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赌命剑客-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老爹,风雪很大,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
  展千帆落马走向老农夫。
  那名老农夫盯看展千帆那付挺拔轩昂的身躯,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他显然没有料到马上的骑士,居然会是这么一位尊贵的青年,他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仪气度,彷佛天神一般,震慑了他的灵魂,震住了他的思想,他拚命地吞口水,想要表达些什么,可是他又不知如何表达!
  倒是他身后的庄稼汉似乎见过世面,不似老农夫般仓惶失措,立刻代他开口道:“这位大爷,我娘冻绝了,请您行行好,送她回家,我们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展千帆迈步走向庄稼汉,把一下村妇的脉息,他发现村妇的脉象很微弱,不禁皴一皱眉头,他还注意到村妇的手很粗糙,指甲有黑痕,肌肉硬扎又缺弹性,显然是经年在由间做粗活的人,另外,他也由村妇微微鼓起的腹部,看出这位年逾四旬的妇人正怀看身孕。
  展千帆脱下外氅,覆在村妇的身上,道:“朋友,令堂的衣裳未免太单薄了。”
  “堂?”庄稼汉脸色微变:“什么堂?”
  展千帆觑了他一眼,再看着在风雪中打哆嗦的老农夫,他换个方式,道:”你们叫什么来着?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回大爷话,”庄稼汉连忙道:“我叫张大个儿,我爹叫张老实,我们是出来找我娘的!我娘因为孩子多,米粮少,常常嚷着不想活,尤其是最近,我娘因为肚子又有喜了,闹得更凶,只是咱们都没想到她居然会真的想不开,一个人偷偷的溜出来,存心冻死在路旁,我们家虽这儿还有一段路,走得快也要半个多时辰,我怕我娘撑不住,您有脚力,若是肯载我娘一程,或许我娘还有救。”
  展千帆衡度一下情势,他颔首道:“没问题,我送你娘和你爹回去。”
  展千帆让信儿抱起村妇,改上连丝藕的坐骑,而他则托起老农夫上自己的马。
  “你年轻,自个儿回去没问题吧?”
  庄稼汉哈着腰,几近谄媚的道:“没问题。”
  展千帆点一下头,策马而行。
  当他们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他柔声问老农夫道:“你叫张老实?”
  老农夫发抖的应道:“是……是……。”
  “我知道刚才那个张大个儿并不是你的儿子,”展千帆沉着的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家发生什么事了?”
  张老实登时脸色发白,全身哆嗦,到最后,他索性放声大哭:“老天爷,我什么都没说哪!”
  “你是规规矩矩的老实人,不会有那么一个青皮流气的儿子,”展千帆耐着性子,平抚老人的情绪:“再说那个张大个儿说的理由,破绽很多,我看得出你的浑家不可能穿着那么一丁点儿的衣服,走那么长的一段路,张老爹,是不是有人逼你这么做?”
  张老实语无伦次的道:“他们会杀了我的孩子。”
  “他们是谁?”
  “有男的,也有女的。”
  “你有几个孩子在他们手中?”
  “通通,通通都在!”
  “他们有多少人?”
  “很多人!”
  “他们把你的孩子怎么了?”
  “四妞和十一郎在屋里,其他的人都在谷仓。”
  展千帆的眉头虬结成一团,他微垂星目,忖度有顷,然后抬起头望向连丝藕。
  展千帆的心没由来的怦然悸动——他看见一双深邃而明亮的瞳眸,眸中蕴含着智慧和温柔,在无声无息中,渗入他的心田,再一次的撩弄心底的那根弦。
  “我负责谷仓救人!”连丝藕沉静的说。
  刹时间,展千帆原本就波动的心海,掀起了一阵狂涛,压抑不住的思潮和欲念,宛如暴雨中的山洪,滚滚浩浩,涌涨奔腾,淹没了他的冷静,崩溃了他的防线!老天,他在内心中不断的呐喊,他想要她,迫切的想要她——他要她归属于他,他要她成为他的妻子——这股意念就像一把利刃刺入他的心版,喷溢出的血,渗和酸汁及苦水,占据了他的胸膛,纠绞得他几乎疯狂,因为他越来越觉得他爱上她了!
  展千帆用力甩开这个念头,强迫自己正视眼前的荆棘,残冬馀晖紧扣着将近的落霞,他不知道明天的阳光是否还会眷顾着他。
  “信儿。”展千帆掩藏起内心的苍茫,他尽力将语调维持平和及稳定:“待司机会儿我和连姑娘下马之后,你继续往前走,记住,要用走的,以你的脚程再走半个时辰,然后你找个地方等我们,若是等到了天亮,仍然不见我们出现,你就一个人赶往汉阳的安郡王府,通知安郡王府,通知安千岁,故人不在,金剑沉埋,他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信儿忽然觉得罪梁一酸,眼眶跟着湿热,他哽咽的道:“相公,您的武功高强,一定不会有事的。”
  展千帆望着前方云翳,他静默少许之后,才缓缓的说道:“男儿流血不流泪,信儿,把泪水擦乾,别忘了,日后大奶奶及未来的小主人,还等看你和忠儿去服侍!”
