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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不死之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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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耸了下肩膀,指给他椅子。

  他坐下说:“如果什瓦尔兹博士来了,请您随便给我谈一些有关工作的话,就说我是因工作而来的。”

  我很生气。说:“您大概以为我是一个白痴,对这场闹剧一无所知吧?”

  “闹剧?”他又站起来说。“照我看来,这并不是闹剧。或许对您来说是这样,对我可不是……”

  “费尔南先生,干脆说吧,假如您是被派来监视我的,希望您能做得聪明一些……”

  他低下了头,用手揩掉额头的汗,轻轻地笑了。

  “见鬼!我有什么办法能得到您的信任呢?毫无办法……”

  他的话使我非常惊奇。但我感到他的表情却非常坦率直爽。

  他沉思一会儿,又说:“好吧,我们开诚布公地谈谈。您只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会使您恐惧,但对这来说却非常重要……您同意吗?”

  “那要看什么问题。”我保持警惕地回答。

  “您爱法国吗?”

  在我探索他的用意时,他睁大了黑溜溜的眼睛注视着我。猛然间,我觉得跟前的这个人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种人。

  “如果说这个问题如此重要的话,我可以回答您。可以回答。”

  “我相信您。您听着,”他压低声音说。“我并不是费尔南,有一种危险总在威胁着我……”

  “那您到底是谁呢?”我小声问道。

  “到时候您就知道了。反正我不是德国人,也不是法国人。”

  “到伦琴射线室去,那里的门可以锁住,免得有人听见我们的谈话。”我打断他的话说。

  走进伦琴射线室,我开动了仪器,室内就产生了很多躁音。

  费尔南靠近我说;“我是假冒慕尼黑研究中心的一个罗伯特·费尔南来到这儿的。这个费尔南因为曾在战俘身上进行过医学和生物学试验,在大战后被判处终身苦役。后来在他的西方同僚的帮助下,又获得了自由,并且在现政府中占据着一个医学顾问的位置……”

  “噢,那末您……”

  “我问您爱不爱自己的祖国是有原因的,因为我的祖国就在这儿……”

  “在这儿?在非洲?”

  “是的,在这儿,就在这块土地上。德国人深藏在这里,一直使我们不放心。现在该结束这种局面了。”

  最后一句话,费尔南说得坚决有力,象是发号召一样。突然间我因自己是欧洲人而感到羞愧了。

  “等一等,费尔南,或者应该称呼您……但是据我所知格拉别尔只是进行科学研究。”

  “科学研究?”他挨近我的脸说。“那个罗伯特·费尔南在人身上做的也是科学研究。他为了获得几张硕果仅存的伦琴射线照片,就把活人冻僵,给静脉血管注射铅盐溶液,他……”

  “您是说格拉别尔?……”我恐惧地叫了起来。

  格拉别尔研究所的工作有反人类的性质,这种念头在我脑海里也经常出现过,但都被我排除了。我不相信,在我们这个时代,科学还能成为某种肮脏和罪孽的根源。现在,费尔南把这种念头分析得这样透彻,我立刻意识到,如果我不愿成为罪犯的帮凶,就应该去做赞尔南的助手。

  “我怎样做才能对你们有所益处呢?”我又问道,

  “这样吧,”他低声说,“有一个军事小组很快就要来视察格拉别尔研究所的工作。除了军人以外,这个小组还包括两个商业集团的成员:美国的西方生物化学服务处和德国的化学中心两财团的代表,其实他们是一个财团。他们在这儿的活动,一开始是给我们送肥皂和水果糖。不论是什么,包装都是一样的,只是箱外的字有时是英文,有时是德文。现在这两个商行的代表要来视察,了解格拉别尔博士的成就,并向他们的上司报告关于他们的所谓非洲事业的情况。所以即将进行现场试验。”

  “什么试验?”

  “格拉别尔要显示他的成果”

  “在哪里?”

  “大概在那边围墙里的场地上”

  “那该怎么办呢?”

  “您应该设法看看这次试验。”

  “我?您真会开玩笑!他们每天只准我离开这个房子去散步三次,而且左右只准走出五十步。院子里有哨兵巡逻,您是知道的。”

  “是啊,”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我知道,不过应该照我说的去做。”

  我想起那次到红树园的地下“游历”,心头又浮现出一种模糊的希望。

  “呶,或许我能想出什么法子。也许会出现某种奇迹,使我能看到这次试验,虽然我不知道试验将在什么地方进行。那您呢?难道您耍躲起来?您要逃跑?害怕商行的代表认出您不是费尔南……”

  他慢慢摇着头说:“我不能逃跑。也不和他们见面,即使他们叫我,我也不去。当然希望他们不会叫我。”

  沉默了好久,后来我问道:“您大概有充分的自由,就是说可以在研究所里任意走动吧?”

