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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之路第三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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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然而,他真正的意图是在最终结局这一试管里试验人的特性和信念。当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尤其是面临人类生死存亡的时候,留存下来的将是什么价值呢?人类是不是还会相信那些显然错误的或者最终导致灭亡的信念呢?在坎贝尔式的故事中,人物要么坚持干蠢事而灭亡,要么取得经验或者变聪明而转变心志从而存活下去。这往住导致人物坚持采用常人无。法相信的态度或者以现实生活中少见的方式转变思想。读者必须把这一类故事看作坎贝尔式的说教性寓言,看作一种思想实验。
  这样一些缺陷存在于《冷酷的方程式》之中。玛丽琳·李·克罗斯如此无依无靠又天真无知,读者会觉得有几分不可信,而且读者早就领会了故事中的局面,她却一直无法理解。《冷酷的3…程式》例证了海因莱恩描写人性感兴趣的故事的三大情节:小伙子遇见大姑娘,小裁缝(解决一个或一系列问题的人)和吸取教训的男人。故事开始的时候似乎是小裁缝的情节,也可能是小伙子遇见大姑娘,但是故事变成吸取教训的女人。
  事实上,故事的效果取决于读者把情节看作是小裁缝的罗曼蒂克表演。读者习惯于料想最后姑娘的生命将会得救,就像成千上万的故事所描写的那样。读者只是一步一步逐渐看出压根儿不是那样一种故事:相反,作者的意图是要反其道而行之。那位姑娘必须死去。这些就是冷酷的方程式。
  有一阵子流传着一个恶意的谣言,说当汤姆·戈德温将故事呈送给坎贝尔的时候,.姑娘在结尾是得救了,坎贝尔坚持认为姑娘必须死去,于是他说服戈德温照他说的改写故事。戈德温(1915-1980)其人鲜为人知。《科幻小说和幻想小说百科全书》说他在美国西部长大成人,一直是个探矿者,现居住在内华达州。他的第一篇故事是《居间的深渊》(登载于《惊奇》1953年10月号)。《冷酷的方程式》(登载于《惊奇》1954年8月号)是他发表的第四篇故事。在这两篇故事之间他在《惊奇》上发表了另两篇故事,又有两篇故事发表于60年代初期。总共就这么一些:六篇故事和投给其他杂志的另外十四篇故事,其中十三篇发表于1954年至1958年;还有两部长篇小说:《幸存者》(1958)和《太空野蛮人》(1964)。再也没有了。
  《冷酷的方程式》居然包含着一种科幻小说的那么多实质问题,这代表着一种讽刺,但它是试金石。倘若读者不理解这一点或者不能鉴赏它试图对人性和人与环境之间的关系所要述说的哲理,那么这样的读者就不可能鉴赏科幻小说。假如读者老是认为飞船本来应该贴出一份比较明确的警告,认为故事控诉了局势的残酷无情和法则的残忍,认为飞船驾驶员应该想个办法牺牲自己拯救姑娘或者与姑娘同归于尽而不是让她单独走出锁气室,那么这位读者就不是在用正确的方法读这篇故事。
  “冷酷的方程式”唯一的解法就是宣布放弃选择,拒绝领会它的信息,或者拒绝按法则办事,假如那些算法则的话;后来许多新浪潮科幻小说实际上会说:“我们反对,我们不会赞同的,我们宁可去死。”并不是戈德温或者写实性科幻作品的作者和读者说我们没有选择;我们必须学会法则,然后按法则办事。《冷酷的方程式》①之中的法则就是太空边远地区的条件,就是人不能凭感情办事;‘最大的罪孽就是无知,刽子手就是宇宙,它无动于衷——归根结蒂,石头是坚硬的,方程式是冷酷的,得救的唯一途径是通过学习,获取知识。
  【① 《冷酷的方程式》:在戈德温的故事中,方程式代表自然法则(例如牛顿三定律),因为自然法则常用方程式来表示。假设一个人从高处跌落到地面摔死了,这是万有引力定律、落体加速度和反作用力判处他死刑,不管这个人有罪无罪,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因此“冷酷的方程式”可以理解为“冷酷的自然法则”。】


《冷酷的方程式》'美' 汤姆·戈德温 著
 
  他不是独自一人。
  只有他面前仪表盘上那个小仪表的白色指针指出这个事实。控制室里除了他以外再没有别人;除了传动装置的呜呜声再没有别的声响——但是白色指针转动了。当这艘小型飞船从“星尘号”太空巡航舰上发射的时候,指针指着零位;现在,一小时之后,指针抬高了,这表明在控制室另一边的补给室里有某种辐射出热量的躯体。
