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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上蝶+番外 作者:高雨莫离(晋江vip2012.11.1完结,np,腹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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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手轻脚地凑过去,将窗纸破开个小洞,往里查看。
一个年纪颇轻,素衣打扮的男子正在磨药,样态颇为专注。
远处脚步声响,我隐没暗处,见一个老者疾步而来,近了才发觉竟是熟人,卢太医。
那青年见他进来,立时放下手中活计,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师父”。
卢太医点点头,问:“研好了么?”
那青年重新执起药杵,答道:“还差最后一枝。”他边继续手头事,边问,“师父,这雷公藤寒凉辛苦,毒性甚重,您却佐以人参、活血莲等补气溢阳的药,徒儿愚钝,于此药理尚未了悟。”
卢太医手中端了个托盘,进屋后便放在了桌上,听了徒儿的疑惑,不疾不徐地道:“这道药膳汤主要功效乃调和气血,平衡阴阳,加雷公藤,取的是它杀精避孕的药性,所以用量务必谨慎。”
那青年显是一惊,手中顿了下,压低声音问:“是给后宫之人?”
卢太医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宫中的事,岂是你我能妄言。不过是听从吩咐,领命办事罢了。夜已深了,动作快点。”
那青年不再多言,麻利地将药研好,交给卢太医。卢太医以舀了半银勺的量,加入托盘中的瓷碗中,搅匀,盛了一匙,放到嘴边抿了一口,唤那青年:“你来尝尝。”
那青年依言上前尝了一匙,砸吧砸吧嘴:“不愧是御厨啊,这是鹿肉汤么?味道鲜得很呐,哪里尝得出加了药?”说罢又舀起一匙,被卢太医制止:“莫要贪嘴。”只得放下汤匙,颇有些意犹未尽。
卢太医将研好的药小心翼翼地倒入一只银盒扣好,青年端起托盘,两个人吹灯锁门,匆匆往御膳房的方向去了。

我从黑暗中踱出,一阵夜风吹过;不自由主打了个寒颤;只觉浑身如浸冰水,冷寒刺骨。

混混沌沌地回到寝宫,施漳漳似已守候多时,见我回来,松了一口气,责叱道:“怎地这么晚才归?恁地太贪玩了!”见我神情倦乏,便也不再赘言,吩咐着婢女替我洗漱更衣。我挥退了众人,自己在浴池里泡了会,随便裹了件丝袍便爬上床去。
施漳漳轻手轻脚地熄了烛火,我在黑暗中大睁着眼睛,只觉心头如万丝缠绕,乱作一团。

片刻后,门外传来众人低声问安的动静,屋门随即被推开,伴着极轻的脚步声,淡淡的龙涎香在空气中飘散开来,床榻微微一陷,身体随即被一拢熟悉的体温包裹。
宽厚的手掌抚过我的发丝,低低的声音飘在耳畔:“睡了?”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又赶紧摇头。
他低笑出声,手下滑到我的面颊,捏了捏:“吵醒你了?”
我没应声,伸手抱住了他,随即被抱得更紧,男人的手在背上一下下轻抚着:“最近怎地瘦了?”手随即摸向我的肚腹,“晚膳没好好吃吧?”
我埋头在他肩胛不吭声,被他勾着下巴抬起,刮了刮鼻头:“今日怎么话这样少?”
我扯了扯嘴角,也不知笑出来没有:“可能是饿了。。。”
霍南朔了然地笑了,扬声吩咐,不消片刻,便有人送了吃食进来。我看着托盘上,两盘小菜,一笼翡翠饺,旁边一只精致的彤青瓷碗,里面是满满的浓醇汤汁。

