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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归贺兰+番外 作者:玉片叮当(晋江2013-08-08完结)-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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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利皇后被冷落一旁,心里压抑着的气怒顿时撞上来。她憋着气道:“皇上很累么?”
  “嗯。”李元昊轻哼了一声作答。
  “那以后就少出宫吧,老这样身子吃不消,大臣们也非议诸多。”
  “谁敢有非议?”李元昊睁开眼斜睨她,那目光里含着讥诮讽刺。
  野利紫嫣被这样的眼光刺激到了,再也压不住心头的火气。
  “皇上,臣妾也是为了皇上着想,您这样经常出宫,宫里宫外的闲话有多少想必皇上是不清楚的,臣妾可是……”
  “你不要拿这些话来给我听,我倒是没听到别人说什么,倒是你想要说什么吧?”李元昊不耐烦听下去,语气不善的打断野利皇后。
  “皇上!”野利紫嫣气坏了,李元昊的态度让她失去了理性沉稳。她霍地站起身,脸上青白交错:“素来都说忠言逆耳,今日宁愿皇上怨恨臣妾,臣妾也不得不说。请皇上注意应检点自己的行为,莫要惹天下人非议!”
  “啪”地一声,李元昊拍案而起。“我要做什么轮得到别人说什么吗?你也不用拿不相干的人说事,你心里有什么大可直说。我就是出宫了又怎样?今儿我就明白告诉你,我不仅要出宫,而且还要立妃!”
  “皇上!”野利紫嫣一听心道不妙,皇上这一出口立妃,若真的将没藏彩云接到宫里来,那可怎么好!此刻她也顾不得什么了,警示的言语冲口而出:“皇上三思!没藏彩云乃是大夏臣子遗孀,皇上若是立了她为妃子岂不是让全天下唾骂!”
  李元昊一挑眉:“你倒是很清楚朕最近的去向呢。”
  “皇上恕罪,臣妾作为皇上的妻子,有责任维护帝王皇家的名誉。”
  “你——”李元昊哪里被人这样顶撞数落过,野利皇后这一通严词厉色,登时让他恼羞成怒,本想接彩云回宫的心思倒淡了许多,担心彩云进宫来以野利紫嫣的脾气定不会让彩云好过。他恨恨地瞪视了野利皇后许久,心中也默默计量了许久,方才道:“好,好,朕也不跟你置气,你既然这样喜欢摆你皇后的身份,你就好好的在这座皇城里待着吧!”说罢一甩袖子大步走出祈天殿去。
  野利紫嫣一口气憋在心口,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待缓过一口气,李元昊早已拂袖而去,只留她在这空寂阴沉的殿宇中独自悲伤。
  自此之后,李元昊干脆常住戒坛寺了。不久之后,他将彩云与儿子谅祚接到贺兰山离宫。彩云本不愿意,但想到自己儿子都生了,总得为了儿子今后着想,也就依了李元昊。自彩云到了贺兰山离宫,李元昊就索性停了早朝,不再回兴庆皇宫,整天陪着彩云与儿子享受天伦。
  史书记载,大白高国天授十年二月,西夏前臣野利玉乞之妻没藏彩云诞下了李元昊的第五个儿子,李谅祚。三月,没藏彩云被李元昊接入贺兰山离宫。西夏景宗元昊朝日相伴不理朝事,天下哗然。
  众朝臣看在眼中,急在心里,上折子的上折子,谏言的谏言,但统统石沉大海,李元昊干脆不理。曾有一名西平王李继迁的老部下,仗着自己是开国元老,又是位高权重的大臣直接闯入离宫面圣,直谏李元昊不该染指臣子之妻,不该荒淫骄奢荒废了朝政。李元昊哪里听得进去这样的话,登时恼羞成怒,赏了那冒死进谏的索大人一顿板子,然后削了官爵发配边陲。称若再有此等不怕死的,就直接砍头伺候。这之后再无人敢对皇上的行径有所非议。
  夜深了,小村里偶尔一声犬吠,月光映着贺兰山巅的雪色越发的明亮,从窗子外照射进来。雁影的心也如那月色一般明亮。她躺在床上,睡意皆无。脑海里翻覆着白日里显淳的失态。雁影头一次看到铮铮铁骨的显淳流露出那样的失态,恐惧的眼神,微微的颤抖……
  她不自觉的用右手去抚摸自己左腕上伤疤,模仿着体会着显淳留给她的那种悸动。指腹间那道凹凸不平的疤痕,就如自己现在的心一样,起起伏伏。
  一阵急迫的马蹄声由远至近,在这样偏僻的小村,在这样静寂的夜里,声声落地俱敲在了未眠人的心头。那急促的马蹄声嘎然止住在自家小院门口,雁影的心忽然突突跳起来。她猛地坐起身,火石打了几次也没点燃油灯,倒是显淳从外间进来接过火石点亮了油灯。
  “别怕,或许是路过的商旅,我去看看,外面风大,你别出来。”显淳开了门走出去。雁影不放心,扒在门缝上向外望,只见一人从暗夜中走进院子跪倒在显淳面前。
  雁影的心猛地坠了下去。她看到显淳回头看向屋内,急忙缩回身子藏在门背后。断断续续的声音远远飘过来。
  “……戒台寺……皇上……离宫……野利夫人……”她想听得仔细些,但声音非常低,听不清楚。他们在说谁?野利夫人?那便是是阿吉塔了。原来,阿吉塔已经知道显淳的行踪,遣人来催显淳回去的吧?
