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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作者:上官青紫(言情小说吧vip2013-08-26正文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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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来的荣耀,你可得记着哀家的话,别耽误了。”
    窦雅采一愣,垂了眼皮,起身跪下:“谢太后恩典,妾身记住了。”
    太后之前的话她听不懂,后面这话她却是明白的,让夏侯沅进宫给皇太孙当伴读,明着确实是旁人想也想不到的荣耀,可这背后说白了,她的儿子就是送进宫里来当人质的,只怕夏侯懿一日不表明立场,选什么太子四王爷,夏侯沅就一日不得安全……
    到底朝中/出了什么问题,太后竟要从她这里旁敲侧击?
    看来这京城果然是是非之地,带着夏侯沅离开的打算是对的,应该离京城远远的……
    正恍神间,就听见太后凉声道:“你跪安吧。”
    从宁寿宫出来,窦雅采一个人走在宽阔的御街边,身后是皑皑白雪覆盖下的巍峨宫殿,刚远离宁寿宫,却见满天飞雪之中,有人披着纯黑大氅执伞大步走来。
    窦雅采细细一瞧,那执伞之人正是夏侯懿,而夏侯懿也看见了她,执伞的手微微收紧,脚步一顿,立在数十步之外,薄唇紧抿,沉沉的看着她,半晌,又大步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不动声色的移伞遮住了她的身影。
    一纸墨伞,隔出了漫天飞雪,夏侯懿目光沉沉的落在她脸上,她嘴角一抹血迹犹在,眸色越发幽暗:“太后,为难你了?”
    窦雅采微微眯眼,往后退了一步,偏偏站在雪地里,迎雪冷笑:“瑞王爷专程进宫监视我么?”
    夏侯懿没再动,寒眸凝注在她脸上,沉声道:“太子病了,本王是进宫来看太子的。”
    窦雅采一张嘴,风雪灌入喉中,沁凉无比,还未发声,先是一阵咳嗽:“咳咳咳……”
    若非事关夏侯沅的安危,她才懒得站在这里吹冷风跟夏侯懿磨牙…… 

        
他送的四根银针

 他送的四根银针     面前的女子捂着胸口咳嗽,夏侯懿眸光沉郁,不发一言,等她咳完了,才垂了眼皮,执伞与她错身而过:“风雪太大,你回府吧。”
    “你给我站住!”
    窦雅采愤而喝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站下!”
    “太后要我传一句话给你,太后说,今时今日,你也该表明立场了,问你究竟是选太子还是四王爷,叫你得了空,赶紧上折子给皇上!皇上还决定,让沅儿进宫给皇太孙当伴读,瑞王爷,你究竟懂不懂啊,沅儿这一进宫,可就成了人质了!”
    夏侯懿默了半晌,沉声道:“你放心——”
    “我能放心才有鬼了!”
    窦雅采气哼哼的道,“我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后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夏侯懿幽沉眸光从她脸上移开,转身走到御街白玉栏边,大手抚上白玉栏,执伞凭栏而立,纯黑大氅随着风雪猎猎轻扬,清寒气势倾覆一身:“当今皇上年事已高,立皇后嫡子为太子已有十年,然太子素昔病弱,如今又病了,病势沉沉不见好,就有臣子提议废了太子另立四王爷,也有臣子秉承嫡长子不可废的遗训,两派争吵不休相持不下,现在,只有本王还未表明立场。”
    转身,寒眸清寒,目注窦雅采,纯黑大氅里是绣着深色雀纹的御赐王爷服制,临雪而立,“皇后是太后亲眷,太后要你传话给本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不管谁当太子,总之我话已带到!你的事我也管不着,你要是真当沅儿是你儿子,就别让人再伤了他!哼,我回去了!”
    窦雅采对朝中这些事儿也不感兴趣,而且她早已决定找准时机早早带夏侯沅远离京城,这些事也就无须放在心上了,因此话一说完转身就走,结果夏侯懿一闪身,挡住她的去路,窦雅采深深锁眉,一手挥开他挡路的身影,就要错身而去。
    一瞬之间,夏侯懿却塞给她手中一样东西,旋即执伞大步往东宫而去了。
    “这个给你。”
    窦雅采望着夏侯懿远去的黑色背影,继而垂眸看他塞过来的东西,是个崭新的柔软鹿皮夹子,带着疑惑打开来一看,皮夹中赫然摆着四根崭新的银针,而且皮夹中还有空余的地方,层格恰好十八个,正好放得下她的十八根银针。
    她垂眸,从腰间拿出她用的很旧了的装银针的软夹,凝结了眸光,一套银针总共十八根,而她的软夹之中缺失的正好是之前三个嬷嬷和吴氏身上的那四根,而夏侯懿给的,是新的四根,却做的跟她用惯的银针一模一样……
    风雪落满肩头,窦雅采重重哼了一声,把那四根银针放入自己的旧软夹里,随手将夏侯懿给的新鹿皮夹子塞入衣袖之中,才出了皇宫坐轿回瑞王府去了。
    窦雅采刚一下软轿,就有人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小姐,你回来的正好!有人快死了!你快去救人啊!”
    “娘!娘!你快去救人啊!”
    窦雅采一愣,见艾叶和夏侯沅一起跑过来,忙道:“你们慢慢说,谁快死了?”
    不等二人回答,下一刻,窦雅采就瞧见了瑞王府的大门前,有很大一滩血迹……
    
    呀呀,二更咯~~ 

        
她是什么人?