霍南朔挟了一只翡翠饺喂给我,看着我咽下,端起那碗汤,搅了搅,盛起一匙放到唇边试了下温度,方递到我嘴边。
我看着嘴边的汤匙,只觉那股冷意再度袭来,双手力攥成拳才勉强克制住了颤抖。
汤汁入口,回甘之下夹着一丝淡淡的苦意。
 “这是什么汤?”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
 “今晨才送来的新鲜鹿肉,加了人参,冬季进补正宜。”
心头缠绕的万丝骤然收紧,勒得我几欲窒息。我沉默了一瞬,伸手拿起汤碗,一饮而尽,醇香的汤汁流入喉咙,化作滚烫的熔浆,灼痛了胸腔,苦煞了心房。
我放下碗舔舔嘴唇:“好喝。”
霍南朔瞳眸微眯,随即拍了拍我的头:“又没人和你抢,喝这么急作甚!小心烫着。”
我不知道为何明明心里苦涩如毒楝,脸上却还能笑得若无其实,乖巧地任他又喂了几个翡翠饺,随后撤了餐食,以盐水漱过口。他自己动手解了外衣,搂着我一同躺下。

 “手怎么了?”黑暗中他准确地握住我受伤的左手。
 “爬树划伤了。”明知谎言拙劣,我已懒得费心思去编。
他没再多说,温热的唇顺着我的脸颊游走,亲昵触蹭,一路往下而去。
我手上用力,微微推开两人间的距离,疲倦地道:“我累了。”
霍南朔停止了动作,手臂收紧把我拢回怀中:“睡吧,我什么也不做。”
也不知是身乏还是心累,我只觉眼皮越来越重,不消片刻便沉沉睡去。

屋角的鎏金珐琅香炉吐出袅袅沉香,迷离而沉醉。霍南朔小心地执起怀中人的左手,将胡乱缠裹的布条解开,露出一道深而狰狞的伤口。
 薄唇微动:“药。”
帷幔挑开,施漳漳托着早已备好的创药纱布和温水,轻声道:“皇上,让奴婢来吧。”
霍南朔没有理会,径自取了浸湿的温巾,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渍。施漳漳见状不再多言,安静地伺候一旁。
上了药,重新裹好纱布,帷幔复又垂下,隔离出一方幽静的空间。

霍南朔垂眸凝视着怀里的人,瘦削的小脸,恁凭吃得再多也胖不起来;呼吸匀长,轻至几不可查,那是绝顶高手才具有的深厚内息;长长的睫毛像两叶小扇,遮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眉头却是微微蹙着;身体一如既往的冰冷,哪怕是激。情缠。绵后,也不过片刻的温热,随即复又如初。

他伸手轻轻勾勒她脸庞的轮廓,放任心绪飘飞。。。。。。

携她回宫,先放置岆山由施漳漳教诲,随即在庆功典上高调示宠,尔后夜夜侍寝,便是要籍她打破这后宫曹青卿独大之势,分散曹家注意力。
她果然没令他失望。自掌掴佟瑶后,便贯彻了那句“见一次打一次”的无畏宣言,任谁来挑衅都没能占得半分便宜。
原本以为这便是她,野而不羁,容不得半点进犯。却没成想,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宫婢,她竟会甘冒性命之险喝下毒药。
很难形容那时他得到消息时的心情,仿佛一股暗流瞬间席卷而至,遮抹了心头唯一的那簇光焰。
见到她口不能言,食不能咽的痛楚,他只觉无法压抑的怒意如涛涌,纵然当年身陷囹圄亦不曾如此愤怒,几乎便有将那曹青卿就地正法的冲动,幸得游海从旁规劝。他不是不明白大局之重,只是眼见那伤害在她身上,心里那抹痛难以平息。
似乎是有什么,与他的初衷不一样了。

 放了施漳漳在她身边,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奶娘,也是这宫里可以信任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却没料到她主动找上了曹青卿,出手毫不留余地。或许於她而言,没要曹青卿的命已是手下留情。
他忽然发现自己并不是很懂这个女子,她有时如江湖传闻般凌厉冷血,大多时候却简单而纯粹,为了自己认定的坚持而不惜犯险。
施漳漳阅人无数,自是一眼就看穿了女孩的想法,向他献策:不如籍她之手除掉曹声凑。
他直觉地想否决,在开口的一刹那心里却犹豫了一瞬:她有这个能力,且也是整个朝野中干系最小、最不会被防备的人。
倘若丞相死于江湖人之手,与皇室便沾不上半分干系。
于是,他默许了。

