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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四by李枕风 (女强,传奇故事,心狠手辣女主,完结+番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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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二爷已经走了。”
  画眉出声的时候祁靖才惊觉自己已在雪地里立了多时,那黯淡得让人想要流泪的太阳都已偏西了。
  垂首转身,祁靖缓步踱向校武场。
  “小姐,你忘了,杨大夫说过每月都有几日都禁止你到校武场去的。”画眉夺路冲到祁靖面前拦住了她,“明日便是杨大夫说的时候了。”
  祁靖愣了一下,下腹忽然袭来的一阵绞痛让她口唇泛白连脚下的步子也险些迈不开。
  画眉作势要上前扶她却是被她一眼给瞪得把手缩了回去:“小姐,二爷回来你本该高兴的,可是……”
  “去帮我泡茶吧。”画眉说的祁靖如何不明白,可是心底那一抹挥之不去的烦乱时时提醒着她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画眉走了出去又回过头来看着祁靖说:“我听那些大娘们说,女人在出嫁之前都会害怕。我以为,我以为小姐不会。”说完画眉便跑了开去。
  祁靖愣了片刻才看着画眉纤巧的背影勾了勾嘴角,是这样吗,害怕……
  入夜时分,祁连返回了府中。
  祁靖偎着一床暖被斜倚床头心不在焉地翻着手里的书卷,已经解开放下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雪白的中衣上愈发衬得她的脸色苍白。祁连进得绣阁看到了忍不住心疼。
  听到脚步声,祁靖抬头,看到祁连就要下床。祁连快走几步上前上前摁住了她,在床沿上坐下:“傻孩子,好些了吗?”
  “不妨事,爹。”祁靖对祁连笑了笑道。
  “明明……”端着热茶进来的画眉待要说些说什么看到祁靖目光一转看向她只得扁嘴对祁靖耸了耸鼻子。
  祁连轻抚女儿的发丝,有些心酸又有些欣慰地道:“再一个月就要嫁为人妇,去了婆家不要再这般任性了。”
  “是,爹。”
  祁连拍着祁靖的手轻叹:“好孩子。”
  祁连只有祁靖这一个女儿,想到祁靖将要出嫁心中难免不舍。
  看到父亲眼底深处闪烁的深情,祁靖心中也是一动垂下了眼帘,但很快又睁开看着祁连笑问:“今日皇上召爹和姨丈入宫所谓何事?”
  听到祁靖这一问祁连忍不住笑了起来,脸上有得意的神色:“为仲埸这孩子。”
  “二哥?”
  “正是。”祁连起身踱了几步,才朗笑道,“今日仲埸可是将彭祖彭浪父子的锋锐挫尽,真是快哉。”
  彭祖官加太保,太子太师、任知枢密院事,在朝中声势颇为显赫。彭浪是彭祖之子,祁靖记得他是去年考取了武举的状元开始出仕的。这父子二人在朝中的口碑并不太好,祁连和程亮是极看不起这二人的。
  “今日仲埸进宫面见皇上,皇上犒赏他靖边有功。”祁连坐到桌边的绣墩上啜了一口画眉奉上的茶水说,“也难怪皇上赞赏他,想想三年前西北边境的番邦气焰何等的嚣张,可是他去之后捷报连传,这三年那番邦竟少有兵马调动。年纪轻轻就有如斯作为,爹没有看错人啊。”
  祁靖没有说话看着祁连等着下文。
  “当时彭家父子正好也在,彭浪极是不服气,皇上也看出来了,本是想给他挣几分面子让他和仲埸比试。不想,仲埸连让了他五招他都取胜不得,枉他空有武状元的称号。平日里程州和程埔那俩孩子禁军之中顾念军规森严每次遇他挑衅都避让三分,今天可是皇上金口御言准许仲埸同他切磋,况且,仲埸面上也没有胜他给足了皇上面子。想起那父子二人的有气又不敢发的样子为父和你姨丈就觉得大快人心。”
  祁靖浅笑一下忍不住沉吟。
  “怎么了,靖儿?”祁连听见祁靖那一声低喟忙上前相询。
  “老爷,二爷这样一来不是就把彭家给得罪了?”侍立在旁的画眉上前替祁靖将锦被掩了掩说。
  “画眉!”祁靖沉声喝住画眉,“得罪便得罪了,我们怕他彭家不成?他家官威煊赫难道我祁程两家便不如他家了?”
  “说的好!”祁连击节长笑,“这方是我祁连的女儿。”
  画眉暗自翻个白眼对祁连道:“老爷,夜深了,小姐要早些歇息才是。”
  “正是,正是。”祁连被画眉一提醒方才发现时候已经不早,嘱咐祁靖早些歇息之后就离开了绣阁,笑着下楼去了。
  “小姐,早些睡吧。”画眉送祁连离开掩好了绣楼的门返回房内就要服侍祁靖睡下。
  祁靖将手中的书递给画眉,只是那书已被她握得碎成了一片一片。
  彭浪?有朝一日我定要叫你输得心服口服。

  三 星眸

  从宫里返回府上朝服未换,程亮便阴着脸带程易进了书房。程亮扶着桌子坐进那张老旧的深褐色的大圈椅里瞪着程易,颌下的胡须微微的抖动着。
  “跪下!”程亮深吸一口气一拍桌子喝道。
  程易一撩长袍下摆依言在书房里间一进门处屈膝跪下,虽然低着头但是脊背依然挺得笔直。
  程亮瞪着他胸口不住起伏,半晌开口问:“你可知错?”
