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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130(偷天换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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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叙述使人感到兴趣,不想错过,何况她还是没有说到主题──她所谓的大秘密。
    我只好留在病房,在赛观音闭目不语的时候,我在设想这一双男女在下山之后,会有甚么样的遭遇。我根据当时的环境,无论怎样都很难设想他们可以和正常的男女一样,在两情相悦的情形下,结为夫妇。
    当时军队之中对婚姻的限制十分严格,不是团长以上的军官,组织不会批准结婚,就算团长以上,也还有年龄限制。现在的青年人或者会说:大官可以结婚,小官就不能,岂非不公平之至。不管公平不公平,事实就是如此。
    像娃娃营长于放的条件,是官也不够大、年纪也不够大,想要向组织申请批准结婚,是连门儿都没有的事情。
    他们后来是终于成为夫妇的,是不是等到了于放够资格结婚了,才提出申请,这才成为事实的?照常理来说,应该如此,可是我却更不以为事情会照常理发展。
    因为赛观音就算是作为投诚人员,于放一个小小的营长,也不能就此将她据为己有,而必须向上级报告,听从上级的命令来处理。
    在营长上面有团长、旅长、师长、军长,还有各种各样的司令员,和各种各样的方面大员,更有中央一级的首长和领袖,这些人都有结婚的资格──像赛观音这样的美女,过得了哪一关?观乎就在差不多这个时候,一个三流电影演员,令得伟大领袖色授魂与的事件来看,我对赛观音过不了这些关口,倒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
    我相信后来一定又发生了一些甚么事情,才能令他们顺利成为夫妇的。
    我自顾自在想,想到这一双男女的前途,不免为他们忧虑,自然而然在神情上显露出来。
    我没有想到赛观音居然在留意我的神情,她也竟然猜到了我在想些甚么,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当时我知道,他也知道,在山上是我们两个人的天地,下了山之后,就完全不知道命运会做甚么样的安排。我们没有商量,谁都不提下山这回事,而留在山上,过了九天……」
    她说到这里,又是很长时间的回忆──那九天,可想而知必然是她和于放两人一生之中最值得回忆的时光了。
    赛观音在过了至少十分钟之后,才又继续:「如果不是部队的教导员和副营长带著人上山来找,我们自己也不知道会在山上多久……如果……可以……我看呆上一辈子都有可能!」
    教导员和副营长找上山来,虽然赛观音和于放都在表面上装得很好,象是甚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只说这些日子,两人一直在山上斗争,刚好赛观音被于放说服,决定投诚,于放正要带了她下山。
    可是别说那教导员是老资格的政治工作者,这种话骗小孩子都骗不过去。
    不过当时教导员和副营长以及上山来的人,都没有说甚么──他们一看到赛观音,就个个傻了眼,这其实是很正常的反应,至于看到了赛观音之后,在傻眼之余,心中动了些甚么念头,也就不必深究了。
    在下山途中,于放和赛观音两人,就被前后分隔了开来,于放也无可奈何,赛观音觉得事情不妙,她那时候,不舍得离开于放,所以也没有甚么表示。
    下了山,到了部队的营地,赛观音才知道山上下来的兄弟,都已经被带走去整编,而她也立刻被单独监视,不能和于放见面,她在屋子里,听到于放和教导员大声争吵,教导员的话中,有许多她听来对内容不是很明白的新名词,她听明白的是,上级已经有命令来,要把她送上去。
    赛观音并没有放在心上,她知道自己如果要和于放一起逃走,非常容易,再多的人看守,加上教导员亲自出马,也一样看不住她。只不过她需要和于放有联络,才能行动。
    部队立刻开发,看守严密,赛观音准备到了晚上才行动,可是就在当晚,发生了变故。
    第七部计划
    部队急行军,晚上并不休息,由此可知解送赛观音的任务十万火急。
    于放并不知道教导员接受了上级甚么样的命令,他行动在表面上看起来虽然很自由,可是实际上却也一样受到了严密的监视。在急行军中,他身为营长,本来有马骑,他一向爱护部下,将马让给了病号,自己和部队一起走路,他好几次向几乎和他贴身行动的副教导员询问赛观音的情形,而得到的答覆都是同样的一句话:「组织已经有安排。」
    于放一直到最后,也无法知道当时组织究竟安排了些甚么──由于发生了变故,组织原来的安排显然无法实行,于放也一直没有查问,当然也没有人告诉他,成了一个永远的谜团。
    却说当时于放虽然感到自己被监视了,这表示组织已经开始认为他有问题,对他不信任了。本来作为生活在组织中的一员,一切都依靠组织的人来说,这种情形是巨大灾祸的开始,于放也感到心寒。不过这时候他心思倒有一大半放在赛观音身上,而且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甚么,所以并不在乎。
    副营长和教导员在指挥行军,发布各种有关行军的命令。于放实际上已经被解除了指挥的权力,他在一连串的命令中,听出部队在命令之下,要通过一个峡谷地带。
    他带著部队在这一带活动,对附近百里的地形,形势非常熟悉──这是一个能常常打胜仗的军事指挥官必须有的知识。他知道现在部队行军的路线,确然是捷径,可是早有情报,说就在峡谷地带的两旁,有大批日军聚集,属于实力强大的一个师团。
    在这样情形下,带领部队通过峡谷地带,等于是把一群羊赶进狼群的觅食范围一样!
