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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神手无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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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在梁宏川的一次回转瞬息,战飞羽已经利用大腿根部的推移将业已挪至臂侧的小剑蹭向背后,并用反绑的手掌执住!

  捆绑着他双手手腕的,是十几个细韧的熟牛皮索与五六股绞合的钢丝,牛皮索容易切断,但合股的铜丝却相当难以割开。

  战飞羽却顾不了这些困难,因为他相信“功夫深,铁杆磨成针”这句话,他必须要克服这些困难,同时,这也是他唯一的机会。

  反绑的手倒执着小剑割切腕上的束缚,是异常辛苦的一桩工作,因为肌肉骨骼的扭曲和运力的不易,进行起来颇为吃重,更重要的却是要不露形迹,这就又增加了困难的程度了……

  多少年来出生入死,在险恶环境中打滚,多少次经历的惊涛骇浪,血雨腥风,已把战飞羽淬炼得强硬如钢,冷静无比,他早已学会如何在绝境中求生,在劣势下自保,他已具有许多人所没有的定力,在任何不利的形态下,他都可以不慌不乱,于危殆中作细密的思考,在瞬息问夺取制胜的机会。

  现在,他仍然如此。

  小剑相当锋利,它握在战飞羽的手掌上,慢慢的切,缓缓的割,吃力的锯。

  于是,皮索一圈圈的断了,松散下来……

  于是,合股的铜丝也开始一股又一股的被锯裂……

  当汗流沁出在战飞羽额头鼻端的时候,他已经将手腕上,臂时上所有的捆绑物完全割断,而从表面看去,他甚至连双肩的蠕动都很少有,他的谨慎与辛苦,业已获得了代价!

  梁宏川丝毫没有发觉异状,仍在那里烦躁的走来走去,仍然不时向战飞羽仔细观察,这在他认为已算是最严密的监视……

  捆绑着战飞羽两脚两腿的物件,除了细牛皮索之外,只有上中下三匝铜丝,现在,战飞羽暗里估量着,他在削断牛皮索之后,于梁宏川扑上来之前,他能有多少时间用来切断这分别缠缚在脚踝、膝头、大腿处的三匝铜丝。

  当然,他希望能够完全解除这三处合股铜丝的束缚,但他也考虑到没有充分的空隙让他实现,于是,他决定紧急之中,如果不能解脱这三匝铜丝的捆束,至少,他需要由下而上——自脚踝处开始,先弄断一两匝才行!

  现在,战飞羽考虑到的,就是他的体力问题了。

  曾经刺伤他后腰的那柄“柳叶飞刀”上的毒性是属于比较缓和的一种,可是,战飞羽所具有的医术经验告诉他,毒性缓和的毒,排除起来便更为困难,它会附侵在人体内的各项器官中,慢慢的腐蚀,慢慢的侵害,其险恶性绝不比剧毒稍差,唯一的分别,只是一种立可夺命,一种在长久的折磨之后夺命罢了。

  胸口中的一击,未曾砸断他的骨骼,但却震伤了他的内腑,祝义全这一链子锤是存心不要他的命,否则,设如当时祝义全狠为施展,他如今能不能续下这口气来都大有问题!

  主要对他行动牵扯的创伤便是这两处,其他如肩头与小腿等处的伤势,痛是痛,却不致发生什么太大的影响……

  战飞羽默默运聚功力,他感到相当困难,那一股丹田之气总是像一团滑溜溜的琉璃球,一聚便滑开去,但他却不气馁,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

  他的身体十分孱弱,力量不容易发挥出多少,尤其那股子深沉的倦息乏累感,更是他如今最大的忧虑,但他却不顾一切了,他非得拼上一拼不可!

  静静的调息,缓缓的运力,战飞羽的呼吸也较为急迫了。

  梁宏川“呸”的朝地下吐了口痰,他来到战飞羽身前几步处站定,瞪着这个在他看来不啻是“宝库”的俘虏,他大声道:“怎么样?”

  战飞羽垂目观鼻,低沉的道:“什么‘怎么样’?”

  大吼一声,梁宏川厉声道:“先前说的那件事,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答应不答应?”

  战飞羽咬咬牙,道:“梁宏川,你未免贪狠得过头了……”

  梁宏川咆哮道:“少啰嗦,我只需你回答我行或不行,我告诉你,在你来说,也是最后一次回答的机会了,我已下定决心,断不容你再拖延下去!”

  战飞羽眼神一硬,形色凛烈,他正要开口,铺头上,那么突然,媚媚蓦地尖声呻吟惨叫起来,颤抖的号叫声,直令人毛发悚然!





神手无相十一、掌刀、寺命、毒攻毒



十一、掌刀、寺命、毒攻毒

  本能的,梁宏川迅速侧身望了过去,一边又惊又怒的厉叱道:“你这臭婊子在嚎你娘哪门子丧?……”

  他的叱喝声尚留着一个尾韵,已猛的觉得有什么不对,目光急回之下,却骇然瞥及战飞羽已用手中一柄小剑挑断了腿脚上的牛皮索,正在双手使力,割锯足踝上的那道绞股铜丝!