  “一般来说,是这样。”

  “您都可以到什么地方去呢?”

  “随便什么地方都行。只是格拉别尔的寓邸和围墙那边不能去。”

  “有一个计划。”我说。“您可以到花园里去转转,但请注意,那边住的有人,至于是什么人,那我就不得面知了。您必须在那些军人来到之前侦察清楚。如果您能弄清格拉别尔显示自己成就的地点,我就试试看。”

  “我怎样才能到那个园地去呢?”

  我关闭了伦琴射线仪,我们两人又回到我的实验室。

  我们走近画有人头骨和闪电符号的那个悬在半墙上的变压器箱。

  “您的实验室里有这个吗?”我问。

  他点了点头。

  我走近摄谱仪,从导轨下取出钥匙,开了箱门。费尔南朝里看了一下,轻轻地吹了个口哨。

  “明白吗?”我问。

  他又点了点头。 我锁上这扇门,把他拉到墙边,揭起漆布的一角,让他看那些金属触点。

  “这个我知道。”他小声说。“凡是外国人工作的房子里都有这个。”

  “难怪普阿松……”

  “普阿松逃跑时,把这个信号系统给破坏了。我来后,他们并没有修复。”

  “这些您都是从哪儿知道的?”我很惊奇地问。

  “我们在这儿还有一个朋友……”

  “谁?”

  “以后再说。现在把钥匙给我。”

  我把钥匙交给他。他紧紧握了握我的手。

  “就这样,如果您需要我的帮助,就请尽可能多掌握全部情况。最后的行动计划,我们在试验以前再研究。”

  这次和费尔南谈过话后,过了一天,他们就不给我送饭了。早晨,中午、下午,都看不见那个穿斗篷的阿拉伯人送饭来。我当然很饿,就给阿茵茨克夫人打电话。好久都不见她回答。后来她拿起电话,还不等我提问,就用尖刻的声调说:“饿不死您,梅尔达里!我们大家一样,我比您还饿呢,忍耐一下吧。”

  我出去散了一会步,权当晚餐,一面思索着,为什么格拉别尔的研究所突然断了饮食。我去找什瓦尔兹,想和博士谈谈这个变故。门突然开了,卓瓦尼·萨科,那位意大利合成化学家跑了垃来。

  “先生!”我向他喊道。“您也挨饿了吗?”

  萨科看了看四周,向我微微地做了个走近些的暗示。

  “饥饿还算不了大祸,我们很快就要渴死的……”

  “为什么?难道不送水来了吗?”

  他勉强笑了一下。“并不是那么回事,水倒有的是,只是要喝……”

  “怎么?”

  卓瓦尼耸耸肩膀。然后他用夹杂着法语的意大利语急急忙忙地说:

  “问题就在水上……我觉得……这些阿拉伯人早都不喝这种水了……要不,他们为什么都跑了呢……现在这儿没有一个本地人了……都在咒骂这种水……一切都在于水……”

  我莫明其妙地注视着这位意大利人。忽然他的脸变了样,原来是什瓦尔兹博士来了。

  “难道没有给您通知要停止散步吗?”他冲着我说。

  “没有,为什么不让散步?”

  “请不要提这个问题,回去!”他命令道。

  我气愤极了。“请您听着,博士!我既不是您的同胞,也不您的士兵,您没有权力给我下命令。”

  什瓦尔兹鄙夷不屑地笑了。“很遗憾,我现在没有时间对您解释您能享受什么权利,先执行命令。现在是我们在这儿指挥一切。”

  他着重强调了“我们”二宇。

  “长久得了吗?”我忍不住,挖苦了一句。

  “这是将来的事。现在,回去,马上走开!”

  在实验室里我一直回想着和卓瓦尼匆匆的谈话。晚上十点钟,我的门开了,费尔南微笑着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大包。

  “您还活着?”他向我丢了个眼色,愉快地问。

  “凑合。把最后一块面包也吃光了。”

  “那您就放开吃吧。他们让我给您送点干粮,短期内不会有热食吃的。”

  他口里轻轻地吹着流行歌曲,在实验室里来回踱着。

  我贪婪地扑向这些干粮和熏肠,吃了几块后问道:“您为什么这样高兴?”

  “为什么?因为开始了!”

  “什么开始了?”

