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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陆两栖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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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呀!我要淹死啦……”粳沉到塘底。 
  他在水里观察着警察怎样潜水找他。最后,警察显然认为成功无望,向岸边游去。 
  “他马上会走的,”伊赫利安德尔心里思忖,可是警察不走,他立定主意在侦查机关人员没来到之前,留守在尸首附近。依照警察的见解,溺死者躺在塘底,还是一样要看守着。 
  这时,一个农民骑着驮了几麻袋东西的骡子走过桥。警察命令农民抛下袋子,带一张便条到最近的警察局去。情况变得对赫季安德尔不利了。此外,池塘里有水蛭。它们咬着伊赫季安德尔,把它们掸掉,会使水波动,引起警察注意。 
  过了半个钟头,农民骑着骡子回来了,约莫五分钟后,三个警察走近岸边,两个头上顶着一只轻便舢板,还有一个拿着拨钩竿和桨。 
  他们把船板放下水,开始寻找溺死的人。伊赫季绮德尔并不害怕搜索。对他来说,这差不多是玩耍——他只要转移地点就行,警察们用拨钩竿仔细地搜遍桥附近一带的塘底,但没发现尸首。 
  但不久他就为难了,警察们用拨钩竿从塘底搅起一团团淤泥,水变浑浊了,伊赫利绮德尔透不过气来,同时觉得鳃部的刺痛越来越厉害。他不由得发出一声呻吟,几个小水泡从他的嘴里冒出。怎么办呢?走出池塘吧——没有别的办法了。不管有什么危险,一定得出去。自然罗,他会立刻被抓住——也许还要挨一顿毒打,被押进监牢里。不过,反正是一样了,伊赫利绮德尔慢慢走到浅水的地方,把头探出水面。 
  “呀一呀一呀一呀!”一个警察怪叫起来,从船舷跳进水里,为的是快些游到岸边。 
  “圣母玛丽亚!噢——噢!”另一个尖叫一声,跌落船底。 
  留在岸上的两个警察喃喃地祷告起来。他们脸色苍白,吓得直哆嗦。 
  没有一个警察动弹一下,没有一个警察拦阻伊赫季安德尔。迷信的恐惧,对鬼魂的害怕妨碍着他们的执行任务。 








二十一 狡诈的谋杀

  佐利达的母亲陶乐莱丝是个长着鹰钩鼻、凸下巴、身体虚胖的矮老太婆。浓密的唇须使她的面容又古怪又丑陋。 
  当她儿子带着年轻的妻子到她家里的时候,老大婆毫无礼貌地打量古崎爱莱。 
  老太婆和儿子两个人留下来的时候,她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说:“她好啊!甚至是大好了!”接着叹一口气,补充道:“你会因为这样漂亮的女人惹出麻烦的……会的。” 
  云不知不觉遮满了天空,整个花园沉浸在阴暗里。地平线上触目的现出一片淡蓝色的光,这是巴拉那城灯火的反射。 
  突然,她看见低矮的古围墙甲探出一个人头。有人举起戴着镣铐的手。小心翼翼地跳过墙。 
  老太婆大吃一惊。“苦役犯爬进花园里来了,”她想嚷,但是嚷不出声;她试图站起身跑,但是腿发软;她坐在长凳上,注视着陌生人。 
  那戴手铐的人小心翼翼地穿过矮树丛,走到屋子跟前,向窗里窥探。 
  忽然——也许是她听错了——苦役犯轻轻呼唤: 
  “古崎爱莱!” 
