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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成长实录 作者:御井烹香(晋江金推高分vip2012-10-21完结,种田、宅斗)-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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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宁嫔露出笑来,善桐也不禁跟着苦笑,想到方才见到的福安公主,她忽然觉得,也许自己倒不如还更无情、更算计一点,自从进京以来连番谋算之后,所剩无几的这一点良心,对她而言,似乎更多的已经是一种拖累,而不是一种坚持。

    再看看宁嫔,忽然又禁不住为她惋惜:在权力场里,走得越高,所处的环境也就越冷酷,也许将来有一天她还能放下一切,同含沁一起回天水去。但对这些如花似玉正当年少的女儿家来说,宫廷便是一只张大口的巨兽,进了它的肚子,即使变成了高高在上,最顶尖的权力动物,这一辈子她们也都不再有机会,离开这个阴森寒冷、尔虞我诈的牢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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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次进宫,出来都累,善桐上次去看七娘子还同她说,“从不知道连一句话都能说得这样累。”七娘子也道自己每次进宫回来都有点虚脱,这一次虽然带了好几个好消息出来,但善桐还是发自内心感到自己又肮脏又疲倦,只想快马去小汤山,在温泉池里舒展舒展筋骨。不过一进后院,她就又露出笑来——隔着窗子都能望见大妞妞,小丫头正贴在窗户上冲她挥手呢,一张嘴就是八颗牙的笑,手里还攥着舅舅送她的拨浪鼓,一边挥手,一边来回地摇。她舅舅正抱着她,也学着外甥女的样子冲善桐挥手,含沁撑着下巴在一边看着,表情有点无奈,虽没招手,可眼里笑意盈盈,也用眼睛同善桐打招呼。

    善桐一下就觉得这满身的疲劳全都不翼而飞,她快步进了里屋,还没进门就高声笑道,“今儿巧了,你怎么提前下值了?还有大哥,今天居然有空过来!”

    一进屋,大妞妞就挣扎着走到炕边,要往善桐身上扑,榆哥忙一把抱住,令大妞妞不至于摔下炕去。小丫头一下就不喜欢舅舅了,手舞足蹈,口齿不清地道,“娘——娘——舅舅——”

    这显然是要告状,可却又说不出来,大妞妞急得就要哭。众人都被逗笑了,善桐解了斗篷,就在含沁身边坐下,把女儿抱在怀里,脸贴着脸说了几句话,大妞妞这才满意,笑嘻嘻地坐在母亲怀里,又拿过含沁的手把玩。

    “这一阵子皇上心情不好,少见我们,也不大出门。”含沁就说,“今天天气更不好,似乎要下雪,我们就接二连三都溜号了。我一回来刚巧遇到大哥,大哥是来上门审你的呢!你又进宫去了,累得县官大人等到现在。”

    以含沁的为人,和几个大舅哥还能混不好?一两年下来,也就是善楠估计始终还是看不惯他,如善檀、善梧等人,客居京城,衣食起居除了孙家照料,也就是善桐含沁多关照了,善檀见善桐几次,都提含沁的好儿,善榆更不要说,和妹妹都没那么多话讲,同含沁谈天却是滔滔不绝。此时被含沁这么一打趣,一屋子人都笑了,他也不理妹夫,急切地探过身子,将怀里的书珍重露出给善桐看,道,“这书你是从哪里来的!得自何国?我问你家姑爷,他只卖关子,却不肯说!”

    善桐望了含沁一眼,含沁摊手道,“我要早说了,他能打上许家去,哪里还会留在这里等你?现在天气阴了,天色也晚了,酒菜都备好了,眼看着舅爷只能留下吃晚饭了,大妹子也见着哥了,这便到了能说的时候啦。”

    原来是为了留善榆吃饭,善桐会意地一笑,也跟着逗善榆,“你就只管看,何必管我从哪里弄来,总之你看得好就是好东西。”

    榆哥急得跳脚,“我就是半懂不懂的,又忍不住看,又看不懂,连李先生那样见多识广,都不知道是哪国的文字!”

    说着就千般央求善桐,连善桐令他把媳妇接来京里,又让他搬进家里来住也都满口答应了,善桐也拿这个大哥没法,只得道,“这些话我可都是记在心里的,你不许赖账——”

    这才将来源告诉给善榆知道,“从海外搜来的,只这几本,并还没有人通晓中西文字可以翻译。我前天去许家还问世子夫人呢,世子夫人说,这不是会说两国话就能看懂的,有些字是……是什么拉丁文?只有泰西那边的达官贵人也许才看得懂呢。”

    话才出口,含沁一拍大腿,先叹道,“坏了。”