    于放不理会副教导员的阻挠,坚持要和教导员以及副营长见面,等到他终于能够和他们见面的时候,部队正在那峡谷地带的口子上。这时候如果立刻照于放的意思改变行军路线,应该还可以来得及,不至于去送死。
    可是教导员却向他冷冷地道:「上级命令之中,有一些我为了顾全大局,没有向你传达──其中主要的一项,是:你已经被解除了党内党外一切职务,听候组织处置。」
    于放抗辩:「我服从组织任何安排,可是现在的行军路线,是往敌人打开的口袋里面去送死!」
    教导员继续冷笑:「你这样说,是蛊惑军心,是不是要我现在就执行军法?」
    教导员虽然态度十分恶劣,可是他还算是留了一些余地,因为这时候他如果要执行军法,于放必死无疑。
    而且他也没有下令将于放綑绑起来──如果这样,后来变故发生,于放也是死路一条。
    所以后来于放心中一直认为教导员救了他的性命,对教导员十分感激,并没有把行单路线错误导致全军覆没的经过向上级报告,使当时负责指挥的教导员,死后声名得以保存,成为最光荣牺牲的烈士。
    于放没有能够说服教导员,却知道了自己处境之恶劣,远在想象之上,自己甚至于有可能无法再见赛观音一面。
    正因为有了这样的醒觉,使他知道,要能够以后和赛观音在一起,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一等到部队和上级部队会合,就连这最后机会都消失了。
    部队毕竟原来是由他指挥的,他对部下极好,虽然都知道他已经出了事,可是还有一定的影响力,所以在经过了相当困难的过程之后,他和赛观音,居然可以隔著监视赛观音的战士,和赛观音互相挥手。
    这时候于放简直啼笑皆非,因为教导员竟然安排了整整一个连来监视赛观音!
    这个连的连长,有意让于放和赛观音相会,可是连指导员坚决不答应,就在这时候,部队完全进入峡谷地带,突然,日军发动了进攻。
    突如其来的进攻,由装备精良的日军精锐部队发动,据于放和赛亲音后来的回忆,毫无准备的部队,在地动山摇的炮火袭来之后的两分钟之内,就已经被解决了三分之二。
    剩下来的三分之一,在日军冲杀过来的时候,也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没有必要详细叙述这场战斗(或者只能称为屠杀)的经过,只说说于放和赛观音的情形。
    原来部队一进入峡谷地带,正如于放所料那样,进入了打开的口袋,日军将部队包围,两边还居高临下,四面夹攻。日军当然知道形势对他们来说,完全处于有利地位,所以在炮火完全可以消灭对方的情形下,他们还是发动了地面进攻,目的是让自己部队在绝对优势之下,取得消灭敌人的经验──只有嗜杀成性的兽兵,才会有这样的行动。
    当日军进攻一开始,赛观音就趁乱奔向于放,于放一手拉住了赛观音,一手就拔枪应战。
    他知道接下来会有极艰难的战斗过程,不能浪费子弹,而且这时候炮火连天,他手中一柄驳壳枪也完全起不了作用,所以他虽然拔枪在手,并没有胡乱放枪,而是拉著赛观音,找地方掩蔽,尽量不为炮火所伤。
    等到炮火停止,日单的冲锋就响起,大批日军从两头攻进来进行屠杀的时候,于放还是沉住气。
    这时候在两旁高处的日军,在不断地呼叫声中,发射照明弹,把整个战场照得很明亮。
    赛观音虽然说是土匪头子,可是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大规模屠杀场面,她紧紧地握住了于放的手,几次想奔出几步,捡一支枪回来,至少在临死之前,还可以杀敌,可就是不舍得松手,唯恐一松手,从此就再也没有机会握住于放的手了。
    一直等到有一小队日军,来到了他们躲藏处的近前,于放才大叫一声,跳出来,举枪就射。
    以他的枪法来说,只要他扳下枪机,在他大约十五公尺前的那七八个日本鬼子,就没有一个可以活命。
    可是在于放扳下枪机之后,他那柄百发百中的枪中,却没有子弹射出来──子弹已经在他被监视的时候,趁他不注意,被卸掉了。他对敌人的警觉性极高,可是却没有料到自己人会这样对付他。
    一时之间他变得如同泥塑木雕一般!