  那只能是一种躯体——一个活着的人体。
  他靠在驾驶员座位的后背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考虑着该怎么办。他是应急快递琶船的驾驶员,对死亡已是司空见惯,早就熟视无睹,可以看着别人死去而无动于衷,他公事公办,只能如此。别无选择——但即便是个应急快递飞船的驾驶员,要振作精神走过控制室,冷酷而审慎地杀死一个他将遇见的人,这也需要一点时间作好思想准备。
  当然他会杀人的。这是法律的要求,星际法规第8款残酷无情的第50条明文规定:在应急快递飞船里发现的任何偷乘者在发现之后立刻抛弃船外。
  这是法律的要求,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不是人故意制定的一条法律,而是太空边远地区的环境迫使人们不得不有这样一条绝对必要的法律。随着超太空旅行的发展,人类扩张了在银河系的活动领域,由于人类广泛地分散于边远地区,这就产生了如何与孤立的初建殖民地和科学考察组进行联系的问题。巨型超太空巡航舰是地球人天才加勤奋的产物,但建造的时间长,成本昂贵。巡航舰数量有限,边远的小殖民地未能拥有这种交通工具。巡航舰将殖民地居民送到那些新世界,定期去探访,日程总是排得满满的,但是巡航舰不能中途停下来或者拐道去探访那些日程上规定要在其他时间探访的殖民地;中途耽搁将会打乱它们的日程,从而产生混乱和反常心理,这会破坏地球和边远地区新世界之间心理上的互相信赖。
  当日程上没有安排探访的某个世界发生紧急情况的时候,必须采用某种方法运送补给品或者援助人员,于是应急快递飞船应运而生了。它们体积小,可折叠,在巡航舰的舱室里占据很小的空位;它们用轻金属和塑料制成,由小型火箭驱动,消耗的燃料较少。每艘巡航舰载有四艘应急快递飞船,当接到求援电话的时候,相距最近的巡航舰就进入定向空间,飞行到足够的距离,发射出一艘带有必要补给品或人员的应急快递飞船,然后继续它的航程远离丽去。
  巡航舰是用核变换器供给动力的,不使用液态火箭燃料,但是核变换器太大太复杂,无法安装在应急快递飞船里。巡航舰出于需要不得不携带限量的笨重的火箭燃料,而燃料是精打细算定量配给的;巡航舰的计算机决定每艘应急快递飞船完成其飞行任务所必需的准确数量的燃料。计算机考虑到航线坐标、应急快递飞船的质量以及驾驶员和货物的质量;计算机运算极其精确,细致入微,任何因素都不会忽略不计。然而,它们无法预见也不能允许存在偷乘者多余的质量。
  “星尘号”巡航舰接到了沃登行星上一个考察组的请求:这个六人考察组受到绿色卡拉蠓虫的袭击,染上了热病,由于龙卷风席卷了营地,他们自己携带的血清全都毁坏了。“星尘号”巡航舰履行了常规程序,进入定向空间发射了带有退热血清的应急快递飞船,然后再一次消失在超太空之中。现在,一小时之后,仪表报告在补给室里除了一小盒血清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存在着。
  他的目光停在补给室狭窄的白色门上。在那里面另一个人活着,呼吸着,自以为驾驶员现在发现他也太迟了而无法改变这种局面。确实是太迟了——对于门里面的人来说,这时候比他料想的要远远迟得多,在某种程度上他会觉得难以置信。
  别无选择。在减速飞行的时候将会耗费额外的燃料来补偿偷乘者的质量;在飞船将近到达目的地之前不会觉察到多耗费了数量无限小的一丁点儿燃料。然后在地面上某个高度,可能接近地面一千英尺,也可能远离地面几万英尺,取决于飞船和货物的质量以及减速飞行的前一段时间,原先未觉察到的燃料增加额将会显示出燃料的短缺;应急快递飞船将会爆响一声耗尽它的最后一滴燃料,继而呼啸着作惯性运动。飞船、驾驶员和偷乘者在撞毁的时候将会熔为一体同归于尽,金属和塑料,血和肉,将会深深地埋入地下。偷乘者躲藏在飞船里的时候实际上已经签署了自己的死亡证书;不可能允许他连累其余七个人的生命。
  他又一次望了望指示器的白色指针,然后站立起来。他必须干的事对他俩都是不愉快的;干得越早越好。他穿过控制室,站在白色门旁。
  “出来!”他的命令既严厉又急促,压倒了传动装置的呜呜声。
  他似乎听得见补给室里一种诡秘动作的声音,接着悄无声息。他想象着偷乘者畏缩着躲进一个角落里,突然担心他的行为可能带来的恶果,自信心也消失殆尽了。
  “我说出来!”
  他听见偷乘者移动脚步服从他的命令,他等待着,目光警觉地盯在门上,一只手握着身边的手枪。
  门开了,偷乘者走了出来,笑眯眯的。“行啦——我投降。现在怎么处治我?”
