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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丽德·里普曼_熊音_王亚明] 失窃的记忆(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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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艇上有三个人,两个男人和一个被绑着的女人,女人朝下躺着,但那苗条的身材分明是雷蒙娜的,布鲁克在照片上见过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在小艇上空盘旋,准备放梯子!”布鲁克上校命令道,“别伤着那个女人!”

    瓦西里早已看见了直升机,但他无处可逃。在辽阔的海面上,他们的船像一个醒目的活动靶子一样吸引了直升机注意。他想,如果把那个女人装在口袋里就不会这么显眼了。突然,他感到一阵恐惧,鲍里斯让他们把女人放出口袋,也许是别有用心的!

    “沃罗宁,搜一下,看看有没有炸弹!”瓦西里大声嚷道。

    沃罗宁放下枪,开始在船舱里搜索,但他什么也没发现。

    布鲁克亲自沿绳梯往下降。沃罗宁抬起头,恐怖地叫了一声,便举起了枪。

    “砰”的一声,沃罗宁倒了下去,是机上的人开了枪。直升机越来越低,瓦西里开足马力,向南驶去。

    布鲁克骂了一句,悬吊在空中,开始往上爬。如果他不赶快进机舱,也许会被巨大的风力击伤。

    “追上去!”他气喘吁吁地说,直升机很快追了上来。“打掉那个开船的家伙!降低一点,让我来干!”

    直升机掠过小艇上空,但没有打中瓦西里。飞机正想再转回来,突然响起了一声巨响,小艇爆炸了。

    布鲁克张大嘴巴,恐惧地望着海面。好一阵,小艇残骸和碎尸块还在从空中往下落。

    “他们把雷蒙娜干掉了!”布鲁克绝望地叫了一声,垂下头发斑白的脑袋。他已经为这个女人忙碌了好几个月了,结果却是这样。

    “让海岸保卫队打捞碎尸送去化验。我们到‘施密特’号上去看看。”布鲁克无力地命令道。

        六

    雷蒙娜·谢尔比在沿岸的高层公寓里看见了这一幕,她感到一阵欣喜。现在美苏双方都会认为她已经死了,他们不会再注意她了。尽管她也为那个叫凯丽·弗劳尔的姑娘遗憾,但她毕竟是高兴多于遗憾。

    下一步该怎么办呢?西德这条线已经断了,赛蒙先生已不在图书馆工作了,女馆员不知他到哪儿去了。施密特的船已经开走了,他也许再也不会获准进入美国境内。办这件事,美国同西德的情报机关一定会大吵大闹,到西德去定居已经成了泡影。

    雷蒙娜知道,凭温顿教授的记忆和她自己高超的记忆移植术,她可以受到任何一个国家情报机关的重视和欢迎。但也正因为这两样举世无双的宝贝,她会受到所有知情国家的情报机关的追踪。一个国家为了让其它国家得不到这两样东西,可以毫不犹豫地干掉她。

    雷蒙娜想到死,近来她常常这样想,也许今生要逃出谍网只有一死了之。她觉得自己在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但她马上又否定了这一点,她还有科尔·库柏,他是真心爱她的,也许他们俩可以隐姓埋名地活下去。

    想到科尔,雷蒙娜感到心里好过多了。世界毕竟还不是一片漆黑的,她和科尔相爱六年,她知道他会愿意同自己远走高飞。

    她一时冲动,很快拨了科尔·库柏的电话。

    “这儿是库柏家。你是谁?”这是安妮·库柏的声音。

    雷蒙娜愣了一下,这是那个长期忍受着屈辱与冷淡的妻子。她对安妮一向是怀有内疚的。

    “能找库柏先生听电话吗?”她竭力改变了自己的嗓音问道。

    “请问你是谁?”

    “是找我吗?”她听见了库柏先生的声音,不一会,科尔·库柏就接过了电话。谢天谢地,他在家!

    “科尔,是我,叫我谢丽好了。”雷蒙娜有些发抖地说,“你妻子会听到我们的谈话吗?”

    “不会,她不会听见。”科尔的声音也在发抖,“你在哪里?如果你能告诉我的话——我今天去了四号码头,我看见他们搜查了那条西德船。是在搜你吗?”

    “电话里不好谈,你能出来吗?”

    “能。你在哪儿?”

    “我到街口去等你。”雷蒙娜报了个地名,放下了电话。

    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她不想考虑这么多,她需要他,她需要他那如火的吻和深情的注视。她需要一个谍网之外的人来告诉她自由的生活有多么美好。

    安妮·库柏不声不响地看着丈夫穿上外出的服装。

    “你要去哪儿?”她怯怯地问,“我是说,恐怕医院会叫你去急诊,我好通知你。”

    “别问我的事,安妮。”科尔·库柏说了之后,又觉得这样太生硬,他走到妻子跟前,搂住她,“安妮,你想不想成为诺贝尔奖金获得者的夫人?”