    善桐猛地也觉出不对,可话吞不回去,再看榆哥时,见他默不做声,转动着眼珠子似乎正在运气,心底也是一个咯噔:为了一本书跑到泰西之地去,榆哥好像也不是干不出来……

260和亲

    当然;在现今天下;要去泰西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就是如今预备南下的这一批船队,其实要去的也不是泰西,顶多能走到传说中的身毒、大食;再要往前;那就是往前朝三宝太监曾经到过的朱步、麻林诸国而已;善桐这一向因为船队生意;多少也了解了一番前朝远航的事;据说就到了这地儿;距离泰西也还有一大段路呢。

    榆哥却不大听得进去,只和善桐辩道;“那西洋巧器也好,那些西洋传教士也罢,又都是怎么过来的?他们能过的来,咱们自然也就可以过去了。”

    “那都是几十年才来一个的,而且还是从陆上过来,走了西域那么一大长条路。谁知道在路上能出什么事儿?”含沁也说,“西域再往前那些小国,自己也乱得厉害,这都是一阵一阵的,这几十年没有人过来,应该就是他们正乱着。”

    总之,去泰西这件事,榆哥在家庭里是肯定找不到任何同盟的。善桐见他还有些不甘心,虽不和小夫妻辩了,但转着眼珠径自沉思,似乎还是在琢磨着去泰西的办法,她不禁好一阵头痛,只得又道,“好啦,告诉你了,回头你就派人把嫂子接来。男子汉大丈夫,答应我的事,可不许不作数。”

    榆哥嗯嗯啊啊的,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只若有所思地抚着书面不语,善桐和含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担心,只他也是这么大的人了,话不好说得太过分,免得榆哥生气起来,那倒不美了。

    等吃过饭,大家分头安歇时,善桐才和含沁后悔道,“早知道我就不说那一句话了。谁能想得到,连泰西那样远都未能拦得住他!”

    “你也的确是不应该,”含沁这回倒是没帮善桐开脱,反而轻责道,“这本书又是写的他有兴趣钻研的东西,他又看得半懂不懂的,你不能因为这学问似乎无用,就觉得他也该和你一样搁到一边去。若是你,看了这书,知道泰西那一地也有这些饱学之士,对学问的钻研竟丝毫不落人后。你难道就不想去?”

    善桐也是大为后悔,连今天听到的两个好消息,她简直都没心思说了,她怏怏地垂下头去,也不要人服侍,自己跪在床上铺被子,一边铺一边忍不住就道,“他就是不为我们想,也该为娘想想,娘一辈子就算对不起过多少人,也唯独没有对不起他。这一去,就能平安回来,路上也要有几年了……这几年娘的日子要怎么过?总是这样不消停,折腾的全是这些费心的事,火药也就算了,这一次,我愿他就只是想想罢了!”

    含沁却淡淡地道,“要我说,他就是被你娘给宠得不舒服,这才跑出来的……”

    但这话他却不往下说了,善桐也不问,叹了口气,终究是提振起精神来,给含沁道喜。“就昨儿,宁嫔奉诏出去,同皇上弹琴下棋解闷儿,皇上一边听琴一边看折子,又顺口和连公公谈天,就说起来你了……”

    便一加一减,将王大老爷将获得提拔,以及皇上对含沁的考语说给他听了,含沁听得双目闪闪,却并不说话,虽然得了皇上的夸奖,可却没有一点骄矜之色。。。【 '善桐说完了,想到福寿长公主怯生生的样子,又不出声地叹了口气,却不提这件事了:有些事愿意不愿意都要去做,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加重含沁心里的负担?——虽说,她也不能完全肯定,含沁究竟会不会在乎一个素未谋面的金枝玉叶到底是怎么走完自己这一生的……

    只她不说,含沁却还是看得出来的,他一边烫脚,一边就寻思着和善桐说,“从前没有动作,主要还是因为那毕竟是火药,这种事善榆自己折腾不要紧,我们要还从中搅和促进,要是出事,被岳母知道了是要落下大埋怨的。但现在看来,要把他的心从泰西之事上分出去,还非得祭出火药这一招了。工部现在正焦头烂额,因爆炸一案,似乎整张新配方都要作废,白云观那边,快半年了也没个结果,李先生他们心里也一样着急。这时候谁出面撮合一下,那就是两好合一好,现成的登徒子遇狐媚子,两边一合上卯,他对那两本书也就没那么热心了。只是将来岳母问起来时候,你要多费唇舌解释解释,别让老人家误会了我有意勾搭他在这条路上越走越深呢。”

    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不然,善桐还真怕榆哥找个借口南下去了广州——他又不是囚徒,她也不可能把哥哥关起来。而要令榆哥混上船了,天南海北,恐怕这一辈子能不能见面,那还真是难说的事。

    一辈子就这一个亲哥哥,很多话都埋怨不出口,就连对着含沁也说不出来,也就是自己想想罢了。善桐心里对榆哥也不是没有不满的:不求他上进,母亲给他铺好路了,这一辈子就是不上进也没人能给他气受。不求他老实本分,家里钱不少,只要不嫖不赌,平时奢靡一点也没什么。求的无非就是平安两个字,可榆哥倒好了,在家搞不了火药,就跑到京里来搞,只要是他喜欢的,就没有不令人提心吊胆的。姐妹兄弟们终究还说不了什么,可母亲值吗?付出这么多,榆哥给过一点回报没有?