  这是一位姑娘。
  他哑口无言干瞪着眼睛,拿着手枪的手垂落下来。他看到眼前是个姑娘,仿佛肉体上挨了一记突如其来的沉重的打击。这名偷乘者不是男人——她是个十几岁的姑娘,穿着小小的白色吉普赛凉鞋站在他面前,留着棕色卷发的头顶不比他的肩膀高多少,身上散发出香水的幽香气味,笑吟吟的脸部向上昂起,天真无惧的眼睛望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
  现在怎么处治我?假如这是一个男人用深沉而对抗性的声音提出的问题,他早就用干脆利落的行为作出回答了。他将抓取偷乘者的身分证明盘,命令他进入锁气室。倘若偷乘者不服从,他就使用手枪。这不需要多少时间;一分钟之内,尸体就被抛入太空——假如偷乘者是个男人的话。
  他回到驾驶员座位上,打个手势叫她坐在自己身边固定在墙上的驱动控制器的罩箱上。她服从了,见到他一声不吭,她的笑容消失了,流露出一种温顺内疚的神情,仿佛一条小狗在恶作剧的时候被人当场抓获,知道自己必须受到惩罚。
  “你还没有告诉我呢,”她说,“我有罪,现在怎么处治我?交一笔罚款,还是怎么的?”
  “你到这儿干什么?”他问,“你为什么偷乘这艘应急快递飞船?”
  “我要见我哥哥。他在沃登行星上跟政府调查人员在一起,自从他离开地球参加政府调查工作以来,我已经有十年没见到他了。”
  “你乘坐‘星尘号,到哪里去?”
  “上米默行星去。那边有个工作等着我。我哥哥一直寄钱回家给我们——我父亲、我母亲和我——他为我交纳学费让我学习语言学的专门课程。我比预料的早毕业,于是得到了米默行星上的工作。我知道格里在沃登上的工作还要将近一年才结束,这样他就能到米默上来,因此我藏在补给室里,那儿。这里面有很大的空位让我用,我愿意交纳罚款。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孩子——格里和我——我那么多年没见到他了,现在有机会,不想再干等一年功夫,即便我知道这样做会触犯某一种法规。”
  我知道这样做会触犯某一种法规——从某方面来讲,不能责备她对法律的无知;她来自地球,不明白太空边远地区的法律必然像产生法律的环境一样冷酷无情。然而,为了避免像她这样的人因对边远地区一无所知而自食恶果,在进入“星尘号”存放应急快递飞船那一部分的门上钉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得明明白白,谁都能看见并且引起注意:
  未经批准的人员
  不得入内!
  “你哥哥知道你乘坐‘星尘号’到米默去吗?”
  “哦,知道。我离开地球之前一个月给他拍发了一份太空电报,告诉他我毕业了,就要搭乘‘星尘号’到米默去。当时我已经知道他再过一年多一点就要驻扎在米默。后来他得到晋升,将在米默上面设立基地,不必像现在这样一次外出一年作野外旅行。”
  沃登上面有两个不同的考察组,因此他问:“他叫什么名字?”
  “克罗斯——格里·克罗斯。他在第二组——他的地址是这样写的。你认识他吗?”
  第一组请求快递血清;第二组在西海的另一边,相距八千英里。
  “不,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他说着,转身面对控制盘,把减速关闭到重力的百分之几,知道这样做也无法避免最终的结局,只是尽自己的能力推迟最终的惨局丽已。关闭减速飞行的感觉就像飞船突然跌落,姑娘无意中吓了一跳,身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现在咱们飞得比较快了,对不对?”她问,“干么要这样做呢?”
  他告诉她实情:“为了暂时节省一点燃料。”
  “你是说,咱没有很多的燃料吗?”
  他不想立刻回答这个必答的问题,反问道:“你是怎么偷乘这艘飞船的?”
  “我趁着没人注意就走进来了,”她说,“我正在跟一个在飞船补给处当清洁工的同乡姑娘练习银河语,这时有人进来提取发给沃登考察人员的补给品。飞船准备就绪以后,你进来之前,我溜进了那个小室里。偷乘飞船是出于一时的感情冲动,为了去见格里——瞧你一直气势汹汹盯着我,我肯定这种感情冲动不明智呢。
  “可是我要当个模范罪犯——或者说模范囚徒才对?”她又对他笑了笑,“我打算除了交纳罚款之外再付我的食宿费用。我会烹饪,我可以为每一个人补衣裳,我懂得怎样做各种各样有用的事,甚至还懂一点护理知识呢。”
  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知道考察人员订购的是什么补给品吗?”
  “哟,不知道。我想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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