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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杨小邪发威-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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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三打得火大,不禁乱打:“三左四右五前后!” 
  他已学着小邪口诀乱打乱砸,一时之间,却也逼得教主不再从容自在。 
  教主见两人掌势乱变,又怕夜长梦多,当下不再只闪不攻,冷笑一声,双掌吸尽天地精华般挥带两条狂龙舞爪,惊涛骇浪击溃波堤疾涌两人上三路,迫得两人无处可逃。 
  “我跟你拼了!” 
  阿四怒喝,不管对方掌劲强烈,抓起身上炸药,就想来个同归于尽。 
  然而教主突见炸药,心头更急,分功化影身法展得更快。迅如流星,已一掌打向阿四左背,打得阿四口吐鲜血,往佛脚撞去。 
  教主并未停手,左掌再带,如蘸满红墨之扫帚刷向迎面冲前之阿三。 
  双方一触,啪然脆响,阿三左肩已被劈着,如陀螺般旋转摔退丈余远,踉跄跌撞,差点摔于地面,口角亦渗出血丝。 
  “他妈的!” 
  怒火更炽,阿三也拿出炸药,咬牙切齿:“我炸烂你这狗杂种!” 
  说着就要点燃引信。 
  教主见状赶忙掠向跌坐于地,满嘴红血的阿四,右手已划出手刀,阴狠道:“你敢丢,我先劈了他!” 
  阿三双手直抖,看着阿四如此惨状,牙关咬得更紧,双目快要喷出烈火。 
  阿四一副不怕死:“炸!他奶奶的!什么王八臭教主?竟敢打伤我!炸死他!要死,大家一起死!” 
  生死事小,面子事大,在他心中,现在只想宰了教主,其他的,他可不在乎。 
  阿三双手抖得更厉害。 
  教主见状,以为他不敢,冷笑:“谅你也不敢!” 
  阿四吼道:“放屁!阿三炸啊!不炸就是孬种!” 
  “炸就炸!”阿三怒不过教主,引信往腰间抹去。 
  小邪急道:“炸不得──” 
  然而已无法阻止阿三,只见引信刷过腰间,吓然暴出火花。 
  教主霎时如掉魂般往巨佛后边窜逃,那还顾得了再劈阿四? 
  “哪里逃──” 
  阿三追前,但已不见教主踪影,只好将炸药丢向殿中。 
  轰然巨响,震得佛殿摇晃,让人耳膜生疼。 
  烟尘飘散,大理石地板又多了个凹。 
  阿三赶忙扶向阿四,急道:“如何?” 
  阿四顿觉背面火辣辣,仍笑道:“差不多啦!” 
  时间短促,小邪又见不着,凭声音辨别,总是慢了一步,还好已见炸药在殿中炸开,一颗心方安定下来。 
  嘘气而笑,他道:“阿三、阿四!算啦!投降啦!” 
  阿三抱着阿四走出佛脚,自己亦感左臂火热疼痛难挨。他苦笑:“小邪帮主!通吃帮又要落难了!我和阿四都中了‘朱砂掌’,没搞头了!” 
  小邪道:“所以只好投降!反正我们本就想投靠瓦刺国!算来算去也不吃亏!” 
  教主又从巨佛后走出,已恢复先前冷漠,连松乱头发都已梳理完好如初,冷笑不已:“中了朱砂掌,若无解药,三天则逆火焚身而死!” 
  阿三轻笑:“知道啦!快把解药拿来!” 
  他的态度和先前何只天壤之别?连一向狡黠如狐的教主都难以适应,一时也找不出词语以对。 
  “拿来啊!我们投降了!你还愣什么?”阿三再次催促。 
  教主一闪眼神,方自恢复阴沉,冷道:“你投降,本座未必会饶你!” 
  小邪轻笑道:“唉呀!他们是我同党,我们早有意归顺也先,反正等灵异掌令来了,一切皆可明白;困在这鬼地方,我们逃也逃不掉,治治他们的伤,又有何关系?” 
  教主冷笑:“要治可以!本座须封去他俩功夫,然后再加上脚镣!” 
  投降了,一切都好办。阿三爽然轻笑:“随便啦!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不会理你的!” 
  教主见他回答如此乾脆,顿觉有诈,冷道:“既想投降,先自点‘齐门’!” 
  “恨号(很好)!” 
  阿三乾净利落地往自己腰间点去,还替阿四也补上一指,笑嘻嘻地瞧向教主:“好啦!” 
  教主半信半疑地走前,及至阿三五尺左右,弹出几道指劲,戳向其“肩井”,“天突”,“章门”三处穴道,这才安了心,冷笑不已。 
  阿三笑道:“你该相信我们从不骗人了吧?你看!说投降就投降!多么风度翩翩!” 
  教主阴沉道:“希望你们说的都是实话!否则本座照样会取你性命!” 
  阿三道:“那时候,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教主冷笑,拿出两颗白色药丸:“服下此药,毒性自解,至于内伤,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谢啦!” 