  “哼,她这种美人,居然认识苦役犯,我真怕这个美人会杀掉我和儿于,抢劫了庄园,同戴手铐的家伙私奔呢!”陶乐莱丝心里思量着。 
  对儿媳的痛恨和一种伤心的幸灾乐祸的感觉突然控制了老太婆,她霍地跳起来,奔进屋里。 
  “赶快!”她悄声对儿子说。“一名苦役犯爬进花园里来了。他在呼唤古绔爱莱。” 
  佐利达十分匆忙地奔出去,象房子被火焰包围了似的,他抓起小径上的一把铲子,便绕着屋跑。 
  一个手戴镣铐、身穿满是皱纹的脏衣服的陌生人站在墙边,正朝着窗里张望。 
  “他妈的!”佐利达嘟囔了一声,把铲于打在青年头上。 
  青年一声不哼地倒在地上。 
  “好了……”佐利达轻声说。 
  “好了……”陶乐莱丝用这样的语调紧跟着附和他,好象儿子踩死了一只蝎子似的。 
  佐利达表示询问地瞧瞧母亲。 
  “把他扔到哪儿?” 
  “扔到池塘里,”老大婆指示说。“池塘深。” 
  “会浮上来的。” 
  “绑上一块石头,我马上……” 
  陶乐莱丝跑回屋里,匆匆忙忙地寻找一只麻袋来装死者的尸首,可是她在早晨已经把所有的麻袋装了小麦送到磨坊去。于是她拿来了一个枕套和一条长长的细绳。 
  她对儿子说。“可以把石块装进枕套里,用绢子绑在手烤上……” 
  佐利达点点头,将尸首放在肩膀上,把它搐到花园尽头一个小池塘那儿。 
  “别弄脏自己,”陶乐菜丝低声说,一面拿着枕套和细绳一瘸一拐地跟着儿子走。 
  “可以洗掉的,”佐利达答道,可是他使青年的头垂得低些,让血淌到地上。 
  在池塘边,佐利达敏捷地用石子装满了枕套,将它紧紧地绑到青年的手上,然后把尸体抛入池塘里。 
  “哼,她这种美人,”老大婆跟在儿子后面嘀咕着。 
  他们拨给古绮爱莱一个顶楼的房间。当夜她无法人睡。 
  她无法忘怀伊赫利安德尔,无法忘掉他的死。她不爱丈夫。 
  当夜,古倚爱莱仿佛听见伊赫季安德尔的嗓音。他呼唤着她的名字。某种响声和一个人的低语声从花园里传来。古绔爱莱心里断定,这一夜,她睡不着觉了。她走到花园里。 
  太阳尚未升起。古绔爱菜穿着长衫,赤着脚在草上走。突然她停住,留神细看地面。在她窗口对面,小径的沙砾染有血污。一把血迹斑斑的铲子随便地扔在旁边。 
  古绔爱莱不由循着血迹走,血迹引导她到池塘边。 
  “罪行的最后痕迹是不是掩藏在池塘里呢?” 
  伊赫利安德尔的脸正从敞绿的池水中瞧着她。他脑门子的皮肤裂开,脸上流露出又悲又喜的神情。 
  古崎爱菜想跑开。但是她离不开,她无法不看着他。 
  伊赫利安德尔的脸缓缓地从水里升上来。那张脸已经露出水面,使静止的水波动起来。伊赫利安德尔向古绮爱菜伸出戴铐的手,带着凄惨的笑容,第一次用“你”字对他说: 
  “古绔爱菜!我亲爱的!古绮爱菜,我终于……”但他没有把话说完。 
  古绮爱莱抱着头惊惶地嚷叫: 
  “你走开吧:消失吧,可怜的幽魂:我分明知道你是死了的。你来找我干什么呢?” 
