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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归贺兰+番外 作者:玉片叮当(晋江2013-08-08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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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令哥没吱声,心里异常恼怒。拜别了父皇出了祈天殿,并没有返回他的摘星阁,径直来到梅苑。他走进傲雪阁,雁影正握着一根玉簪发呆。她肤色雪白,眉梢眼底挂着一丝忧郁黯然,目光却是空茫的。
  宁令哥看着雁影,见她手中玉簪是她素来喜欢的,总是簪在发间。如今对这跟玉簪细细摩挲,心事重重的样子,眉梢眼底的愁丝牵牵缠缠,不用猜也知道她这般幽怨是为了谁。那野利显淳如此待她,她还是放不下,她这份心思若分一半给自己也是好的。思及此,一股子酸意泛起,使得宁令哥心中的怒焰更胜。
  放手?不,他绝不!他也弄不清自己是中了什么蛊毒,从初时的惊艳到如今的眷恋,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非常陌生。自小对想得到的东西从未费过力气,因为皇子的身份,众人都众星拱月般顺着他,自幼父皇就对他喜爱非常。初次见到雁影的惊艳一直在心头萦绕,他欲用物品来与野利显淳交换这名汉人女子,遭拒绝后更是想法设法给野利显淳施压,却没料到野利显淳会无视他的身份就是不肯理会他的提议,现在父汗竟然也警告他不能和野利显淳争抢这个女子。若是平常物品倒也罢了,可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这样喜欢这一个女子,让他现在放手,他绝不!
  许久,她幽幽的叹了一声。宁令哥走近前去,对着鎏金铜花镜中的人轻柔的问:“想什么呢这样入神?”
  雁影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出神到宁令哥走到近前都不知道。急忙将那跟玉簪放进桌上的妆奁里,起身行礼。
  “雁影给太子殿下……”宁令哥伸手一拉,拦住她的动作,“跟你说了跟我不用这么生疏,你总是不记得。”
  雁影不着痕迹的抽回手,依旧行礼:“太子待雁影宽和,但雁影不能没了尊卑礼法。”
  宁令哥无奈,也不与她计较这个问题,一低头见桌案上的纸笺上写着一行字。
  “写的什么?”他正要拿起来看,雁影已经抢先一步抽走了那张素笺,“没什么,无聊乱写着玩儿的,恐污了殿下的眼睛,还是别看了。”她边说着边将那张纸笺团了扔在一边:“殿下宽座,容雁影奉茶。”
  宁令哥笑笑,貌似不在意。只是趁雁影扭身倒茶的空儿捡起那张揉皱了的纸笺,连同妆奁里的那枚玉簪一同收入怀中。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即使野利显淳多么不情愿,他也还得遵照皇命迎娶阿吉塔。腊月出八,他在他的八名护卫与族人的簇拥下来到细封部落,迎娶了细封族长的妹妹细封阿吉塔,转天上路回兴庆。刚进兴庆城门,就有人一路报信到将军府,将军府门前围满了人。野利族人、将军府的人、细封氏和野利氏在兴庆的大小官员,还有道贺的党项族和汉人官员,把个将军府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马队到达将军府门口,显淳下马将阿吉塔扶下马背。党项族是游牧民族,嫁娶不似汉人坐轿,新娘也是骑马。众人见到显淳,不论真心还是假意,一时间恭贺声四起,阿吉塔面带娇羞,低着头满面娇羞与喜悦的随着显淳入府。紧接着喜乐奏响,新人跪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新娘子被扶进了洞房,野利显淳在外面招待宾客,一时间人声笑声乐声响成一片。
  酒正酣时家丁引着太子宁令哥进前。宁令哥延承了他母妃的美貌和李元昊的轩昂,形成他独特的气质,在大夏是有名的俊男,吸引了无数官宦小姐为之痴迷。他一进门,就听西厢席间各家女眷窃窃私语。宁令哥一见野利显淳,拱手道贺:“野利将军,今日大喜,小王特前来道贺,顺便送上一份薄礼。”
  “多谢太子。”显淳拱手道谢,命人接过礼物。
  “还有——”宁令哥从怀里掏出一件用绢帕裹着的物件,“这是有人托我给将军夫人的新婚贺礼,我看还是由你转交吧。”他一挑眉,嘴角一边向上弯,扯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谢过皇子,不知这送礼之人是谁?”显淳望着宁令哥那双别有深意的眼睛,忽生警觉。
  “你的一位故人。”宁令哥勾唇笑了,那笑容令在场异性不论是丫头仆妇还是官员家眷都为之痴迷。“你仔细瞧这帕子的绣工,再看看里面的贺礼,就知道是谁了。”