    而那一小队日军,看到他突然像天神一般大叫著跳出来,举枪发射,都立刻认出他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勇不可当的娃娃营长,都慌忙后退。
    在后退中,其中两名日军:一先一后,向于放抛出了两枚手榴弹。
    而于放在这时候,竟然完全不知道闪避──自己人卸掉了他的子弹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极大,使他在刹那之间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当时的情形,叙述起来相当长,其实当时发生的时候只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而已。
    两枚手榴弹向于放投过来,眼看已经到了于放面前,于放还是站著不动,赛观音看到情形不对,飞掠而出,一把抓住了离于放身前只有三公尺的一枚手榴弹,立刻反抛了出去。
    她抛出去的手榴弹,撞在另一枚接著过来的手榴弹上,两枚手榴弹一起爆炸。
    而在抛出了两枚手榴弹之后,日军也发现于放手中的枪并没有子弹,所以又喊叫著冲了过来,他们做梦都想不到,手榴弹会叫赛观音抛了回来,而且撞中了另外一牧,两牧手榴弹爆炸的时候,他们正向前冲过来,等于是过来迎接手榴弹的爆炸一样。
    在这样情形下,那一小队日军当然无一幸免。不过赛观音也因为两枚手榴弹的爆炸,而受了重伤。
    当时赛观音被爆炸的力量撞退,于放定过神来,冲过去抱住她的时候,抱到的是一个血人,赛观音伤在胸口,于放也根本不知道她伤成怎样,抱著她躲避,在死亡的日军身旁,拉下了几个急救包,胡乱将棉花和纱布向伤口塞,伤口象是永远塞不满一样。
    总算他找到了躲避的地方,日军在大获全胜之后,又清理战场,把受伤的部队官兵,一律就地枪杀──这是日本侵略军一贯的做法。
    于放终于躲了过去,当他抱著赛观音离开峡谷地带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赛观音已经死了,只不过因为于放心中,即使赛观音真的死了,他也不舍得放开,所以才一直抱著。
    幸而第二天,和日军迂回作战的于放上级部队,发现了抱著赛观音的于放。当部队才发现的时候,以为是一个疯子和一个死人,不论多少人劝说,于放都不肯放下赛观音,直到于放的师长来到──那师长就是当年于放从大凉山中冒死逃出来的时候,第一个碰到的军人。
    于放看到了师长,才哭了出来,肯放开赛观音。
    师部有医疗队,可是即使有极其完善的医疗设备,赛观音能够活下来,也是生命的奇迹──生命有的时候脆弱无比,有的时候却又坚韧之极。
    赛观音活了下来,只是在伤好了之后,在胸口留下可怕的伤痕,同时左大腿神经受创,失去了活动能力。
    当在医院病房听赛观音叙述往事,说到了这里的时候,我的眼光自然而然向她左腿扫了一下。自从进了病房,看到了赛观音之后,她一直坐著,所以我并不知道她的左腿没有活动能力。
    赛观音当然留意到了我的眼光,她淡淡地道:「经过那次死里逃生之后,才知道人的身体,少了一些部份,人一样可以活下去──后来于放不是也少了一条胳膊和一只眼睛吗,还不是一样的当他的大将军。人要紧的只是脑袋,脑袋要是坏了,人也就完了!」
    赛观音忽然有这样的感慨,我只好点了点头,并没有说甚么,因为我不能确切肯定她所说的「脑袋坏了」是甚么意思。
    「脑袋坏了」可以说是人的头部受了重伤,也可以说是人的脑部忽然产生妄想。
    如果是前者,只不过是一个人的死亡,若是后者,依据妄想者的身份地位,可以形成程度不同的灾祸。
    当时我急于想听她说下去,所以没有和她讨论这个问题。
    我望著她,看她的脸,可以知道当时她伤得虽然重,可是脸上并没有受伤,也算是奇迹了。
    赛观音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下去。
    在赛观音接受治疗期间,部队不断转移,大大小小的仗打了不知道多少,于放在打仗的时候,格外英勇,很快就升任团长,在团长任上,受了伤,切除了一条手臂。
    那时候赛观音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她一直留在医疗队中,从她勉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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