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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助我去宫斗 作者:翦花菱(晋江vip2014-11-27完结)-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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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琇莹满心酸楚:“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可我就是做不到。我怎么才能不去想是自己害死了你?怎么才能不再为这事自责?你那么聪明,倒是来教给我该怎么做?”
  面前根本没有人,她也没有与任何人交谈,阳光只是静静地照在她脚边,寂寞又寥落。
  琇莹很清楚,这根本不是天枢在劝她,而是她自己在劝自己,她也觉得自己该振作起来,该结束身边众人对她的担忧,可她就是无法做到。
  那件事已经过去近四十天了,从前总听别人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所有的情绪,好的坏的,都会随着时间减淡,最终释然。琇莹也在期待着时间来冲淡心里的酸苦,这么多天过去,效果微乎其微。
  似乎还正是如御医们说的那样,她不说出来,那件事就会永远郁积于心,不说出来,心病就永远无法根除。可是,又怎么能说呢?
  濂祯在行宫御书房见了秦夫人,一见到她愁容满面的模样,就知道这次母女会面也没什么进展,心情更是压抑。
  “她还是什么都没说?”濂祯道。
  秦夫人颔首:“正如陆御医所言,依妾身看来,皇后也是神志清醒,妾身说的话她都听了进去,只是没有心思来回应罢了。”
  没有心思回应,自己的话她没心思回应,母亲的话她也没有心思回应,濂祯怎么也想不通,这世上究竟还能有什么事令她那么为难,宁可将自己封闭成一个蚕茧,也不愿对最亲近的人吐露一分一毫。
  濂祯满心愤懑,狠狠一拳锤击在檀香木几案之上。
  秦夫人忧虑道:“皇上,莹儿今日虽已贵为皇后,毕竟年纪尚小,见识浅薄,皇上耐心多给她一些时日,她自会想通,对皇上知无不言的。”
  濂祯叹了口气,“夫人何出此言?朕与莹儿之间仅有夫妻之情,从无君臣之礼,朕只是在忧心她的病情,绝非怨怪她。更何况……她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为了朕?”
  这些天他同样寝食难安,一旦入梦,就常梦见那晚沈浩荣将刀朝他掷过来的一刻,见到琇莹冲上去想要替他挡刀的一瞬间,濂祯一次次在梦中惊醒。之后的白光、人形他不知是怎么回事,但见到琇莹化险为夷,他心里只有深深的庆幸与后怕。
  濂祯失神地回想着那一幕,不自觉地将心底所想说出口来:“她眼下这样虽然不好,总算还保住了性命。倘若那会儿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又当如何?”
  正如琇莹指责天枢那样,事后濂祯也曾戳着琇莹的额头指责她:你傻啊!你真替我死了,我做的这些又还有什么意义?留下我孤单一个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
  可惜,爱上别人的人,本就是这么傻的,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秦夫人见了濂祯这副情状,既感欣慰,又觉怅惘。女儿能得一国之君如此厚意相待,实在难得的紧,可她如今这状况,又到何时才能扭转呢?
  “今早小陆为她请脉之后奏报说,莹儿已经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
  秦夫人吃了一惊:“此事是否确定?”
  “有小陆父子都确认过,应是没错。”濂祯站在书案旁,右手按在光滑如镜的桌面上,说得神采淡淡,不见半点喜色,“朕与她都盼了这么久,想不到正赶在这样的时候。朕正在考虑,放弃这个孩子,让莹儿得以安心养病,夫人觉得如何?”
  秦夫人讶异地上前一步,“皇上何出此言?皇上与皇后都对这龙子盼了许久,怎能轻言放弃?这难道不正是个大好机会,可以宽解皇后的么?如告知她这消息,说不定皇后为了孩子着想,可以放松心境,不再如此自苦了呢。”
  濂祯紧皱双眉摇了摇头,“告诉她只会加重她心里的负荷,她眼下之所以好不起来,就是因为心头压着一件事,不堪重负,如今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她哪还有余力承受身孕这个负担?朕担心一旦被她知道,她的状况就会立时恶化。”
  琇莹将血吐到他衣袖上的那一幕,实在令濂祯心有余悸,再不敢冒一丁点的险。
  秦夫人默了片刻,才道:“皇上关心皇后安危,连皇子都情愿舍弃,这是皇后的福分。不过妾身也要请皇上务必三思而后行,依妾身来看,无论皇后心里压着什么事,她一定不会情愿放弃这个孩子。”
  濂祯沉默,是啊,她曾经比他更盼着能有个孩子,又怎会情愿放弃,而且众所周知,依现在的医术而言,放弃一次,将来还能否再有身孕,都是两说。那样的话,对她还不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放弃与保留,看起来都是加重她负担的事。事情似乎就这样陷入了两难。
  秦夫人又道:“不管皇后的心结有多重,皇上也看得出,于她而言,世上再没什么重得过皇上您去,她会想留下这孩子的。”
  濂祯无奈轻叹:“再容朕想一想吧。”
  次日下午,唐汉奏报说,朱芮晨来了。
  濂祯觉得很意外,在御书房一见面便问:“你不是忙得不可开交么?怎还有空来此?”