  程易眉头微蹙,点了下头。
  “哼!看你这神情只怕是不知。”程亮抬头对侍立外间的小厮道:“去请家法来。”
  程易跪在地上听着小厮领命而去的脚步声反倒释然,在宫中皇上命他和彭浪比武之时他心中已知今日难逃一顿家法。
  程亮文士出身一向认为君子动口不动手,加之本朝皇帝大多重文轻武,若非自己夫人将门出身断然不会让子嗣习武。今日程易竟在皇上面前与人动手,即便是皇上的金口御言程亮也是极反感的。
  片刻功夫小厮捧了家法回来,程夫人和程州程埔两兄弟也跟了来。
  “老爷,这是……”程夫人看看这父子二人出声相询。
  程亮也不答话抬手指着程易对那小厮吩咐道:“打,给我打到他知错方可停下。”
  “老爷,使不得!”
  “爹!”
  “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不成?!”程亮看着护在程易身前的母子三人怒道。
  程州拿了小厮手中的家法递给程埔一边暗中示意他快将家法拿走一边劝程亮:“爹,爹,不能打。”
  “程埔,站住!”程亮喝住已经退至书房外间的程埔,上前夺过家法回手正打在了程易右边的肩胛之上。
  程易默不作声,只把脊背挺得更直。
  “爹!”程州程埔兄弟二人抢上前抱住程亮的手哀声求道,“不能打。”
  “今日,你们当真要造反?!”程亮平素不论在家里还是朝中都是一言九鼎,今日竟遭到一向孝顺的儿子这样的阻拦不由得更怒。
  “爹,爹,你看!”程埔一急之下伸手抓住程易的衣裳后领用力一扯,顿时,书房里静得只能听见“刺啦”一声棉帛撕裂的声音。
  程易的背上自右肩斜向下绕过左肋层层叠叠地裹着一尺多宽的白布,右肩肩胛处的白布之上已经泛出一点淡淡的红色,只是看在程亮眼里极是刺目。握紧了笼在袖里微微地颤抖着的双手,程亮背转身:“都给我下去。”
  “是,爹。”
  程州脱下自己的袍子给程易披上了,兄弟三个对着程亮一躬身先后退了出去。
  听到书房的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程亮不禁仰头长叹:“夫人,去请杨大夫给仲埸好好诊治一下。”
  程夫人接过程亮手中的家法递给躬身侍立一旁的小厮摆了摆手。看那小厮关门退下,程夫人走到程易身侧扶了他坐下,说:“老爷,你,这又是何苦。”
  “夫人有所不知。”程亮低喟,“仲埸今日在宫里得罪了彭祖父子,日后他们兄弟要在朝中行走,只怕……”
  程州和程埔送程易回到房里,程州帮着程易重新把伤口上药裹上。程易接过程埔帮他拿来的衣裳换上了,拍了拍一脸沉重的程埔笑道:“今日二哥替你试过那彭浪了,他绝不是你和大哥的对手。”
  “当真?”程埔抬头看着程易一脸惊喜。
  程易含笑点头:“皇上准我同他比试的。”
  坐在桌边程州看着程埔摇了摇头:“要是让靖儿知道老二为了替你试探彭浪的武功挨了爹的打,小心她先把你打一顿。”
  “哥,哥,你说说,你是怎样让皇上准你和彭浪比试的?”程埔拉着程易在桌边坐下又倒了茶递给程易满脸欢喜地问。
  程州和程易兄弟两人对望一眼都禁不住摇头轻笑。
  “还用怎样?只要老二在他面前的神色微露倨傲那彭浪必然不服,他自会向皇上请命要和老二过招,彭浪的想法全写在脸上了。”
  “对对。”程埔一脸恍然,“就他平日眼高于顶的样子,见到二哥立了赫赫战功被皇上封赏想必早已心中不服,只消二哥稍微用眼角撩拨他几眼估计他就沉不住气了吧。”
  程易低头敛起笑意:“只不过,这点小伎俩瞒得过谁都瞒不过爹的一双眼,不然,爹也不会气成那样子。”
  闻言,程埔默然垂首,自小到大程易为了包庇他犯的错挨过多少打他自己都记不得了。
  兄弟三人沉默良久,程埔抬头:“二哥,你负伤靖儿知道吗?”
  程易看着他扬了扬嘴角:“知道。”
  程州依稀记得小时候每次看到祁靖和程埔两人满身泥水的从校武场出来不用问他也知道是程易替程埔受了罚,如果被祁靖知道了定会将程埔拖到校武场打到程埔出声求饶。祁靖虽是女儿家却极是有担当最见不得像程埔这样犯了错不敢认错,是以就算程埔逃过了程亮的责罚多半逃不过祁靖手里一杆枪。
  想到这里程州忍不住道:“老二,娘真是独具慧眼替你选了靖儿这样的女子。”
  “要我说,靖儿哪里比得上大嫂,那么温柔贤惠。”程埔不以为然。
  程州看他一眼,说:“你小小年纪懂什么?”
