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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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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地冥魔名列宇内四大妖魔之一,是武林闻名丧胆的可怕老魔头。笑面无常白天在元妙
观不幸而料中,心中早虚,不敢不听命放人。
  道玄观主扶住壮年老道向门外走,在门外转身死死地盯了众人一眼,怨毒地说:“贫道
已十五年未开杀戒,不愿再沾染血腥,但如果你们再去打扰贫道的清修,贫道发誓要把你们
的根掘出来,见一个杀一个。还有,本城隐有不少武功深不可测的避世高人,你们在此地横
行,早晚会没有好结果的。记住,贫道已经警告过你们了。”
  “老道,走吧!回去还得喝几杯呢。”九地冥魔催促:“这些小辈一个比一个狠,你说
这些话吓不倒他们的,他们早晚会埋葬了你。老一辈的人不死,年轻的一代怎能称雄道霸?
走!”
  “不必追了!”笑面无常制止手下追赶:“那老魔如在身后洒放腐尸毒,追的人非死不
可。”
  “汪兄,你打算怎办?”千手灵官问:“还去打九阴羽士的主意?”
  “暂时不可惊动他,咱们另找线索。”笑面无常说:“兄弟安上的暗椿已经就绪,城里
城外三教九流同时着手,我不相信找不出线索来。”
  “恐怕费小狗与李生全家,根本不在宁国。”
  “一定在。”笑面无常肯定地说:“费小狗那种瞒天过海老把戏,兄弟清楚得很,因为
兄弟也曾玩过这种把戏,他是在班门弄斧。黄兄,如果你们等不及,何不回南京等候消
息?”
  “兄弟信任汪兄的判断,不必到南京去等了。”千手灵官笑笑说:“宁国这么一点点
大,以汪兄的实力,应该在短期间查得一清二楚了。”
  “那是当然。”笑面无常傲然地说。
  午后不久,河口镇河泊所旁的小食店中,泼皮文风仍是那股泼皮像,敞开上襟,一条腿
踏在另一张长凳上。桌上有几味下酒菜,大碗盛酒,吃像颇为不雅。对面,另一位粗眉大眼
的泼皮更为不雅,不但没有坐像,也没有站像,一条腿踏在凳上,一腿支地一肘支在桌上,
一面吃一面口沫横飞的大声说话。
  “怪事。”泼皮含糊地说:“胡老大无缘无故失了踪,小文,你不感到奇怪?”
  “天底下任何怪事都可能发生,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文风一口喝了半碗酒:“胡老
大腿长在他身上,他爱到哪里就到哪里,你管得着吗?”
  “他手下的张三李四诸亲信都在找他,下江来的红货搁在江湾里不见他出面,不是失踪
是什么?”
  “也许到龙江找他的姘头去了,女人的魅力比银子大得多。”文风若无其事地说。
  “不止是胡老大失踪,城南响山响潭的罗二哥,东门外济川桥麻子郑五麻,城北敬亭山
彭老昆,好像都不声不响平空消失了。咱们地方上有头有脸的好汉,一个接一个失踪,这里
面一定大有文章。”
  “呵呵!钟三哥,你也是咱们三汊河口的有头有脸好汉,可不要也平白无故失踪,小弟
就找不到酒友啦!”文风似笑非笑盯着钟三哥:“小心些,三哥。”
  “我?我钟老三算哪门子好汉?”钟三哥苦笑:“在码头上跑跑腿,替财神爷向河泊所
的将爷们通通关节,赚几文黑钱,你把好汉看得这么不值钱吗?”
  “咱们不谈这些,反正事不关己不劳心,咱们这些小人物穷地棍,杀了剔不出四两肉,
恶运轮不到咱们头上的,因为你我都不是举足轻重的好汉。”文风一面替对方斟酒:“哦!
三哥,悦来老店大前天从下江来了一家人……”
  “你是说来投亲的宣家母女?”钟三哥眼中有邪邪的笑意。
  “是啊!好像她们托了孙四哥打听消息。”
  “没有结果,老孙花了两天工夫,到敬亭山一带穷找,倒贴了十几两脚钱,徒劳无
功。”
  “他们要找的人是……”
  “不清楚,老孙事前事后口风紧得很。小文,有意思吗?”
  “有意思?什么意思?”文风颇感兴趣地问。
  “有两个雌儿呀!别给我装蒜。”钟三哥说:“投亲不遇,盘缠有限,寡妇弱女,最后
所走的路,不说你也该清楚。我知道你手头宽裕,不妨在她们身上下工夫,不要说一箭双
雕,捞上一个也够你快活啦!听说城里的裘老七裘得功,已在作撒网布罗的打算。兄弟,绸
缪须及早,晚一步徒呼荷荷,你是无法与裘老老七争的,地位差得太远了。”
  “裘老七已在昨晚失踪。”
  “什么?你的消息从何处得来的?”钟三哥惊问。
  “今早传出来的。”文风平静地说:“我敢给你打赌一文钱,下一批失踪的人,一定轮
到有头脸的二三流好汉了。你老哥可列入三流,你明白小弟的意思吗?”
