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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生烟_派派小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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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他素来荒唐,可还是被自己的这一想法给惊得站了起来:那人是玉寒!玉家的默认证明只有玉家三小姐才能是那个冒充四少的人,不然早该有人跳出来指摘那人的真实身份了。可如是又有说不通的了:看齐凤臾的样子对“四少”是万分在意的,竟不惜为了那人召自己重入椋宫,若是那人确是玉寒无疑,齐凤臾为何迟迟不肯大婚?

从前宫中有个谢妙言,深得帝宠,可齐凤臾对“四少”分明就是关切到了极致,恨不能捧在手心里,他不信:齐凤臾待谢妙言的好能胜过四少。如若可能,那人必是宁愿将其牢牢锁在宫中的,像这般纵容显然迫不得已,其中缘由还真是理不清。

“你究竟是谁?”细长的眉眼黯淡了下去,而那般轻浅的眸色则是越发的深沉。他将自己置入了一个死境,唯一的出口竟然是原本该死在自己弩箭下的四少!

回想当时的情状,那人一袭黑绸制成的广袖长袍,身量不算高,就在自己身侧站着,有淡淡的茉莉香气袭来,与往常一般无二,那句话就这么说了出来。他直至此刻依旧不明了自己为何要说出那句话,而且在考虑良久之后竟然将一个窥得他筹码的人给放走了!简直是笑话!

“还有两日,不然……良辰苑就是你的死地!”纤长秀美的十指紧握着,指节也在泛着白,他肩头垂着几绺头发,看上去极是柔顺,然那半眯着眼眸泄露了心中所想,狠绝至此。

第五十二章 绝杀指
翌日无事,堪称风平浪静,至少兵部的人都是这般认为的。你若要问为何,只因:四少无事。

清秀少年端坐在那朱漆雕花书案前,撰写公文、处理公事,安安然,悠悠然。如今他虽是一个小小的五品郎中,可在众人眼里,就算是兵部尚书大人也未必比他强到哪里去。显贵与否有时端看的可不是官阶高低,皇帝的宠信与否才是关键。

如此楚良每到兵部走一趟,看到众人对四少的态度,火气便大一分,偏生四少行事严谨,说是滴水不漏也不过分,抓不到把柄,他便不得发作,也就越发的恼火,而四少正巧与他相反,看到他一脸吃瘪的样子就分外解恨,谁教这人总乐意与自家老爹作对,害得玉家老爷子每每从军中回家都要发几次疯,弄得玉府上下鸡飞狗跳。

不过四少再怎么高兴有一件事情没了他也不算是全全然的轻松,毕竟景荣侯的事情还挂在那里,一时不解决便没有一时的安生。就这样在众人以为风平浪静、四少觉得有些坐立难安的光景里,第三日的太阳已然快要落下,此刻四少出了兵部,正朝着章台路便是快步走去。

还有几步便要到良辰苑了,忽而身后有些许声响,好似有人运功轻飞而至,微微侧首,入眼的是略有些青白虚浮的面庞,眉眼细长,眸色轻浅,正是景荣侯!

“侯爷怎的不在里头?”身在市井,不得不客气。四少暗骂:如此等不及吗?别有图谋也不必如此明显吧!

“这不是等得急了,出来迎你吗?”齐博臾目光流转,很是勾人,可心里却是为了那“侯爷”二字有些不悦。

“那如今暖儿来了,侯爷大可放心。”装模作样地作了一揖,四少才直起身来便被齐博臾抓进了天香厅。他的肩被齐博臾扣得死死的,又不好大力挣扎,便只有跟着这人走。而外人看来这两位则是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为兄的景荣侯搂着为弟的玉四少,好不亲近!

于是有人窃窃私语起来,莫不是这玉家四少也跟多年以前的凌风公子一般,成了景荣侯的入幕之宾?若是有兵部同僚在场,那明日里兵部自然又有闲言碎语不断,前日的猜测便能多添几分可信,或许还可衍生出新的版本,而且绘声绘色。

这边二人一入天香厅,玉寒就立刻挣开了齐博臾,怒道:“侯爷既已知道暖儿是女子,又何故授受不亲!”这人怎的这般,教众人看了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齐博臾见她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莫名得就想起了当时在马场被驯的那匹良驹,不过也不见他反驳,只抽出别在腰间的折扇,哗的一声打开,扇了几缕凉风,用那扇面遮住薄唇,闲闲道:“本侯可不知道玉暖是女子。”

玉寒听得此言当下明了,不错,玉暖是男子,是坊间闻名的四少,而只有她……才是女子,她不是玉暖。于是收敛了神色,不言不语地坐下,也不看齐博臾,只拎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饮下,随后拿起筷子,对桌上的菜肴挑挑拣拣。

等了片刻,玉寒依旧不语,只顾自吃着,连个眼神也没给他,齐博臾坐在一旁等她开口却只见这人吃得甚是欢畅,心下也知晓了几分,八成这一回是非得动手不可了。但想着这人若是可为自己效力,不但卸去了齐凤臾的左膀右臂,自己也必然如虎添翼,于是还是按捺下了心头的那股杀气,温和问道:“不知四少权衡得如何了?”

