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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暴力不合作 by 诚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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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我沉默不语。
我知道这句话说出来会破坏气氛,他希望我说的是现在。
他那么殷切地期待,我不能什么都不说,完全不理会他的告白,但我又实在没有办法说假话,对他信誓旦旦地说上一句我也爱他。
只好这样回答他。
听完我的答覆后,他一直没有说话。
我想,既然没有回应别人他想要的,再待在别人怀里不妥。他的手臂也有松动的趋向,于是我伸手推开他,向后退去。
却在黑暗中被他一把抓住手臂。
我看向他。
他定睛看着我,手势坚决地把我向他怀里一拉。
我用手用力推拒,用脚抵住他的身体。
他伸另一只手握住我的脚踝,被熟悉的方式所碰触,我下意识地往回缩脚。
他轻笑了一声,放开了我的脚,转而抓起我推他的手,向下一拨,卸下我的力道,再反手把我拉到他胸前,含笑看着我。
碰到他胸膛的一刻,我仍然试图抓住他的肩膀,要继续反抗。
他开口说话了:“跟我回去吧。”
我没听得分明,不知道这句话由何而起,怔了一怔,放松了正要去抗拒他的手。
他好像知道我没有听清,又说了一遍,语气放得很缓,像是一定要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听清楚:“这边不住了,一起回那边的家,好不好?”
我看他一眼,不答。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我又没有给他的告白以同等的回应,让他可以顺理成章地对我提出这个重大的要求。
“回去好不好?”他继续问,看来刚才不是我听错了。
我不准备回答他,但他仍然坚持看着我,执意要答案。
他在旁边等待,任何人都没法不给他回应,我想了又想,最后回答:“不。”
说出这个字时,自己心里一紧,然后嘴里泛起了木头一般的苦涩滋味。
有逞强和意气用事的成分在里面,这个“不”字。不过,就算把那些成分摒弃掉,这个字也的确是我想说的答案。
于是我也不继续说什么,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他没有出声,不知道是在继续蓄积劝说我的力量,还是干脆放弃了。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动静,抱住我的手也完全松开了。
这样算是闹翻了吧,我推开他,准备独自一人睡到旁边去。
他没有像刚才那样挽留,任我躺到了一边。
明天和他提分手,我默默地想,虽然扪心自问,有一些舍不得,但也无所谓,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会觉得不可或缺的人了。
现在,我没有那样的人。
在乎第一个爱上的人,是因为那时候年纪轻,所处的世界狭窄,所以那么喜欢他。以后看到的事情增多,再也不觉得除了自己,还有别人多么重要,不能让他离开。如果他在这一路走来的途中没有那样改变过,到今天我还会满心满眼装着他。但是现在,随便吧。
怎样都好。
虽然我最近都在留意着总公司的网页,那上面会有内部调任的信息,各分公司的员工,只要做足一定年限,又经所属地同意,都可以报名总公司提供的职位,但是,这只是我为未来的许多种可能性中的其中之一做准备而已,并不是一定要回那边去。
我未来的可能性中,不是也有和他分手,自己一个人过这一项。
我只是经历了一些事情,知道应该为自己考虑详尽,多做准备罢了。
如果我的未来是和他在一起,那么早点过去也好,不过,要由我自己想办法过去。
如果不和他在一起,他的饭菜,他的洗澡水,有固然不错,没有我也可以活得下去。
他仍然没有说话,看来那个决然的“不”字伤了他。
我的语气是生硬了一点。
那么,明天分手时,说话委婉一点好了。
我卷起被子,挪到很久没有睡过的床边去睡。
旁边突然传来他痛苦的声音:“又要恢复到以前吗?”