  阿三接过药丸,毫不考虑的已服下一颗,另一颗也替快要奄奄一息之阿四服。 
  教主击掌拍手,五名随从立时从左侧佛像背后走出。他说了几句瓦刺话,两名随从折回,不久已拿出一副脚镣走了过来。 
  “铐上!”教主道。 
  随从马上将脚镣铐于阿三左脚及阿四右脚。 
  教主满意一笑,走向右边佛像左侧似拱形石窗之三尊小坐佛,双手扭动。 
  卡然直响,扣着小邪之佛手已渐渐打开而恢复原状。 
  小邪这才嘘口气:“佛祖终于显灵了!” 
  教主阴狡而笑:“别忘了你身上那条念珠!你若乱动,本座也救不了你!” 
  小邪瞄向腰身念珠,再瞄往右佛掌虎口,苦笑不已,自己现在就如拴了鼻梁的牛,想逃都得拖个大佛像。 
  “我真搞不过你!怎会把机关弄在这里?” 
  教主奸诈眼神一闪:“不瞒你说,此机关在几百年前就有,每当王子要继位前,都得在佛手中净拜七天七夜,以谢神恩。” 
  小邪立时陶醉:“这么说……我是龙种了?马上要当瓦刺国王喽?” 
  教主笑得更奸:“可惜王子身上不必缠上‘缠天七缩扣’!” 
  “那……谁才要缠?” 
  “叛国之贼!叛教之徒!” 
  小邪眉头直皱:“怎会差那么多?那些人就乾乾地在这里等死?” 
  “不是等死,而是累死!”教主道,“他们必须擦拭佛像全身以赎罪。” 
  小邪若有所觉:“绳索那么短,怎能擦全身?” 
  教主黠笑:“若你想擦,本座就放长它。” 
  小邪十分好奇:“好啊!累死总比等死舒服!” 
  教主亦爽然转起三尊坐佛。 
  念珠霎时有变,本是串在红软糖般绳条之黑色念珠已开始往右佛手虎口游走,带动小邪直转。等到念珠已全部收入虎口机关中,绳索一头已渐渐套着另一条绳道往下缩,不多时已缠上小邪腰间,如此一来,小邪腰部已套有两圈红绳。 
  小邪往绳头瞧去,就如铜铁打造之飞镖孔,紧紧套住绳索本身,除了把另一处绳头穿退此孔,根本无法解开。 
  小邪址动绳头,想扯松些,谁知却扣得紧紧,心头大骇──这不是永远解不开了? 
  教主已稍嚣狂而笑:“绳头能缩就能张,只要解下另一处绳头,你就会明白!” 
  说话间又扭动佛像。本是缩入虎口之绳索已渐渐放长,盏茶功夫过后才停止。 
  小邪以目测其长度,大约十余丈长,足可延伸地面。 
  他苦笑不已,让他担心者仍是如何解开这绳索?十五 
  此索既是专困叛国叛教之徒,等于是绞杀死刑犯,自无解开之必要。而教主方才之狡诈笑声,似乎就是对此而发。 
  最重要,小邪仍想不出已缩紧之绳头又如何能张开?设若无法再张开,恐怕任有另一头绳索也是枉然了。 
  难道要拖着佛像走? 
  望着数十丈高佛像,小邪只有笑得更苦。 
  就算有一千匹壮马也未必拖得动,何况洞口又那么小? 
  想着想着,他只有想出以最笨之方法──用小锯齿片慢慢切锯。 
  滴水也能穿石,锯久了也许会锯断吧? 
  心头有了应对之查,也较为爽然。 
  “好吧,我就擦擦佛像,也好让佛心大悦,放我一条生路!” 
  教主道:“此殿在白天才有信徒朝拜,有人来时,你最好安份些,现在将你身上飞刀抛下。” 
  搓着右手掌背那道细刀疤,对小邪飞刀,他仍感到忌讳。 
  “不解行吗?我不射你就是……” 
  教主冷笑不已:“不但飞刀,连炸药也要没收。” 
  小邪只是例行般地耍耍嘴皮,仍是甚为合作的丢下一大把飞刀,以及方才为炸佛指而留下之炸药。 
  教主拾起飞刀,阴狡道:“你最好给我安份些,出了差错,本座立时取你性命。” 
  小邪瞪眼:“你累了没?你不累,我倒困得很,明天再谈吧!” 
  说着已倒卧佛手,阖目假眠。 
  教主再次黠笑,封了阿三、阿四武功,要两人窝在佛脚,准备打杂。随后令五名随从看守,已捧着炸药和飞刀步入地穴。 
  空旷佛殿霎时沉寂,落针可闻。 
  五名和尚各坐于五处角落,闭目养神。阿三、阿四为了治伤亦不敢乱动。小邪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金光闪闪火花,再也不炽热,充塞殿堂者,是那股冰石般的冷。 
  锁在天灵教总坛,何异虎穴?只要灵异掌令返回或是明确书信传至,三人立时将被杀害! 
  却不知小邪如何应付? 
  见他浮肿之笑容,仍是那么纯真而无忧无虑,在他眼眸里,难道真的没有”危险”两字存在? 