  展千帆说罢,振一振胸脯,催马快行。
  连丝藕凝视展千帆的背影,凤目里流转千般的情愁,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拍拍信儿的肩,柔声问道:“信儿,你懂不懂你家相公的意思。”
  “小的懂。”信儿用手背拭掉泪痕:“相公是在托孤!”
  “托孤!”
  连丝藕如道电殛,这两个字牵引出她心中的隐痛,令她全身泛起微颤。
  “懂就好。”连丝藕递出绳,交给信儿:“现在由你执,要当心,别将人摔着了。”
  连丝藕交代妥当,对展千帆打了招呼之后,娇躯倏然暴弹,幻化一朵流云,掠出了马背,眨眼间,她整个人没入风雪之中,彷佛白纱着棉,浑然一体,分辨不出是漫天的雪,还是翔云里的仙子!
  展千帆不敢耽误,他估量连丝藕的速度,熟练的控制马行的快慢,当连丝藕掩至谷仓的同时,他也将马停在叉路口,抱起村妇,尾随张老实走向那间简陋的木造房子。
  当张老实走到门口时,柴屋忽然『咿轧』而开,旋即见展千帆快步冲上去,一脚踢出,跟着便听到一声娇嘤声及金器落地的声音。
  这时候的张老实就像一堆烂泥,瘫柔地挨着门椽,他张着惊骇的眼睛,目睹展千帆拔地旋身,酒出一片银芒……
  天际骤落的流星雨,不但炫丽、神奇、壮观,并且挟带撼天震地的威力,在转瞬间,激汤出悲栗的惨呼,挑起一溜血雨纷飞!
  暴袭的人影宛如春阳下的薄雪,迅速地幻灭。
  立刻,屋中传起又急又快的娇吃声:“退下!”
  然而叱退的疾喝却抵不住展千帆的剑势,他宛若一种怒神,发泄出无穷的力量,在人们回神应变之前,以他的剑追讨一切的迫害。
  战局很快就结束了,展千帆像幽灵一般闪现在叱喝的女人面前,而他的剑正比着那个女子的咽喉,那女子年约三十,风姿绰约,韵味十足,是她现在却白熬了双颊,急怒交加地瞪着展千帆。
  倘使不是亲眼目睹,亲身经历,她一定不会相信这桩事实——展千帆凭手中的三尺青锋,在片刻间歼尽她所带来的狙击手,让一切的安排化为乌有,这还不打紧,更教人头皮发麻的是,展千帆的另外一只手,犹抱着一个昏厥的妇人。
  “容展某请教,姑娘尊姓芳名?”
  “我叫庄敏思,来自桐柏山庄。”
  展千帆美眉倏扬:“桐相山庄的庄银平庄当家,是姑娘的什么人?”
  “那是家父。”
  “这么说。”展千帆眸光疾闪:“杨勋维是姑娘的同门师姐弟了?”
  “在桐柏山庄,他是我师弟,在丹江水寨,他是我少主。”庄敏思仰着头:
  “先夫汪泽民是水寨右卫,在寨亡之日,竭战而死。”
  展千帆望着庄敏思,欠身道:“原来是汪大嫂芳驾当前,幸会了。”
  庄敏思冷声道:“青锋指喉,何幸之有,二魁君,你好俊的身手,好高的造诣!”
  “不敢。”展千帆淡然道:“展某骄狂,不喜欢受人挟制,大嫂既然有意胁以无辜,展某种好出此下策,唐突之处,万祈大嫂海涵谅宥。”
  庄敏思咬牙切齿的道:“二魁君,你尽管卖狂,我不信你能狂傲一世。”
  “关于这点,不劳大嫂费心。”展千帆双眼微微眯起:“倒是请大嫂不吝赐告在下,展某是否在哪儿得罪过大嫂?”
  庄敏思冷冷一笑,垂下双目看看眼前的剑。
  倏地,庄敏思神情转狠,甩一甩头,居然挺身迎上剑尖。
  展千帆忙不迭地抽剑,突然间,他感觉手背遭到蜂螫一般,微感痛麻,他目光陡厉,立刻娈掌疾推,将庄敏思整个人震弹而起,直撞桌椅,桌椅跟着翻倒断裂,随即便见庄敬思口吐鲜血,狼狈地从残木折板中撑起,是她的脸上却充满了得意之色。
  “二魁君,任你一世英雄,功夫了得,还不是吃了我一记蜂针。”
  庄敏思擦一擦嘴角的血渍,微笑道:“不过凭心而论,二魁君也足以自豪了,我桐柏山庄仅存一剂的『留春住』,竟然是用在你的身上。我想二魁君或许还不知道,寒家的『留春住』对于内家高手尤有奇效,所以倘使不是内外兼修的拔尖好手,桐柏山庄还不屑将『留春住』浪费在那人身上呢!:”展千帆耐心地听庄敏思把话说完,他睑上的怒色竟然也逐渐消失了。
  这种反应,不禁令庄敏思大感困惑,她犹自在那儿猜疑时,却见展千帆彷佛没事人似的,温和地唤来张老实,将村妇交给他,并且取出一张银票,塞在张老实的怀里。
  “张老爹,给你添了许多麻烦,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务必笑纳!”