我看过去,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他脸上的神情可以看得很分明。
“什么以前?”为了补救刚才冷硬的“不”字,我放软了语气问他。我和他“以前”的相处状况很多,不知道他指哪一个。
不想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突然换了种语气问我:“你是在闹别扭吧。”用他那肯定而又清晰,像在开会中指出什么的语调。
我楞了下,一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回过神来,才想明白,他大概以为我不答应他回去,只是在和他闹别扭而已。
不待我反应,他看着我,又加了一句:“和以前一样。”
这句话惹怒了我。
我承认我之前对他有过闹别扭一般的时候,但不是刚才,刚才我是很慎重地说出那个“不”字,并没有以此和他闹的意思。拒绝他的提议,绝对不是因为他说的什么闹别扭,而是在我问过自己几遍之后,做出的决定。
尽管我已经在开始为他的这个提议打算,但并不代表我一定要这么做,而没有听他的,就是和他闹别扭,我不能认同。
什么叫“和以前一样”?原来他一直以来就是这么想我。
这应该才是他的真心话。把我当和他闹别扭的小猫小狗,高兴时哄哄,不高兴时用武力和手段强压。
本来还在犹豫是否真要和他提出分手,这下大概是不必了。
我直直地从床上坐起来,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我不是和你闹脾气,我没有和你闹来吸引你的注意,或者达到别的什么目的的意思,我说不去是因为我不想去。如果你一定要认为我心里很想要过去,却故意说不,看你为这件事焦急而感到快乐的话,那么,我证明给你看:你不需要再忍受我的这种别扭,我们分手就是。”
说话语调尽量平和,免得别人又给我莫须有的罪名。
说完后,我拿起被子,走出了卧室。
他半点反应也没有,大概默认了分手的提议。
我拖着被子,去了书房,关上房门,躺到多日未睡过的小床上。
这床看起来干净,他也隔不久就整理一次,但是很久没睡人,一躺下,便是一股灰尘味。
和我现在的心情一样糟糕。
和他分手,不用和他再牵扯下去,我其实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但是,就算十分清楚地知道,和他分手的确有许多值得高兴的地方,比如不用一见到他,就被提醒过去的梦魇,但我现在却无论如何也没有丝毫的高兴感觉。
即使想到不用再想起糟糕的往事,也不觉得半分的欣慰和愉快。
只觉得很累,我闭上眼睛睡觉。
本来以为最近两人的关系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这下全完了。
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还真是脆弱。
即使他再怎样尽力维护,我也加入了自己的心力,还是难免轻易就走到尽头的命运。
想到他以前为我挡刀,放我走,用他的双手抱住我不放开的那些事,我发现,自己有些伤心。
一点也不高兴。
睡了一阵后,被轰隆轰隆的声音吵醒。
我用被子堵住耳朵,继续睡。
现在我只想睡觉而已。
只愿长睡不愿醒。
但是声音却越来越大,终于在一声大的木头碎裂声,伴随着金属落地的钝声以及木头敲击地板的轻声后,我无法再忽视它们继续睡下去,伸手按下床头灯开关,从床上直起身来。
还没有坐稳,就被扑过来的高大身影重新掀倒在床上,我只来得及看到现在睡的这房间大敞开的碎了一半的门,以及灯光能照到的尽头处,门口外地板上散落的碎木屑和一把裎亮的斧头。
看来他是去工具箱里找了斧头,劈开了门。
我家里有这把斧头,我都已经差不多忘了它的存在。
斧头刀刃上的反光一闪,映入我的眼睛。
原来他还是那么锐利而可怕,就像这把斧头一样。
我缩在他的身下不动,努力削减自己的存在感,心脏轰隆轰隆地跳个不停。
他还是那样任意妄为,幸亏自从他来这房子后,我重新装修过,房子很隔音,而我楼下那家没有住人。
不过他竟然会这样劈开门,可见他真的生气了,他好像向来不能容忍我和他吵架后跑到另一间房间,关起门来不见他的行为。以前我在他家,曾经找了个机会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只是惶恐不安,想喘口气而已,最后被拖出来踢了好几脚,绑在床上一个星期,接下去还有两个星期下不来床。
近来这段时间对我好一些都是假象,他还是原来的他。
只要我超出他的忍耐限度,他就绝对不会容我,一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区别只在于他现在的容忍力度比以前放得宽而已,所以忍受了我这么久才爆发。
难怪我心中虽然开始认同他,但仍然犹疑不定。
