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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是禽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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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酒消愁,喝的是清酒,他从日本带来的。
  “哥,我真不知道,我很用心地拍电影,很用心地去诠释和理解剧本中的角色,只是想把电影拍好,为什么人们这么喜欢添油加醋,乱传谣言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一个在乎谣言的人,可这样的欲加之罪实在太重了”
  他喝醉了,只能向白钰倾诉。
  白钰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说,“中国的电影场也如官场,你成名太快,挡了一些人的道了。你还是回去英国吧,中国不适合你,你有才华,不如拍一些好莱坞大片。而且在英国还有老头子罩着你。”
  “我不甘心。我只想拍中国电影,我喜欢中国,可中国人好像并不喜欢我。”
  他现在更不能回去,他有牵挂,他的女人是中国人,他的女人生根发芽在中国,他不能将她断根再移植。
  “回去吧,再继续留在中国,执迷不悟的话你会走投无路的。”白钰唇角有笑意,但目光很冷,这一番话意味莫名。
  花洛执迷不悟,“我不会回去的,我不能叫人见笑话我答应过她的,要让她穿上衣服,风风光光地站到颁奖的舞台上”
  在他失魂落魄之际,也正是他东山再起之时。
  他相信,飞上枝头做了凤凰的麻雀不会再愿意屈身于屋檐,被“捧”惯了的女人也不会甘心再失宠受冷落。
  一场耐力战,就看谁比谁金贵。
  花洛不能回去英国,但现在他得回家,家里还有一个女人在牵挂。
  他起身走,摇摇晃晃,下台阶时一个踉跄就倒下去,幸好被白钰接住。
  他抱起他,送他回家。
  苏媚在家里等了很久也不见花洛回来,打电话给他也一直未接,她不免担心。
  等墙上时钟敲过深夜十二点,她才听到门铃声。
  打开门,竟然是白钰。
  作者有话要说:白少一旦黑起来跟炭一样很可怕不过腹黑的白少也闪闪亮得很动人~