  “胡说八道,这……”
  “小弟是第四流的,早着呢。”文风似笑非笑举碗邀饮:“大鱼没被捉光之前,我这条
小泥鳅是安全的,怕只怕意外落在网里,那就只好怨命啦!”
  “小文,你的话好像有玄机。”钟三哥放下酒碗:“好像真有什么祸事要发生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文风摆出天掉下来也无所谓的气概:“今天有酒今天
醉,祸事不祸事去他娘!喝啦!喝够了晚上得上路,那批红货约好了吗?”
  “约好了,廖家湾。”钟三哥放低声音:“引水钱一百二两,平安到栈另分两百五十两
红,天一黑我来找你,你把竹筏弄到小沟岸等我。”
  “放心啦!误不了事,来,干!”
  浪里鳅文风和飞鱼钟三,是上起九曲河,下迄黄池镇一带吃水饭的地头蛇,俗称引水
人,其实是走私贩子的领路泼皮,专与河泊所的兵勇勾结逃避查缉,全仗地头熟从中取利,
吃的是风险钱。
  次日天刚发白,竹筏靠上了城南响潭的西岸。对面,是张家湖水口。这一边是响山,两
崖耸峙,苍翠对起,上面建了颇有名气历史悠久的响山亭,是本城的名胜区,距城仅两里
地。
  这些没有家累的泼皮,平时居无定所,到处为家,像是游魂孤鬼。浪里鳅文风在潭边的
土坡下,建了一座竹屋,这就是他偶而栖身的地方。
  这是名符其实的竹屋,居然甚有格调,小小的两进,旁边还伸出一座小阳台,自壁柱至
屋顶的竹瓦,全是竹子没用一根木料,西南百十步,便是小小的响山村,有六七十户人家。
  把筏拖上河岸,抬头便可看到上面不足五丈的竹屋。突然,他脸色微变。
  他的竹屋没放置有值钱的物品,与邻居相处得不错,竹门从来不上锁,仅在出门时用门
插插住。
  竹插垂吊在门旁,表示有人曾经进去过。
  两扇小窗都撑起来了,里面一定有人。
  正感到迟疑,小窗口出现一张清丽的美丽少女面庞。
  “怎么啦?不要说你不认识你自己的家吧?”少女脸上绽起动人的微笑向他打招呼,那
双又大又黑水汪汪的明眸,真具有勾魂摄魄的魅力,语气大胆而不轻桃,像在向老朋友打招
呼,声调当然极为悦耳动听。
  他掩妥胸襟,大踏步而上,推开了竹门,眼前一亮。
  “诸位真不简单,反客为主,在下反而成了客人啦!”他跨入厅堂笑说:“姑娘们,在
下的邻居罗二哥还没死吧?他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三面竹椅上共坐了三个人,一位老太婆脸色阴沉,两个村姑打扮清丽脱俗的十七八岁美
女郎。
  竹桌上,摆了几碟小菜,一盘粥,早膳已准备妥当,粥仍是热腾腾的。
  他将褡裢往椅上一放,含笑打量三个女人。
  “你镇定的神情,出乎我们想像之外。”最先在窗口与他打招呼的女郎媚笑如花:“我
想,要不了多久,你一定会取代郑五麻和彭老昆的地位,甚至与城内的独角蛟盖大海盖大爷
分庭抗礼。”
  “姑娘过奖了……”
  “罗老二还没死,他替我们办事去了。”女郎站起往桌旁走:“忙了一夜,你大概饿
了,坐下啦!我们一面进膳一面谈。我姓太叔。那位姓申屠。老大娘嘛,姓宣。怎么称呼,
随便你,在悦来老店,流水簿上记载我们是来投亲的母女,你大概已经知道了。”
  “对,好像河口地盘老大孙四哥,曾经替诸位跑过腿。”他泰然往桌旁走:“孙四哥地
头热,诸位找他算是找对人了。哦!太叔姑娘,让我来……”
  “添粥添饭,是女人的事,你就不必和我客气啦!”太叔姑娘大方地说,一面取碗盛
粥:“你这间竹屋又清幽又脱俗,借给我们住几天好不好?”
  “我很少在家。”他坐下:“房倒是有两间,好在天气炎热,寝具少还过得去,有诸位
看家,在下当然欢迎,要是不嫌简陋,诸位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宣大娘与申屠姑娘也过来入座,三双眼睛紧吸住他的眼神,捕捉他眼神的几微变化。
  “你姓文,名风。”申屠姑娘向他嫣然微笑:“听人说,你对宛溪这条水很熟很熟。”
  “谈不上熟不熟,从小在这里长大,十五六岁后经常往芜湖干活,一年难得回来一趟,
最近才想到回家来混,因为在太平府出了一点纰漏,耽不下去……”
  “打伤了人?”