后来的一切,都超乎寻常的顺利。施漳漳略带引导的劝说,太监们的诸多议论,她便义无反顾地跑去跟踪曹声凑。
曹声凑“意外”暴薨的消息传开后,很难形容他的感受,不是欢喜,亦非如释重负。
曾几何时,利用她,於他而言已成为一种负担?还有每每看到她和两个弟弟间的亲密嬉戏,霍卓珏表现出的不加掩饰的关心,都令他烦躁难抑。
他再无法忽视,心底揪起的丝丝缕缕,放不下,舍不得,痴缠成结。
。。。。。。

霍南朔缓缓低下头,在那蹙起的眉心印下一吻,低低喃道:“以后,只作我的若儿便好。”





第24章 痴心结(三)
 曹声凑之死震惊曹家上下;一众女眷悲恸欲绝;伤痛之余亦有狡黠之辈已着手瓜分家财;每日里都有家仆敛财出逃,整个府邸一时混乱不堪。
惊闻曹声凑暴薨的噩耗,其长女贵妃曹青卿心神俱震之下,行矩失控,日日哭闹不休,数次散发赤足跑到知典阁惊扰圣驾,声称其父之死乃有心之人所谋;被霍南朔下令禁足寝宫中。后闻其染癫症,哭笑妄言难以识人,被移至静思宫再不得见天日。
刑部奉命追查;查出胭脂居并非一般烟花之地,其当红头牌林婉婉身负武功,被抓后装疯充傻,终抗不过酷刑,招供其乃曹声凑安插在杲都的眼线,明为以色惑人实乃收集线报。其不久前与一男子相恋,欲脱离曹掌控,曹不允,遂被二人悬于郊林,原只为逼迫,不想曹一夜惊吓激发宿疾,归府后不治而亡。林婉婉与其情夫均已认罪,五日后宣斩于市。
曹家次子曹炀奏请送父回老家安葬,获准。在遣散曹府家仆后,携曹家女眷等数十人离都,霍南朔派御林军沿途护送。
自此,权倾两代的曹家彻底退出杲国的政治舞台,杲国朝政完全掌于年轻的杲帝霍南朔之手。

朝野风起云涌,格局重洗,宫中的日子却是风平浪静,未受丝毫影响。我每日里不是在花园中四下玩耍,便是吃了睡,睡了吃,要说有什么唯一值得高兴的事,便是香梨回来了。
小丫头瘦了不少,但看得出没受什么委屈,拉着我又哭又笑,抱成一团。施漳漳在旁笑看着,也不打断。自从施漳漳来到宫中后,对我的态度似乎愈来愈宽容,与在岆山时可谓天壤之别。

霍南朔依旧很忙,只是不论多晚,他都会回来与我同床共寝。倘若我不拒绝,便会缠绵云雨一番;若是见我流露疲意,他便规规矩矩地充当我的抱枕。我从婢女们的议论中得知这就是所谓的“专宠”,也从众嫔妃羡慕嫉妒的眼神中明白帝王专宠是何种荣耀。但我总觉得,霍南朔对我的百般好中,似乎带了那么一点点的弥补与小心翼翼。

一日午后,我坐在假山上,两脚晃啊晃,手里攥了一把桑葚干,一颗颗往嘴里丢。
香梨对于我的坐立无相已习以为常,仰头细声细气地问:“姑娘,可需玉暖手?”
我摇摇头,把最后一颗桑葚干丢到嘴里,双手一撑跳下地来,香梨忙着往我肩上搭披风,我任她摆弄,目光瞟到不远处,几个嫔妃正结伴而行。

