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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沉没 作者:[日] 小松左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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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村自顾自地说:“这个奇怪的国家,现在还保留着这老古董干嘛?我觉得应该废除掉。”
  植田说:“日本就是这样。万事不灭、万物不死。有些东西虽然表面上销声匿迹了,可它还在某个角落存在着。象盂兰盆节或其他节日里,隐居者出现了,人们以上宾之礼对待他们。总有什么东西象定规一样被接受和延续着。日本可真怪。”
  在朋友们高谈阔论的时候,小野寺独自凭栏,他在想着乡六郎。在参加乡六郎葬礼时,人们发现了他一封草草写成的遗书,从中人们感觉到,乡六郎似乎在惊慌之中发现了什么问题。他为什么死去呢?
  此时的“大”字形焰火在一点一点地熄灭,似乎是在为乡六郎送终。小野寺想,果真是万事不灭、万物不死吗?例如京都这个地方已存在了1000年,可是以后呢?将永远存在下去吗?
  来自东京的记者伊藤对艺妓说:“给我倒杯酒!最好用大玻璃杯。”
  艺妓取来一个红漆茶盘,说:“用这个行吗?”
  伊藤此时已经醉了,他瞟了一眼茶盘:“我用它和你喝杯交杯酒吧。”
  “好啊。不过你喝的时候让‘大’的火光照一下再干掉,那样不得感冒。”
  “好吧。”伊藤喃喃地说:“还是关西的酒好啊。”他端起茶盘,一饮而尽。他转头看了小野寺一眼:“咦?你怎么不喝?”
  “喝呢……”小野寺端起放了很久的杯子。
  “还是为乡六郎的事吗?”伊藤问。
  小野寺支吾着。
  “我也在想呢。”伊藤拍了自己的裤袋一下,说:“我这儿有他的遗书抄件,你不觉得这事有点奇怪吗?”
  “什么事?”
  “我自打中学就认识乡六郎,他不是那种要自杀的软骨头,肯定是被人谋害的。”
  小野寺吃惊地问:“被人谋害?为什么?”
  “很明显。”伊藤干脆地说,“新‘新干线’工程有人偷工减料搞贪污,被乡六郎发现了,怕事情败露就派人把他骗到天龙川上流干掉了,然后又布置成自杀的样子。你觉得是这样吗?”
  小野寺呆呆地想:“这可能吗?”
  伊藤接着说:“我的本行是搞社会部新闻,这次回去后我一定为咱乡六郎报仇,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我总觉得不是这回事。”小野寺嘀咕道。
  “那,你认为他是自杀?”
  “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呢?”
  “我认为是死于事故。”
  小野寺觉得事情的来龙去脉很清楚。7月23日2时,乡六郎没和任何人打招呼而独自溜出旅馆,然后乘出租车来到佐久间水库前的山路旁。三天后于天龙川上游发现尸体,在水库几公里的下游。头部有裂伤。而那份潦草的遗书是在旅馆发现的。这就是说可能在深更半放发生了使他兴奋的事情,或者是他顺着天龙川发现了什么,想去看个究竟。也许是拂晓前的那段昏暗使他滑倒致伤的。可是,是什么事情促使他这样做呢?
  此时风突然停了,气温骤然上升。
  女侍喊小野寺东京来电话。原来是幸长打来的。
  “有件非常紧急的事情需要面谈,明天能回东京吗?”
  小野寺说:“我明早赶回去。什么事?”
  “见面详谈吧。有件事情务必帮忙。”幸长副教授稍犹豫一下,说:“本来是田所老师工作的事……”话没说完,电话突然断了。
  小野寺大喊:“喂!喂!”
  这时不知从哪儿传来尖叫声。楠窗发生巨响,房屋猛烈旋转起来,梁柱也开始倒坍。四处都是一片混乱。小野寺发现了一张坚固的桌子,忙把它搬到墙边,斜立起来,然后藏了进去。正在此时,轰隆一声,电灯灭了。小野寺马上记下这个时间。他不知道这地震要持续多久,有一个想法掠过心头,令他毛骨悚然。透过堆积着的密密麻麻的东西,他望见漆黑夜空里朦胧的微光。
  京都大地震是由花山地震区隔了多年之后的突然爆发而引起的。这次地震规模巨大,又是居民挤着看“大”字火焰时发生的,所以受害人数极多,不是被压在倒塌的房屋下面,就是被踩死或挤死的。全市伤亡惨重,而且市内建筑惨遭破坏,令人目不忍睹。
  从此以后,以关东、甲州、信州、越州附近一带为中心的中等强度地震,逐渐扩展到日本西部……
  第三章 政府
  翌年三月,国际刑事警府组织巴黎总部,向日本国家中心局发来电报:比利时古玩商D·马尔丹,搭20日比利时301次班机去日本。此人专门从事盗窃,走私,伪造美术工艺品和收购赃物,是国际辛迪加重要人犯。对其在日行动,希予监视。
  有关罪犯的材料也随之寄来。
  主办此案的科员把文件交给上司,请示办法。
  股长沉吟一下,说:“从文件看象是个大人物,不过他来日本干什么呢?”他指示:照会巴黎,进一步提供详细材料。同时,派人埋伏在机场。
  但是,当飞机飞抵机场时,不见D·马尔丹的踪影。原来马尔丹中途已于加尔各答下了飞机。
  日本国家中心局虽然在关西方面迅速做了部署,但是面对潮水般涌出的人群,想寻找一个不知搭乘哪次班机的人,实属不易。只好暂时先对外国人检查站和机场驻场做布置,解除了戒备状态。
  股长问那个从美国国家中心局派来的男子:“马尔丹到底是什么人?”