  “那个迟早总要开始的事情。格拉别尔的工人都跑了。现在没有伙夫,没有仆役,没有搬运工人,没有锅炉工人。除了那个拉水的德国人以外,所有的汽车司机都跑掉了,这里的居民宣布抵制教授的事业。罢工开始了!”

  “怎么这样突然?”

  费尔南走我跟前,脒着眼睛说:“什瓦尔兹总想让我相信,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但是,我知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我停止了咀嚼,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他坐在椅子上吸香烟。

  “在这里的阿拉伯人中间有一种传说:这堵墙那面的欧洲人都是天上下来的魔鬼,和这些白人打交道就等于亵渎真主。所以,他们都跑了。”

  “我本来不信。”

  “顺便说说,刚才我在什瓦尔兹的门口看见了意大利人萨科,谈到水的事,您知道吗?有这么一件事。当我横穿沙漠到这儿来的时候,我曾给司机递了杯水,他拒绝喝水,还怪生气呢!”

  费尔南沉思着,“是水不是水,这还点蹊跷。只有您见到现场试验以后,才明白。”

  我笑了。这个人和我这样说话,好象他在这个研究所呆的时间至少也和我一样。其实他总共才来了几天!

  “对了,昨天中午我到您的红树园去了。您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点点头。

  “您也到过那儿?”

  “到过。”

  “好极了。那就容易给您讲清了。要进红树园,必须经过厨房”

  “什么厨房?”

  “就是那个中间有个大炉子的房子。”费尔南惊奇地解释说。

  “我还以为这个厨房是温室呢!”我难为情地承认。

  “是有点象温室。那里放着些大桶和花盆,里面栽着已经石化的植物,但是,这间房子的主要用途是厨房。”

  我和费尔南谁也不吱声。他从我的目光中看穿了我心思,只微微地耸耸肩膀,却没有说话。

  “现在我知道了怎样才能到格拉别尔的主要试验对象所在试验场了。”他终于开口了。

  “怎样去?”我问。

  “离大门约三十步的地方,有一棵棕榈树靠墙长着,树冠远远高过墙头的铁丝网,而树枝却伸进那个禁区的上空。只要爬上去再跳下去……”

  “围墙约有七米高,树冠约高十米,您不以为这种潜入的方法多少有些冒险吗?”

  费尔南笑了笑。。不,不危险,沙层很软、很厚的。只要脚一挨地立刻屈腿,马上侧身倒地。您以前没跳过伞吧?”

  我摇摇头。“没有,不过,不要紧,我根您说的方法去做就是了。”

  “这是最主要的。我深信,在那些军人来到这里以后,是不会有人惊动您的。我想,这些大兵决不会对您的光谱分析和伦琴射线分析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肯定只是和拉别尔研究出的主要成果。”

  “什么成果?”

  “不知道。关于这些,您必须亲眼看到。这样,当格拉别尔的上司来的那一天,您必须靠窗口坐着,注意我的实验室。”

  费尔南拉着我的手走到窗口,“我在最边上那个窗口放一只坩锅,在里面点燃一片纸,你一见火,就从那个变压器箱口下去,尽力爬过管道,到红树园那里。我在厨房下那个井底等你。”

  我问道:“您怎么才能知道我应该开始的行动时间呢?”

  “从我的实验室里可以清楚地看见格拉别尔在干什么。他一开始准备在试验场上接待贵宾,我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阿茵茨克给我打来了电话。

  “梅尔达里先生,今天不论有什么铃响,请您都不要惊慌。”

  “为什么?”我诧异地问道。“莫非今天是礼拜天?”

  “不要提愚蠢的问题。这是上面的布置。”

  这就是说,行动的时间到了。

  快到十点钟时,我看见费尔南的窗上出现了橙黄色的火焰,只几分钟,火焰便熄灭了。我急忙穿过房间,把摄谱仪基座旁边的潦布揭开,在下面放一个铁块。然后爬在地板上,静等了约五分钟,电铃没响。

  象上次一样,我爬进了那扇涂有人头骨的铁门,深入到地下了。这次速度比上次要快得多。现在我已完全掌握着爬行的要领而不至于被挂住衣服。我有节奏地呼吸着,不久。前面闪了一下亮光,费尔南在终点等着我。

  “起来吧,这里可以站立了。”他小心翼翼地说。

  他扶我站起来,我们沉默片刻。

  “一切顺利。”他低声说。“以格拉别尔博士为首的一帮人,在十多分钟以前到试验场去了。温室里没有一个人,您可以去了。嗯,至于您在试验场上的行动,就由您见机行事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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