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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横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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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有重要的会议。”
“推了。”
“有重要的合同要签。”
“改天签。”
“晚上有市长、局长、政委、党委要见。”
“病完放行，不影响晚上。”弯弯说的那叫一个傲娇。
“”
“就这么说定了。”
“你开玩笑的吧。”
“你不想帮我？”弯弯做出受伤的表情，眼眶微红，语颤微微。
“没。”
“那你什么意思？”弯弯控诉。
“我装。”顾墨揉眉，一脸哀痛。
弯弯暗爽，小样！
当然，顾大总裁也不是省油的灯，晚上故意折磨弯弯到很晚，早上再趁其熟睡开溜，也算是睿智过人，不过怎么看，也有点狼狈那！
来到医院，这次弯弯没有犹豫，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遇到了蒋弋。
“弯弯。”
“嗯，师兄。”
“生病了吗？”
“嗯。”
“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去挂个号。”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说完弯弯绕过蒋弋去挂号，如果蒋弋没有看错的话，她进的是妇产科
蒋弋愣怔地坐在妇产科科室门口的长椅上，一动不动，只有时间在流逝。时间越长，蒋弋的不安就越强烈。
约一个小时后，弯弯终于出来，只是苍白了脸色。
就像有个炸弹在心里爆炸开来，头脑嗡嗡的一片空白。
“你怎么还在这。”对方是医生，也不用避忌什么，何况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哦、我就是担心你，来看看。”
“我没事，你去忙吧。”
“不忙的。”
他怎么听不懂话呢，放弃了先在这里歇会儿的想法。弯弯拖着坠坠的身子，步子有些艰难。
蒋弋看着她略显别扭的步态，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环上弯弯的腰，承托着她走。
“你干嘛。”弯弯很明显的抗拒，抵触的表情。
蒋弋叹了口气，“弯弯，不要因为知道了我喜欢你而这样抵触我好吗？”
弯弯一愣，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我只是想帮你而已，不要拒绝我了。”
“可是我不需要帮忙，我没怎样。”
“就送你到车上，医院的阶梯很长，走起来会很困难。”
“”
最后弯弯还是被他扶上了车。
远处黑色的镜头，没有放过这边的任何一个场景。
“你还没跟他说！”
“月月，我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提这件事情，我怕他会生气。”
“早说晚说不还是要说，越早说越好。”
“这我也知道，我想先拿掉，然后跟他说，你看好吗？”
“这也行。”
她曾经一时的胆小怯懦，现在却让她如此后悔。
门外，顾母嘴角微翘，眼底却有着一股阴狠。
弯弯开着车，但是小腹传来的疼痛却越来越强烈，医生不是说这种微创手术很安全的吗？一阵一阵，弯弯疑惑着又感觉不对，医生说了三天，保险起见，弯弯心里有了决定。
“顾墨。”
“怎么。”
“你在哪里。”
“想我？”某人好不要脸。
“嗯。”
顾墨没想到她会承认，“那可怎么办，我今天要飞国外。”
“啊？”
对于弯弯的反应，顾墨很是好笑，他能想象电话那头她呆呆的模样。
“那你一路小心。”
“嗯。”
收了电话，弯弯不知道她现在应该摆上什么样的表情，老天都在帮她吗？一切太过凑巧反而=让她有些惊慌失措。
犹豫着拿起电话，找到号码还是按了下去。心里变得更加惴惴不安。
“喂？”
“伯母，我是弯弯。”
“什么事。”明显冷淡下去的语气。
“我有点事情，在朋友家住一阵子可以吗？”
“随你。”
弯弯吁了口气，“还有顾墨这几天出差，也不会回家了。”弯弯只是想告诉她，免得她担心，因为知道顾墨这方面从来不会主动告诉。
“哦？”顾母的语气显得有些诡异。
“是的。”弯弯只当是疑问。
“知道了。”
“好，那您先挂吧。”
“”回应她的是一片嘟声。
电话的那头，顾母却没有放下电话，而是飞快的拨打了一串长长的数字。
“怎么样？”
“今天就是去了医院，大约两个小时的样子，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等一下，她又转回去了。”
