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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作者:泊烟(晋江vip2013-03-29完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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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冲诚惶诚恐地望着萧天蕴,连连摇头。
“我本来随小飞去救那丫头,可是当我找到她发现她已经昏迷,双手却仍然紧紧地抓着那个黄色的包裹时,这里仿佛变成热的。”萧天蕴握拳敲了敲心口的位置,一直冷峻的
面容变得柔和,“也许你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对她情有独钟,我一直问自己,为什么这几年她在我的记忆里一刻也没有模糊过。那天我终于知道了答案。沈冲,一个人之所以喜欢一个人,是因为那个人身上有自己所没有,并为之向往的东西。你明白这句话吗?”
沈冲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又使劲地摇了摇头。
“我在大佑当过质子,回国之后又被兄弟暗杀过数次。时至今日,我的血液,我的心,我的感情全部都是冷酷的。生命对于我来说只有一种颜色。遇到任何事,我最先想到的肯定是自己,别人的死活我不会在乎。可是那丫头,当年在沙漠里救我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她若是不管我的死活,大概可以避过那场风暴,更不会在沙漠里面迷路。她如果不割开自己的手腕,把血喂给我喝,大概最后也不是由我把她背出沙漠。她就是很傻,根本就没有想清楚一些事情值得不值得,就会义无反顾地去做。在她的眼里,这个世界是彩色的,众生皆是平等的。所以下等如同太监宫女,她都会舍命掩护。而上等犹如九五至尊的皇帝,太子,在她眼里也没有什么特别。就是这样的一颗心,深刻地感染着她周围的所有人。所以只要心中曾经期许过光明的人,都会喜欢这样一个人吧。”
沈冲一边听一边点头,暗自揣测萧天蕴说这番话的真正含义。跟在萧天蕴身边这么多年,他头一次听到萧天蕴说这么多的话。而且好像是耐心解释给他听的一样。他有点受宠若惊,同时又慨叹,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居然能够改变一个人。
萧天蕴没有在意沈冲的反应,径自往下说,“其实就算淳于翌不来,我也打算告诉淳于文越这件事。我是大梁的皇太子,就算我承认把飞鹰骑带入大佑,最多以后就是被禁止进入大佑而已。但如果小沙无法脱罪,东宫的敌人便会落井下石。我的私心,不希望这份光明陨落。所以你不要怪我。”
沈冲的第一反应是要跪下来,但觉察到周围有很多不相干的人在,强忍住,只是低声说,“小的明白。无论您做什么决定,小的都誓死追随。”
萧天蕴又摆出往常的冷酷表情,“死倒是不用。最多回国的时候,被老头念叨几句。这一趟,就权当来游玩了。”
*
荀香被放出思过殿的那一天,天气晴好。她刚跟思过殿的老鼠蟑螂混了个脸熟,临走的时候颇有点依依不舍,特意把没吃完的残羹冷炙留在了地上。
淳于翌
好奇地问,“你还要招待什么食客么?”
荀香很自然地挽着淳于翌的手臂,一本正经地说,“当老鼠的混到了这个地方也挺可怜的,前几天我都把饭分给它们吃。也不知道我走了以后,它们会不会饿死。太子,以后我常来给它们送饭好不好?”
淳于翌伸手狠狠地拍了荀香的额头一下,没好气地说,“这个地方你还想常来?为了把你弄出来,我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你下次要是再进来,就自己想办法出去!”
荀香吃痛地摸着额头,回头看身后正在强忍笑意的宫女和内侍,小声地抱怨,“不来就不来嘛。不是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吗?”
“我是太子,不是君子。无权无势的人当然只能动口。能用拳头解决问题的,一般都不是普通人。”
荀香狐疑地看着淳于翌,心想在读书殿的时候,你明明不是这么解释的。但转念一下,那么多年以前的东西,谁知道说的人,写的人,当时心里在想什么,又想表达什么?
“太子,为什么父皇会放了我啊?他那天明明很生气的样子,我还以为我不被打个几十杖,出不了思过殿了呢。”这是实话。这几日荀香总梦见以前在军营里,别人被军法处置的场景。她虽然出了名的皮厚,又不怕疼,但想起那些大老爷们身子骨被她壮实得多,也都被打到下不了床,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淳于翌含糊地说,“总之父皇不追究了。你以后就安分守己,少给我惹祸就行。”
“说白了,是父皇好坏不分。明明我这次有功,他非得听徐又菱的,把我关起来。真是要六月飞雪了。”
淳于翌大笑,赞赏似地摸了摸荀香的头,“行啊,最近说话有那么点淑女的样子了。看来书没有白念,白马寺也没有白去。忘了告诉你,我小时候也是个调皮捣蛋的主,后来我母亲把空禅弄进宫来,折腾了我一个月,硬是把我的性子收了一些。”
荀香恍然大悟,连着“哦”了几声,“我明白了!我就说你怎么对我去白马寺的事情这么积极,父皇说的时候,你连吭都不吭一声,原来是用空禅来对付我啊!好你个阴险的小人,看我不……”荀香要挠淳于翌痒痒,被淳于翌一把抓住手。淳于翌看了看身后说,“众目睽睽,成何体统?要算账等我们关起门,慢慢来。”
荀香撇了撇嘴,刚想回几句,顺喜跑过来,跪在地上,“太子殿下,大梁太子回国了。他要奴才交给您一封
信。”
淳于翌看了荀香一眼,也不避讳,把信拿过来直接看。
荀香低头问顺喜,“萧天蕴为什么突然回去了?他不娶公主了么?”
