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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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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影响着周围每个人的生活。爸爸刚过65岁就退休了,不能说这和海拉行动的
失败无关;保罗没能回到他的专业,灵长目研究所的斯蒂芬老师倒是诚心邀他回
去,但保罗知道自己已经被同行们从精神上开除了,便婉言谢绝了老师的好意。
现在他在PPG 公司技术部门工作,研究药品对人体的长期影响。他干得不错,但
和当年的飞扬蹈厉显然不可同日而语;她自己呢,她接受了父亲赠予的公司股份,
但从不参加董事会。她找到了自己的工作,现在是成功的因特网推销商。这一切
变化都是很自然的,但苏玛知道,在其深层的因果关系中,始终藏有海拉的影子。

    老约翰抱起外孙,丹尼趴在他脸上亲亲,嚷着要去外边玩蹦床。他们来到院
中,约翰和苏玛守在蹦床两边,小家伙高高兴兴地跳起来,技术已经相当熟练了,
一边跳一边喊:“妈妈,你也上来!外公你也上来!”

    “你自己蹦吧,外公可跳不动了。”

    丹尼跳得很好,不需要认真守护了。苏玛走到蹦床对边,站在爸爸旁边,迟
疑地说:“爸爸,我看见了海拉……”她苦笑道,“我怎么老是失口,我是说,
我见到了一个与海拉酷似的黑人女孩。”

    约翰立即转过头:“在哪儿见的?”

    “在纽约123 街,是保罗看见的,当时她……”苏玛不情愿地说:“在街头
拉客。她吸毒。”

    约翰很久没有作声。“孩子,我已经退休了,退休后心境有了很奇怪的变化。
虽然直到现在,我也不认为当时的癌人计划是错误的;但我也感到奇怪,当时为
什么那样冲动,为什么没有多考虑它可能带来的阴暗面。”他干笑着,“尽管我
不愿意承认,但8000亿美元的诱惑肯定干扰了我的判断力。不过现在我已经变了,
不是说变成反对派,但至少丧失了勇往直前的气概。孩子,”他加重语气说,
“不是我干的,这第二个癌人──如果确实是癌人的话──不是PPG 公司干的。”

    苏玛笑了:“你说哪儿去了,我根本没怀疑到这一点。保罗曾把那个女孩领
到饭店,同她谈得很融洽,要帮她戒毒,帮她追查自己的出身。她非常感激地答
应了。可惜,等我连夜赶到时,那个女孩竟然逃走了!我们在纽约找了很久,也
没见到她的踪迹。”

    约翰看出女儿的苦涩,没有再问下去。丹尼忽然一声惊叫,脸朝下摔下来,
苏玛忙跳上蹦床,但没等她走近,丹尼已经格格笑着跳了起来。

    午饭后,丹尼睡着了,苏玛向爸爸讲了此事的详细经过。“是海拉干的?”
约翰问,他也早就知道海拉没有死。“是海拉克隆了自己?”

    “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不敢相信。我愿意相信她能活到现在,但她赤手空拳
怎么能做到这一点?”

    电话响了,屏幕上出现了保罗的黑面孔:“苏玛,我猜你就在你父亲家里,
豪森在我这儿,他带来一条重要消息。”

    豪森出现在屏幕上:“苏玛,我见到了和海拉酷似的一个女孩,从处表看大
约十四、五岁,不不,不是你们见过的杰西卡,是另一个。我们马上赶到你那儿
再详谈。”

    他和保罗似乎都面有忧色,苏玛猜想他们肯定还掖着一些坏消息。20分钟后
两人赶到了,豪森跳下车,由衷地称赞道:“苏玛,你还是像当年那样漂亮。你
好,罗伯逊先生。你好,小丹尼。”他朝远处的丹尼喊道。

    丹尼睡眼惺松地站在卧室门口,他看见保罗,急忙跑过来,保罗抱上他,几
个人来到院里。约翰请他们在喷水池边的凉椅上坐好,唤维姬送上黑咖啡,说:
“你们谈吧,我回屋去。”

    保罗忙止住他:“你不必离开的,我们希望你也参加谈话。”约翰又坐下来,
豪森没有耽搁,开始了正题:“我在巴尔的摩肿瘤医院偶然碰上一个女孩,叫艾
萨,我当时惊呆了!她和海拉太像了。”

    苏玛的脸白了:“肿瘤医院?”

    豪森避开了她的目光:“对,是肿瘤医院,几天后她就去世了,身上长满了
无名癌肿,就像梅花鹿身上的斑点。”

    谈话变得很沉重,四个人都不说话,他们的忧虑是一样的──耽心海拉遭到
同样的命运。豪森清清嗓子说:“也有一条好消息,她的父母很爽快地说出了女
孩的来历:是从国外走私来的,中间人是纽约哈莱姆区一个叫独眼埃德的黑人。
没有此人的详细地址,但他们说这人应该很容易打听到。”

    苏玛抬起头:“那咱们明天就去?”