  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只觉又酸又苦、又涩又可笑。白天还想着这种有他陪伴的日子要不得,夜晚便应了此言,原来自己是真的没这个命与他多厮守一天。
  不一会儿,听到显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急忙拿起抹布擦拭桌子,借以掩饰自己纷乱的心。
  看他进了屋子,她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抬起头,她就是想要看看他如何抉择。她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太幼稚,明明是想要他走的,明明是一直希望他离开自己的,也明明知道——他定然会走的,可即便如此,她还是非常矛盾的抱着一线希望,他承诺过的,留下来的希望。
  显淳心里已经乱作一团,不知怎样才能理清刚才所听到的消息。没藏彩云未死的消息直愣愣的给他当头一棒!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突然死而复生的阿妈竟然住进了离宫,还生下一个同父同母的弟弟!这怎么可能?不,这定是人们谣传,他得去制止,他不能任由这样的讹传再伤害了已死的母亲清誉!
  他接触到雁影的两道清丽探询的目光,他嘴唇动了动,却不知怎么说。
  雁影默默地与他对视,将显淳的为难与不舍都看在眼中,心也逐渐在这种对视中寸寸成灰。不该抱着希望的,早些让他走总比让那些个温暖与不舍情深入骨髓要好得多。
  手中的抹布擦来擦去,将桌子上都擦得可以照见人影了,才停下手,转身进屋装了一包干粮,又拿了一个水囊出来递给显淳。
  “跟我回去吧。”显淳迟疑着不肯接过干粮。
  雁影摇摇头,冲他微笑起来。“这里挺好,我在这里住惯了,舍不得离开,况且——我一个人……挺好。”她将干粮水壶塞到显淳怀里,转身走到内间关上门。
  显淳追过去却被门扇挡住。他推门,奈何雁影在里面用身子顶着门,他也不敢用劲儿再推,只得道:“你开门让我进去说好不好?”
  “你走吧,不用说了。”雁影心里涩然,何必呢,留不住,再说什么也不过是徒添烦恼而已。
  显淳看着紧紧阖闭的门扇,犹豫再三,却也不知如何开口说出所闻之事,只得对着紧闭的门扉扬声道:“雁影,我至多半月就回返,你等我!”说罢他纵身跳血焰。
  勒住马缰再回头深深看了看窗子上映出的身影,眼中留恋深深。雁影,我只回去确认一下阿妈是否真的活着,去制止谣言,然后即刻回来陪你!
  手中皮鞭落下,血焰引颈长嘶,撒开四蹄疾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看到麦琪的口香糖现身了,还有yy jojo 杳音妹纸们,你们都潜水了么?


☆、偏执的宁令哥

  雁影蹲在河边发呆,野利显淳走了五天了。
  他走了,这也是她期望的结果。可谁知短短的五天,竟然让她在他走后就开始想念他,无法适应再次的孤独。没人再替她晾晒皮毛;没人在她做出食材贫乏到只有稀饭和硬馍馍的情况下还大口吞咽得如同珍馐美肴;更没人会在她洗衣时将水烧热;也不会再有人坐在灯下痴望着她,眼里流露出的那种能溺毙人的温柔。她也再不会看到他像个父亲一样呵宠女儿,教育儿子的样子。如此简单而平常的小细节竟然这样深刻的影响到了她,令她更加羡慕起平常人家的生活。
  不能再这样想他了,雁影甩甩手上的水,将垂落额前的碎发撩至耳后。野利显淳终究不是池中之物,若将他捆绑在寻常百姓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中,那是屈才,是扼杀,是暴殄天物。他该是站在高台上接受万众瞩目的领袖、是战场上矫健如飞指挥若素的将才,更何况,他已经有了阿吉塔。
  她按下心中滚滚思潮,方才回神,蓦然发现要洗的衣裳已经被河水冲出老远。
  捞回衣裳拧干,端着木盆往村里走。一进村口,就见胖嫂牵着静儿迎面走来。
  “大婶。”她招呼。
  “姨——”静儿稚嫩甜腻的声音传来,她摸摸静儿的小脸蛋,笑着凑上去亲了一口。
  “乖静儿。”
  “我说妹子,你那男人又走啦?这一次又要去多久啊?出去做生意也不该把老婆丢下不管不顾。
  不是我爱说哦,男人家常年在外,当心他给你在外面耐不住寂寞。”
  雁影无心应付胖嫂的过分关心,她就知道,野利显淳出现的那五天无疑给她带来了烦恼。不仅是心思不再淡然,还要应付村里人过分的关心,殊不知这种好意她实在害怕领受。
  胖嫂的话不由得又让她想起那个扰乱她心扉的男人。
  纷乱的心还未理清,刚踏进了小院她就见到了故人。
  宁令哥。