顺喜为难地看了淳于翌一眼,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才敢说,“萧太子犯了事,是被皇上赶回去的。并且他以后没有得到皇上的许可,都不能再踏入大佑一步。”
荀香一愣,转身拉住淳于翌,下意识地问,“他是不是为了帮我脱罪,就把那天白马寺发生的事情都说给父皇听了?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才不要出来。”
“臭丫头,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能摸着自己的良心吗?”淳于翌把信收进怀里,提高了声调,“若不是我跑去找萧天蕴做交易,他能这么无私地放弃本来唾手可得的机会?你要记住,别人对你的好都是别有所图。只有本太子对你的好,是一颗红心,可鉴日月。”
顺喜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荀香本来想要忍住,见顺喜笑了,也跟着大笑。原来这最后一句,本是一出香艳戏文里的词句,青楼里的□也时常挂在嘴边。淳于翌一说,旁人便知堂堂皇太子,不是看过那本□,便是混迹过青楼,好不尴尬。
淳于翌察觉失言,扫了捧腹大笑的二人一眼,拂袖离去。
☆、第六十五本经
因近来宫中发生了不少事;九月底娴嫔生辰时,皇帝淳于文越特地下令宫中大肆庆贺一番。
对于皇帝的命令,皇宫里的众人当然是尽全力配合,但也传出了些不合拍的声音。
原来上次炎贵妃生辰时,并没有大肆操办,避免铺张浪费;这也是为了给后宫的妃嫔们做个榜样。炎贵妃开了这样的先例,按她在后宫中的品阶;所有的妃嫔都不应该再大肆操办生辰。可偏偏一个刚刚升嫔不久的小角色,为了生辰一事要劳师动众;虽说是皇帝的旨意,也遭受了不少的质疑。
此事还惊动了前朝的大臣。不少大臣上书上表,都说国家正值多事之秋;国库并不充盈。若是为了皇帝的寿辰则无可厚非,但紧紧是为了后宫妃嫔,实在是不值得。
这件事到了最后,把皇帝弄得心烦意乱,终于打消了大肆庆祝的念头,只叫炎贵妃准备一场家宴给娴嫔庆祝。
皇宫中的众人也不甚在意,只把这当成是一个小插曲。
到了宴会的这一天,荀香却异常地烦躁。很早就吩咐尚衣局做了新的衣服,怕在宴会上失礼。可今天早上尚衣局却忽然派人来说,无法按时完工,她就只能穿着旧衣服去赴宴了。这也就罢了,给娴嫔挑的礼物,不知道被粗心的小宫女放到什么地方去,怎么找也找不到。
荀香觉得今日什么事都不顺利,真想躲在瑶华宫里,不去那个宴会。但旁人装装病,或者缺席,或许皇上还看不出来。堂堂太子妃不见了,恐怕太子也不好交差。
荀香跟娴嫔不算有什么很深的交情,但因为年纪相近,平日里在花园碰到了,也会闲聊几句。那个女子眉目间总是有淡淡的哀愁,问她为什么不开心,她也说不出来。所以荀香特意托于氏从宫外弄了些新鲜的玩意儿进来,本想逗娴嫔开心,谁知道竟然不见了。
绿珠走进来说,“小姐,李良娣来了,问您准备好没有?”
“你先让她进来吧。”
李绣宁走进瑶华宫,看到眼前一片狼藉,不由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绿珠代为回答,“小姐送给娴嫔娘娘的生辰礼物不见了。翻了半天也没找到。”
“原来是礼物。”李绣宁松了口气,“荀香,别找了。再挑一个送就是了。我今日也不顺心,本来跟尚衣局说好的新衣,早上忽然派人来说不能按期完成,只能穿旧衣服了。”
荀香疑惑地说,“绣宁,怎么你的也没做好?”