    她就有些怏怏不乐,上了床也很久都没睡着,又怕翻来覆去吵了含沁,只好直挺挺地躺在那里,数着床帐上的水波纹。含沁一开始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在黑暗中摸索着握紧了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前捂着,又轻轻地道,“我看你心事不止这点,下车进院子的时候,脸上就有些不对了。”

    如此观察入微,让善桐说什么好?她犹豫再三,心知要搪塞丈夫,自己还没那么本事,便也索性直说了。

    “这一次进宫,恰好又遇到福寿公主来着……”

    含沁便不说话了,小夫妻肩头碰着肩头,在黑暗中并肩躺着,善桐觉得为含沁握住的那只手出了点汗,黏黏的,过了一会又变作了湿冷。她再叹了口气,低声道,“叔叔那边的折子,应该也快到京城了吧。”

    “嗯。”含沁轻声说。“来信里还提到你,对你出的这个主意,爹是很喜欢的,也夸你心思很灵巧,最难得,是手法很正。并且专挑晋商下手,这一招是连他都没有想到的。”

    不论帝王如何想,他一个人独木难支,怎么可能统领天下。朝事还是要朝官来办,福寿公主的命运,其实也不能说就掌握在了皇帝手里。明摆着,现在东南要开海,主要是为了历练海兵剿灭海匪,南洋水匪凶,连善桐都知道,这块骨头多硬那是不用说的了。西南一带,虽然安南等国已经被揍老实了,但土著闹事还是此起彼伏,云贵总督根本就做不久,朝廷历年来是持续往云贵增兵。东北女真人,从前一度壮大得几乎威胁前朝边境,后来式微了近百年,现在又强盛起来……几十年来朝廷能拿的出手的胜仗其实也就只有对北戎的这一场。现在说要继续四面开战地去打,就是皇帝也没有这个底气,罗春又一直强调这份婚约——地丁合一的事还在闹腾呢,边境不宁静,对内怎么推新政?这时候推和亲,推招安,推‘分头示好、挑拨离间、分而治之’,简直是正当其时,皇帝是不动心都难。

    善桐出的这个主意,其实也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天下局势就是如此,她没有说谎,也没有误导,桂家顶在第一线上的武将,也最有发言权。他们和北戎都打了多少年交道了?这十二个字,绝对是切中北戎命脉,而且‘以和为贵’,以后朝廷战略重心如果从北线移开,桂家兵肯定不能和从前一样要什么有什么,这几策还算是体现了桂家的公心,几乎还能在皇上那为桂家讨着些好儿。而要实行这计策,桂家也是不二人选——这边许亲给罗春,那边和小达延汗眉来眼去,给这家一点好处,送那家几份礼物。最好是年年都让他们自己拼上几场,喂上几颗包了毒的饴糖,十几二十年后,北戎也许就这么逐渐衰弱下去,纵不衰弱,只要不更加强大,等朝廷腾出手来,等着他们的就不是羁縻,而是约束了。

    这计策几乎无可非议,对桂家来说却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借口:十几二十年之后,二十年三十年之后,甚至是换了个皇帝之后,还有谁能如此精确地分辨出这种策略的起始时间?桂家等于是奉旨和北戎眉来眼去,即使是和里朝廷翻脸,从此不再同他们往来,里朝廷要对付桂家,总是要多费一番手脚。不是说有了此策那就能高枕无忧,起码桂家是多了些腾挪的余地,比现在的情况,那是要好得多了。

    “糊涂账囫囵吞,”善桐便喃喃地道,她似乎在说服自己,“这一策,起码是保证边境战火,再不会像现在这样频繁了。”

    她这还是在介意福寿公主——含沁也听出来了,他轻轻地哼了一声,语调反而要比平时更冷硬。

    “你当年是见过罗春,也听过他们谈判的。”他低声说。“封子绣在许嫁福安的时候,可没有一点不忍。他是代皇上来的,许嫁公主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是他一个人的主意,肯定是得了上头的预先许可。先帝卖女儿卖得挺欢实的吗,他们都没不好意思呢,你就不用忙着羞愧了。”

    “我也不是羞愧……”善桐又叹了口气,“我是也明白这种被卖掉的滋味……只无非我是为了我哥哥,她是为了她家的天下罢了。我就奇怪,都说保家卫国是男人的事,执掌天下是男人的事,凡是好事那都全是儿郎占了去,怎么到了要算账的时候,就又老把女儿家给推出去呢?”

    含沁倒不禁失笑,他一把将善桐搂在怀里,亲昵地道,“你怎么就想到这里了?成天闲着没事,就会瞎想!”

    说着,便一边揉搓着善桐的肩胛,一边道,“这世道就是这样,你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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