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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影聊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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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就象吸取树汁那样吸取吧,这可是我们的天赋呢。”
“你们的天赋?你们是什么?”
“我们是流声啊。”少年握着我的手,温和地回答。
“流声?流声 ̄?”喃喃着这两个字,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哥哥,我抓住它了,好大的一个知了,快来看!”身畔清脆的童音突然把我惊醒,睁开眼睛四顾,哪里有什么美少年?只有我这个懒人散漫地躺在溪石上午睡嘛。
溪石边此刻正站在一个瘦小的孩子,双手合拢地捂着一样东西。远处,一个大一点的男孩涉着溪水跑来。
“你捂着什么?”翻身坐起,我好奇地问他。
小孩低着头,神情紧张地回答:“捂着一个好大的知了,比我哥哥抓的所有的知了都大。”
小孩偏着脑袋望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刚才这只知了就趴在你的手边呢。”
刚才那个梦境又清晰地流进脑海。
“流声?流声 ̄?”我‘哦’地敲了一下脑袋,怪自己愚笨。古人的诗词中,流声就是指蝉呢。看来这小孩捂着的,就是那会温和地笑着的美少年吧,一只蝉的精灵。
真是可怜的家伙啊!差一点就得逞了。
这时大男孩已经跑到跟前,小男孩小心翼翼地松开手掌,我也好奇地凑上去看……
果然是一只很大的蝉,有一只婴儿的拳头那么大呢。不过……
不过好象已经死了。
“刚才它还鼓动着翅膀,怎么就死了?”小男孩自言自语地说道。又伸手拨弄了一下,蝉被拨得翻了个身,肚子朝天地躺着。
一只死蝉对孩子没什么吸引力,两个孩子研究了一会,就扔下它走开。
等孩子们走远,我轻轻拈起它,放在掌心端详。---怎么那么快就死掉了呢?难道遇见我时,正是他七天的最后一天?所以才那样焦急地渴望活下去……
“这山里许许多多的家伙,我们没见过的多着呢。”---少年温和的容颜,又浮现在我的眼前。
端详了一会,我轻轻把它放在溪水里,让它随流水而去。
看着它随波的身影渐渐远了,我突然大喊道:“不管用什么方法去争取,对生命的渴望都是可以原谅的。我原谅你了。”
这时寂静许久的山林,突然又喧闹了起来,蝉音象是约好了似的,一起轰轰烈烈地响起。
在满耳的“知了 ̄知了 ̄”声中,我突然想到婴儿的哭闹。对生命的渴望,就是这样开始于喧哗,结束于微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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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年秋季,我独自入山攀岩,在攀爬五老峰的石崖时,踩落一块浮石,跌了下来。
五老峰的东南,一直是没有开发的蛮荒地带,藤萝密布,地上积叶有半人深。幸亏这些积叶,我保住了性命。但跌落时脚却被树干撞了一下,伤得很重。
我知道这儿数十里方圆都不会有人家,只好祈祷自己的脚,躺几天就会好点。我艰难地撑开帐篷,在跌落地落宿下来。幸好不远处的岩下有泉水。我身上带的食物,加上周围的野菜,也大约可以应付半个月左右。
但事情的发展却并不让人乐观,脚伤处开始红肿,而且剧疼。几天后,我绝望了。我知道,脚伤不可能自己好了。现在能救我的,除非是奇迹———有采药的人经过这里。
我喜欢吹竹箫,这是小时候眼盲落下的爱好。疼得睡不着的夜里,我就靠着石崖,自己吹箫给自己听。我爱吹一首很旧的曲子,叫《八月桂花香》。那时侯正是农历八月,可惜周围没有桂花香味,只有山林浓浓的瘴气。
有天夜里,夜很暗,我半夜又被剧疼折磨而醒,拿起竹箫吹了起来,箫声空旷地在山中回荡……
吹着吹着,我突然发觉,对面树林里浮出一对暗绿的光芒!深山之中,多有豹子和豺狗,它们对人类来说,是凶残的动物。我沉住气,继续吹箫,趁换气的间隙,悄悄把钢弩挪到身边。这种钢弩用细钢丝做弦,用一尺长的自行车钢轴磨尖了做箭,一次可以同时射出五枝。就算野猪,也能对穿。
那对绿芒在树林边徘徊了一会,慢慢地向我靠近了。我握箫的手,满是汗……
渐渐它来到离我10余步开外,我腾出一只手,悄悄举起了弩。
这时一阵山风突然吹过,头顶的乌云被吹开一线,八月如银的月光泻了下来。在月色下,我定睛一看,不禁哑然失笑。原来那对绿芒的主人,只不过是象猫一样大的小动物。皮毛暗红,尾巴很大。我放下弩,对它友好地招了招手,然后继续吹箫。
它来到离我2米的距离,就停了下来,昂着头,望着我。
此刻在月光下,它的眼睛不再是绿色,而是很清澈的一种黝黑。它似乎对我的箫声很感兴趣,偏着脑袋,做出一副倾听的模样,神态极是可爱。
孤单的山中,有生灵做我知音;虽然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兽,也让人感到温暖。
腿伤似乎也不那么痛了。
我为它吹了一曲又一曲。直到月满中天。肚子有点饿了才歇下。我取出一根火腿肠,剥开包装,咬了一口。抬头看见它并没有离去,依然蹲在原地,眼睛望着我手中的火腿肠。
我拍额一笑,对它说道:“待客不周,恕罪赎罪~!”