“恩。我跟你同一日做的新衣,大概是出了一些问题吧。算了,别找了,快再去挑一个礼物送去。心意到了就行,娴嫔不会怪的。”
荀香打扮好,带着礼物和李绣宁一起出门。绿珠和半月一道
回流霞宫去找一份新礼物。半路上,恰好遇见了徐又菱。她身上的新衣一看就是用最好的布料,请了最好的裁缝剪裁,合身之余,还把她的玲珑身段衬托得淋漓尽致。
“太子妃,李良娣,这么巧啊?”徐又菱破天荒地主动上前来打招呼,扫了一眼荀香和李绣宁的衣服,故意说,“上次进贡的八重锦,宫里几乎每个娘娘都想用来做了一身新衣,可最后做出来的,可只有三身呢。”
荀香本来想说几句话,李绣宁却挽着她往前走,“不用跟她纠缠,嘴巴上吃吃亏也无妨。我听到她说才知道,原来八重锦都被贵妃娘娘扣下了,这次宴会,恐怕连寿星都穿不了新衣服。”
“她们真是欺人太甚啊!”荀香挥了挥拳头,身后流霞宫的一个宫女说,“娘娘,恕奴婢多嘴。昨天奴婢去尚衣局的时候,好像见到娴嫔娘娘和贵妃娘娘在争吵。会不会就是因为衣服的事情?”
李绣宁顿住脚步,后背忽然出了冷汗,“你说娴嫔和贵妃争吵?”
“是的。”
李绣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地往娴嫔的如花宫方向看过去。不看不要紧,一看居然看到那边升起黑烟。她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问荀香,“荀香,你看那个地方!”
荀香走到李绣宁的身边,望见远处的宫殿冒着滚滚黑烟。她立刻说道,“不好,那边走水了!大家快去帮忙!”说着,就拉起李绣宁往如花宫的方向跑过去。
李绣宁和宫女都是文弱女子,没跑几步,就气喘连连地停在原地。李绣宁摆手道,“荀香,我不行了,你先过去看看情况吧。”
“好,你在这里等半月她们,我先过去!”
荀香跑到如花宫的时候,只见后院不停地冒着黑烟。她二话不说地冲入宫中,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顿时觉得蹊跷。失火的是一个阁楼,外围已经全被大火覆盖,旁人根本无法近前。而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不断地涌出黑烟,好像有微弱的呼救声。荀香见院子里有一个大的水缸,就跳了进去,当身上全湿了以后,她迅速地冲入火海,直往二楼冲去。
门上上着锁,铜环滚烫。屋子里面冲出的浓烟瞬间就迷住眼睛,几乎看不清任何的东西。荀香用力地拍门,大声问,“娴嫔娘娘,我是荀香,你是不是在里面?回答我一声!”
屋子里有火舌呼啸的声音,还有一个微弱的回应,“太子妃……我不行了……炎如玉害我……为我报仇……”话似乎还没有说完,接着是一声凄厉的惨叫。荀香再喊,就没有人回应了。
火势太大,荀香用力地撞门,却怎么也撞不开。门后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住了一样。
楼下传来嘈杂的人声,
应该是救援的人赶到了。门上一块烧毁的木头砸下来,荀香本能地后退一步,却再也不能靠近房门。火势越来越大,几乎要把上楼的路给淹没,荀香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听到有个人歇斯底里地叫道,“香儿!”
荀香想开口回应,却被浓烟呛到。她回头看了眼已经被火光吞没的房间,咬了咬牙,从楼梯猛地冲下去。
当她挣扎着逃离火场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呼吸新鲜的空气,就被一个人紧紧地抱住。荀香的耳朵贴着这个怀抱里的心跳,很快,就像打猎的时候,一只发现猎人而使劲逃命的小鹿。
“我没事。”荀香的头埋在淳于翌的怀里,有些伤心地说,“可还是没能把娴嫔救出来。她还那么年轻。”
淳于翌看着她被熏黑的脸,不忍心说责怪的话,只是亲了亲她的额头,“香儿,你已经尽力了。不过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再让自己身犯险境。你不再是一个人,不再是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将领。你是我的太子妃,你若有事,我该怎么办?”
荀香握了握淳于翌的手,发现他的双手冰凉,跟怀里的温度完全不一样。她咧开嘴笑,“这是不是就叫被吓得手脚冰凉啊?”
“还敢说!”淳于翌狠狠地推了一下荀香的脑袋。
李绣宁随后赶来,见荀香黑呼呼的脸,又好气又好笑。当听到娴嫔被烧死时,又唏嘘感叹,“看来是天妒红颜。”
荀香脱口而出,“不是老天要娴嫔死的,是炎……!”荀香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绣宁一把捂住了嘴。因为炎如玉和贵妃的仪仗,正缓缓地往这边走过来。冲天的火光投射在女人姣好的容颜上,她昂着头,像是一只火红的凤凰一样。她的表情,依稀透着一种胜利的得意,好像眼前的这座坟场,只是为这胜利添砖加瓦。
内侍跑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禀报了火情。说到娴嫔可能在阁楼里面的时候,炎如玉露出一个略微吃惊的表情,然后义正言辞地说,“别的不要管,救人要紧。”
“是,是。”
这一切看在荀香的眼里,真像一出笑话。
炎如玉朝荀香这里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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