“继续跟着，还有叫人先去医院把她干了什么查出来。”
“是。”
“怎么样？”
“她在妇科取了环。”
“把病例改了。”
“怎么改？”
“堕胎！”
弯弯住近酒店，拉紧窗帘倒头就睡，这是她治疗疼痛的常用方法，一觉醒来，希望什么都会过去，心头的一桩难事了却，没有了负担，弯弯很快便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突然的一阵绞痛，把弯弯从睡梦中拉回现实。一股股暖流流出体外，弯弯怔忪了片刻，鼓起勇气拉开被子，鲜血晕染被面，开出一朵一朵娇艳的花。弯弯捂着嘴，想叫却发不出声音，害怕的瑟瑟发抖。
酒店的前台，“怎么办？好像出事了。”刚上班的前台小姐接到电话变得异常紧张。
有经验的另一位，察觉到情况，“怎么回事，镇定点说清楚。”
“有位小姐说她大出血，叫我们救命。”
“快打120。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哦，好，我马上打。”
“哪个房间？”
“313。”
她们的对话一句不差的落入坐在不远处穿着黑色衣服，抱着镜头摆弄的男子耳里。
“了解。”他低沉的嗓音响起，随即又化入黑色的夜里，让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蒋弋和救护车差不多是同时到达的，在他的脸上，还没有出现过那样冰凉的表情。不等电梯的到达，他已经直冲一旁的楼道，拼命跑了上去。
竟比救护团队还要快一步撞开门，这是怎样惊人的爆发力！
“弯弯”弯弯安静的躺在床上，身下是大片大片的红，红的异常刺眼，脸上是没有一点血色的苍白，白的异常透明，都能看见微微跳动的血管，就像马上要消失一般，脆弱地蒋弋都不敢用力喊她。
在随后到达的救护医生帮助，一行人迅速的赶往医院。
当然，这些精彩的场景也逃不开躲藏在暗处的镜头，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空气中还微微泛着一股腥味，镜头扫过凌乱的床面，把准备好的衣物随意的往上一扔，凌乱就像
顺利异常的生意
某个时刻，某个地点，某个场景里，“蒋先生，跟我合作是最好的方法。”顾母就像猎人一样耐心等待着长久的沉默，沉着里是一种笃定。
“好。”这是他的声音。
人心，其实是很好猜测的因为它们总有卑劣的一面，稍加引诱，又有几个能抵挡。
梦中，弯弯只知道自己的声嘶力竭的哭，有什么东西捆绑着她，挣脱不开。
醒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人说梦都是假的，相反的，但为什么她的梦，却是一种预见？后来的后来，弯弯这样想
☆、落套
医院里，弯弯慢慢醒转过来，眼睛还未睁开，痛感已经先一步传来，唤醒着之前的记忆。瞬间心变得恐慌起来。
“你醒了啊。”正好蒋弋从外面进来，脱去工作服的他更显亲和。
“嗯。”弯弯声音有些沙哑。
“没事了，别担心。”似乎看出了她的无措，蒋弋伸出手摸摸弯弯的头。
“”
看着蒋弋熟络的帮她弄东西，沉默很久以后弯弯才开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今天不上班吗？”
听到弯弯的疑问，蒋弋削水果的手一滞。“我请了假。”
蒋弋这样的回答更让弯弯疑心，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难道是救护车进来的时候他看到的，弯弯认为自己是被救护车解救的，因为她打的电话给前台。没直接自己打120是怕自己撑不住，不能把情况说清楚。
“你不用这样，现在我也醒了，你走吧。”
“先吃点东西，我马上去给你买点粥什么的。”蒋弋说着把手里的苹果递给弯弯。
弯弯不接，她也没有力气。
“我现在走了，谁来照顾你。你男朋友呢？”
蒋弋直指要害，离了顾墨她就谁都没有，就算有月月、小黛这样的朋友，但是谁也没有义务要来照顾她，何必给她们增添麻烦呢？
“我自己能行。”虽然心里那样想，但她嘴上还是倔强。
“好、你能行。但是假我已经请了，医院也作了安排，现在回去上班也是不可能，你就当给我找点事情做好了。”
“”
“那我先去下楼下食堂。”
等蒋弋走后，弯弯在床头柜找到自己的包，找出手机解开锁，果然顾墨打了好几个电话。手指犹豫了几秒，还是打了过去。
在嘟了三声后就被接起，“怎么不接电话？”顾墨劈头就问。
“嗯”弯弯看了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幸好只过了一晚，“昨天很早就睡了，手机落在包里，忘记拿出来。”
“你在哪？”
弯弯吓了一跳，“打电话回家，我妈说你出去了。”
“嗯，你出差我就去了月月家。”心虚的时候，人总会抢着回答，语气坚定，深怕别人不相信。