  “差不多,还用小刀子戮巡捕。”文风苦笑:“说严重也不算严重,但总得避避风头,
以免大家脸上难看。当然,这条河水我土生土长,说不熟也不会有人相信。”
  “这期间,我们想借重你,请你办点事。当然,那不会亏待你的。”
  “好说好说,有何吩咐尽管说,办得到决不推辞。”文风几乎满口答应,目光大胆地在
申屠姑娘脸上转,脸上有邪邪的笑意,真像个好色之徒:“在下也算是在外面混了几年的
人,跑大江上下见过世面。有道是不是强龙不过江,诸位抵埠几天时光,本城混字号的有头
有脸大爷,已有几位平白失了踪。所以,如非生死关头,在下决不至于愚蠢得拒绝与诸位合
作。城里的裘七爷少见识,鬼迷心窍,曾经想打两位姑娘的主意,好像不久前听人说躺在床
上啦!那当然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对不对?”
  “对极了。”太叔姑娘接口:“咦!裘七躺下是前晚二更天的事,你昨晚忙了一夜,刚
到就知道了?”
  “不久前从河泊所的兵爷口中知道的。”他泰然地说:“府城地方小,任何事也瞒不了
人。姑娘,钱不好赚,分得七十两银子的红,得赶快向他们孝敬三十两,去慢了下次就别想
混啦!他们昨天就知道裘七在悦来老店中了风,回到家就躲起来,放出口风说是失踪。”
  “为免麻烦,所以借住你的竹楼好办事。”
  “在下说过的,欢迎欢迎。”
  主客双方开始进食。文风神色从容,举动沉静,尽管他眼睛不老实,目光不断在两位姑
娘的面庞和高耸的酥胸上转。
  食罢,太叔姑娘收拾桌面,申屠姑娘入厨沏茶,她们像是主妇,把竹屋内外都摸熟了。
  “文风。”一直不说话,在旁察言观色的宣大娘终于说话了:“你知道老身请你要办的
事吗?”
  “听到一些风声,好像是说找亲戚。”
  “对,找亲友,是一门相当近的近亲。”
  “宣大娘,在下不过问什么亲,即使是一竹竿打不到底的亲也与我无关。我这人别无长
处,守口却是有口皆碑的,信誉保证。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道理
我懂。”
  “那就好,你是个明利害值得信赖的人。”
  “大娘夸奖。”
  “气宇风标都不错,不亢不卑气概不凡,你不该在这种小地方混,混不出什么名堂来
的。”宣大娘满意地说,从怀中掏出一叠图形递过:“你先好好看,看是否对这些人有印
象。他们是约一个月前秘密从广德州方向来的,本籍是苏州。”
  看到了注名为“李妻卓氏”的年青美妇的图形,文风不自觉地咦了一声,眼神一动。
  恰好两位姑娘已经在旁俏立,淡淡的幽香中人欲醉。他脸上的神色变化,逃不过三双精
明犀利的眼睛。
  “你见过这个女人?”太叔姑娘欣然问。
  “这……不太肯定。”他将图放至远处审视,又挪近左看看右看看:“穿章不对,眉目
宛然……”
  “傻瓜!”太叔姑娘不忌讳地伸纤手拍拍他的肩膀:“衣裙是可以改变的,像我,我穿
上华丽的衫裙就不是这个样子了,只是不管改穿什么,脸形和神韵是不易改变的。哦!你见
过这个女人?是用你那色迷迷的眼睛看的?”
  “开玩笑!我可不是什么色迷。”他不介意太叔姑娘的放荡大方:“有点像。”
  “像什么?”
  “好像是七八大前。”他像在回忆:“对,八天前,在北面二十余里的油榨沟双溪口河
边的一户农舍,我的船是辰牌末巳牌初经过该处,看到这位荆钗布裙的美妇在江边浣衣,脸
蛋又白又红润,十分动人。唔!真的很像。”
  “你能找得到船吗?”宣大娘兴奋地问。
  “找船?有钱可使鬼推磨……”
  “好,太叔贞,先给他一百两银子。”宣大娘向太叔姑娘吩咐,无意中透露了太叔姑娘
的芳名,又转向文风说:“你去找船,船来了马上就去油榨沟双溪口那家农舍,要快。”
  “马上就去?这……我一夜没睡……”
  “在船上睡好不好?快去找船,”太叔贞催促他:“我进房给你取银子。”
  好家伙,房早就让她们占据啦!文风除了苦笑之外,不敢提任何抗议,乖乖出门借船。
  船开时,多了两个人,两个带剑的中年大汉,脸色阴沉嘴巴像是上了锁,坐在船头像泥
塑木雕的菩萨。
  是一艘小乌篷船,操舟的有三个人。文风挤在舱内,倚在太叔贞的右侧睡着了。
  船轻,水急,三桨齐动沿流下放,经过三汊口,敬亭潭,半个时辰后,油榨沟双溪口在
望。
  “小文,半里外便是双溪口。”掌舵桨的舟子大叫。
  太叔贞拍拍文风的脸颊,他一惊而醒。
  “哦!怎么啦?”他坐正身躯,盯着太叔贞明媚动人的面庞邪笑:“好舒服,只是香喷
喷暖玉温香,令人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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