  他就站在院中,风将他的袍角吹得簌簌掀起,玉树临风正是形如此刻的他。他望着她,微笑,凤眸里盛满了温柔与爱恋。
  雁影呆愣。
  宁令哥走过来牵起她得手,将她拉进院门。
  “发什么呆,见到我不高兴吗?”他温柔的语气似梦似幻,好像之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他怎么可能知道她还活着?她浑身泛起寒意,控制不住的颤抖。
  “真的对一个人动了情又岂能轻易忘掉?”宁令哥似乎答非所问,他眼底的温柔只对她展现。痴望着她,心里的痴恋不绝。雁影割腕,显淳发疯,苏孝伦黯然回宋,他,这个新郎的表现似乎是最正常的一个。可谁能知道他冷静的表象下心里痛得滴血?当父汗告诉他雁影已死时,他的灵魂被掏空了。经常一个人在荷香斋流连至深夜,似乎风中总有轻轻地叹息声掠过耳边,心底总是不愿相信心爱的女子已香消玉殒,魂飞天外。他曾偷偷的掘开刻着她名位的坟墓,里面只有一套女子衣衫,这给他莫大的欣喜与希望,雁影未死!但他查遍兴庆全城甚至派人去摊粮城查问没移郎舒,但得到的结果并不令他满意,雁影就真如消失了一般没了踪迹。他不死心,命人随时监视野利显淳府与没移郎舒,直至亲信来报野利显淳急匆匆单骑飞驰出城不知所向,直觉告诉他他一直等待的人即将要出现了,他也纵马寻了野利显淳的踪迹追了去。
  他该感谢直觉还是该痛恨直觉?见到雁影未死的悸动却在看到野利显淳拥她入怀的刹那间被妒忌所淹没。
  他并没有回答雁影的疑问,拉他进门,转身深深凝视着这张娇颜。
  雁影绝没有想到宁令哥也能找到这里来。她面对着宁令哥,他眼中的深情她负荷不了。浑身控制不住的抖瑟着,那些日子的记忆又都涌入脑中。惊恐,惶然,惧怕,对于他有太多太多的情绪,还夹杂着歉意。
  “对不起。”为他对她的痴情,也为了她在他人生大喜之日带给他的那些个麻烦道歉。
  “不要说那些,我们——是夫妻呢。”宁令哥笑着说,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溺毙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她泪落,为伤了他也为不能回应他这份喜欢,更多的是惧怕与惊恐,宁令哥这样的表现太不正常了。
  “我说了不要说对不起!”宁令哥突然发狂,握拳砸向身边的桌子,桌角应声而碎,而他的手掌也刺进了木屑,深深入骨。
  雁影被他这样突然的发狂吓得浑身战栗,见他抬起手掌看了看,却并未拔掉那根粗硬的木刺,掌心的鲜血滴滴答答的流出来,而宁令哥似乎并无所觉,任那血流出来,染红了衣衫,在脚下形成一滩不规则的图案。
  她望着宁令哥,小心翼翼地道:“你、你流血了……”
  “你担心吗?你在担心我吗?”宁令哥看向她,嘴角泛起一个妖艳的笑容,眼中的阴鸷和狂乱终于遮掩不住,他狂暴地拉她入怀,吻上了她的唇。
  雁影被他一把扯进怀里,骇然地僵直了身体,在惊愕过后便是推拒、挣扎,捶打,但都抵不过宁令哥带着狂乱般的索吻。他的动作强硬,他的唇霸道,他的吻冰冷,却都带着不容违背的专横。
  挣扎在他铁臂的禁锢下根本徒劳,雁影颓然的垂下双手,任他的唇在自己的柔软上肆虐,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宁令哥疯狂的举动因为雁影的木然而戛然停止,看到雁影满脸的泪水,他骄傲的俊眸中有一丝狼狈一闪而过。
  “对不起,辜负了你的厚爱;对不起,还不了你痴情;对不起,只能——对不起。”成串的泪珠垂落,雁影泪眼婆娑地低声说着。
  “我不要对不起,我只要——你!”他低声说着,这一刻,他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太子,不是一个自负风流的情场浪子,他只是一个为爱痴情心痛的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宁令哥连声问着,眼中闪烁着的痛苦,不甘这样就放手,他给她的爱不够多不够深吗?
  雁影泪眼朦胧的望着他,他的深情他的痛苦她都可以看到感受到,但心只有一颗,注定她今生只能辜负了宁令哥。“雁影今生只能负了太子,下辈子,雁影愿意做牛做马还你今生情。”
  宁令哥身躯一颤,苦笑出声:“下辈子也不愿做我的妻子?”他望向她的眼,深深地凝视:
  “不,我等不到下辈子,我只要今生。”他依然记得大婚那天她对他们三个人所说的话,在最后关头,她依然选择的是野利显淳。他不甘,既然野利显淳预定了她来生,那么今生他一定要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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