其实,我知道它听不懂。自己对自己玩笑而已。说完我把火腿肠一分为二,抛了一半给它。
它低头嗅了嗅,用两只前爪夹住火腿肠,也象我一样,慢慢吃了起来。它吃得很慢,我吃完了,它还只吃去一点。我把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趣地看它斯文进食。那时我怀疑:这是一种少见的松鼠。
吃完后,它用爪子抹了抹自己尖尖的小嘴。又抬头望了我一眼,转身跑进树林深处。
第二天,我被一阵‘悉嗦’声弄醒,从帐篷的缝隙往外看,看见昨夜的小兽正坐在外面,用爪子抓挠着帐篷。我披衣坐了起来,悄悄掀开门帘,伸手想去抓它。它却待我手快接近时,敏捷地往后一跃,跃到离我一米开外的地方,睁着大眼睛望着我。
我有点好笑地收回抓空的手,又剥开一根火腿肠,抛给它一半。另一半自己当早点。
此后的整个早上,它就在我周围转悠,不远不近地看着我。中午我又喂了它一块饼干。然后我挪出帐篷,靠在岩石边读带去的一本书。
八月的午后;阳光很好,它定定地望着我读书,望了2个小时后,就懒得望了,趴在地上睡着了。它睡熟的样子很可爱,毛发蓬松,尾巴卷到下巴上枕着。我悄悄伸出手,把它挪到自己身边睡,挪动中,它倦倦地睁了一下眼,又闭上了。或许是昨晚太新鲜了吧,这个小家伙,一睡睡到太阳下山。
醒来后,它抬头发现在我身边,神色有点惊讶,转瞬又安然了。它用鼻子嗅了嗅我的衣服,把头枕在我的衣角上,好奇地望着我。我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这次它没有闪避,很乖地让我抚摸。
入夜的时候,腿疼得越发厉害。它扒拉出我的竹箫,拖到我跟前……,我苦笑着指指腿,做出难受的样子,表示没心情。它似乎不明白,依然望着我。
我卷起裤脚给它看,此刻整个腿已经肿得吓人。它看见了。似乎明白了。不再咬着竹箫乱转,而是安静地依偎在我身边……
夜色如水,我渐渐睡着。
午夜时分,我突然感到腿上一阵奇痒。蒙胧中睁开眼睛,见头顶一轮明月皎洁无暇,月色下,那只小兽抬头望一下月,低头在我伤腿上舔一下。每舔一下,就是一阵奇痒,从肌肤传到心头,如触电一般。这种酥痒的感觉怪怪的,让人如沐春风,又四肢无力。说不出来的舒适,又说不出来的难受。
我觉得自己,仿佛落在了一个梦境中。完全动弹不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醒来,我就寻找那只小兽,昨晚的事情太怪异了。但举目四顾,却找不到它。这时我突然发觉,自己的腿居然不那么疼了,红肿也消去了许多。我伸手在腿上摸了一下,摸到一点腻滑的液体,举到鼻子前闻闻,有淡淡的香味,象麝香。
直到午后,小兽才又出现,神情疲倦,叼着一种植物的块根,来到我的身前。我经常入山,对山中的植物也很熟悉,仔细一看,知道是黄精。黄精在山中并不少见,但这样硕大的,就很希罕了。
黄精温润,是滋补元气的圣药。特别利于伤后恢复。
它把黄精放到我面前,举起两只前爪,做了一个吃的动作,然后又定定地望着我。我心中感动,知道它是叫我食用。拾起黄精,用衣角擦了擦,和着泥土大口吃了下去。它见我吃了,似乎很满意。趴在我的身边,又径直睡去了。
天气晴朗,我看着它疲倦又可爱的睡态,心中感慨:这是一个什么生灵啊,居然这样的有灵性!这次它睡得很沉,一直睡到午夜。我也没弄醒它,晚饭随意吃了一点压缩饼干后,我抱着膝,坐在它身边。
月亮慢慢地从山角升起,又是一个明月夜。
我悄悄拿出竹箫,放到唇边试了试音,悠悠地吹了起来……
午夜12点,月亮再次移到头顶正中时,它睁开眼睛,醒了。我对它笑笑,继续吹奏。它懒懒地趴了一会。便站了起来,走到我的伤腿边,蹲坐,举头望着天穹的明月。
就这样怪怪地望了约三刻钟,它突然又低下脑袋,伸舌在我伤腿上舔了一下……
我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被它一舔,心中还是一颤,吹出的声音也走了调。
那是一种媚惑入心的痒。
我看着它的样子,体味这种奇怪的感觉,突然想到古代的传说———莫非这是一只通灵的小狐?