  程埔张嘴想说什么被程州一把拎了起来:“走吧,让老二早些休息。”
  程易嘴角含笑看着程埔怏怏地跟程州一起离开了,起身慢慢踱到窗前。抬手,程易将窗子推开,一阵冷风瞬间呼啸着灌满了整间屋子。
  月亮淡淡的光从窗口漫进来,屋内也成了一片银白,程易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那团白色的雾气在月光之中慢慢弥散开去。肩背上的伤至今已经月余,缘何仍旧不见愈合?
  抬头,夜空之中那一线星河被雪洗得清辉闪耀。程易忽的想起祁靖初来的那一个中秋夜,兄妹四人宴散之后偷偷溜上屋顶看着漫天星光啃月饼。待到夜深露重几人要回去时才发现祁靖早已经偎着程易睡着了。程易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仍是惊醒了她。
  程埔取笑她:“说好了来一起看星星,靖儿竟然睡着了。”
  “星星。”祁靖半睡半醒之间用她纤细的手指指着程易的眼睛说。
  程埔忍不住大笑起来:“靖儿睡糊涂了。”
  程易一笑抬手握了祁靖的小手轻声道:“睡吧。”
  祁靖“嗯”了一声将头靠在程易尚嫌稚嫩的肩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星星?程易忍不住低头轻笑,他记得在他去戍边前一年的中秋夜程埔又提起这件事被祁靖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想到这程易又猛然一惊,他回京之前那番邦新调去的守将就长着一双寒光闪耀可比星辰的眼睛。他肩上的伤就是拜那敌将所赐。最后那人虽未取胜撤军后退,并承诺会信守两家皇帝签署的盟约,但是……
  初时,程易奉旨回京也觉不妥,这一切似乎都太过顺理成章,可是程易反复查探之后也未得到任何蛛丝马迹,加上将士们思归心切也只得压下心中疑虑奉命班师。
  回来之后,络绎不绝的应酬应接不暇的公务也让他无暇再去想那个番将。此时忽然想起那人的一双眼睛只觉得心惊。
  莫非……程易握紧了窗棂将满朝文武细细筛滤了一遍否定了心中的想法,不会,绝对不会的。
  蓦地,程易察觉到了隆冬深夜的寒意,冻彻筋骨。
  杨大夫来到程府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程夫人陪着杨大夫坐在偏厅用茶等着程易回来。
  那一袭灰袍神色严肃的男人是京城之中颇负盛名的神医杨勤,他的来历无人知晓,只是三年前他来到京城在城中开了间药铺开始行医就名声鹊起,一时之间风头无两,甚至很多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他都能药到病除。程夫人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得他空闲将他请至府上。
  “杨大夫,请用茶,劳你久候,犬子就快回来了。”程夫人看着婢女将新茶换上陪笑道。
  杨勤垂目点头:“不要耽误了病情才好。”
  程夫人欠了欠身,招手叫了仆人再去寻程易。
  仆人去了片刻程夫人就听见外面一片嘈杂,正要起身相询,只见一个婢女匆匆来报:“夫人,不好了,二爷……二爷……”
  “仲埸怎么了?”程夫人看着婢女一脸惶恐的样子言语之间亦是见急。
  “二爷从宫里回来一进门就昏倒了,方才被瑞伯他们扶回房里去了。”婢女见夫人心急说话的语速快了很多。
  “什么?!”程夫人一听拍案而起。
  “慌什么?”杨勤清冷的声音略微稳住了程夫人的心神,“待在下前去看看再说未迟。”
  “好,有劳杨大夫。”
  程夫人扬手,那婢女立刻上前引路。杨勤虽是神色不慌不忙但脚下的步子甚是快捷,那婢女只得提了罗裙一路小跑引着杨勤前往程易的居处。

  四 杨勤

  杨勤和程夫人到程易的居处时,瑞伯正在外间红木雕花盆架上的铜盆里绞了一条白色的帕子,见程夫人来了见了礼引着程夫人和杨勤进了里间。
  屋内床榻之上的程易脸色白中泛黄,浓眉紧锁双目紧闭,额上沁出的虚汗顺着他瘦削的脸颊滚落下来。见状,程夫人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伸手拿过瑞伯手里的帕子坐到床沿上轻轻地将程易脸上的汗水擦去。
  瑞伯搬了一个瓶肩云头的红木圆凳放到床头边上让杨勤坐下。杨勤落座拿过程易的手将右手的三根手指搭在程易的腕上,垂目凝神仔细地寻着脉相。片刻之后,杨勤叹了口气,让瑞伯帮忙将程易扶了起来。中衣解开,程易背上缠着的白布已经全部被血染红,甚至中衣上都沾染了几点血色。杨勤动手要将那白布揭去,程易正好醒来抬手便扣住了杨勤的手腕。杨勤面无表情挣开程易的手径自将那白布扯了下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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