  显淳依言打开娟帕。一对儿绣着戏水鸳鸯的娟帕里裹着一只羊脂玉簪,柔和的色泽,莹润的质地,是一支品相上好的玉簪。显淳的心脏被闷闷的击了一锤。他自然记得这支簪子,是雁影刚到府中不久他亲自选了替雁影簪在发间的。如今她将这支簪子还给他……他攥紧拳头,几乎捏断那只簪子。
  “哦,对了,还有一封信。”宁令哥又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与显淳。
  这时有家仆来报说皇上与锦妃娘娘的车撵已经到了府外,野利玉乞夫妇叫他马上去迎接,显存顾不得许多,只好迅速将玉簪与信收进怀里,众人也跟随其后接驾。
  这一天的隆重热闹自是不必细说,将军府内吉祥话,恭贺声不断,直至入夜。
  送走了宾客,将军府终于恢复了肃静。满园的喜庆气氛似乎还未散尽,一盏盏挂在廊檐的红色灯笼和房间里点燃的喜烛在夜风中摇曳着,散发出晕红的光亮。显淳坐在书房里,一手中握着那方娟帕和簪子,眉头聚拢,久久不开。他摸索着掏出那封信,信封上没有署名,他略一思索,拆了封,只见一张素白的纸笺上一行娟秀的簪花小楷。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显淳心猝然一痛,有瞬间几乎不能呼吸。雁影,雁影,你可知这一句已将我打入地狱!这句诗虽不能形容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却是将雁影的无奈与幽怨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坐在那里,想着初遇时候的雁影,狼狈却不失娇美,清雅婉约,姿容楚楚;想着她被劫持时无畏的镇定,傲然娇柔;想着她晨起初醒时候的慵懒娇羞、想着与他分别时眼中眷恋不舍……想着想着,眼中酸涩不已。
  


☆、新婚之夜

    “淳儿,怎么还不去休息?”门声轻响,没藏彩云推门进来。
  显淳手一收,将手绢簪子收入怀中,又顺手将手中的信笺压在桌上的公文下,起身道:“哦,还有些公文要处理。”
  彩云望着儿子紧锁的眉头,知道他心中不痛快。但毕竟今日是新婚,他这样待在书房冷落了阿吉塔终归不好。“早点去吧,别让阿吉塔等急了,毕竟她是刚进门的将军夫人。”
  “知道了。”显淳却坐着未动。
  没藏彩云暗暗叹气,正待再劝,房门外传来脚步声,阿吉塔推门进来。
  她梳着高高的发髻,头上戴带一莲蕾型镂银丝冠饰,冠上有五色宝石装饰,后插双花钗,耳坠一对指甲盖大小的珍珠耳坠,身着一件樱桃红色交领右衽窄袖开衩绮罗袍,绣云水纹样,袍内着绯色百褶裙,裙有绶带,一双银色的尖钩鞋,尖端缀着一颗珍珠,在烛影绰绰下散出柔和的光晕,那一身绮罗锦缎也在光影下发出又有如水般丝滑的光芒,衬得阿吉塔一脸的娇羞,漆黑的眼瞳似月夜下的深潭,幽幽地闪烁着深情的水光。她见彩云在屋里,忙止住步伐行礼,乖巧地喊了一声:“阿妈。”然后眼神瞅着显淳,脸上飞起红霞,映着喜烛的光亮,越发的娇艳。她在新房左右等得不耐烦,心急的寻了过来。
  彩云微笑着点点头:“赶了几天的路,回来也不得歇,又应酬了一天,你们早点歇息吧。”
  “是。”阿吉塔乖顺地应着送婆婆出门,才转身来到显淳跟前红着脸道:“夜深了……回房休息吧。”
  “你先去回去吧。”显淳语气冷淡。
  阿吉塔有些不高兴。从部落迎娶她这一路显淳都没跟她说过几句话,到了将军府又忙着应酬宾客,好不容易到了两人相守的时候了,他却不回新房。这怎能不让她生气。“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呢。”
  “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显淳看都不看她,在书桌上拿了一本书坐下翻看。
  “你——”阿吉塔被他冷漠的态度激怒了,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为了嫁给显淳,她在家里大闹逼迫哥哥想办法,恰好野利玉乞为了笼络细封氏,哥哥便借此机会暗示了天都王野利玉乞,野利玉乞也算是明白人,不久便求皇上赐婚。终于让她如愿以偿。可是如今她嫁过来的新婚之夜野利显淳竟然要让她独守空房,这样的屈辱她可咽不下去。她上前扯住显淳的衣服,不依道:“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洞房之夜,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睡。”
  显淳不耐烦地一甩袖子起身避开她。阿吉塔见状越发的不依,扯着显淳不放,揪扯间一个娟帕包裹着的东西从显淳怀里掉出来。显淳弯腰去捡,但阿吉塔更快,先一步抢到,打开娟帕一看立时明白了。
  “你还惦记那个贱女人!她都进宫了,你还放不下?她有什么好?连她的一件东西你都揣在怀里当宝贝似的不肯丢。”阿吉塔又嫉又气,举起手将簪子使劲往地上一掼,“啪!”的一声,簪子碎为两段。
