眼神锐利,“你领兵多年难道不知骄兵必败?骑兵,番军骑兵那是何等悍勇,前面几战没有尝到厉害吗?你真的以为大周的骑兵能跟番军抗衡?此乃骄兵之计!”
  刘昌听了这一番话脸顿时成了绛紫色,脸上洋洋自得的表情尚且来不及收敛。
  “番军为何按兵不动?他们就是在等太原的增兵分兵南下!”程四一拍桌案站了起来,手指点在一个朱笔勾画的圈上,“上党,上党。何故此地称之为上党?你可知道?《释名》曰:党,所也,在山上其所最高,故曰上党也。其地势之险要不言而喻!我等要夺下此处不易,故而本帅走时嘱你和赵闯不要轻举妄动。今,番军观我常驻而不行强攻,故施此骄兵之计,其意反攻也!倘若,番军增兵一至,大队骑兵自上攻下,尔等尚自得意于此等小利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程四的话让帐下所有部将额上见汗。刘昌伸手抹了一把冷汗,抬起头来:“大帅,如此,我等该当如何?”
  程四垂目沉思片刻,冷声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三十 上党之战(一)

  大军常驻于此,刘昌又轻举妄动,番军早已是壁垒森严,想要攻其不备,难啊。程四坐在案后听着斥候的探报心念转动,要如何让其防备松懈,撤军?程四摇头叹了口气,撤军必然影响士气,眼下军中将士已见骄躁,再一撤军只怕军心涣散。而且,到时番军必定会乘机掩杀而来,届时的龙卫军定然难以抵挡住那些积怨已久的凶悍对手。此举实非上策。
  “……大帅,番军情形大致如此。”斥候将所刺探到的番军情况向程四报完之后抬头看一眼坐在案后面沉如水的主帅又把头低了下去。
  程四抬手摩挲着下巴:“你先下去,传令所有斥候随时注意番军情况,一旦番军有兵马调动即刻来报。”
  “是。”
  “还有,叫刘昌来见本帅。”
  “是。”
  那斥候应声躬身退了下去。隔了片刻,刘昌奉命进得帐来:“大帅,不知大帅召末将来有何吩咐?”
  闻声,程四抬眼:“刘昌,以你估算,番军增兵几日可到太原?”
  “这,”刘昌低头默算了一下,回道,“七八天可到。”
  “如此之快?”程四讶然。
  “番军兵强马壮,一人三马,可以换乘,自然快。”
  “我也听家兄说起过,不想他们竟可以如此之快。”程四低喟。
  刘昌肃手而立,看着程四问:“大帅有何打算?”
  程四敛眉思忖半晌,脸上浮出淡淡的一抹笑意,伸手扯过了案首的地图:“番军一人三马,从雁门关到太原,比起我们从上党到太原看起来要快上许多啊。”
  “是,大帅。龙卫虽说是马军,实则合不到一人一马。”刘昌如实道。
  “如此,叫那五万番贼先到太原府去住下吧。本帅只要在他们到达太原之前在隆德府一带稳住了,再向北推进。”
  刘昌听了程四的话禁不住愕然:“大帅,太原乃兵家重地,且易守难攻。如果番军增兵一至更难夺回啊。”
  “如你所言,我龙卫军合不到一人一马,又要较番军多走些路,就算攻下上党之后即刻挥军北上,等赶到太原府时也已是强弩之末。再者,上党向北和太原府之间尚有许多番军驻守,即便是不如上党、太原等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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