  白钰施虐

  白钰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苏媚慌乱,就想关门,但见他抱着喝醉的花洛。
  “花洛?他怎么了?”
  白钰又见到她,也许送花洛的目的就只是为了见她。
  她穿着自己的睡衣,穿着花洛的大号人字拖,不施粉黛,一个居家的小女人。但“居”的不是白钰的家,是别人的家。
  如今她是主,他是客,只陌生礼待。
  他浅笑道,“他在我那儿喝醉了,我给送回来。”
  苏媚知道,花洛虽面上无事,但终究还是很受伤。
  她请白钰进屋。
  白钰将花洛放到床上,还细心为他盖好被子。
  他并不急着走,在花洛家中转了一圈。
  花洛家里的灯光很明亮,亮得近乎能看到苏媚脸上那些细微柔软的绒毛。空间虽大,但因多了一个女人而变得拥挤而温暖。
  他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屋子里的一切,一人一影,一桌一椅,一书一画都有“活着”的痕迹。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有“家”的感觉,忽然贪恋地不愿走。
  “能给我泡杯咖啡么?”他对苏媚说。
  客人想多留,主人却迫不及待地“逐客”。
  “抱歉先生,已经打烊了,时间太晚,我想你该回去休息。”
  “休息?我实在没地方可以休息你知道,那个房子又冷又黑暗,它像一座空坟,怕一躺进去,明天就得见上帝了。”
  他很轻松地说着,像是在开玩笑。
  “所以我得找一个有光的地方,虚度漫漫长夜”
  她知道她的离开对他的伤害很大,虽然这男人从来不将伤痛显露于色,可疗伤的最佳良药是“绝情”,时间会抚平一切。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可又不知往哪儿看,明明在“自己”家中,却偏像做了贼似的不自在。
  “我不觉得你的时间可以用来虚度,时间对于你一直很宝贵。”
  “从前是很宝贵,因为我可以用时间来为我的女人赚十辈子的财富,但现在她走了,我一个人,连一辈子都显多余。”
  她始终无法真对他那么狠心。
  她说,“别提过去的事情了,白先生,它会让你始终不快乐,我希望你快乐,真心地希望我帮你去泡咖啡吧。”
  “不用了,还是陪我出去走走吧。”
  苏媚看看墙上时钟,已经太晚。
  “现在太晚”
  “晚上的港口夜景很美。”
  她记起他们初遇时的那个港口。
  她没法拒绝他。
  “好吧,我也需要散会心。”
  在离开前,她还用热毛巾为花洛洗了脸,看他安然酣睡,她才放心去散心。
  苏媚坐在白钰的车上,副驾座的位置,车窗全开,夜风很大,她的头发凌乱地随风乱舞,即使不施脂粉,她也是个妖精。
  她单手支着下巴,看着车窗外的夜景,很久不说话。
  “连散心也不专心啊,有心事么?还在想花洛的事吧?”
  她不否认。
  白钰打开音乐,是柔美的钢琴曲,在苏媚听来,却似四面而来的楚歌她有种难安的忐忑,似深陷重围之中。
  “我知道你帮不了他”
  她转头,看向他,说,“也许是不想帮他你其实一直还怀恨在心,虽假装是个大度的绅士”
  这话似激恼白钰。
  他突然用力一踩油门,车子向前飞奔,前边就是海,要冲入水中,他们必定沉尸海底,必死无疑。
  苏媚很慌张,她摸不透白钰的意图。
  她使命抓他的肩膀想要阻止他,可他似一匹脱缰的马,不见悬崖不落泪。
  “喂,你疯了!快停下!停下啊!——”
  她张大的嘴巴突然被他堵上。
  他的吻像狂风暴雨一样,厚积那么久,终得发泄。
  他的眼睛通红,嘴里有血腥的味道,他的舌头是带刺的荆棘,将她缠绕缠绕,陷进她的血肉里。
  还未见海,浪已经在她嘴里翻涌,越涨越高,淹过她的头顶。
  她使命得呼救,使命呼救,但还是越沉越深,像鱼一样翻白过去。
  她确定他彻底是疯了,她嫌他不够浪漫,那么他便在死前做最后一件浪漫之事,简直是心惊肉跳,魂飞魄散,让她做了鬼都无法忘掉。
  他是个魔鬼!
  她眼看车子即将冲进海里,只得闭上眼听天由命。
  但千钧一发之际,白钰又不慌不乱地踩了刹车,临死一线,他们又被救回来。
  苏媚惊魂未定,一颗魂还悬在黄泉半路。
  她抓着心脏不停地喘粗气。
  身边的始作俑者却笑了,放肆地大笑。
  苏媚气极了,伸手甩去一个耳光,“你疯了!很好玩么?!”
  白钰擦了擦脸,又戴上那副儒雅面具,“很好玩,谢谢你陪我解闷有一件事情你大约误会了,苏小姐,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什么绅士,单凭自己的心情。把我哄开心了我能把一个人捧上天,把我惹急了,要在中国弄死一个人,不过像弄死一只蚂蚁那么易如反掌。”
  车窗外突然起了寒雾,苏媚心头发冷。
  她突然觉得她又不认识他了,也许从未认识过。
  她本能觉得该离这个人远一点,离危险远一点。
  她道歉,“对不起我得回去了。”
  她去开车窗,但一颗心还七上八下,手忙脚乱,开了半天开不了门。
  “我送你回去吧,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白钰擅作主张地又启动了车子,车速缓慢,平稳安全地往回开去。
  白钰不再说话,只静静听着音乐,面上露出倦意。
  他把苏媚送到家门口,苏媚下车,怒气未消,说,“白先生,你有很多的时间可浪费,可我只有一条命可以浪费,以后别用你无限的时间来游戏我有限的生命但愿大家都忙,不要见面!”
  白玉筋疲力尽地回到家,依旧没开灯,找出很多蜡烛,点上。
  他一人坐在烛光里,虚度长夜。
  想起儿时的事情。
  ——妈妈,爸爸为什么不来看我们?
  ——爸爸忙,总是很晚过来,等你睡着的时候他会来梦里看你。
  ——可梦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他要是来了也看不到怎么办?能点灯么?
  ——小钰,我们付不起电费,没有灯。
  ——对了,我有蜡烛!把蜡烛点上就好了!
  ——你哪儿来的蜡烛?
  ——邻居小朋友过生日,他妈妈给他买了一个大蛋糕,蛋糕上有好多五颜六色的蜡烛,他给我了。以后小钰也挣很多很多的钱,买很多很多的大蛋糕,然后点上很多很多的蜡烛,那样就能看到很多很多想见的人
  