  这男子是记者出身,消息灵通,他答道:“是D·马尔丹吧?他可是个大人物哩,干这套勾当,人人皆知。怎么啦?”
  “巴黎总部说他已来日本。”
  这男子说:“这就怪了,远东不是他的势力范围呀,而且不搞大的交易决不亲自出马,他偷运的也总是国家一级美术品。”
  股长吓得面色如土,再一次命令严加监视另两处机场。但是已经晚了。
  比这稍早时,印度航空公司的飞机降落在了大阪港的关面第二国际机场。被追捕的目标,手拿着改名换姓的护照,轻而易举地通过了检查。等关西机场检查站收到通辑令,马尔丹已经乘车北去有半个多小时了。
  一小时后,马尔丹已经在一家俱乐部的房间里了,他对面是一个还很年轻的日本人,相形之下,日本人象个小孩子一般矮小。
  “芳崖和广重,我们已经照收无误……”马尔丹说,“经专家鉴定,都是原作。”
  日本人应酬着:“承蒙厚爱,不胜荣幸。”
  “真的要送给我那几张画吗?”
  “是的,见面礼……”
  马尔丹没有摸透对方的意图,他哼了一声,说:“这次的生意是大批日本美术品吗?”
  “是的。”对方答道:“你不是只要最上等的,大量的艺术品吗?这次一定符合你的要求。”
  “是画吗?”
  “什么都有,绘画,雕刻,佛像,工艺品……”
  马尔丹有些不相信,他沉思一会儿问道:“时间呢?”
  “正式交货要在两三年之后,但为了东西到手后马上成交,希望同你保持联系。这次不想为外人知,特地请你跑一趟。”
  马尔丹边听边思忖: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人?是头目还是背后还有人?
  这男子开门见山地问:“你肯出多大价钱?”
  “那得看东西喽……”马尔丹说:“按照国际价格的比率如何?”
  “不行,得加倍!这可是不折不扣的原作,而且我们负责把它送到您认为最安全的地点。你可以高价出售,肯定能大捞一把。”
  马尔丹转动着酒杯,说:“同你这样的人谈交易我还是第一次,就当是赌博吧。但是不见实物决不碰头。”
  “行。那,怎样联系?”
  “向布鲁塞尔的此地联系,密码联系后再送过来。”
  这男子掏出一个写生本来:“这里面有一件现货,我们的交易从它开始。”
  马尔丹从手帕袋里掏出放大镜凑近去看,他喃喃地说:“是写生啊,象是原作,可是,它不是收藏在国立美术馆吗?……”
  那男子啪地合上写生本,说:“当然是我们偷换下来的。我们负责把它运到比利时交给你。请你把钱存到我们指定的户头上。”
  马尔丹不相信地问:“你们用什么办法送?”
  那男子轻轻一笑:“这还不容易。利用外交特权。”
  小野寺从8月16日就失踪了。就在家中母亲和公司竭力寻找他时,收到了一封他申请退职的航空信,地点是那不勒斯。
  常务董事问吉村主任:“不是说他死于京都吗?”
  吉村主任尴尬地答道:“我以为他和那些朋友一起都死了……”
  常务董事心里揣摩着:“他不同公司打招呼,跑到欧州干什么去了呢?”
  数日后疑问解除。
  吉村主任得到调查部国外信息课转来的情报,他沉思良久,然后给调查部打了一个电话。他拿着记录找到常务董事。
  “我觉得小野寺的行动已大致清楚。”吉村主任说:“今天情报说法国海军把‘克尔马狄克号’潜艇出售给日本一家海上救难公司。”
  “哪家公司?”
  “通过调查,是神户一家小公司,可是这家公司已名存实亡。”
  常务董事满腹狐疑:“这么一家小公司买一万米的深海潜艇干什么?而且,钱打那儿来?”
