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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飞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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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伟大的皇帝,请您原谅,”灰球尖声说,“我的全家在哪里?为什么还不放我们走?我已经遵照您的吩咐做了一切。”
  “不,听话的基考晋,”皇帝说,“我还用得着你。”
  “但你承诺过!”
  “我承诺过,也可以收回承诺。”
  “这不是正派的做法!”
  “正派,正派!我是世界上作风最正派的皇帝。至于你,听话的基考晋,太多嘴多舌了。如果我放你出去,你会在人家面前废话连篇。我却对人民负有责任。我们开始从宇宙漫游者的基地往自己的飞船上运送珍宝了,在这关键时刻,我不能让人民的利益遭受损害。”
  “我憎恨您!”灰球尖叫,“我上当了!”
  “这倒是真的。我也认为如此。”皇帝假惺惺地说着,不过他的面具仍然在笑,“把这不中用的家伙抛到地牢里去吧。”
  “小姑娘呢?”警卫请示。
  “这个坏姑娘吗?只能也让她蹲地牢,我得和她的同伙谈话。”
  “这就把他们带来吗?”警卫又问。
  “稍等一下,我先要检查基地那边的工作进行得怎样了。”
  警卫把阿丽萨往门口那儿推一把。正在这时候,桌上的扬声器响了。
  有人操着阿丽萨听不懂的语言在说着什么,声音紧张,像大喊大叫。
  独裁者朝桌子扑去,哇啦哇啦地答话。 



春蚕到死丝方尽——代译后记
 
  我翻译基尔·布雷乔夫的科幻作品已有十多种。
  早在1987年,我着手翻译基尔·布雷乔夫的一部少儿科幻作品。原版书是在上海图书馆发现的,书中搏动着童心、闪烁着童趣,令我惊喜。于是,给作者去函。1988年2月10日,基尔·布雷乔夫回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您是一位如此坚强的上海人,得知您在翻译我的书,我感到欢悦……”
  从此,书来信往,传递着跨国友谊。
  他佳作问世,常常在第一时间赠我,甚至成书之前就寄来打印稿。我偶有拙著,也兴冲冲寄去。
  会面的愿望,在双方心中增强。我年少即重残,虽借助于创作译作,进灵霄殿、登灵鹫山,乘时间机、游外星球,仿佛不受时空约束,自由潇洒得很,实际上却是靠异模怪样的手摇车代步,并逐渐几乎足不出户,远赴莫斯科是难以实现的奢望。他则再三表示,要来中国,到北京登长城,去西安看兵马俑,并一定赶至上海和我相见。
  我和爱人郑懿商量着该请远方的朋友吃些什么有中国特色、上海特色的菜点,准备一些什么既有意义又携带方便的礼品。红烧狮子头、南翔小笼、大闸蟹?文房四宝、丝绸料子、集邮册?
  然而,他的中国之旅,久久未能成行。
  《独闯金三角》和《大战微型人》这两部书的拙译本面世,责编李先生刚把崭新的样书寄往莫斯科,便于2003年9月14日来电称:“据说基尔·布雷乔夫已逝世。”我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慌忙打开电脑,查看俄罗斯的相关网站。岂料噩耗竟然得到证实——
  布雷乔夫专页:俄罗斯著名的幻想小说作家基尔·布雷乔夫(伊戈尔·福谢沃洛多维奇·莫热依科)已于今晨逝世,追悼会定于9月9日星期二上午11时……
  一幅熟悉的肖像,不,已在右下角添加粗浓的黑色斜边,成了遗容。
  我心狂跳,眼湿润。
  那两本书的新译本尚在邮寄途中,到不了作家的手里、眼前了。
  屈指算来,通信16裁,可谓有缘。想不到欢叙的夙愿化为泡影,成了永难弥补的憾事。
  接连数日,我工作无法集中心思,一再取出照片凝视,耳畔似隐隐响起他曾在长途电话中传来的并不苍老的声音。
  应该写一篇悼念文字,作为朋友,作为译者,都应该写。然而,几次握笔又放下,心又狂跳,眼又湿润,不得不服用保心丸。是因为过于哀伤,还是年近七旬,感情脆弱了?
