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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之路 (第1卷)-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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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的眼光落到我的这位同伴身上时,发现他正看着我。
  “这十二个小时你睡得很香。”他说话的语气轻松,“这一觉对你大有益处,你的气色好多了,眼睛也明亮了,你自己的感觉如何?”
  “很好。”我说着就坐起来。
  “你应该还记得上一次苏醒后的事情吧?”我的同伴追问道,“我告诉你睡了多长时间,你听了非常吃惊,还记得吗?”
  “你是说我睡了一百一十三年?”
  “是的。”
  “那你得承认——”我不无讽刺意味地笑道,“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承认这件事非常特别。”他说,“但是,在特定的条件下,催眠术有可能造成这样的后果。而你的例子就属于这样的情况。当催眠效果无限期地保持下去,你的生命机能处于暂停状态,身体组织在特定的外部条件下得以完好地保存。这是迄今为止有史记载的最长的一例催眠状态,至于它的原因现在还不能确定。假设你一直没被发现,或这个地下室一直保持原样,你的生命是不可能在休眠状态中永恒地继续下去的。因为地温的冷冻作用终将破坏你的肌体,最终释放你的灵魂。”
  听了这番话,我不得不承认,如果我真成了朋友们玩笑捉弄的对象,那么,这个玩笑的策划者找到了一个令人由衷敬佩的表演者来实旅这场骗局。因为此人的博学雄辩和气度不凡是如此地令人心悦诚服,即使从他口里说出月亮是奶酪做的此类的谬论,好像也会因他而顿具说服力。显而易见,我故作轻松表示不信任的态度丝毫也没有使他产生动摇。
  我说:“也许你还要向我描述一些细节吧,有关我被发现时的地下室,或者室内的摆设等等。我一向喜欢听奇闻轶事。”
  “这件事不一样。”他的语气严肃起来,“没有什么故事比这事更奇怪了。许多年来我一直想在这座房子外面的园子里建造一个实验室——我对化学实验很有兴趣。挖地窖的工程从上星期四开始,当天晚上即告完工,只等星期五早上泥水工来施工了。不巧那天夜间下起瓢泼大雨,早上起来一看,地基部分浸在泥水中,墙体溃倒了一大片。我的女儿当时跟我在一起,她发现有一处地面很特别:在溃散的砖石下面,露出一角平面,将上面的泥土扫去,就可看出这个角好像是一大块物体的局部。于是我决心将它弄个明白,工匠们听我的吩咐挖下八英尺深将一块椭圆形的顶盖掀起,原来这是一个古代建筑的地下室。在椭圆形的顶盖上面我们发现了沉积的烟灰和木炭,由此可以断定原来的房子毁于一场火灾,然而地下室却安然无恙,顶盖的水泥仍跟新浇的一样完整。地下室有个门,工匠却无论怎样用劲都打不开它,最后从顶部撬开一块铺石才有了通向里面的入口。从洞口出来的气流凝重而沉闷,但空气却相当纯净、干燥而且温和。我们带着灯笼进到里面,发现这是一个十九世纪风格的卧室。卧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我想当然地认定是具尸体,而且死了已有一个世纪了。但尸体,保存得如此完好,我与同来的医务人员们都非常惊讶。我们从未见过保存得如此完好,形同活人的死尸,甚而不敢相信这会是我们的祖先高超技艺留下的杰作。我的同事们不禁好奇心大起,立即要进行验尸实验,以解开古代存尸术的奥秘。我阻止了他们,这样做的原因——我以为唯一有必要提起的原因——就是当时我想起了曾在阅读中了解到的有关古人在动物磁性领域所取得的一些成就。一个闪念告诉我,也许你是处于一种催眠状态中,而你的身体经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仍保持原样的秘密恐怕与存尸技术无关。由于当时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毫无根据,所以就没有说出来,而是拿一些别的理由说服他们推迟验尸实验。医生们离开之后,我马上对你施行了一整套的苏醒措施,其结果你现在也已知道了。”
  要是换个话题,讲话者的学者风度、诚恳语气以及人述说时的认真严谨,一定可以令听者动容。然而这件事实在太离奇了,我开始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这时我在墙上的一面镜子里瞥见自己的形象,站起来走近它仔细一瞧,看见镜子里的面容与“阵亡将士纪念日”那天我去见艾迪丝时戴的领带一模一样,没有多一条皱纹也没有少一根头发。那已是一百一十三年以前的事了。想到这,我再次警醒这一定是一场骗局,他们居然这样肆无忌惮地捉弄我,我不禁心头火起。
  “你也许很吃惊。”这人开口说,“你看,尽管你已活过一个世纪的时间了,但相貌一点也没有改变,你不要惊慌,事实上你的生命机能一直没有死。如果在迷睡过程中,你的身体有了变化,你的生命恐怕早就已经消亡了。”
  “先生,”我转身向着他,“你故作严肃编了这么一大套故事,叫我摸不着头脑,请问你到底有什么用心?不过你真是聪明过头了,只有傻瓜才会上你的当呢。你饶了我吧,别再编谎话捉弄我了,干脆地说,你究竟愿不愿意说出实话,我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是怎么到这儿的。”
  “这么说,你不相信现在是2000年?”