停下筷子,玉寒侧了侧首,似是在考量如何开口,又是良久,她将头面向齐博臾,深深地看了一眼,便转回头去继续吃。不过她也只是吃了一口,“我在权衡让你现在杀了我好呢?还是……让我现在杀了你好!”

此句话音方落,玉寒猝然放下筷子,猛然转身,出手便是“云山曼妙指”,齐博臾自以为收敛了杀气她便觉察不出吗?那她这身武功岂不是白学了!可齐博臾哪是吃素的,那人方侧过脸他便看出端倪。

然……他没有躲。

他坐的地方离玉寒不过一尺。

一尺的距离,不太长,当然,也不太短。

云山曼妙指一出,景荣侯的如玉素手也不会闲着。

长臂一伸,景荣侯连凳子都没离开便将玉寒的这招化去了。

玉寒没有动。

她就是想动也动不了。

因为……她在景荣侯的怀里。

那一尺的距离长短正好,景荣侯伸手的时候正好,齐博臾揽臂的分寸正好,于是这二人靠近地远近也正好。不过此刻,齐博臾没有半点软玉温香抱满怀的知觉,玉寒却又一丝醉卧美人膝的错觉,“侯爷这一招使得是不是太过无赖?”不似方才进入天香厅时的气急败坏,此刻的玉寒出言反而颇有调笑之意。

她的手一勾,在景荣侯的人迎穴处停下,好似吊在这人的脖子上一般,而齐博臾的臂一紧,在玉四少的商曲穴处止住,如同环抱着这人的腰肢一样。外人若是得见此景,那方才的窃窃私语必然变成一片哗然,不过也是了,这二人此刻的姿态甚好,只……神情诡异。

玉寒自是还摆着那调笑的表情,齐博臾则是容色森冷,一双轻浅凤眸中深不见底,似有风云聚集。见他不答话,玉寒的笑快挂不住了,杏眼下瞥,挑了挑眉,又道:“这是侯爷占了四少的便宜,还是四少吃了侯爷的豆腐?”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此间端看的不过是谁能无赖到最后!

齐博臾见她如此,眼角跳了跳:这人好大的胆子!不过须臾他便笑了:这人好厚的脸皮!“方才不知是谁为男女授受不亲在别扭。”这笑和平日里的不尽相同,约摸是因了先前的森冷而显得有些灿烂。

不过玉寒丝毫不为所动,一撇头便是:“此一时,彼一时!”此刻是要取你的性命!

“哦?”齐博臾仿若兴味被吊起,很是玩味地看向怀中人:“方才本侯搂着你的肩,现在本侯揽着你的腰,果然此一时而彼一时也。”看谁的手更快,本侯必先将你置之死地!

齐博臾此刻见不着自己的模样,可近在咫尺的玉寒看得万般分明:白玉般的侧脸上长眉缱绻,凤目含情,薄唇微启,似笑非笑,他下颚微微扬起,脖颈更显纤长有力,好一位翩翩佳人。“你可知你有多美?”玉寒双目迷离,凑得更近了,吐气如兰。

纯然女子的嗓音,不再刻意压低,幽幽地在他跟前响起,那人在问:“你可知你有多美?”那双时时皆是炯炯有神的杏眼此刻呈现出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朦胧之态,镜花水月尽在其中,他霎时愣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玉寒腰间使力,瞬间便已脱离了齐博臾的手臂,而她此刻立在齐博臾的身后,手指仍停在他的人迎穴上。“发若流泉,衣如蝶舞。”另一只手抚上齐博臾的长发,玉寒缓缓说道。

“白玉为面,明珠入眼。”那只手游移至齐博臾的眉目,越发的温柔多情。

“眉若春山,唇若涂脂。”她沾了一滴酒抹在那人的唇上,水润亮泽,比方才还要艳丽诱人,“啧啧啧,美人如此,人间几何啊?”她问得如此认真,却只教齐博臾心生寒意。反用美人计,这一招真是够狠够绝!

玉寒的话还在继续:“我曾听闻颜色越是艳丽的蛇越毒,你这条美人蛇的确是暗合了这一句呢。”她的手还在下移,触及到那人的颈子,掌心布茧,摩挲起来让人觉得有些粗糙,而齐博臾却奇异地觉得有些麻痒,如怀揣着一只猫,那爪子若有似无地挠着,仿若心尖都跟着蜷了起来。

然,这一刻,玉寒的手停下了,耳后有温热的气息吹来,“你说我是给你曼妙一指,教你顷刻毙命,还是扼住你的咽喉,令你气绝身亡?”