  “我已派人调查。”吉村主任说:“小野寺可能被那家公司拉拢过去。那公司买了船,如果没有检修和驾驶人员是无济于事的……”
  常务董事有些茫然地问:“小野寺是那种人?”
  “根据调查结果,‘克尔马狄克号’将是在那不勒斯交货。”
  “真是想不到啊。”常务董事沮丧地说:“小野寺会是那种人。”
  这时调查部主任走进来,他说:“关于神户那家小公司,资金才两千万,是个烂摊子。”
  “可是,钱是打哪儿来呢?”常务董事问“地方和银行凑来的。另外,背后有防卫厅的钱。”
  “是啊,我认为防卫厅打算买下来自己用,而以支援即将倒闭的海上救难公司为幌子……”
  “也许是这样吧。”常务董事说:“可是防卫厅兜个大圈子,要干什么呢,有什么紧急任务吗?”
  吉村主任问了一句:“要把防卫厅的情况搞清楚吗?”可是他没有去调查,他知道调查不会有结果的,总会被“军事机密”弄个不了了之。
  9月下旬,“飞向世界”这个词从国会休息室传了出来,并被部分财界人士和新闻记者引用上了。
  喜欢寻根问底的记者调查到,首相是在举行的执政党干部和财界人士参加的座谈会上,讲这句话的。人们虽觉言过其实,但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接受了。
  记者问:“为什么讲这句话呢?”
  官房长官解释道:“首相最近在一本杂志上读到一篇文章,深有感触,才在座谈会上讲出这句话。”
  文章大体是这样的:战前,日本的基本单位是家庭和集体,战后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大家庭分解为小家庭,同时日本社会发展到“对成员福利过多,保护过多”和“人口过密”的饱和点,男子即使闯荡世界,也谈不上“经风雨,见世面”了。男子尽管在内体上成熟了,但由于是在舒适的环境中,无法茁壮成长为“成年人”。就如同鲑鱼鳟鱼,只有到大海中浮游才能成长,一旦河流被封闭,它们就会象小香鱼,一直到死不再长个儿。又如同候鸟,只有经过“迁徙”才能茁壮成长。人类社会也是如此,没有经过接触“外界”的大风大浪,日本青年心里在变得象娇滴滴的女性。长此以往,男子就更加变得象小香鱼了。如此看来,日本社会当今的状况是,“国家”变成了从前的“家”,“世界”变成了从前的“集体”。为了日本的健全发展,日本今后应把国内事务交给妇女和老人,而男人则应飞向海外,把自己锻炼成为时代的“国际人物”……
  记者问:“这就是说,飞向世界是个新的青少年政策?”
  “可以这样理解,但不那么简单。”官房长官含糊其词地说,“不管怎样,日本经济不同海外联系,日本社会不飞向世界,就寸步难行了。一味地陷入国内事务中只能自取毁灭。”
  “可是,不会被认为是重新‘侵略’吗?”
  “那,只好飞向宇宙了。”
  记者们哄堂大笑。
  中田读着从记者招待会上传来的消息,独自发笑:“可真行啊,大概要开展一场‘飞向海外’的运动了。”
  年轻的安川问:“是您的方案吧?”
  “是知情的政治家和官僚绞尽脑汁搞出来的。”
  邦枝在读报纸,他指着一份读者来稿由说:“说不定已有人觉察到了。”
  来稿是用仿旧歌曲而写成的:动荡扶桑岛,实在住腻了。
  你走我也去,成群往外跑。
  中田吃吃地笑道:“‘飞向世界’,敏感的日本人会把它和地震联系起来的。”
  邦枝翻着笔记本说:“今天,首相召集几个经济部长开会,晚上同经济计划厅长和通商产业相碰头。下一步就该拟定海外开发几年计划了吧?”
  中田说:“坚持这个方向是不会吃亏的,但是搞得过急在国内外会引起很大纠份,而且会引起怀疑。”
  安川说:“不管怎样,海外扩展是不会吃亏的。计划失败后,不过是撤回人员和设备,而日本民族能走向国际舞台,转祸为福啊。”
  中田问他:“你好象根本就不相信DX等于零的可能?”
  (D,表示日本沉没;X,求知数;DX等于零,表示日本要沉没。)
  安川说:“这很难让我相信是真的,日本毕竟也是个大岛啊……”
  这时又发生了轻度的震动,而人们对这种震动已无动于衷。山崎走进了房间。
  邦枝问他:“防卫厅的态度如何?”
  山崎说:“好容易才把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说服,他说研究那些方案没意思,还说要让全体日本人民去逃难,是不可能的事,制订第五次防卫计划,徒然使人们紧张而已。弄得长官一筹莫展。最终主席似乎是突然醒悟地说:‘懂了,就这样干吧。’彼此才心照不宣。”
  “搞通了?”邦枝问。
  “怎么会?只不过若有所悟而已。于是决定制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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