    安妮莫名其妙地点点头。

    “那么,就别打扰我,我正在向这个目标奋进。”

    “你在攻克一个新的课题?”

    “可以这么说,但别说出去,听见没有?”科尔小声说,“不然,我们全完了。”

    安妮不知道丈夫是不是在撒谎,但她感到他也许说的是真话,因为近一段时期,他对她持别殷勤,也许是因为失去了雷蒙娜的原因。

    安妮认为应该相信丈夫,她替他扣好大衣扣子,叮嘱说:“早点回来。”

    “不,我今晚可能不回来,”库柏见妻子失望地垂下了眼,又解释说,“相信我,我只是为了诺贝尔医学奖,我不会——背叛你的。”

    他吃力地说完最后几个字,匆匆向外走去。监视他的岗哨已于当天撤走,因为雷蒙娜已死,监视库柏先生已属多作法了。

    安妮追到门边,看见丈夫驱车向沿岸大街的方向驶去。她忧伤地站了一会儿,回到房间里。闲适的生活使她格外注意丈夫的一举一动,她不知道又是什么人夺走了丈夫的心。

    安妮决定第二天请一个私人侦探追寻一下丈夫的行踪,但她知道,这样做,如果被丈夫发现,她将永远也得不到他的爱了。

    她考虑了整整一个夜晚。

    正当安妮·库柏为要不要请私人侦探追查丈夫的时候,科尔·库柏正在尽情享受雷蒙娜迷人的肉体和她那十分明显的爱情。他尽量使自己忘记温顿教授的记忆,以便表现得更单纯更完美,但他还是时时记起。

    “科尔,亲爱的科尔,你爱我吗?”雷蒙娜悄声问。

    “爱你,雷蒙娜,我非常爱你。”科尔喃喃地说。他感到自己的话有些虚假,而他在过去的六年中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科尔·库柏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来着手说服雷蒙娜将技术传授给了。他想来想去,认为时机还不成熟。也许最好的办法是感动她,赢得她的彻底信任和依赖,那时候……

    奥凯酒吧二楼靠街的窗口坐了两个男人。他们正在悠闲地饮酒。实际上,这两个人一点也不悠闲,因为他们正面临一个非常棘手的难题。

    ’你是说,炸死的那个女人不是雷蒙娜?”西尼尔·舍伍德不信任地问。

    鲍里斯·谢苗诺夫点点头。他显得更瘦了。那天他成功地炸毁了那艘小艇,又躲过了美国巡逻舰的搜索,可上得岸来却发现西尼尔·舍伍德又改换了住处。他无法找到这只绝不止三窟的狡兔,只好冒险在报上登了寻人启事。西尼尔虽然来到了酒吧,但他狠狠骂了他几句。到这时,鲍里斯还觉冤枉。他原以为一定会受到称赞的。

    “那么雷蒙娜在哪儿?”西尼乐盯着他问道。

    鲍里斯摇摇头,“我不知道。”

    “一定是你们让她看出了破绽,她才搞了这个金蝉脱壳计。”

    “不可能,我们不可能让她发现,”鲍里斯辩解说,“我们隐蔽得很好。也许她只是为了谨慎才这样做。”

    “可是你难道认识她吗?”

    “那个女人戴着太阳镜,看不清她的脸,”鲍里斯说,“再说,她也有可能改换面容。”

    西尼尔恨恨地点点头,“你干得不错。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虽然瞒过了美国人,我们自己也丢失了雷蒙娜的线索。等等,”西尼尔忽然想起了什么,“说说她是在加德纳酒吧遇见那个替死鬼的?”

    “是弗劳尔小姐自己说的。”

    “你马上去酒吧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雷蒙娜的线索。我们仔细研究一下,也许会找到她。既然美国和西德两方都以为她已死了,事情就好办了。我们先不要采取任何行动, 过一阵子,她认为安全了,就会自己跑出来的。”

    鲍里斯点点头。这时几个人走了过来,鲍里斯与西尼尔开始大谈当前的竞选活动,俨然是两上民主党候选人的大力支持者。

    裘德·克恩一走进解剖室就差点呕了出来。屋中央的大桌子上,摆着一堆堆被海水泡得发白的尸骨,裘德认为自己嗅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他跑到池子边干呕起来。

    “好了,我们来听听化验结果吧。”布鲁克上校不耐烦地说,对解剖医生做了个开始的手势。

    “这些尸骨分属三个人,”解剖医生开始汇报,“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这两个男人——”

    布鲁克打断他的话,“我们不关心这两个男人,即使是外星来人也与我们不相关。请将这个女人的情况说一下。”

    “好的,”解剖医生显然不满意这种粗鲁的无礼的方式,悻悻地说:“谈谈这个女人。她身约五英尺八英寸,年龄二十三岁左右,她——”

    裘德·克恩又粗鲁地打断医生的话:“等等!你是说她二十三岁左右,还是三十二岁左右?”