  “不,不,古绚爱菜,我并没有死,”幽魂连亡回答,“我并没有淹死。请原谅我……过去我隐瞒了你……我不知道我干吗这样做……别走,听完我的话。我是活人,——你可以摸摸我的手……” 
  他向古绔爱莱伸出一双戴铐的手,古绔爱菜继续瞧着他。 
  “别怕,我确实是活人。我能够在水中生活。我跟所有的人不一样。只有我一个能够在水中生活。那时候,我跳进海里并没有淹死。我跳进海,是因为我在空气中呼吸很困难,” 
  伊赫利安德尔摇晃了一下,“古崎爱莱,我在找你呢。昨天晚上我走到你的窗口跟前的时候,你丈夫打我的头,把我扔进池塘里。我在水中苏醒过来。我弄掉了装着石块的袋子,可是这个,”伊赫利安德尔指指手铐,“我没法弄掉……” 
  古崎爱莱开始相信,在她面前的不是鬼魂,而是有血有肉的活人。 
  “可是您的手干吗戴上手铐?”她间。 
  “以后我再跟你谈这桩事……跟我走吧,古崎爱菜。我们可以躲在我父亲家里,那儿没人会找到我们的……我跟你一起生活……喏,握着我的手吧,古绔爱莱……奥列仙说,人家管我叫‘海魔’,但是,我明明是人。你究竟为什么怕我呢?” 
  伊赫利安德尔走出池塘,浑身泥污。 
  古绔爱莱弯身向他俯过去,接着,终于拉住他的手: 
  “我可怜的孩子,”她说。 
  “多么愉快的会面呀!”突然传来了嘲笑意味的嗓音。 
  他们回头一望,看见佐利达站在不远的地方。 
  佐利达也跟古绔爱莱一样,当夜没睡觉。他是听到古绔爱莱的惊叫声而走到花园里来的,所以听见了全部的谈话。当佐利达知道他狩猎了这么久而没有到手的“海魔”就在他面前时,他心花怒放,决定立刻带伊赫利安德尔上“水母号”。但回心一想,决定按另一种方法行事。 
  “伊赫利安德尔,您不能带古绔爱莱到萨里瓦托尔大夫那儿去,因为古绔爱菜是我的老婆。您自己也未必能回到您父亲那儿.警察在等着您呢。” 
  “但是我一点罪过也没有!”青年嚷道。 
  “既然您已经落到我手里,我的责任是把您转交给警察。” 
  古绔爱莱走到丈夫跟前,拉着他的手,温柔他说: 
  “放走他吧。我请求您。我对您没有犯过一点罪过……” 
  陶乐菜丝吓了一跳,她摇着手叫道:“别听她的,佐利达!” 
  “在妇女的央求面前,我是无能为力的,”佐利达献殷勤他说。“我同意。” 
  “刚刚成亲,就对老婆唯命是从了!佬大婆说。 
  “小伙于,咱们替您锯开手铐,给您换过更体面的衣服,把您送上‘水母号’。在拉·普拉塔河,您可以从船上跳下,游到您所喜欢的地方去。不过,我释放您有一条条件——您必须忘掉古崎爱莱。” 
  “您比意想中的更好,”古崎爱莱真挚他说。 








二十二 医生的潜艇

  “萨里瓦托尔明天要来到了。”克里斯多对巴里达札尔说。他们坐在巴里达札尔的小铺子里。“听着,兄弟,留神听着,别打断我的话头,免得我忘记要讲的话。” 
  克里斯多沉默了一阵,集中思想,然后继续说下去: 
  “我和你替佐利达出过许多力。他比你和我都有钱,但是他想更有钱。他要捕捉‘海魔’……” 
  巴里达札尔动了一动。 
  “别说话,兄弟,别说话。你知道‘海魔’是什么吗?他是宝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海魔’能够在海底采集珍珠,海底有许多沉没了的船舶装着不可计量的宝物,他可以替咱们取出来。我说是替咱们,不是替佐利达,兄弟,你知道伊赫利安德尔爱古崎爱莱吗?” 
