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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不过是偶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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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理所当然的状况,可是她却深深地失落起来。
不想,奉元开发案却取得了意想不到的进展,阳光方面提出了更为合理而优惠的收购条件,梁少杰前后判若两人,表现地礼貌而有诚意,奉元人最是吃软不吃用的,最受不了这种谦恭礼让的态度,不由得变地手忙脚乱起来,只得召开了谈判委员会的临时紧急会议。
卢咏怡也变了,云山雾照地摸不着边际,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令其他人也开始翻来复去,动摇了军心之后又作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摊开手来,“还真的是矛盾呀…现在世界都在向前发展,奉元就是再对抗,恐怕也扭不过大环境去,如果真的要开发,开不如选能尊重奉元意思的开发方案…当然,我不过是发表一下对此事的一点小看法,大意见还得在座的各位叔叔伯伯拿嘛…”
董湘凝在一旁轻轻地笑起来,意味深长地道:“真的是一点小看法吗?”卢咏怡立刻别过脸去,只作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半晌又扭过脸来,咬着牙根压低了声音道:“董湘凝,你不要没事找事呀…”
卢张玉珠女士继续在柜台里面拍打着苍蝇,叹道:“哎呀,女生外向呀!”
就这样,奉元小镇里的全部经营单位都纳入了阳光国际的旅游度假项目,在保留原有乡村风格的基础上,由阳光国际出资进行统一的管理与整修。一时之间,向来安静的奉元小镇变地异常热闹起来,从前过惯了随遇而安生活的小镇居民,突然有了前进奋斗的目标,倒好象有了新的生活希望似的。
吉祥旅店的客源问题也会得到解决,卢咏怡的身心都得到了解放,时间也变地充裕起来,在台北参加的服装设计学习班也从每周两次各半天,改成了全日制的,只周末才会回到澄园去。
卢永远愤愤不平,“卢咏怡,你可真没义气,你跑到城里去开洋荤,却把湘凝姐一个人丢在鬼神出没的地方,想让她变成孤…魂野鬼呀…”
董湘凝却不由得笑起来,卢张玉珠的手里苍蝇拍立刻飞了过来,“你个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却不是平常里玩笑的性质,却仿佛真的有些急赤白脸的样子。董湘凝不由得一怔,后来想想,大约是怕她和澄园从前的主人一样的下场,怕她成为第二个柳絮柔。
待闲杂人等都散去之后,卢张玉珠女士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地道:“我这个人哪,命苦呀…一辈子没有父母缘,没有老公缘,本以为指望着孩子,没想到还没有儿女缘,他们长大了,一个个翅膀硬了,眼看着就要飞走了…哎,想想以前,从小就没有了父母,幸而遇见了小姐,一直把我带在身边…可是小姐的命更苦,家道败落了,以为遇见了拯救她脱离苦海的白马王子,不想却是个有妇之夫,躲到那个人给安排的乡下来,一辈子都见不得光,最后落了个凄惨的下场…后来的人可得以此为鉴呀…”
董湘凝因为实在忍不住的好奇心,又重返柳絮柔的房间,去翻阅了那一本放置在抽屉里的日记,方对二十几年前的那一段往事也有了大概的了解。男人在接受了家族安排的婚姻之后,才遇见了生命中的天使,竟然改变了一向温厚持重的性格,欲与家庭完全地决裂,当然不能那么简单,便发生了之后的惨剧。
日记的最后一页,其实应当算是柳絮柔的遗书,带着刚刚出生的女儿回到澄园林,不过是想托付给值得信赖的人,然后再与那已失沉在大海里的情人,一同上路。虽然只不过隔了几个月的光景,也许还来得及…
那样痴情的一个女子…因为介入了别人的家庭而心生愧疚,所以才会不告而辞…可一旦知道了情人却为了实现最初的承诺而命丧他乡时,也就再了无生趣了…宁愿一死…
董湘凝呆呆地站在窗前,好一会儿才道:“三年期满,我就会离开…再也不会有人成为第二个柳絮柔…卢妈妈,卢咏怡…当然也不应当继续生活在从前的阴影底下…”
卢张玉珠女士淡淡地道:“你以为康老头给你和他孙子设定了三年的期限,真的可以过了三年,就当黑板上的粉笔字擦过就拉倒吗?婚姻不是儿戏,它是两个人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相互交托给对方,是彼此间最郑重的信任与承诺,一旦成就了,就该好好地维持下去…你以为你还能回地了头吗?你以为康正航还能回地了头吗?你们两个人…哎…”