  难以落笔成文,脑海中则浮现往事,虽点点滴滴,却分外清晰。
  10余年中,我有时随信附去一些微不足道的礼品,基尔·布雷乔夫差不多每次都投桃报李。记得有一次,他居然送我自己珍藏了六七十年的上海明信片,使我这老上海十分惊讶。约十年前,得知苏联将解体时出版的三卷本《奥斯特洛夫斯基文集》,内有数万字附录,首次披露了当初《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成书时被删节的大量文字。其中有一节,描写保尔这个“少年老干部”,面对列宁新经济政策,如何由思想上抵触、进而行动上对抗,尔后大闹一番,最终认识错误,重新归队。这个内容,不单丰富了人物性格,更重要的是证明了作者奥斯特洛夫斯基无意把主人公保尔·柯察金无限拔高,让他成为“高大全”的偶像。我渴望获得这套集子。基尔·布雷乔夫得悉,立即打电话向俄罗斯国立尼·阿奥斯特洛夫斯基纪念馆“自强”人文中心主任转达了我的需要,得到对方热情的允诺后,又高兴地写信通知我静候佳音。许多日子过去,没有下文。我也不好意思催问。时隔年余,他知得我尚未获得这部文集,便丢下手头工作,径直找上门去。几经周折,使我得到了这套书。不久,拙译《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面世,依据的便是这套原著,短短数年,印数超过20万册,基尔·布雷乔夫的帮助令我难忘。
  当初,基尔·布雷乔夫喜得千金,由孩子的外公取名阿丽萨。这是个地道而不常用的俄罗斯名字。俄国末代皇后亚历山德拉·费多罗芙娜(1872~1918),原名即阿丽萨·格森·达尔姆什塔特茨卡娅。孩子长到5岁,基尔·布雷乔夫写了一组科幻小说,共7个短篇,总题目为《出不了事的小女孩》,讲给孩子听。作品随即发表于1965年第11期的《冒险世界》,大受欢迎,又转载又出单行本又收入多种集子。作者欲罢不能,继续创作,写了40年,60多部。其中一部分形成“阿丽萨系列”,小主人公全是阿丽萨,不过年龄升格,成了12至14岁的未来世界少女。不少作品还流传于欧美。这时出现了一个小插曲。英译本阿丽萨被译为“阿丽思”,令有些人颇有微词,怀疑这位俄罗斯作家袭用了英国著名童话作家刘·卡洛尔的名著《阿丽思漫游奇境记》中主人公的名字。基尔·布雷乔夫告诉我,早知如此,用比较大众化的名字如“玛莎”之类的,就不至于引起误会了。
  善良、聪慧、活泼、勇敢的阿丽萨在俄罗斯国内知名度极高。当代小朋友在书店里挑中描写阿丽萨历险的作品,爸爸或妈妈往往会在一旁高兴地说:“这也是我小时候爱看的书。”1996年6月5日,基尔·布雷乔夫写信对我说:“我有了一件喜事——少儿读者认定我是本国的优秀作家。这种评选活动一年一度,在俄罗斯中心儿童图书馆进行。该活动不允许成人插手,由孩子们自己决定一切。”字里行间充溢着其时已62岁的老作家孩童般的喜悦之情。
  基尔·布雷乔夫为人谦逊,很少谈及生平与成就。因而我也只写过很少的文字,在《文学报》等处向中国读者介绍。
  现在必须勉力写一写了。
  基尔·布雷乔夫,原名伊戈尔·福谢沃洛多维奇·莫热依科,是俄罗斯当代著名的学者型作家。他拥有博士学位、教授职称和院士头衔,并曾荣获苏联国家文学艺术奖。
  基尔·布雷乔夫自幼兴趣广泛,曾向往当地质学家或考古生物家(这在他的作品中有明显的反映)。大学时代专攻英语,毕业后转道中国去缅甸,在建筑工地任译员。异邦的旖旎风光使他迷恋,遐想悠远;东方的古老文化令他孜孜不倦,钩稽研究而乐在其中。
  自缅甸返国,基尔·布雷乔夫进入苏联科学院东方学研究所工作,撰写过多种专著。在东方学研究所,他长期主持东南亚部,正如他本人所说,“40年没有挪窝”。与此同时,他涉足多个领域,也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就。年轻时,基尔·布雷乔夫还兼任记者,足迹遍及全国,发表大量游记,后分类汇编成书。
  如此繁忙的正业和副业并未妨碍他从事科幻小说的创作。而且早在60年代,这位年轻的作家已被公认为是科幻小说界璀璨的新星之一。
  基尔·布雷乔夫的科幻作品主要有两大系列,即“帕弗雷什系列”和“阿丽萨系列”,前者成人,后者少儿。