  巴里达札尔想讲些什么,但克里斯多不让他开口。 
  “别说话,听着。伊赫利安德尔爱古缔爱莱,我知道了这桩事以后,我说,好,更热烈地爱古绮爱莱吧。他比佐利达是个更好的丈夫,更好的女婿。古崎爱莱也爱伊赫利安德尔,我让他们会面。” 
  巴里达札尔叹了口气,但没有打断克里斯多的话。 
  “这还不是全部情况呢,兄弟。我想提醒你一件许多年以前的事,你妻子从娘家回来,在路上,因分娩死去,孩子也死了,当时我并没有把全部情况告诉你,我不想让你伤心。现在我讲出来,你妻子在路上死去,但是孩子活着,这桩事在一个印第安村庄里发生,一位老妈妈告诉我,不远住着一个伟大的奇迹创造者、天神萨里瓦托尔……” 
  已里达札尔凝神注意起来。 
  “她劝我把孩子带到萨列瓦托尔那儿,让他把孩子从死里救出来。我听从这善意的劝告,把孩子带到萨里列瓦托尔那儿。‘请救救他吧’,我说,萨里瓦托尔接过小把戏,摇摇头说:‘很难救了’,便抱走了。我等到晚上,黄昏时分,一个黑人走出来说:‘孩子死了’。于是我离开了……” 
  “就这样,”克里斯多继续说,“萨里瓦托尔通过黑人说孩子死了。在刚主下来的婴儿——你儿子一身上,我看见一个胎记。这个胎记的形惆记得很清楚。”停了一下,克里斯多继续说:“不久以前,有人砍伤了伊赫利安德尔的脖子,我替他包扎的时候,微微揭开他鳞片衣服的领口,看见一个胎记,形状恰恰和你儿子一样。” 
  巴里过札尔睁大眼睛注视克里斯多,激动地问道: 
  “你以为伊赫利安德尔是我儿子?” 
  “对,我这样想。我以为萨里瓦托尔骗了人。你儿子并没有死,萨里瓦托尔把他造成了‘海魔,” 
  “嗅一嗅!……”巴里达礼尔忘形地叫起来。“他这么大胆!我要亲手杀死萨里瓦托尔!” 
  “别讲话!萨里瓦托尔力量比你强。再说,也许我搞错了。二十年过去了,脖子上的胎记也许别人也会有。伊赫利字德尔是你儿子,也许——不是你儿子,所以得小心。你到萨里瓦托尔那儿去对他说,伊赫利安德尔是你儿子,我做你的证人,你要求他把儿子交还给你。如果他不交还,你说,你到法院告发他残害儿童。他害怕这一着。如果这一手不见效,你上法院。如果在法院里咱们不能够证明伊赫利安德尔是你儿子,那未使他和古绮爱菜结婚:因为古“绮爱莱是你养女。那时候你苦苦思念妻儿,我替你找到这个孤女古绮爱莱……” 
  巴里达札尔从椅子上霍的站起来,这时他在铺子里来回踱着,碰到螃蟹和贝壳也不在意。 
  “我的儿呀!我的儿呀!嗅,多么倒霉啊!” 
  “为什么倒霉?”克里斯多觉得奇怪。 
  “我没打断你的话头,留神听你的,现在你要用心听完我的话了。在你发疟疾的时候,古绮爱莱嫁给了佐利达。”。 
  这件新闻叫克里斯多大吃一惊。 
  “可是,伊赫利安德尔……我可怜的儿子,”马里达札尔低下头。“伊赫利安德尔在佐利达手里啦!” 
  “决不会吧”克里斯多反驳道。 
  “是的,是的。伊赫利绮德尔在‘水母号’上。今天早晨佐利达到我这儿来。他嘲笑咱们,挖苦咱们,垢骂咱们,他说,咱们哄骗了他。” 
  巴里达札尔感到绝望。克里斯多不以为然地瞧着兄弟,“现在不是流泪的时候,应该知道,明天清晨,萨里瓦托尔就要到了。拿出大丈夫的气概来吧。日出的时候你在防波堤上等候我,我必须搭救伊赫利绮德尔,佐利达往哪儿去的?” 
  “佐利达老早就打算到巴拿马海岸。” 
  克里斯多点点头。 
  “记注,明天早晨日出以前,你应该在海边。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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