    “好的,我们三人都去,希望能从这人身上追查到一些海拉的消息。罗伯逊
先生,有什么消息我们会及时向你通报。”

    寻找独眼埃德很顺利,第二天中午,三人和埃德坐在一家意大利餐馆里,吃
着意大利小牛肉和通心粉,喝着威士忌。埃德痛痛快快地、一点也不打顿地倒出
了他知道的所有情况,他已经给加达斯倒过一次啦:50岁左右的外国女人,西班
牙口音,混血儿,500 美元的补贴……这些情报对三人没有太大的用处,最后埃
德说:“就这些了,一点也没有了。两个月前,一个叫加达斯。比利的记者领着
一个叫杰西卡的女孩来我这里,问了同样的问题。”

    “杰西卡?”苏玛惊喜地问,她原想问完艾萨的情况后再提杰西卡的。“你
认识杰西卡?”

    “没错。谈话时她的毒瘾发作了,还是我,”他压低声音嘻皮笑脸地说,
“救了她的急呢。”

    “她住在哪里?”

    “肯定在纽约,应该离这儿不远,但我不知道她究竟在哪儿。而且,现在她
不会在家的,我听那位比利先生说,要送她到中国云南去戒毒,因为那儿的费用
比较低。对了,他说他曾到中国的戒毒所采访过,写过一篇报道。”

    保罗高兴地说:“一定是我看到过的那篇报道。谢谢你,埃德。”他留下自
己的名片和50美元,“如果还想起什么,请尽快通知我。”

    “乐意效劳。加达斯也是这样交待的。”埃德咧着嘴说。

    三个人随即到附近的一家网吧,通过网络,很快查到两个月前华盛顿邮报那
篇报道,作者是加达斯。比利,他所报道的戒毒所在中国云南景洪。接下来,查
找戒毒所的电话比较费周折,不过一个小时后电话也挂通了。屏幕上是一个40岁
左右的中国女医生,她用十分流利的美式英语回答了这边的问题:“对,两个月
前,我们收治了从美国来的杰西卡。穆尔科克。她吸毒的时间不长,毒瘾不算太
深,而且本人也很努力,现在已经基本脱瘾了,当然还不能说完全戒断,至少还
要两个月的巩固治疗。”

    “她身体好吗?比如说……身上没长硬块吧。”

    “什么硬块?”女医生不解地问,“你是指癌肿?没有。入院时我们为她进
行过全面体检。”

    苏玛松口气:“能让她接个电话吗?”

    “请问你们……”

    保罗不想多费口舌──即使多费口舌也无法讲清几个人的关系,因为英语和
汉语都还没有创造出适用于克隆人亲属关系的词汇。他简捷地说:“我们是杰西
卡失散多年的生父母,请唤她来吧。”

    女医生露出怀疑神色:不错,这个黑人男子同杰西卡确实相似,但那位唇红
齿白的白人女子会是杰西卡的生母?她很有礼貌地藏起这些怀疑,说:“好吧。”

    保罗和豪森把苏玛推到摄像镜头前,他们能感受到苏玛的焦灼。屏幕空白了
足足有10分钟,可能病人到这儿比较远,也可能病人走出隔离区需要某种手续。
熬过漫长的等待后,屏幕上忽然出现了海拉(!)

    的面孔,那女孩瞪大眼睛看着这边,失声叫道:“妈妈!”

    这个突兀的称呼把苏玛的心震碎了,泪水刷地流下来。杰西卡在喊了这一声
后也是哽咽无语,两人隔着半个地球泪眼相望。杰西卡气色很好,目光清彻底纯
真,已经不是当年在街头拉客的吸毒女了。很久,苏玛才从悲喜中走出来,笑道
说:“杰西卡,我可能算不上你的生母,保罗更算不上你的生父。我不知该怎样
向你解释……”

    “我知道,但我还是想喊你妈妈。我可以吗?”

    “当然,我很乐意有你这个女儿。听说加达斯先生在追查你的来历,有消息
了吗?”

    “他一个月前来过电话,说他正在采访巴西的圣贞女孤儿院,还说追查有了
很大进展。但他没有详细讲,以后也再没来过电话。”

    “圣贞女孤儿院?”