我拉着香梨走了几步,转到假山背后。如今后宫嫔妃见到我,无不阿谀殷勤,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耳边日日听戏,实是不胜其烦,最后干脆远远避开。我不明白,明明是我抢了她们的夫君,为何她们还能一口一个“妹妹”,挽手搭臂,巧笑嫣兮,亲切得如同共同生活了三百年般。后来再一想,所谓生活如戏,这宫中的每一个人,皆是上流的戏子,面具时戴时更,昨日是曹青卿,今日是我,舞台不变,演员常换,比的便是谁的演技更胜一筹,更持久弥新。

想到曹青卿,我脑中不禁浮现出当日庆功典上霍南朔对她的圣眷,对比今日的悲凉收场,我只觉这宫中情薄如残花,一场秋风便凋零无几。今日枝头笑明日阶下哭,翻手云覆手雨,不过那男人的一句话。生命卑贱,不由己控;我心底再度泛起了丝丝寒意。

 “宫中可曾有妃嫔怀子?”
香梨没料到我会突然有此一问,侧着脑袋想了又想,认真地说:“能怀龙裔乃是天大的喜事,倘若有,必会传遍宫野。奴婢来到宫中已一年有余,尚未听闻。”言罢又笑盈盈地对我道,“如今皇上夜夜与姑娘同宿,奴婢猜想,不须时日,定有好消息。”
我只觉心头如被利刺,骤然收缩,挤出汩汩酸涩。
香梨兀自欢快地说着:“皇上登基已有五年余,至今尚未有子嗣。倘若姑娘诞下龙子,皇上定会封为太子,中宫之位亦非姑娘莫属。”
 “中宫之位”?我喃喃咀嚼,自嘲地一笑:“我要那个来做什么?”
香梨一怔,显是没有听清:“姑娘说什么?”
我摇摇头:“他这么做总有他的理由,我该信他。”
香梨表情越发迷茫,我抬头仰望,碧空无云,红日高悬,心意一转,侧头对香梨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走走。”说罢不等她答话,已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我轻车熟路地出了宫,集市上人潮涌动,吆喝声此起彼伏,顿时让我倍感亲切,一路走走停停,耗费了不少时候方到了瑾王府。
霍氏兄弟的府邸连排而建,上次出宫时霍卓珏曾带我来认过路。我三步两步跳上台阶,却被门前侍卫挡住。

 “我找霍。。。瑾王。”
 “王爷不在府中。”那侍卫见眼前少女衣着华贵,显然非一般人家,却未带车驾随从,独自前来,颇为诧异,言辞间倒也不敢鲁莽,据实以告。
我愕然:“他去哪了?”
 “我等只司守御,并不清楚王爷的行踪。”
我闷闷地转身,想了一下,决定去沛王府碰碰运气。
霍进廷也不在府中,在我的不懈追问下,侍卫方告诉我,沛王在枢密院议事未归。
我便买了包糖炒栗子,在王府对面的大树下坐着边吃边等。

一个多时辰后,一辆华盖马车由远而近驶来,稳稳停在了王府门口。
坐在车夫旁边的随侍率先跳下车,挑开车帘,霍进廷从车中步出,俊美的容颜略带疲意。
 “进廷!”随着一声轻快的呼唤,霍进廷只觉一股凉风席卷,瞬间便到了眼前,一旁的侍卫欲要护主,还未及动,便见一抹纤细的身影灵敏地晃过他站到了霍进廷身前。

我笑盈盈地扯住他衣袖:“你回来啦?”
霍进廷一怔,眼中浮现笑意:“你怎么来了?”
 “你们一个个只顾自己玩乐,剩我自个儿在宫里,好生无趣。”我皱眉抱怨。

霍进廷微微笑着,也不辩解。自霍卓珏与霍南朔为她中毒一事起争执后,霍卓珏便被派遣到河西一带巡视旱情,原本的职责尽数转嫁到他身上,日日忙得天昏地暗,加之曹声凑倒台后政局动荡,每日里连睡觉的时间都压缩到最少,哪里还得分身去耍?只是这些,没有必要让她知道。
他岔开话题:“等很久了?”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只觉触肌冰冷,眉头不由一蹙,将整个冰凉的小手包入掌中,举步往府里走去。

我被他牵着进了府,霍进廷命人拿了数个暖炉,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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