她在一声长叹惊惶不安,只觉得心底深处渐渐涌起了一种异样的情愫,四下游荡着,猜不透也摸不着。就那么默默地站了一会儿,方才走出吉祥旅店。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遥望着远方,一片片苍翠连绵的山脉,笼罩在多彩神奇的霞光中,广淼似海,海中闪耀着金丝银线织就的锦缎,从山的那一边一直向吉祥旅店铺展开来,但见罗纹盘旋,层层叠叠,千奇百怪。她一步步地走下去,沐浴在那晚霞里,一步步地走回澄园去。
杜滨的画展要举行了,邀请董湘凝去观展,她仔细想想也许这是个最好的借口,使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到台北去,去看看那个负气而去,整整十天没有半点音信的人。
也许是在乡下住习惯了,再回到城市的繁华里来,竟有些眼花缭乱的惊慌失措。她本来就太熟悉这座城市,为此还特意带上了半年之前初来时所购买的交通旅游图,然而还是换了几次车程又搭了捷运,几经周折才找到了康氏大厦。其实倒也不用这样麻烦的,只是她尚不能确定,自己这一趟,是不是有些多余而可笑。
她站在广场上,抬起头眯起眼,在刺眼的阳光里仰望着那高高耸入云端的摩天大楼,立刻变地胆怯起来,这样巴巴地找来,究竟为了什么?难道是来质问他为什么在上一次不辞而别之后就无声无息了…还是来向他解释她并不是多管闲事,不过是希望他们兄妹能够相认,至少在这世界上还有彼此血缘相亲的两个人可以依靠,她也就不负康云山生前所托了…还是,仅仅为了见他一面而已…
广场上有一座小小的喷水池,朝天喷散着密密麻麻的水柱,拖着流星蝴蝶似的的水花,展现着孔雀开屏一般的盛况。她坐在水帘旁的休息椅上,皮肤上沾染着水的碎屑,好象凭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倒有一种无雨也萧萧的温婉之意。喷水池的另一边,种满了六月蔷薇,好象她故乡家里的那一丛,鲜艳明媚的开放着,静静地留意着在时光里匆匆经过的人和事,只是这个时候,却已经是秋天了。
她在那阳光里一直默默地坐着,一直坐成了火眼金睛,似乎连姿势都没有改变过,只是偶尔地看看放在身边的手提纸袋,是他那天换下来的衣服,她用水洗过之后才知道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也许他根本不会在意一两件衣服,也许他又会大发雷霆,但这是她唯一的理由,要不就这样上去送给他?万一进不了他的办公室,也许在大堂里就会给人轰出来了,那样他会更不高兴的,她本来应当是见不得光的人才是。
两个小时渐渐地过去了,离下班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她眼睁睁地看见曾经见过一面的冯美琰向大厦里走了进去…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大厦的旋转玻璃门里陆陆续续地有人涌了出来,地下停车场的出口那里也开始一辆又一辆地跑上车来,他会在哪里呢?
康正航携着冯美琰从大厦里出来,其实是有些不耐烦的,因为没想到会亲自跑过来。自从中秋节之后,就没有再见过面,偶尔通个电话也是淡淡的,似乎也没有什么话题好聊,这样尴尬的关系,还真的是恋人吗?
美琰的作品要参加一年一度中秋文化艺术大赏,其实只要派助理给他送份请柬就可以了,却巴巴地自己送来,大约还是想借这个机会修补一下渐渐冷掉的感情,这个女孩子还是有些高明,似乎是有意无意地拽上了梁少杰,他当然不能太马虎了事,让梁少杰看了笑话。
正巧是下班的时间,大厦里人来人往的,经过的人都在客气地让出一条通道来,却在暗暗行着“注目礼”,传闻里的即将成为康氏女主人的女孩终于登场了,也许正是选在这个时候,争取的这个意料之中的效果。
他又有些微微的不耐烦起来。
其实天还并不是很黑,大厦门前的巨型广告灯箱已经亮了起来,却是一只白鹤在翠绿的沙洲上飞翔,一片渺小的云彩不小心跌落在绿色的海洋里,波光粼粼,随风起舞。似乎已经殃及到坐在不远处的人,浑身上下好象披上滟滟的光,流淌不尽的寂静。
他那年轻的妻,正坐在对面的休息椅上,玫瑰红的衬衫,米黄的长裙,白色软底平跟皮鞋,好象中学生的打扮,小腿微微地交叉在一起,缓缓地在椅下晃动着,瘦削的身影沐浴在璀灿的灯光里,说不出的静谧与安详。
她也看见他了,脸上立即呈现出欣喜的表情,不过在站起身的一瞬间,又渐渐地褪去了,怔忡地有些不知所措,也许是看到了站在他身旁的女人。
他却不管不顾,眼睛再也移动不了分毫,积攒了十天的郁闷与烦躁,因为在华灯初上的时候惊见了从天而降的她,瞬间一扫而空了。
两个人就那么怔怔地对望着。
然而,中间仿佛隔着银河迢迢,谁也移动不了半步。
半晌,冯美琰“咦”了一声,低声道:“正航,你认识那位小姐吗?怎么好象在哪里见过似的…应当是少杰出的朋友吧?”