  这一惊,几乎令梁宏川吓得闭过气去,他闷嗥半声,根本已没有时间思考问题,便凸瞪着双眼,一头疯虎般扑向了战飞羽!

  此刻,战飞羽尚未及割断脚踝上的第一匝铜丝!

  通铺上,一直看似气息奄奄的媚媚,在这一刹间却令人不可思议的猝然弹起,又快又疾,整个人头前脚后,一下子撞到梁宏川身上!

  在惊恐交加中的梁宏川,冷不及防媚媚尚有这么一手,慌乱之下竟被媚媚一头撞出去好几步,媚媚的身子跌落地下,而梁宏川也差一点摔了个四仰八叉!

  战飞羽借着这短促的空隙,已经割断了脚踝上的第一道绞股铜丝,他又紧接着奋力割切捆连着两个膝头的第二匝绞股铜丝!

  一面捂着胸口连连喘息,梁宏川边瞑目切齿的嘶声狂叫:“来人哪……你们赶快过来放倒这一对狗男女!”

  吼叫着,他自己已悍不畏死的首先冲了过来,在他奔刺的瞬息里,双手上已各执着一柄长只尺半,寒光闪泛的“龙舌铲”!

  跌仆地下的媚媚,似已倾尽了她最大的力量,她伏在那里,整个身躯痉挛个不停,却连挪动一下的余劲也没有了,就似完全瘫痪了一样!

  梁宏川的身法十分快捷,他已来不及对付媚媚,便越过媚媚身上,直往战飞羽冲来,房间的那一头,原本侧卧在通铺上装熊的八名大汉亦已纷纷手抄家伙,又是慌乱,又是迷惘的一窝蜂拥向这边。

  背靠墙壁,拱起双膝狠命割切着缚膝铜丝的战飞羽,一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好像他根本便没有看见这一切的变化一样,只是专心一意的在切割着束缚着双膝的事物,直到梁宏川的身影来到跟前,“龙舌铲”的冷芒兜头插落的一刹前,他才“呼”的跃身而起,双掌有如两溜亮白的电闪,劈面削到梁宏川头顶!

  怪叫一声,梁宏川拼命蹲斜,大翻臂,左手铲暴戳敌人前胸,右手铲却在一颤之下划向战飞羽的咽喉。

  战飞羽的双臂猛展,人已“呼”的旋到梁宏川身侧,他挥展的双臂上扬,却在上扬的同时幻化一片狂劲的力道泄罩至梁宏川四周。

  “龙舌铲”的冷光流灿,梁宏川竭力回招自保,激荡的无形罡力在卷合中猛然抬起了梁宏川的身体,他方待挣扎着落地,斜刺里,一掌倏现,将他打得横撞上墙,又重重弹回来摔了个大马爬!

  就在这时,三柄鬼头刀狠狠的向战飞羽砍来!

  并膝一跳,战飞羽脚底下就像安了机簧似的,笔直拔起九尺,而且见他身形才起,却已到了那三位挥刀朋友的背后,战飞羽头也不回,袍袖倒翻,看不见他的掌影,那三个连转身收势都没来得及的仁兄业已齐齐狂嗥跌滚成一堆,三个人全大张着嘴巴,就好像在比赛谁吐的血比较多一样喷了满地赤红!

  两个大汉跃至媚媚旁边,两柄寒森林的鬼头刀,猛的向媚媚身上扎下!

  那柄小剑就在此时出了手——战飞羽是抛臂挥掷,精芒一闪,小剑暴插入一名汉子喉中,他被这突来的痛苦刺激得往前猛一弯腰,于是,他伙伴的那一切刀狠力透进了他的背脊,这倒霉的汉子闷嗥着又往上一仰,他的家伙却正好穿进了他那伙计的小腹!

  格斗多了,拼战熟了,便对力道的惯性反应具有心得,能以揣摸得出在某种情势下会发生某些必然的连贯作用——好比在斗室掷球,一个会家能熟知这球掷出之后,所用的力量,球着点的角度,将使这球反弹回哪一个位置,又在反弹回来之后滚向哪个方向,滚出多远,又像劈柴,久浸此道的人,有把握一斧下去,可以把柴薪劈裂到什么程度,无论是豁开两半,劈裂部分,或者叫它稍稍相连,全能随心所欲,战飞羽即是如此,他在出招使力的经验上,业已把握住其中窍要,想怎么打,怎么吐劲,怎么引起敌对者惯性的串连,他全能料及并且运用到恰到好处。

  眼前这两名汉子的自相残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皆符战飞羽的原意,战飞羽在掷射小剑的一刹,已经算好两人达成这样的姿态同结果了……

  剩下的三名汉子见状之下,哪里还敢再往上凑,三个人惊叫如位,像吃了同心丸似的,齐齐翻身便往房间外拔腿飞逃!

  战飞羽脚尖沾地,咬牙切齿,长袖回旋中,一波波的劲力如削,划破空气,发出“噗嗤嗤”的声响,像一把一把看不见的利刃一样,在破空声里,将那三名奔至门口的汉子斩得扑腾翻跌,血喷如雨!