我仔细地看它,越看越觉得象,虽然它比传说中的身形要娇小,嘴巴也没有那么长。但这轮廓,这望月的姿态,这舌尖轻触的狐媚……
它会害我吗?还是真心在帮我?我疑惑着,突然有点害怕。昨晚不能动弹的经历又浮现眼前,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弩,弦还是紧绷的。
它这时似乎也发觉了我的异常,转过头来望了我一眼,眼光中竟然有嗔怪的意思,似乎在说:“怎么不吹了?我喜欢听呢。”
又似乎象是察觉到了我的杀意,有点哀婉。
我赶紧低头,不敢直视它的目光,举起竹箫,又闷闷地吹奏。箫声在暗夜里空旷幽凉。
这次它舔了1个多小时后,便神情疲惫地倒头睡在泥地上了。而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我轻轻把它抱起,举在手中……,我相信自己只要一使劲,就可以很轻易地把它掐死。它看起来,是那样的柔弱。
山林、暗夜、伤病,还有那些传说,让我无法不恐惧。我的手在抖……
或许是我的颤抖惊动了它吧,它突然拂了一下尾巴。我连忙松手,把它放到胸前衣襟上。它在我的胸前扭了扭身躯,然后蜷成一团,缩在我的怀中,又继续沉睡。并发出轻微的鼾声。
看着它安详甜美的睡态,我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顾虑太龌龊了。它是这样地信任我,我又怎么能够去怀疑它呢。再说,我这条命,算起来也是它救的,如果要害我,也不用如此波折吧?
想通了这点,我轻轻抱紧它,也闭上了眼睛……
日子一晃就过去。
在它的治疗下,我的腿伤很快痊愈。终于可以站起行走而无恙。屈指一算,进山也有17天了。家里人恐怕已经非常着急。
那天,它似乎也知道我要离开了,恋恋地跟在我身后。默默地看我收拾好帐篷、背包。我这些天里经常尝试和它说话,但很失败,它从不出声,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我教它点头、摇头,它也不做。但它却又能够明白我的意思,我口渴了,把空杯子给它,它会叼着去泉边舀点水给我喝。我看中一朵远处的野菊,指给它看,它会跑过去把花咬断,衔回来。
终于一切收拾好了,我要走了。
我蹲下来,摸着它的小脑袋,对它说:“你要是愿意跟我回家,就跟着我走,好吗?”它依然象往常那样定定地望着我,不做声。
我叹了口气,不再和它说话,背上背包,迈步而去。走了20多米后,我听见身后有动静,转身,看见它正紧紧地跟着。它见我停了下来,也停下自己脚步,坐在落叶上,歪着脑袋看我。
我笑了。向它招招手。
它一跃而起,落到我的怀中,把身子蜷起来,让我抱着它。它小小的身子十分温暖,一双黝黑明亮的眼睛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可惜我不明白。
它在我怀里,就这样和我对望着。
良久,它突然又一跃而出,头也不回地跑进树林,消失了。留下我呆呆地,目送它远去……
后记:
一年之后,我又去那方崖下寻它,但见那儿一片郁郁葱葱,什么痕迹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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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婆外公的老家,在汉阳的一个大湖边,因为坐落在伸进湖中的一块平地上。形状象一个鸟嘴巴,在当地,叫做‘郑家咀’。
2000年清明,我随母亲家族的人回乡祭祖。我对祭祖这种事情一直是看得可有可无的。试想祖宗都死了那么多年,或许早投胎轮回去了。我们这些后人,折腾个什么劲啊。
于是趁一个空隙,我悄悄溜了出来。沿村后的一条小路,向湖边走去。清明尚还是早春使节,但江汉平原的气候已经很温暖,田埂边油菜花儿金黄灿烂地绽放,空气里也是浓浓的花粉腻香。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天穹,几朵白云悠闲地浮着。
这样走了一刻钟,道路渐渐宽敞,两边的农田菜地变得稀少,闪亮的湖水隐隐在望,空气里的花香也换成了淡淡的鱼腥味儿。我转过一个弯,绕过三棵生长在一起的村树,视线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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