齐博臾从未觉得自己失败,就算是齐凤臾荣登九五,他依旧觉得假以时日这齐家的天下依旧是自己的。可现在……他觉得自己败了,败在一个十六岁未满的女子手里,而且败得一塌糊涂,不仅如此,败了的景荣侯竟有些侥幸和欢喜:败给的是她,而不是齐凤臾。

闭上了那双美眸,唇角含笑,齐博臾的背挺得笔直,“何须苦恼呢?不若两者皆取,一并使了也教我死的快些。”那般的从容,那般的淡然,无所留恋亦是无可留恋……

第五十三章 花见怜
“这时候使什么苦肉计啊!才被自己的美人计套牢,眼下还不知道要长长教训?”玉寒抚上那人的眼帘,“多漂亮的眼睛啊,闭上了多可惜,唉……”她那一声叹息且悲且泣、如怨如慕,真真是十成十的哀婉多情,听得齐博臾都睁开了眼睛。

指腹下的眼睑掀开,玉寒的手便也移开了,“你看看,方才还一副只求一死的模样,如今又何苦再睁开这眸色轻浅的凤眼?”几不可闻的一声冷笑,玉寒又道:“你我心知肚明,本少爷此刻奈何不了你,邳州的三十万大军就算是没有你也一样可以反,留着你反而好办。”

“开个价吧。”听得此言,齐博臾的唇角勾了勾,既然已被识破,那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了,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本少爷所求不多,只有一样,就看侯爷答不答应了。”玉寒的那一指依旧没有离开,她或许不能杀他,不过废了他的武功也不过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弓弩图?”齐博臾微微侧了侧首,三个字脱口而出。

玉寒伸出一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悠悠然道:“非也非也,那般东西你大可多绘几张,反正有凌风公子在,你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就有,我何苦要这件没什么用的东西?”

果然聪明!齐博臾不由得暗暗赞叹,他此刻还有心思欣赏身后女子的计谋,不知该说这人从容淡定,还是该说这人没有受人威胁的觉悟,不过也只是少顷,很快他便有了计较:“四少不妨直言。”

“本少爷想要你那把改良过的弩。”一语出,齐博臾背脊一阵紧绷,玉寒显然是觉察到了,“不用吃惊,琼林宴上要杀本少爷的那个人是你吧?那羽箭与军中平日用的不同,想必是侯爷的最后一招吧?”有弩如此,就算是将弓弩图给了契丹人又有何妨?

不愧是四少,真真是算无遗策!“呵呵,四少果然了得。”齐博臾万万也没有想到当时他引以为傲的一支箭却是教他走投无路的最后一击,他本以为用硬弩可教众人皆不知是何人所为,或者说就算是知道是他所为也必苦于毫无把柄,谁能料到这反倒教玉寒窥得他的真意?

“那侯爷这是答应了?”玉寒明知故问。

“本侯这回亏大了啊!”齐博臾也不恼,反而笑了,所谓的怒极反笑大约就是若此了吧。

“那……请吧。”玉寒松了手,来到他身侧摆出一个请的姿态,面容含笑,眼眸忽闪宛若星光。齐博臾看了这人一眼,问道:“你就不怕我反悔?”一个女子以男子之身行如此大胆之事,未免太过惊世骇俗。

玉寒摇了摇头,笑道:“侯爷不会。以侯爷的心性恐怕是宁愿使阴招杀了我,也必然不会在我活着的时候出尔反尔。”举凡自命不凡者皆不屑行此举,更何况是景荣侯?

得此一句,齐博臾眯了眯眼,与玉寒一道出了良辰苑,朝城郊无相寺去了。

一路走着,夜色很好,与前几日相比明月更圆了几分,清辉也更是明亮,这二人一边走着一边各想各的心思,却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影子重叠在一处,宛若一人。

夜风徐来,道旁树桠摇曳,婆娑出声,一片静谧中透着几分生气,正是早春夜景所该有的样子,玉寒觉得如此景致难得一见,于是微微侧过身子,张口便是:“良宵难得。”

“良宵难得。”齐博臾仰头看着那轮明月,说出的也是这四个字,一字未差。二人具是一惊,旋即,玉寒转过了身,齐博臾低下了头,二人皆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玉寒的脸皮够厚,不一会儿又开了口,道:“我也不是有意为难侯爷,只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望侯爷见谅。”

“是本侯起杀意在先,四少如此说话未免有含沙射影之嫌,还是莫要再提的好。”齐博臾的心思比玉寒的要复杂上许多,一入无相寺便是他做主的时候了,身边这女子聪慧如斯,必然不会不知道这点,如此……又何必非得只身犯险呢?

而玉寒则是一副无所察觉的模样,笑道:“也对,如此良宵尽说些打打杀杀之事,未免太煞风景。”玉寒有些难受,她是打定了主意来的,偏生她有些不舍眼前的景致,若是死在无相寺里她便没什么机会再回来寻如此良夜美景了。

“那依四少看……说些什么好呢?”齐博臾从前便觉得眼前这人甚妙,如今更是觉得妙极。四少,人人都道是风流才子,却不知这是个清秀佳人。忽然脑中便冒出了这样一句话:得此人者得天下。可不是?才气纵横若此,用以指点江山毫不过分。

“侯爷蛰伏如许年岁,想必也是游历过许多地方吧?”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一问,齐博臾被她问住了,随后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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