  苏媚回去,草草地梳洗了一下,爬上床准备睡。
  可辗转了很久,怎么也睡不着,她从背后紧抱住花洛,脸贴着他的肩膀,突然哭起来。
  泪水灼热,濡湿花洛的背。他惊醒过来,知道苏媚在哭。
  他由她哭了一会,然后突然翻身,无赖地朝她哈出一口酒气。
  “讨厌!臭死了!”苏媚赶紧捏住鼻子扇风,也因此破涕为笑。
  只要见着他的笑,她便觉一切已是雨过天晴。
  “这才是男人味嘛。”花洛还厚脸皮。
  “好男人可不乱醉酒,至少不会借酒消愁有愁也不会独自一人藏着掖着,会和老婆一块担。”
  “遵命!夫人!我再不借酒了,现在想解酒。”
  “我给你去泡热奶。”苏媚准备起身。
  花洛拖住她,说,“我不想喝动物的奶想喝现成的。”
  他狡猾一笑,苏媚知道自己有危险了。
  他一骨碌就钻进被窝里,爬到她的身上去了。
  “呀!——你这个坏蛋!”
  他太狡猾了,简直似条无赖的虫,滑溜溜软绵绵,怎么也捉不住,赶不走。
  她双手在被窝里乱逮。
  刚见他还在颈项,待伸手去抓时他已游到了她的胸口,刚捉住他尾巴一脚,他的头便又钻进她的子宫里去了。
  他在里头一直游啊游啊,游,乐不思归。
  肉体的快乐令心有愁绪暂时烟消云散。
  能乐享一时便一时,谁管他明天疾风骤雨,风声鹤唳
  命运是无常。
  第二天才刚天亮,花洛就收到电影相关部门的一纸文书,禁止他在中国再从事电影拍摄工作。
  因他在影片中反映的政治动机不纯,并且违规参加东京国际电影节,引起国内很多电影人的抗议,特下此禁令。
  花洛看完文书内容后,一时间昏天暗地,兵败如山倒。
  中国那么大,为什么就是容不了他?
  他将文书揉搓成一团,重重地瘫坐在沙发上。
  苏媚一直问他什么情况,可他解释不了,说不了话,心里一团麻,快刀也难斩。
  该怎么办?能怎么办!
  苏媚只好抢过他手中已经揉皱了的纸,自己读内容。
  看完后她气得发抖,一边撕文书,一边咒骂,“莫名奇妙,真是莫名奇妙!怎么这么不分青红皂白!”
  要置一个人于死地,总有千万种理由,要分什么青红和皂白,一概是黑。
  苏媚脑中突然闪过白钰的那句话,“把我惹急了,要在中国弄死一个人,不过像弄死一只蚂蚁那么易如反掌。”
  她从脊背窜起一阵凉意。
  她总觉得这事或许和白钰有关,无凭无证,单凭女人的直觉。
  她主动去找他。
  昨天才说了最好不要相见,今天便又这么厚颜无耻地登门造访。
  她被拒之门外,她不再拥有那座庄园的随意通行权。管家让她在门外等,说白先生正在打球,等他打累了再开门会客,现在一切闲杂人等不能入内。
  闲杂人等?她一下子从这儿的女主人沦落成“闲杂”人等。
  苏媚确信白钰是故意叫她难堪的,他不是一个大度的绅士,只是一个睚眦必报的恶魔。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冷得掉渣了,留言的孩子也都不见了,这样虐俺俺就虐黑白渣花~好像我白变得邪魅了,望天~

  危险的饭局

  白钰打了球,洗了澡,才开门迎客。
  他在客厅见她。一身浴袍,一杯咖啡,发上水珠未干,只有面对苏媚时他才这样一副“随便样”。
  “苏小姐怎么有空来访,不是说过最好不要相见么?”
  “我自然是有事登门。”
  “哦,无事陪花洛,有事找白钰,你的生活很充实。”
  虽仍不失风度,但他变得陌生。
  “花洛被封杀了,他再也不能在中国拍电影,这事我想你应该知道”她开门见山。
  白钰表示诧异,说,“哦?可真遗憾,我还未得知这消息呢,我向来没有看娱乐报的性质。”
  “我想你应该跟这事儿有关,自从我离开你后,接二连三地发生意外”
  白钰干笑,说,“你怀疑是我干的?你的疑心病可真重啊,苏小姐,请拿出证据。”
  “我没有证据,单凭直觉,当然你也可以一口否定,但并不能打消你的可疑性。”
  白钰不动声色道,“单凭直觉就胡乱给人扣罪名可是会遭到我的律师起诉的。”
  苏媚突然笑,说,“我想你的目的不会单是想把我关进牢里吧?”
  她盯着他,像一个侦探盯着一个疑犯,目光敏锐而无情。
  他是刺痛的,但依旧气势凌人,“你认为我还有其他什么目的?”
  “白先生,你承认吧,你对我的离开耿耿于怀。”
  她可真聪明,他那么深不可测,都几乎被她看透。也许爱情不仅会使女人变得蠢钝,也容易使男人变得浅显。
  “是,我承认。我想让你回来。”他大方承认。
  苏媚几乎确定他就是幕后的始作俑者。
  “所以你通过这种方式加害你的弟弟,妄图使我离开他,然后重回你的怀抱?”
  “苏小姐,你不去当侦探实在太可惜了但你这样无凭无据地肆意中伤深爱着你的男人,你的冷漠实在令人感到心寒。”他目中有受伤之意。
  苏媚不是无情人,她也心疼他的心疼。所以才一而再地决意了断,长痛变作短痛。
  今日找他也只是太过着急花洛,所以才有失偏颇,咄咄逼人。
  她喝了口咖啡,冷静了一下,平静说,“抱歉,白先生,伤害你不是我的本意,但是爱情是不能勉强的,我对花洛的爱很坚定。”
  咖啡很苦,冷了更苦,但是他不能失掉风度,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咽。
  “我并不知道你对他是否真的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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