  “弓幻矢”的掌上绝技!

  突然间,先前跌在地下,撞得七荤八素的梁宏川一声不响的拔空跃起,冲破屋顶,在一片哗啦啦瓦脊迸碎声中冒出屋外!

  身躯半侧,战飞羽双掌飞旋,又是连串如刃劲力凌空劈出,顿时只见瓦飞屑溅,梁宏川的吼叫声随同一蓬鲜血洒下,跟着传来他身体一次窒闷的喝喊后却又一切寂然了

  于是,战飞羽身子一挺,猛而抽搐了一下,颓然坐倒!

  房中,又已恢复了那种寂静,那种僵冷的寂静。

  这了好一会——

  伏卧地下的媚媚轻轻蠕动着,她呻吟了几声,异常艰辛的仰起头来,一双枯涩失神的眼睛,那样痛苦的望向了坐在她面前不远的战飞羽。

  战飞羽坐在那里,粗浊的喘息着,满头满脸的汗,合著血污往下淌,将他原本苍白的面庞印上了一条又一条淡淡的暗红痕迹,他的身上,更是一大滩一大滩湿漉漉的褐渍透出——那是血,战飞羽旧有伤口迸裂之后沁来的血!

  媚媚那张憔悴扭曲的脸容上浮现了一抹又是欣慰,又是痛楚的表情,她憋着气,十分吃力的开了口,语气却恁般低哑:“战大……战……大哥,……你……还……安好……吗?”

  喘息中,战飞羽睁开了那双血丝密布的眼,他挣扎着道:“尚……挺……得……住。”

  垂下头,又缓缓抬起,媚媚辛酸中包含着无限愧疚的道:“多……谢……救了,……我……战……大……大哥……我……对……不起……你!”

  战飞羽深深呼吸,艰难的道:“彼此,……若非你……我……也只怕……脱……不了……身!”

  媚媚竭力提着气道:“战……大哥,……第一件……事……我我……来……你……宽恕……我……”

  战飞羽沙哑的道:“过去……的……就过去了,……不必……再提……”

  媚媚抽搐了一下,道:“你……不再……对我……记恨?”

  摇摇头,战飞羽道:“恩怨……了了,……你已不欠……不欠我什么……”

  媚媚激动又感恩的道:“谢谢你的宽宏,……战大哥……谢谢……”

  呛咳了几声,战飞羽胸口起伏甚剧的道:“无需……客气……”

  两个人又静了下来,他们各自在调息着体内那股翻腾的血气,良久,才算多少休歇过来,略略恢复了一点精神体力。

  于是,四目相对,两人的瞳仁中全带着一股善意的,亲切的微笑,在这互视的须臾,彼此便全已获至了了解,也得到了恕宥。

  媚媚先开了口:“战大哥……你的伤势很重,需要赶紧设法医治……”

  战飞羽道:“你的伤也不轻……”

  凄然笑笑,媚媚道:“我怕熬不过今天了……”

  战飞羽低沉的道:“不要这样想,你的伤是由我造成的,我十分清楚你负创的程度,我并没有切开你的腹膜,损及你的内脏,尚不到致命的地步,你如今所以会这般痛苦孱弱,主要是流血过多,加以伤口未获妥善治疗,可能已经发炎化脓……”

  媚媚涌起一线希望,她祈望的道:“你是说——战大哥,我不一定会死?”

  战飞羽肯定的道:“如果你能及时得到医治,便一定不会死亡,我可以保证这一点……”

  媚媚仍有些忧虑的道:“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战飞羽坦诚的道:“相信我,我说的全是真话!”

  媚媚轻柔的道:“战大哥,你懂医术?”

  战飞羽道:“知道一些,当然还不如专业者精到。”

  双眸中有莹莹的泪光,媚媚伤感的道:“你是个好人,战大哥……江湖上混了这么些年月,我惭愧自己仍不能认清忠好善恶,仍不能知人辨人……我总以为自己的道行已经够深了,不会吃亏上当,但事实证明,我还差得远……”

  战飞羽缓缓的道:“媚媚,你不介意我说几句话?”

  媚媚挚诚的道:“当然不,希望大哥指教……”

  战飞羽平静的道:“在今日此事发生之前,你同这些黑心黑肝的‘代执役’一样,俱皆不属善类,从这事发生过后,你能否豁然大悟,痛改前非,变成一个有血性的女人呢?”

  媚媚羞愧的,却坚定的道:“战大哥,今天之后,我若能度重生,已是再世为人……我向你起誓,我必定退出‘代执役’这一行道,并永远摒弃这一类人!”

  战飞羽沉沉一笑,道:“很好,若能如此,也不在我拼这一场……”

  媚媚直率的道:“战大哥……希望以后你我能交个朋友,江湖道太混杂,太邪恶,我需要一位能够时时指引我,渡化我的人,假如,我还有‘以后’的话,你答应吗?”

  战飞羽道:“若承不弃,自愿结纳。”

  媚媚欣喜的道:“战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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