 她是什么人?     围在府门口的人很快让出一条路,紧接着,窦雅采就看见了那躺在血泊中的女子,面若金纸紧闭双目,显然那女子命在旦夕。
    窦雅采眉目一紧,忙奔过去给那女子探脉:“艾叶,找人把这女子抬进厢房去!再去把我的药箱拿来,记得多拿些止血散!”
    艾叶飞奔而去,周围的人如梦初醒,一起将这重伤女子抬进了厢房之中。
    “娘娘,幸而您回的及时啊,否则小人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来福抹了一头热汗,金氏还未回府,吴氏这几日闭门思过,这女子重伤昏倒在王府门口,要不是窦雅采回来恰好撞见,若真弄出人命来,他怎么跟瑞王爷交代呢!
    “她手腕伤口深可见骨,是被利器狠狠割开的,血色暗红凝结,说明已经失血一个多时辰了,脉象虚沉细滑,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要不是我恰好回来,再晚一刻,大罗金仙也难救,”窦雅采凝眉,将扎在那女子身上的银针轻轻转了转,才转眸道,“来福,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怎么受伤的?”
    来福忙道:“方才,小人听门上的人说有人送了个重伤女子来,就带着人去瞧,这送人来的是个年老嬷嬷,那嬷嬷说她是送桑枝姑娘来见王爷的,还说桑枝姑娘是自杀才弄成这样的,她害怕桑枝姑娘死了会被王爷责罚,所以就把姑娘带到王府来了,希望王爷能救她,小人也问了那嬷嬷话,那嬷嬷说王爷只交代要她好好照顾桑枝姑娘,别的什么她一概都不知道,不管小人再怎么问,那嬷嬷也不知道桑枝姑娘为什么自杀,因此小人就让下人带她休息去了。”
    来福顿了一下,又道,“哦,对了,跟着这女子来的,还有一个四岁的小丫头,哭的伤心的很,小人还听见那小丫头管桑枝姑娘叫娘呢!……其实,其实小人想着,这桑枝姑娘是不是跟王爷有关系……侧妃娘娘,小人斗胆说一句,小人觉得桑枝姑娘可能是这几年跟在王爷身边服侍的女子……那小丫头都四岁了,跟咱们的小王爷一般大呢……”
    桑枝姑娘?
    窦雅采一愣,转眸望着那昏迷不醒的重伤女子:“既如此,那她为什么要自杀?”
    来福抿唇:“小人猜想,这女子必定是跟王爷要求她要回府正名,又不愿意做妾,而王爷又不愿意这女子的要求,所以王爷一怒之下离开,两个人不欢而散,结果这女子一时想不开觉得自己一腔痴情错付,就自杀打算了结了自己!”
    “啊?父王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还给我生了个小妹妹?”
    夏侯沅惊奇不已,瞪大了眼睛看着来福,“来管家,你还知道什么?快说!”
    来福摇头一叹:“小王爷,这都是来福的猜想啊,这五年来王爷一点音信都没有,王爷身边是谁服侍来福可不知道……哎,只是可惜了这个女子,没有侧妃娘娘好福气,没能生个儿子,又不能回府,只好自戕而死,哎……真是可怜呐……”
    “一派胡言!”
    来福话音未落,夏侯懿大步走了进来,犹带着一身风雪寒意,负手站在屋中,沉沉的看着来福,眸光幽暗沉郁含着不悦。 