  “你认为有必要问这个问题吗?”
  “很好。”这位非同凡响的主人说,“既然我没法说服你,现在只有让你自己来说服自己了。如果你的体力允许的话,我要带你上楼去,可以吗?”
  “完全没问题。”我有些气恼地回答,“我倒要看看这场骗局还要怎样演下去?”
  “我恳请您,先生,请您千万不要过早认定自己成了某个阴谋的牺牲品,以免我向你证明事实真相后,你会受不了这个刺激。”
  他说话时的神情全是关切与同情,丝毫也没有因我的激烈言辞而生气的痕迹。说来也奇怪,我服从了他的意志,跟着他走出房间。
  走上两段长楼梯和一段较短的楼梯,我们来到楼顶上的一个阁楼里。
  站在楼顶平台上,他对我说:“你仔细看一看这个地方,它是不是十九世纪的波士顿?”
  展现在脚下的是一幅巨大的城市画卷:宽阔的马路延伸至数英里远,沿街两旁是葱郁的绿树和漂亮的房屋。极目四望,城市的建筑群并非连成一个整块,而是分割成大大小小的街区,每个区块中都有一个绿树掩映的露天广场,广场上塑像与喷泉正在晚霞的映照下熠熠发光,这些楼房之高大及其建筑样式之华美壮观都是十九世纪的波士顿所没有的,抬眼而望,地平线上那条蜿蜒向西的蓝色缎带不就是查尔斯河吗?转身向东,波士顿港的全景一览无余:入海口的绿色小岛都清晰可数,无一遗漏。
  此刻,我才知道他告诉我的一切都是真的。

  四

  我竭力不使自己昏厥,但经过一番努力之后,我感到非常困倦。
  我的同伴用他有力的手臂扶着我离开楼顶,到离楼顶较近的一套居室里休息,并坚持让我喝下一两杯味道很好的酒。
  休息了一会之后,这位主人高兴地说:“我想你现在已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承认刚才的事办得有些唐突,根据你的身体情况,我本不该这样做的。”他笑着补充道:“刚才我是有些着急,因为我担心如果行动稍有迟缓,你会跟我厮打起来的。所以我要立刻让你亲眼看到事实以证明我的话。我想现在你总司给我洗去欺骗的罪名了吧。”
  敬畏之余我作了这样的回答:“如果你说我睡了一千年而不是一百年,我也会相信的。”
  “只有一百年。”他说:“但是世界在这一百年里发生的沧桑巨变就是许多历时千年的世事变迁也不能与之相比。”
  说着,他热情地向我伸出双手,“现在,让我衷心地欢迎你到二十一世纪来,欢迎到我家来,我叫李特,他们都叫我李特博士。”
  “我叫——”我一边握手一边说:“我叫朱利安·威斯特。”
  “威斯特先生,很高兴认识您。既然我的家就建在你家曾所在的地点上,我希望这会使您更容易习惯这里的一切。”
  休息之后,李特博士建议我洗个澡并换身衣服,我很乐意地听从安排。
  看起来,男子服饰方面的变化不是很大,我的主人也未提起过。除了一些细微的区别外,这身衣服与我以前穿的衣服大致相同。穿上后,没有一点不习惯的感觉。
  我的身体已恢复如常了。然而关心我精神状况的读者朋友们也许要问:突然发现自己来到另一个世界,我的理智会有何反应?