他的神思恍惚着,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为什么又会和梁少杰牵扯上瓜葛,心里只是执着着,她压根对这个城市还处于非常陌生的状态,依照她那么温吞淡漠的性子,她竟然从奉元跑来找他?她竟然来到陌生的城市来看他?
然而,她又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扬起手来,就在那一瞬间,Jacky从身后的旋转玻璃门里气喘吁吁地跑出来,“老板,你忘了手机…”话说了一半,立刻发现了周围尴尬的环境,嘴巴停止在圆圆的“O”型状态,本来小小的眼睛,却几乎要夺眶而出了,“那个…那个…”
僵持在这样一个局面,已经避无可避了,她微微镇定了一下情绪,笑着走了上来,“Jacky,你的衣服…”说着将手提纸袋递了上去,“我今天是特意来给你送还衣服的…”
Jacky恍然大悟,接了过去,“那个…那个…当然…其实你不用特意跑一趟的,你打个电话我过去取就好了嘛…那个,既然来了,我请你吃晚饭吧…”说话间偷偷地观察着康正航的神色,似乎也是不得要领。
倒是冯美琰笑道:“是董小姐吧…我们上次在阳光见过一面的…你还记得吗?少杰那时也在呀…既然这么巧,不如就一起吃晚饭吧?”
她急忙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还另外还有个约会…今天是…顺便过来送衣服而已…那么,我先告辞了…”
直到她离开,他都没有跟她说一句话,更没有开口挽留于她。
街道上的人流熙攘,她仿佛身陷于灯的海洋,微微仰起头看着那黑压压的天空,既无星也无月,倒好象与繁华喧嚣的人世间生生地分离开来。
一路上行行停停,没有预定的目标,只是那么漫无边际地走下去,心里攒动着千头万绪,绞在一起,慢慢地膨胀成一个巨大球体,“扑通”一下就沉了底,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漂浮上来,咕嘟咕嘟地冒起了一层气泡,又酸由涩。她为什么会不高兴,是很不高兴,而且还有满腔的怨意,好象秦香莲千里迢迢地进京去找丈夫,历尽了千辛万苦,终于见到了面,却是从此萧郎是路人的凄凉与绝望。康正航,你这个陈世美!
正巧脚边有一粒小石子,抬起脚来狠狠地踢了出去,似乎在空中划出一道不规则的弧线,却很快地在那灯海里消失不见了,只听到有人叫道:“谁呀…这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呀…”她紧张地急忙四下张望着…身后有一爿郁郁葱葱的花坛,旁边开着一间KTV,巨大的霓虹招牌璀灿闪烁,在那艳丽的灯光背景下,陡然见着了,刚刚咒骂过的人,竟然活生生地站在那里。
他缓缓地走上前来,在那华灯璨然的海洋里,惟有她的眼睛却象晶莹的宝石浸泡在冰凉的水中,波光潋滟,峥峥分明。伸出手来,抚上她的肩,目光却牢牢地将她封锁,手上的力量又加重了些,或许是在不自觉间发生的,可是她却感到了强烈的压迫,禁不住绊绊磕磕地道:“康正航,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他却不能回答。
难道告诉她,因为她的转身离去,也将他的魂灵也全部带走,他再也无法行尸走肉般地陪伴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他只是想着,这么晚了,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于是就那么生硬地撇下了冯美琰和Jacky,根本不曾理会被撇下之人的诧异,疾步如飞地追了上来。却不敢惊动她,只那么默默地跟在后面,看她犹犹豫豫,凄凄艾艾,甚至到最后的愤愤不平…只是让他的心愈发地乱成一团,忐忑难安。
就这样怔怔地望着…突然之间轰隆隆一声巨响,紧接着一道闪电在灿烂夺目的夜空中划过,仿佛锦上添花一般,也许真的是要下雨了…然而那两个人却依旧不离不动。
半晌,他轻轻地道:“董湘凝,你怎么这么折磨人呀!我…我…已经被你折磨地快要发疯了…”然后双臂一拢,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她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挣扎,却动也不敢动。他的怀抱里好温暖呀,有陌生而熟悉的古龙水混着烟草的味道,在那起伏不定的心跳里,醉晕了她的神经。垂在裙边的手,竟然鬼使神差地向他的后背贴了上去,慢慢地,慢慢地揽住了。
瓢泼大雨如柱般直直地倾泻而下,瞬间将两人浇地通体湿透,却也不管不顾了,就那么紧紧地抱在一起,再也不想分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地放开了她的身子,怔了一下,却见她的脸颊上也是水汪汪的一片,混杂在雨水里,却能分辨地出来,她哭了。
也许,她是…不愿意的?
轻轻抬起她的下颌,“你生气了吗?”她将嘴角撅地高高地,“是呀…我大老远地从乡下出来,又累又饿,我没吃中饭没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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