  显淳抢上前去阻止,却快不过阿吉塔。他双目盯着地上两截断钗,眼目赤红。他低吼一声,扬手一巴掌打在阿吉塔脸上。阿吉塔愣住了。她震惊望着野利显淳,没想到新婚之夜自己的丈夫竟然因为一只小小的玉簪动手打了自己。她从小被家人宠着,族人哄着她,连句重话都没听过,平日里骄纵惯了,任性妄为,家人不舍得训斥,族人也不敢得罪,这一巴掌硬生生的打得她楞在那里半天无法反应。
  显淳看都不看她一眼,俯身拾起碎为两截的簪子用帕子裹了跨出门去。不一会儿,将军府门前只剩下一阵血焰踏起的烟尘。
  这几日宁令哥知道雁影心里不痛快,便一有时间就来梅苑陪她说话,更是挖空心思的差人寻了一些个女子喜欢的小玩意儿想讨雁影欢心。昨日又得了一个赤金镂空雕花的粉盒,式样别致,花纹精美,又命人盛了宫里娘娘们最喜欢的玉女桃花粉,满心欢喜的带了来给雁影。刚刚坐定忽闻外面人声喧哗,闹哄哄的很是心烦。他正待询问,早有宫人跑进来禀告:“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殿下快去看看吧,皇上遭人行刺了……”宁令哥一听,心头一惊。今日野利王回朝,设家宴,邀请父皇与群臣赴宴,怎么这才几个时辰,竟然发生行刺事件,他来不及多想,急忙向外奔去。
  出了梅苑,一路疾走,远远望见有几个太监宫女慌乱地奔走着,细一瞧原来是跟在父皇身边伺候的几个太监,他急忙上前拉住一个太监问:“怎么回事?刺客抓住了么?皇上现在怎样了?”
  那太监早已是心惊胆颤,被他这么一抓,越发颓软得站立不住,话也说不清楚了。宁令哥急得一推,又扯过另一名年纪稍长的太监问:“你说,到底怎么了?”
  那年长一些的太监道:“回太子,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我们伺候着皇上到了野利王府,宴席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不知打哪儿飞出两名黑衣人,一个使剑,一个拿刀,两人还未到皇上近前,忽然间,我只是瞧见漫天的银光闪闪,暗器满天飞了。”
  宁令哥一凛,心迅速往下沉,心里越发焦急,就住那太监吼道:“我问你皇上现在怎样了?受伤了么?”
  “没,没事,皇上没事。”那太监被他的样子吓得口齿不清:“当时野利将军正在皇上旁边,拉了一个在旁伺候的宫人挡在皇上身前,瞬间那人身上已经是满身血窟窿了,野利将军护着皇上,接着丹哲大人还有众侍卫一起将那刺客围住厮杀起来。”
  “我问你皇上现在怎样了?”宁令哥焦急的想要知道父皇的情形。
  “皇上、皇上没事,现在已经在祈天殿内养息着,野利将军陪着呢。”
  宁令哥闻言,怔了一下,这才卸了一口气。他搡开那名太监,不耐地挥挥手,转身向祈天殿奔去。
  祈天殿附近人影绰绰,宁令哥来到祈天殿,殿内外已经被御前侍卫团团围住,两名刺客被压跪在大殿之上,一干文武官员位列两边。
  “行刺皇上是谁指使?”野利显淳上前,鹰眸射出寒光。
  两名刺客遮于面上的黑巾已被扯下,其中一人瘦高,细长的眼睛泛出精光,显示着内功底子不弱;另一人略矮,肤色黝黑,方脸阔鼻,典型的北方人相貌。两人俱不作声,眼睛里射出不逊。
  “不说吗?”显淳嘴角一扯,眼中隐藏的暴戾尽显。他扬手招来几名侍卫:“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那名高瘦刺客眼一闭干脆不理,阔鼻刺客也由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节。显淳一个手势,几名侍卫上前按住高瘦刺客,拉出右手掌,喀拉一声扭断了一只手指。那刺客闷哼一声,脸色青白,但依旧态度强硬。显淳一个眼色过去,侍卫得到指示,下手更是很辣,将那个刺客的手指逐个扭断。那刺客疼得额上淌下冷汗,依旧闭眼不言不语。
  “是条汉子。”显淳开口,语调阴森森地令所闻之人都感到森寒之气从脚底升起。只见他走上前去,伸手在刺客左肩一扶,瞬间就听骨头碎裂的声音传进耳膜。如此残忍的刑罚饶是这些个王公大臣也不曾见过,一时间大殿上这么多人都屏息凝气不敢吱声,大殿上静悄悄的连根针掉在地上可清晰可闻。
  “你知道这琵琶骨碎了会影响到使用兵器的能力,不过好在是左肩……”显淳又踱到他右边,低首付在刺客耳边道:“你是右手使刀吧?”
  刺客一抖,决然的面上闪过一抹痛色。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断了琵琶骨就跟废人一样,野利显淳自然深谙此举的后果。
  显淳也没有忽略这细微的波动,更看到旁边那个阔鼻刺客眼中的担忧和恐惧。
  “我想你不会希望我挑了你的手脚筋脉让马拖着你绕城三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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