  对于这个问题,我想要求你们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假设你在一眨眼的瞬间从地球上来到天堂或是地狱,你会有什么感觉?”也许你的心思会马上回到地球上去;也许在遭遇突变的震惊之后,你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到眼前的新奇世界中去,过去的事情暂时都忘记了——也许以后又会重新想起来——所以,我只能说,如果有人有同我一样的遭遇,那么,后一种的可能性就是他的真实情况。而我处在那种陌生境地,惊讶与好奇都来不及,哪里还想得起别的事情。有关以前的记忆都被暂时搁在了一边。
  在主人的精心调理下,我很快便恢复了体力,于是我急切地要求回到楼顶上。片刻之后,我们就舒舒服服地坐在两把扶手椅里,俯视脚下的波士顿市。
  我向李特博士提了许多问题一有关十九世纪在某个地点上曾有过的建筑物今天已看不见了,以及有关现在取而代之的地面标志等等。李特博士则问我前后两个波士顿市有什么区别。
  “先从小的差别说起,”我说,“首先引起我注意的就是现在的市区已看不到烟囱和烟云了。”
  “啊呀,”他显得很有兴趣,“我把烟囱给忘了,很久以前它们就失去了用处。原始的焚烧取热方法被淘汰已有将近一个世纪了。”
  “总的来说,给我印象最深,最为突出的一个变化就是现在的波士顿物资丰富,人民富裕,一片繁荣景象。”
  “真想亲眼看一看你那个时代的波士顿,”李特博士说,“毫无疑问,从你的话音中可以听出,那时的城市都相当破旧。如果你想为它粉饰一番,我是不会粗鲁地加以干涉的,但那时特定的社会工业体系决定了全社会普遍贫困的结果是不容回避的。更何况那时个人主义泛滥,社会缺乏公共意识,仅有的一点社会福利也几乎全部被用在私人的奢侈享受上;但是现在的情况正好相反,像波士顿一样的物质繁荣随处可见,普及全社会。每个人都平等地享有社会财富。”
  我俩第二次上楼顶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了。谈话的功夫,暮色不觉已笼罩了整座城市。  。
  “天黑了。”李特博士说,“我们回房间吧,我要带你去觅我的妻子和女儿。”
  这时,我想起刚从迷睡中苏醒时听到的一个女人的轻声说话声·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欣然应邀,去见识二十一世纪的妇女。
  在楼房中部的一套公寓里,我见到了李特博士的妻女。
  那里的房间充盈着柔和的光亮,看得出来,这是人工布光的效果,但光源本身又看不到。
  李特夫人与丈夫年纪相仿,长得非常好看,保养得相当好。另一位长着一对深蓝色大眼的姑娘就是他们的女儿,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姑娘:秀丽绝伦的五官,娇嫩红润的肤色,真像一朵初开的花蕾;即使她没有这样美丽的面容,她那无可挑剔的美好身材也足可与十九世纪的美女比拟。在她的身上,女性的温柔娇美和健康活泼的体质得以如此完美的结合,这是我那个年代的美貌妇女所不能比及的。
  碰巧的是,她也叫艾迪丝,然而这一巧合在整个事件的奇异氛围中显得微不足道,没有引起重视。
  当天晚上我与李特博士一家的谈话是社交历史上一个特例。我这么说的意思并非指谈话进行得特别吃力或是紧张。毫无疑问,那场在非常特殊的情形下进行的谈话摈弃了一切的虚伪做作。我与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代表的李特一家三口进行了最自然、坦率的交谈,就像老朋友促膝谈心一样。这自然与李特一家的巧妙用心是分不开的。
  话题当然离不开我的奇特经历。他们一家对我的来历表现出的天真好奇以及有话直说,不拐弯抹角的态度大大抵消了事件本身的神秘气氛。好像接待来自另一个世纪的流浪者是他们家的常事,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看,他们的安排真是巧妙周全之极。
  那天晚上,我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兴奋,思路异常敏捷,特别的敏感活跃。当然,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仍没有片刻忘记目前的奇怪处境,它只是在离我较远的地方提醒着我,像一种精神麻醉剂,使我的头脑发烧一样地兴奋起来。
  艾迪丝·李特在谈话中很少插话,每次我的目光被她的美貌吸引过去时,总发现她睁着大眼睛,入迷地看着我,神情十分专注,显然她对我的叙述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如果她是一个爱幻想的姑娘,那么这种情况并不奇怪。尽管我认定她的兴趣主要是由好奇心而起的,但我总觉着她的超凡美貌也在其中起了一定的作用。
  我向李特博士和他的两位女眷详细讲述了我进地下室入睡之前的情况,他们似乎都非常感兴趣,听后还就我为什么会被遗忘在地下室的原因各抒己见。
  最后,意见集中在一种比较可信的解释上。至于这种解释的具体细节是否详实,那就没有人晓得了。
  地下室顶上的烟灰残迹表明地面上的房屋毁于一场大火。假定这场火发生在我在地下室入睡的当天夜里,那么我只有一种推测:仆人索约在这场火灾中死亡了,其他的事情也可想而知。剩下的知道我在地下室的就只有费尔斯布雷医生一人了。而他在那天晚上启程去了新奥尔良,他也许根本就没有听到有关这场大火的消息;我的朋友们以及公众一定认为我也被火烧死了。火灾后的清理工作如果不彻底,通往地下室的隐秘出口是不可能被发现的。可以肯定地说,如果有人要在这块地皮上另造房屋,就必须要进行一场彻底的清理。但由于时局动荡,再加上这儿的位置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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