我的直觉一向准确,用小孩子的话说,他绝对是个坏人。
我很害怕,任他压着,全然不敢动。
虽然他已经把那把凶器丢在门外,但他向来不需要任何武器,就可以制服我。
刻在这身体骨子里对他的畏惧,足以在他接近时,就把我全身的血液都冷凝住。
一切都没有改变。
我用力闭上眼睛,不想看到他。
果然之前的那些温柔样子都是假象,我为什么要相信他。
他动了动,开始舔起我的脸。
我仍然不敢动,只是身体禁不住开始颤抖。
他很久没有做这种占有式的舔舐举动,就好像要开始把我拆吃入腹的前奏一般。
我害怕他,但不敢躲。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抢到门口那把斧头对付他,但是在这之前,我不敢躲。
没有武器,我胜不了他。
没有胜算前,我不能妄动,经验告诉我,那只是白费力气,只会让我死得更难看。
如果他要对我做什么,我总能找到他防备力低的时候,去拾那把斧头。
不过也许他也打的是这个主意?一旦我不听从的话……
但好像斧头和他不太搭调,用这种东西对付我,也不是他的风格。
正一边留意着那斧头,一边快速转动着头脑,压在身上的人突然停下来。
我满怀恐惧,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突然用手指抚上我的脸。
接下来,是唇上柔软的触觉。
我微微有点讶异,这不是他在这时候会做的事,这时候他应该会疾风暴雨地侵袭,而不是这样温柔如水地好像要对我加以抚慰。他在要展开掠夺时,向来不会给被掠夺者予半点安慰。
察觉出他的手指和我的脸间有液体滑动时,他还在轻轻地吻着我。
我睁眼看他。
他在笑。
眼睛一直望到我眼底去。
我微微松了口气,还是继续看住他。
他满眼的温柔笑意,再用手帮我擦了擦眼角的水迹后,轻声问我:“怎么哭了?刚才被我吓着了?我已经把那个丢在门外了,半点也没有行凶的意思,我怎么舍得,就是吓到你也舍不得。”
说着,他手臂一捞,缓缓把我抱起来,审视着看我的脸。
我惊疑不定,慢慢地看上他的眼睛。
我们两人就这样对视。
他一直对我笑,我的表情渐渐软下来,最后他放心地笑了。
两人坐着,他让我伏在他肩上,紧紧抱着我,手轻轻地,有节奏地拍我的背:“对不起,吓到你了,但我怎么叫你也没有反应,我虽然知道你睡着了什么也听不见,但还是难免担心。”
背上的拍打带着一点力道,缓缓的持续着,隔了一会儿,我才开始在他怀里发起抖来。
他察觉后,吻了吻我,停下轻拍的动作,手用了力气,缓慢地抚摩我的背心,直到它暖和过来:“抱歉,我该先前留你在那边,但那时候我正好有点楞住了,所以没来得及,因为不想到明天早上才见到你,这边冷,又很久没有收拾,也不想让你一个人住这里,所以过来。抱歉,吓到你是我不好。”
听着他的声音,我慢慢在他臂弯里放软紧绷的身体。
我吓到手脚发麻,先放松一下,不想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怎么大声叫你也不答应,我很担心,不要怪我,好不好?”他轻声问我。
我从胸中透出一口冷而硬的空气,隔了一秒,回答他:“嗯。”
他说了这么多好话,尽力安慰我,也不能怪他。
现在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过分在乎什么,所以也就不过于计较。
只是身体还是发冷。
看来我误会他了,不过,还真是没有安全感。
我发着抖。
他看我一眼,迟疑一下,开始轻吻我,从头发,到脸颊,到脖子。
我没有拒绝。
身体接触的确能抚慰人的情绪,我好一些后,他拉过被子,披在我身上,再抱住我,连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什么。”他把我吓得不轻,现在也没缓过气来,但是,他这样地道歉,也不能不理,于是我闷闷地安慰他:“我看到你把斧头扔在门外地板上,没有带进来的意思。”
在被劈开门的声音惊醒同时,那一声金属一声木头的声音,应该是斧头掉到地上,金属部分和木头柄的部分先后碰到地板,发出的声音。
他仍然抚摩我的背心,动作渐渐慢下来,终至停顿。隔了一会儿,他缓缓地,带着些小心地问:“那,你还是那么怕。”
我没有说话,无法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笑起来:“你是不是以为我又要欺负你?”
我仍然不答。这一次,是因为他不该问这个问题。
他又开始帮我抚摸背部,只是很长时间不作声,手很机械地动作,失去了些刚才带有的感情,过了一会儿,他“唉”地叹了口气,然后没有说话的意思。
房间里一阵沉寂,我被他刚才那声叹声叹得浑身不自在,在他的怀抱里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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