  夜渐近,天已快亮。 
  天终于亮了。 
  不过,不在佛殿,而在一处满是青红艳丽花香之幽雅庭园。 
  王山磔消瘦脸容更形狠琐而暴戾,眼看江山就要到手却被小邪几炮给轰碎,连舒舒服服,威风凛凛的锦衣卫大权都给轰丢了,还落个朝廷钦犯? 
  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被救来此处近一个月,他从没高高兴兴吃过一顿饭,庭园花草不知被其毁损多少? 
  他仍暴戾如雷。 
  救了他,而后又隐去一个月之黑衣人终于出现了。 
  王山磔化道:“你为何不派人援手?当时若你支援,此事早已大功告成,你是何居心?” 
  黑衣人轻笑,并没回答,慢步走向红亭,斟起石桌小茶壶,啜口香茗,方道:“王统领!事隔一月,你仍火气未消?” 
  “此仇此恨,切齿难忘。”王山磔追入红亭嗔叫,“都是你背信,明明说好,你却半途抽腿。” 
  黑衣人雍容姿态放回茶杯,淡然道:“你并没说明另有他人参加。” 
  王山磔化道:“本官找愈多的人有何不对?” 
  “至少你该让我知晓。” 
  “他们来自塞外瓦刺国,似乎还与你有仇,我不便奉告。” 
  “既是有仇,又怎么合作?” 
  “他们只是杀手,你该为大计着想。” 
  “杀手又怎会引兵也先,攻陷多城?” 
  “那是我的计策!”王山磔吼的脸红脖子粗。 
  黑衣人负手而立,幽雅地欣赏左亭一片芙蓉花丛,未再理会他。 
  王山磔嚣嚷不断:“我看是你心存报复,才袖手旁观。” 
  “不错!” 
  “你!?” 
  黑衣人转身,仍是平淡而从容:“我不想将精力花在他们身上,何况他们还与我有间隙!” 
  “你可知道当时你若伸手,大事将定。” 
  “我知道!” 
  “然而你却没有?” 
  黑衣人轻笑:“我知道若伸手,将会中计而断羽而归。” 
  “就凭杨小邪?” 
  “他算其中一个原因。”黑衣人道,“另外一个原因乃在天灵教徒!” 
  “我不懂!” 
  黑衣人淡然一笑:“我从不相信异邦人。” 
  “你怕他们藉此反咬你一口?” 
  “不错!” 
  “所以你眼睁睁看他们被轰碎?” 
  “有何不可?” 
  王山磔怒意更甚:“你分明在拆我的台!” 
  “我若想拆你台,也不会救你脱险!” 
  王山磔闻言,为之语屈,一股怨气硬是憋了下来,灌口茶较为平静:“他们到底与你有何仇怨?” 
  “我们也曾合作过,后来他仍出卖我!” 
  “听说是你出卖他们?” 
  黑衣人淡然道:“是与不是,我无须解释,我只相信不能和异邦人合作。” 
  王山磔冷道:“他们却很守信用。” 
  “为了也先,他们自该如此!”黑衣人道,“等到你夺过王位,他们会引也先入京,你凭什么和他争?” 
  王山磔顿时被捅了一刀,直抵心窝,寒森森又疼辣辣,终于感到那句“异邦人不可信”之残酷。 
  “不过……他们一向表现很好。” 
  “统领该了解最终目的仍是两国之争!” 
  王山磔当然明白了:“现在该如何?舍他们而弃?” 
  黑衣人摇头轻笑:“他们也是力量,只是利用方式不同而已。” 
  王山磔不懂。 
  黑衣人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是螳螂,如能引也先入关,然后夺下京师,我们再将他逐退,不就成了。” 
  王山磔乍喜,但又随即消:“你刚才不是说最终目的仍是也先,而他却不好对付?” 
  黑衣人眼神稍露黠光:“到那时也先和祁钰双方必定元气大伤,凭我们力量,有何困难?” 
  王山磔目光瞄向他,似在衡量他是否有这实力?较量一阵,他终于承认了。 
  “那我们如何进行?” 
  黑衣人雍容地坐于石椅,普天下之下又有谁有这股能让王山磔安心之实力? 
  轻轻一笑,黑衣人道:“统领仍然招集天灵教徒众,先串通攻下紫荆关,然后引着也先兵马直捣京城,将景帝祁钰给拿下,等他们筋疲力尽时,我们再出手。” 
  “你说谁是景帝?是王?” 
  “不错”黑衣人道,“祁钰在皇太后驱使下已在前几天继位,遥尊祁镇为太上皇。” 
  王山磔狠厉叱叫:“这小杂种,我早知他有篡位野心!” 
  “谁继位不都一样?”黑衣人道,“将来王位还不是落在统领手中?” 
  王山磔奸黠冷笑,在笑祁钰也只能摆摆架子,过过乾瘾,已决心让他屁股还没坐热,就把他给废了。 
  冷笑过后,他仍想至引兵之事:“可是我被你救走,恐怕他们会有所猜忌。” 
  黑衣人道:“他们也不是呆子,早知你我有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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