    “对,在圣保罗市附近。听说那儿向各国送出了很多孤儿,其中就有和我…
…同样出身的人。”

    保罗接过话筒:“孩子,安心在那儿戒毒,我和苏玛也会帮你追查。如果有
了结果,而且你能够出院的话,我们会带你到巴西,去看看……那位海拉。”

    杰西卡的泪水又流出来:“谢谢爸爸,谢谢妈妈,我一定彻底戒断毒瘾。”

    已经是傍晚了,三人开上车,在附近找到一家旅馆,开了三个单人房间。晚
饭后他们聚在苏玛房间里讨论着今后的安排。

    “你们不要拒绝我,”豪森说,“我也要一块去巴西。我已经不开侦探事务
所,妻子又过世了,正好有时间干一点我想干的事情。而且,我的侦探经历肯定
对调查有用处。”

    保罗看看苏玛:“好吧,三人同行。”

    豪森沉思着问:“那位叫加达斯的年青人从哪儿挖出了走私婴儿的源头?他
有什么高层关系吗?加达斯。比利,我记得,那位参与危害海拉的参议员布莱德。
比利有一个儿子,那时还在夏威夷大学上学。”

    他摇摇头,“或许我记错了。噢,等一等。”

    他掏出自己的电子备忘簿,找出几个地址,匆匆打了几个电话。“我的直觉
是对的,”打完电话他苦笑道,“不是巧合。布莱德参议员的儿子正是加达斯,
在华盛顿邮报当记者,目前正在巴西执行一次采访任务。听说好长时间他未同报
社联系,而他父亲对失去消息的儿子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还有,你们还记得我那
位军中同伴吧,那个专为政治家们处理麻烦事的、杀害海拉的刽子手?”保罗和
苏玛都点点头,“他不在国内,正好也在巴西!我的直觉又不安分了,它告诉我
巴西正在发生某种事情。”

    苏玛的脸色又变白了:“你是说,布莱德早就得到了有关海拉的消息?”

    “这不奇怪,他身处高位,肯定比我们消息灵通。”

    “那么加达斯……很可能负有某种秘密使命?”

    “完全可能。”

    三人的心头都很沉重。他们又像是回到了8 年前,3 辆FBI 的监听车在别墅
外转悠,杀手杜塔克潜入室内,海拉在逃跑途中同父母吻别……看来,新一轮的
追捕又开始了,但愿仁慈的上帝再次眷顾我们的海拉!

    保罗断然说:“这么说,我们更需要去了。明天回家分别做一些准备,后天
就出发,我去定机票。”

    三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豪森站起来说:“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他用异样的目光看看保罗和苏玛,保罗同时起身告辞,回到自己的房间。

    苏玛洗了热水澡,躺在床上,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入睡。海拉,圣保罗的孤儿
院……她忽然想起,8 年前,当她刚刚得知海拉安然无恙的那天晚上,她曾梦见
海拉在亚马逊密林中,成了一个乳房饱满的女头人,是牧羊犬玛亚领自己去的。
而现在,各种迹象显示她确实可能住在巴西。也许母女之间真有心灵感应?

    海拉,我的海拉。这会儿你在哪里?你是在用这些克隆女孩向我传达你的信
息?她痛苦地回想起那个梦的结尾:她没能与海拉在一起,没能把她抱在怀里,
触摸到熟悉的身体。最后海拉和她的部族消失在密林中了。如果梦景的前半部分
变成了真实,那么后半部分呢?

    那个梦景在眼前流动,而且越来越真切可见。她还记得,那次梦醒后她想唤
身边的保罗,才想起保罗已经不能同她同床而眠──他是在妻子维多利亚那里。
在阿巴拉契山中的三年里,他们过着没有性生活的“夫妻”生活,现在她奇怪当
时怎么能够熬过来。

    她体内泛起一波又一波强劲的欲望,也许是心灵上的感应,电话铃恰在这时
响了,而且,在拿起话筒前,她已经知道这是保罗打来的。听得出,保罗说话时
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激情:“苏玛,睡不着,我想到你那儿去,可以吗?”

    她欣慰地说:“来吧,我一直在等你呢。”

    几秒钟后,保罗轻轻扭开门锁走进来。苏玛迎过去,敞开两人的睡衣,把两
具赤裸灼热的身体贴在一块儿。

    他们暂时抛开心中的忧虑,度过了缱绻的一夜。第二天凌晨他们几乎同时醒
了,保罗吻吻她,把头埋在她的胸前。苏玛轻声问:“这是咱们的第一次,也是
最后一次,对吗?”

    保罗从她的双峰夹峙中抬起头:“对,只用这一次就能补偿一切了。我会永
远记住这一天。”

    苏玛把他搂到胸前,“我也会记住这一天的。”她忽然泪流满面。“没什么,”
她勉强笑着向保罗解释道,“我只是想起那晚,海拉把你的睡具搬到我的床上…
…”

    海拉啊。

    2 加达斯这些天是在亢奋的等待中度过的,父亲的嘱托和报社的任务都成了
比较遥远的事。他现在唯一关心的,是海拉从某个秘密营地向他发出的召唤。海
拉真是个行事怪僻的女子──她把爱情的成败建立在“能否怀孕”上!不过,加
达斯能理解此中的苦涩和恐惧。

    已经20天了,仍然没有她的消息,加达斯真正是急不可待了。这天,他在焦
燥无奈中来到圣保罗东方街去消磨时间。这儿仍是青石板铺就的路面,两边的店
铺招牌上是中国、朝鲜和日本的方块文字,东方式的假山和盆景触目可见。他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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