    “我说的是二十三岁,先生。”解剖医生不快地说,“她身体健康,发育良好,约——”

    “行了行了!”布鲁克上校站起身,“我们对她的发育不感兴趣,请你再检验一下她的年龄,这一点非常重要。请将检验结果直接送给我。”

    布鲁克上校招招手,同裘德走出解剖室。

    “伙计,如果医生没弄错的话,”布鲁克说,“这个女人不是雷蒙娜。”

    “那么她会是谁?”

    “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说明雷蒙娜还活着。我们又有事干了。”

    “也许应该通知宙斯工程暂不下马?”

    “不,照样让它下马,”布鲁克沉思着说,“还要让新闻界知道这一点。”

    “你是想让他们认为我们已相信雷蒙娜已死了?”

    “不是让他们认为我们相信,而是要让他们自己也相信——不管这个‘他们’是谁。”

    “至少雷蒙娜会认为我们上了她的当。”

    布鲁克点点头。解剖医生送上化验单,检验证明先前的检验没有错,死去的女人的确是另一个女人,年仅二十三岁左右。

    “好啦,”布鲁克拍拍医生的肩,“现在把那些尸骨扔到坟墓里去吧!我们不需要了。不过,这事不能对外界透一点风,知道吗?”

    医生点点头,他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啦,也许有点不正常。

    “宙斯工程”被迫下马的消息在报纸上披露出来了。当然,记者们被告知“宙斯工程”是与飞机制造有关的高精尖工程,由于资金短缺被迫下马。这个消息并没有引起多大反响,至少在一般人那儿是这样。

    但西尼尔·舍伍德一下子抓住了这个新闻,他认真地看了几遍有关“宙斯工程”的报道。他完全知道“宙斯工程”不是什么飞机制造工业,而是与国防密切相关的武器工业,但他不明白美国人这样讲是为了哄谁。他们并不一定要披露这件事,当然,有些好事的记者是不会管你什么必要不必要的。他们以新闻为命根子,只要搞到新闻,哪怕是危害他本报社的,他也会发。

    弗拉索夫喜滋滋地说:“这下我们不必担心美国人同我们争夺雷蒙娜了。”

    “对!而且雷蒙娜会以为她已完全逃脱了美苏两国对她的追踪,”鲍里斯接着说,“她一定会自己跳出来的。”

    “但愿如此。”西尼尔毫无笑意地说,“也许应该让十三号探听一下实际情况。”

    “这对他来说太危险了。”鲍里斯说。

    “但这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西尼尔坚持说,“现在你们兵分两路。弗拉索夫,你去对付美国人,鲍里斯,你继续寻找雷蒙娜。”

    “雷蒙娜曾经有过一个情夫,叫科尔·库柏,”西尼尔对鲍里斯说,“也许应该把他监视起来。记住,一定不要惊动她,要让她完全暴露出来,特别是弄清她把温顿教授的记忆放在哪儿了。”

    “好的,我一定会寸步不离地跟踪这位库柏先生。要在他的电话上安装窃听器吗?”

    “当然要安,连他的汽车里也要安。不过,千万别让他发现。”

    安妮·库柏不明白电话怎么又坏了。她想打电话问问私人侦探所的史密斯先生,却发现电话又打不出去了,她只好到邻居家里打了个电话,请电话公司派人来修。

    来人是个年轻小伙子。“你好,夫人,让我看看你家的电话。”

    “我希望你能确实修好,别像昨天那个小伙子一样糊弄我。”

    “昨天你修过电话?”小伙子惊异地问,“顺便说一句,我叫阿列克斯。请问,昨天是谁修的?”

    “一个金发小伙子,叫罗森,也是你们公司的。”

    阿列克斯想了一下,公司里并没有叫罗森的,但他没有把这说出来。“让我看看你的电话。”他不用看,也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因为“问题”就是他亲手造成的,目的是为了进来装上窃听器。现在听安妮·库柏这么一说,他感到一定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阿列克斯旋开听筒上的盖子,找到了一个小型的窃听器。安放窃听器的人并没想到会有人来步后尘,所以安得并不隐蔽。他想了一会,决定先请示一下,便望了望外面,见安妮正在卧室里看书。他掏出对讲机,小声问道:“发现窃听器,要不要取掉?”

    很久才传来布鲁克上校的声音:“别取,不然会引起他们怀疑,但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阿列克斯开始行动,他拆开那个窃听器。作了些改装,仍然装了上去。然后他修好电话,再在放电话的小桌下安上另一个窃听器,便告辞离开了库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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