“怎么这么不乖，我不在你更应该好好表现。”
“唔唔”弯弯哼哼了两声。
顾墨只当她是撒娇，“好了，为了接你电话把会议暂停了，我不在，乖一点知道吗？”
离开才会知道有多么的想念，站在会议室外的走廊，顾墨的眉目里是一种深情
电话另一头的弯弯，面对顾墨的温柔，心里却更加不是滋味。她能想象顾墨在会议中冷着脸却偷偷主意着手机的情景，接到她的电话，把会议都中断，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着急。
中断自己的遐想，越想越是愧疚，还是不要想的好。再几天就好，下次见面，她会坦诚一切
或许是刚才的电话给弯弯的刺激，蒋弋买完粥回来，弯弯觉得自己有些话必须得先说清楚。
“蒋弋。”弯弯鲜少叫蒋弋的名字。
蒋弋将买回来的粥倒进新买的盒子中，放进勺子，然后将弯弯的床头摇起适当的角度。然后才回答她。“怎么了。”
“喏，先把粥喝了。这个时间食堂还没有粥，我可是利用医生的身份才弄到的。好好喝。”
见弯弯不接，“还是没有力气，要不我喂你？”
弯弯这才抬起手接过，只是接过后放在一边，表情仍是严肃，“蒋弋，我有话说。”
蒋弋本是迎光而立，太阳晒进来，却只是冷，明明是大夏天。
“你是这里的医生，我是怎么了，你只要想知道，立马就能知道。你也应该是知道的吧。”
蒋弋不否认，弯弯打量着他的脸色，更加肯定他是知道的。
“我以前有不得以的苦衷，所以做了手术，至于理由是什么，苦衷是什么，这些你都没有必要知道，我也不想说。
蒋弋静静的听着，她要说的他早就知道。
“现在我做这个手术，是因为我找到了可以托付的人，已经认定了他。”弯弯直视蒋弋，眼里坚定万分。
“所以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值得更好的人。”
蒋弋眉眼低垂，他能说些什么呢？
更好的人最好的人已经就在眼前了，要他怎么去接受那所谓的更好的人。
“弯弯，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就算是我其他任何一个朋友遇到你这种情况，我都会帮忙的。”
“蒋弋，你知道我不仅仅是指这件事。”弯弯意有所指，眼神中泛起冷冽。
蒋弋别开眼，望向窗外，心里的苦涩逐渐扩大。微微叹息，“”。
“所以，请你收起你的心，在我这里，只会浪费。”
微微开始好言相劝，而蒋弋就像没有听见一样的对弯弯的话不加理会。
说着说着，弯弯也觉无味。深深的叹了口气，却引起了身上某一处传来的疼痛。弯弯咬唇忍着等待疼痛的过去。
蒋弋不动声色，然后脸上的表情却酝酿着慢慢舒展开来。
“知道了、知道了那你也先把粥喝了，浪费我的感情就算了，不要浪费食物。”蒋弋故作轻松。
他轻松的语气，停在弯弯耳里却觉得奇怪。弯弯再次打量蒋弋的脸色，难道是她说的还不够狠？明明，她是想象着顾墨说这些话是什么样子，照着他平时狠戾的风格说的。
蒋弋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时温良无害的表情，只是这种表情里，却隐藏着让人害怕的东西。一切都已经变了。罪恶的，他已经迈出去了。放不下的，他也不会放手了，所以，她的说教，已是无用
“我今晚的飞机，明天早上就能到了。”
“嗯那我也明天早上回去。”
“不应该来接我吗？”
“不来。”
“”｜｜｜
被弯弯果断的回答噎住，顾墨很久没有说话，寂静的夜里，能听到的只有彼此的呼吸，两人感受着那份美妙的沉默，不愿打破。
良久，弯弯的声音才响起。
“顾墨。”
“嗯？”
“你回来后我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什么话？”好奇心被勾起，顾墨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说这话的语气里，那份微妙的期待感。
“重要的话，现在还不能说，得当面说。”
“”
不知为什么，两人握着电话的手，相同的，都渗出了汗水，莫名的紧张。
“如果”
“嗯？如果”顾墨小心的诱导着她。
“如果你能”弯弯话停了又停，似犹豫似紧张。“能不生气，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愿望。”那时，她会什么都听他的。
“生气？”顾墨蹙眉，“你犯什么错了。”话语突然凉下来。
“就不告诉你！晚安。”知道自己磨不过他，弯弯飞快挂上了电话，如果顾墨能理解她，原谅她，那么她愿意听他的，不管他说什么。
对于当初想被接受的执念，因为他的努力，已渐渐消散。
这注定是一个煎熬无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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