  “帕弗雷什系列”所有作品的主人公都是宇宙飞船医生帕弗雷什。这个人物最初出现于长篇小说《最后的战争》中。那时间,是未来时代;那地点,是外星球。奇异的山岭江河动植物,奇异的外星人形貌和思维,奇异的起死回生高科技……凡此种种,无不新奇诡谲,读者会不由自主被深深吸引;阅毕犹如奇梦甫醒,发觉自己明明置身于地球、当代,时空正常,却还牵挂着那虚幻的世界。后来出现于多部作品中的帕弗雷什,敬业、无所畏惧,细心、善于发现,诙谐、妙语如珠……
  阿丽萨是“阿丽萨系列”中的主人公。她生活在21世纪80年代,体质特强、智力超常,掌握多种语言包括宇宙语,游历过不少外星球。但阿丽萨并非超人,依旧那么天真烂漫,活泼可爱,只是往往孩童式地歪打正着,建立奇功。那时的机器人,有些已具备个性、自尊心乃至幽默感。外星人的体貌不拘一格,并不局限于多眼或巨耳,三条腿或拖根尾巴。有熊形人、鸟形人,乃至海参状的、球状的。难怪在外星球的星际市场上,阿丽萨尽管具有地球人的正宗外貌和着装,却被当做要出售的小兽。作家借人物之口说:“没有什么证据表明,不可能存在着这样的行星,那里的人都赤身裸体,倒是让家庭宠物穿衣戴帽的。”
  “阿丽萨系列”的另一特色,便是与童话、神话的巧妙结合。什么小红帽、美人鱼、骑扫帚的巫婆、阿拉伯妖精、古希腊神话中的半人半马,和微波测听器、会喜会忧的聪明飞船、状如电梯的时间机等交错出现,悬念不断,余味无穷。两大系列构成基尔·布雷乔夫科幻小说的两大主体、两个色彩缤纷的世界。
  基尔·布雷乔夫的作品,不以预测未来高科技的成就为目的,其成功与否,也并非取决于其预测和未来的真正高科技成果是否完全或大致吻合。它们属于“软科幻”,即在幻想的未来高科技世界衬托下,讲述离奇的故事,塑造鲜活的人物,融科学、幻想、历史、地球乃至童话、神话为一炉,活跃思维、激发想像、愉悦身心、滋补灵魂。北大科幻小说研究生课导师吴岩认为:基尔·布雷乔夫的作品具有经典性,他根据文学的规律,将科学所能展现的未来转换成弥漫的视觉空间,一层层地将读者包围……
  基尔·布雷乔夫对中国怀着友善的、亲切的感情。他在《聪明飞船》中描写了全球少年“地—月—地”飞船航天友谊赛中有上海队参赛并获冠军,在《独闯金三角》中精心塑造了一位既壮志不已又和蔼可亲的、享誉银河系的中国百岁教授……
  基尔·布雷乔夫健康透支,积劳成疾,早逝于创作力依然旺盛之时。是不是他预感到生命短促,来日无多,才在信中接连表达访华来沪的迫切愿望?
  2002年6月5日,他引用我国唐朝大诗人李白的诗句: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我由此觉察到他内心深处的焦灼。同年10月4日他这样提及:“中国之行依旧在我的计划中。可这不那么容易。由于健康原因……”
  同年12月10日他又执著地表露:“我仍然希望前往中国。非常希望,但或是健康,或是工作关系……我不会放弃,明春再作一次努力。”  转眼已到2003年。4月10日的信中他说:“今秋我将重新安排中国之行。”紧接着又来信更具体地告知:“可能在10月份。”
  急迫之情,跃然纸上。
  我以为难得的晤面指日可待了。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这是一位童心未泯、奇思横溢的年轻老人。他曾谦和地详细问我中国人姓名的构成与特点。后来他忽然告诉我,已经在写一部新的科幻小说,未来世界女少年阿丽萨身旁出现一个男同学,姓王名志冲,他们结伴去了往昔时代,登上中国古代杰出的航海家郑和的大船……
  这是一位不停地工作,“春蚕到死丝方尽”的可敬老人。他以或轻灵或凝重或诙谐的笔触,以别出心裁的故事情节,讴歌抑恶扬善的精神,谴责侵略和杀戮,主张正义与和平,反对自卑和懒散,赞美自强与进取。
  噩耗传来之时,我的自传体纪实文学《钢铁情缘》已基本脱稿。该书多处提到基尔·布雷乔夫及其作品,称赞他“老当益壮,激情喷涌”,说“邻邦挚友的诙谐也感染着我”。原拟收入基尔·布雷乔夫的照片一帧,此时决定增加其妻与女各一帧。我以此特殊方式寄托哀思。
  我要让亡友的科幻著作在中国赢得更广泛的喜爱。
  “死而不忘者寿”,基尔·布雷乔夫留下宏富奇美的精神食粮,给俄罗斯读者,给各国读者,包括中国读者,一代又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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