        
小豆芽,你是在装病吧

 小豆芽,你是在装病吧     “王……王爷。”
    来福腿一软,差点跪了下来,夏侯懿不理他,只是转眸沉沉的看着榻上的女子,眸若寒潭,缓缓道:“她是金梁将军的妻子,金梁将军与本王是结义兄弟,这次回来,金将军伤重不治死了,便留下桑枝与四岁的玉竹,本王嘱咐过嬷嬷好生看护,没想到桑枝还是要寻死。”
    一旁的夏侯沅听了,拍拍心口,瞪着来福小声道:“来管家,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是是!小人多嘴!小人有罪!”判断失误,来福臊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方好。
    正说话间,榻上的女子嘤咛一声,幽幽醒转,看见夏侯懿的那一刹那,泪如雨下:“王爷,我……”
    夏侯懿看了桑枝一眼,冰眸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之后看向窦雅采,刚想要开口,窦雅采却站起来,一眼也没看他,望着一屋子的人,冷声道:“你们都出去,艾叶你留下来帮我。”
    她会救人,但绝不是为了夏侯懿……
    出了厢房,众人都散去,夏侯懿看着紧闭的房门,却没有立即离开,只是来到窗边,负手静看廊前飞雪,站在这里能听见屋中动静。
    “呜呜呜……为什么不让我死了算了……让我跟着他去……”
    桑枝伤心啜泣,哭的悲切无比。
    窦雅采替桑枝包扎好伤口,又让艾叶帮着给桑枝换了衣裳,才温声道:“你跟他去了又如何?地府相见,也只能抱头痛哭一诉衷肠,之后呢?还不是各自投胎,再入轮回,下辈子,谁也不认识谁了……桑枝姑娘,这又是何必?”
    桑枝嘤嘤捂脸哭泣:“他去了,再让我活着,我生不如死啊……”
    窦雅采一叹,目光微冷:“死者已矣,你怎么能只想着你与将军一番情意?那你四岁孩儿又被你置于何地?你死了,她一个人在世上怎么过?她才四岁啊……你想让她冻死还是饿死?将军死了,他必定希望你把孩子好好抚养成人,也算是报答他对你的一番情意,你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自杀而死,你怎么做人妻子怎么做人母亲?你也未免太懦弱太不负责任了!”
    “我……”
    “桑枝,要死太容易了!但是活着才最难,你若是真爱金将军,就该好好地抚养玉竹,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难道没有他,你就不能独活?”
    窦雅采掷地有声,凛凛的望着桑枝,眸光清澈无比,桑枝听了,默然半晌,哭声渐止,哀戚之色慢慢退去。
    “……你说的好似也对……”
    屋外的夏侯懿听见窦雅采这番话,眸色渐渐幽深,生出淡淡激赏之意,轻扯唇角,似笑非笑的望着廊外飞雪。
    就听得房门吱呀一声,窦雅采出了屋子,却一眼看见夏侯懿立在屋外,轻扬的唇角撇下来,恶声道:“她说不会再寻死了,这会儿需要休息,我会抽空来给她换药的,你派人好生照顾吧,我走了!”
    夏侯懿深深的望着窦雅采远去的背影,寒眸染上几分玩味,传言不是说,她病的严重,快死了么……怎么在屋里治伤,一声没咳,看起来精神的很呢……
    劝人亦是劝己,她这样珍惜性命的人,怎会任由自己病死?
    戏谑一笑,低喃出声:“小豆芽,你是在装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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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死遁走,也是美事一桩

 借死遁走,也是美事一桩     是夜,肆/虐一天的纷扬大雪停了,外边依旧寒风凛冽,络玉阁里却暖如春阳。
    叩叩叩。
    有敲门声响起。
    艾叶听见敲门声一愣,窦雅采忙把手里的药杵放下,将装着药草的几个鎏金瓷碗推开,拉开锦被窝在榻上,装出一脸病容,对艾叶轻声道:“去开门,瞧瞧是谁。”
    门一打开,来福就带着几个下人进来,那几个下人抬着三个红漆箱子进来放在一边,来福过来对着窦雅采笑道:“王爷知道娘娘病了,这些珍贵药材都是王爷特意吩咐小人送来给娘娘补身子的!只是,只是王爷今夜宿在王妃娘娘那里,不方便过来,王爷说日后得空会来看娘娘的!”
    “是么?那多谢瑞王爷啊,”窦雅采微微眯眼,趁着来福不注意,又放了血浆草在嘴里,用丝帕捂住嘴狠狠咳了几声,嘴角沁出血迹,丝帕上也全是血迹,她才歪在榻上,对上来福惊异的眸光,心中暗笑,口上虚声道,“你回去就说王爷费心了,哎,我这个病只怕是好不了了,咳的越发厉害,这咳血也越发的多,我常常觉得胸口痛的难受啊,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日子啊……”
    来福是真的被吓到了,脸色发白:“娘娘,你千万别这么说啊!”
    窦雅采虚弱一笑:“你别怕,人都有一死,死了怕什么……哎,我只是担心沅儿,幼子无辜啊,我要是病死了,将来沅儿无可托继啊,真是可怜……哦,对了,来管家啊,我想等死了之后,葬在山岗上,也算是一个安安静静的居所,你说好不好?”
    “娘娘……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没有这么严重吧?你别吓唬小人啊!”
    窦雅采呵呵一笑,把染血的丝帕递过去给来福看,又厉咳几声,凄凉一笑:“我像是在吓唬你吗?来福啊,其实外间传言我知道,说我病得快死了,说我的病会传染人,其实是真的啊,肺痨死的,怎么会不传染呢?哎,你抖什么啊……我其实也不希望连累瑞王府的人啊……”
    “娘娘!小人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小人告退!”
    来福带着几个下人,犹如惊魂之鸟一般落荒而逃。
    来福一走,窦雅采眯眼窃笑,眉目轻挑,把手里染血的丝帕随手一扔,吐了血浆草的残渣,起身去看那三箱子药材,轻扯唇角,眸光渐渐幽深,半晌,转眸看着艾叶和榻上裹着锦被冲着她笑嘻嘻眨眼睛的夏侯沅,勾起唇角,轻笑出声:“瞧见没?我的假死药制成,而时机也成熟了……”
    夏侯懿送这么多珍贵药材过来,定是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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