  张老实楞楞的看看展千帆,混浊失光的老眼,流露出敬畏和胆怯。
  展千帆拍一拍张老实的肩,移目望向——在屋角的两个孩子,那是一名十五六岁面色腊黄少女,以及一名五岁左右的小男孩,他们正张着两对恐惧的眼睛,彼此拥簇在一起。
  展千帆不难想见今日的遭遇,势必成为他们两人这一辈子摆脱不了的梦靥,一念至此,展千帆的眉宇不自儿的皱了一皱,接着他做一个深呼吸。重新调整视线,再次面对庄敏思。
  这时候的庄敏思,消失了兴奋也没有了满足,相反的,她的心中涨满怅惆和失落,那个坚毅挺拔的男人,在不知不觉之中征服了她,她下苦涩的滋味告诉自己——沉积了将近半世的怨恨之雪,也禁不起一次的春风拂掠。
  “大嫂既遂心愿,能否赐告在下,必得展某而后甘,其故安在?”
  庄敏思转睛屋外——夜已降临,风雪犹浓,敞开的大门,正贯入冻澈透骨的寒意——这是展千帆第二次提出同样的疑问了,而她的心境却产生截然不同的变化。
  “我的舅父——姓材讳字运生——二魁君是否听过?”
  展千帆摇摇头。
  “他在三十四年前,投崖自尽,那天也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改适他人的新婚之日。”
  庄敏思回眸望向展千帆,目光顾得很复杂。
  “那个毁婚的女子,姓斐,叫斐云玑。”
  展千帆的脸色蓦地苍白,而他的瞳眸却发出锐利的光芒,审视庄敏思,总审她眼底的悲凉。
  静默少许之后,展千帆垂下目光,沉思一段时间,然后他抬起眼帘迎视庄敏思,神色坦然,道:“当年的事情展某虽然不清楚,可是展某却可以肯定,先母临终之时,仍旧挈爱我的父亲,她一直以嫁给先父为荣,没有悔恨,也没有愧咎。”
  庄敏思道:“但是我的祖母早年丧失,中年又丧子,带着家母抱受人问的欺凌,所以她恨透了展家,一生的宿愿,就是要见展家家破人亡,永劫不复。”
  展千帆的眉头虬扎如束,下巴也紧绷起来,他扫视满室狼籍,再望向庄敏思,此刻,屋外的劲雪猛烈的刮进来,恰似他满脸的严霜。
  “老一辈的积怨,我可以体会。”展千帆星眸如电,直盯着庄敏思:“庄小姐,你对展家的恨意,难道也那么重?”
  庄敏思打了一个寒噤,她避开展千帆搜索的目光,道:“我的恨意不重,重的是我的责任。”
  展千帆大步走向庄敏思,他敞开一切空门,站在庄教思的面前。
  “庄小姐,我希望与你化干戈为玉帛,将这些恩恩怨怨的情仇一笔勾销,请你告诉我,这份冀求会是展某一厢情愿,痴人说梦的奢望么?”
  庄敏思呆了一呆,她怔忡半晌,才从浑噩中解脱而出。
  “二魁君,难道你说话,总是这么直接,这么简洁,这么坦白吗?”
  展千帆淡淡一笑:“我一向坦白,我的话代表我的人,庄小姐,别教展某的粗鄙给吓着了。”
  庄敏思忽然闭上双眼,发出一声喟息:“二魁君,我终于了解了。”
  “解?”
  展千帆惑然道:“你了解什么?”
  庄敏思睁开眼睛,注视展千帆。
  “我解为什么『紫府』宁可背誓毁约也不愿与二魁君为敌;我了解为什么勋维拚着违抗师命也执意和二魁君论交;我解为什么鏖……。”
  庄敏思语音忽挫,展千帆隐约的感觉到庄敏思的神色有些惊慌,她轻抿一下唇,发出喟息。
  “展二当家,你像一块吸石,俱有不可抗拒的磁力,让我束手无策。”
  展千帆退走一步,温文儒雅的欠一欠身:“庄小姐,你若是贬,展某拜领;若是褒,展某敬谢。不过,在这个时刻,在下更企盼你的答覆。”
  庄敏思垂低螓首,兀自在那儿沉吟,连丝藕则踏着风雪飘然走进屋里。
  一见到连丝藕,庄敏思的花容倏地大变。
  “汪大嫂,小妹连丝藕这厢见礼。”
  庄敏思心头一阵抽绞,她颓然浩叹:“你们还是杀了我吧!”
  展千帆看一眼连丝藕,再望向庄敏思:“庄小姐,事情总有转寰的馀地……
  。”
  庄敏思扫视四下,愀然道:“想不到这次狙击,非但无功,甚至全军皆墨,一败涂地,这教我何颜偷生面亲!”
  “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连丝藕浅浅一笑道:“汪大嫂此刻任重道远,不论是雪地的朋友,抑是屋里的残伤,在在都等着汪大嫂来料理善后,汪大嫂若在这时候万念俱灰,萌志轻生,教其他的弟兄何堪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