  他自琇莹病倒之后整日心乱如麻,再无心思处置朝政,除一些重大事宜还来批复意见之外,其余全权交予朱芮晨安排。
  朱芮晨自此已不止是锦衣卫指挥使,还被皇帝赋予票拟批红的至高权力。批红依礼是皇帝的直接职责,只是依着历史具体情况,这职责落在过不同身份的人手上。在明朝历史上有过内阁成员管批红,也有过司礼监太监管批红,而如今由锦衣卫指挥使这么一个新晋武官来管批红,总归是荒诞了点。
  好在现在是皇帝当权,闻世忠为了撇清已不来指手画脚,濂祯就直截了当地告诉群臣:万事朱芮晨说了算,他的意见就是朕的意见,谁不服气,就自己来行宫找朕理论。
  群臣都知道最近皇上为皇后的事心情大为不好,谁敢来触这个霉头?这位刚亲政的皇上虽然还未在朝堂上显露多少性格,却看起来明显不是个脾气柔和好拿捏的,连沈家闻家都倒在他手里了,老臣们哪敢摆谱造次。而不久后看出朱芮晨这位代理秘书也确实能力过硬,处置事情条理分明桩桩合理,也就更没人说什么了。
  自此朱侯爷的皇帝头号心腹身份已经再没了任何遮掩,昭示于天下。
  朱芮晨也是发愁不已,原先虽设想过皇上亲政之后甩手不管,将朝政都交予他打理的情形,可那是让皇上无忧无虑地去享受天伦,不是这样的啊。皇上被他视作上司,也同样视作亲人,这位亲人的状况好坏,他是发自真心去关切的。
  另外,朱芮晨也清楚知道现在闻家的威胁尚未解除,绝没到了皇上可以放手不管的时机。这阵子全国的奏章批红都压到他一人头上,而一些与闻家有勾结的重臣还有意放权施压,大事小情都交给他做主,朱芮晨又不能像濂祯之前那样直接翻脸对付这些重臣,这会儿他忙得不只是不可开交,而是焦头烂额,以至于再没多少余力去管锦衣卫对闻家党羽的调查和监视,要是闻家趁这机会搞点什么动作,可就后果严重了。
  所以于公于私,朱芮晨都知道先解决皇后的心病,让皇上振作起来,才是当务之急。
  “今日的奏折票拟没有大事,所以臣抽空过来探看皇上皇后的状况如何。”
  濂祯见到他神显颓靡,脸颊也瘦削了一些,便明白这阵子也是辛苦了他,心下也有几分歉仄,“你忙不过来,可以叫菁晨帮你。那孩子年纪虽轻,也是个有心计的。”
  朱芮晨苦笑:“皇上又已忘记了,菁晨早在数日前便出发了。”
  濂祯微微一愕,随即点了点头。这阵子西北边界一直不消停,泗国公午倾方亲率大军击退了戎狄主力,那些外族人却化整为零,不断游击骚扰,像苍蝇一样赶也赶不干净,想要尽数打死却又不易办到,这场仗就这么拖了下来。
  午倾方向朝廷申请派兵增援,并增加供给,其实不是他实力不济,而是替濂祯寻个由头,让皇帝趁此机会撷取京城三大营军队的控制权。刚成亲月余的朱菁晨主动请缨,作为副将,随同兵部侍郎一同率军出征,押运粮饷前往西北增援。
  朱二公子年仅十七,又刚刚成亲,居然就主动请缨出征,很令濂祯意外。但朱菁晨的武功才智都堪当此任,濂祯还有这个把握。而手头又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就还是让他去了。
  说到底还是己方值得信任又堪当大任的人太少了。
  “事情来得太猝不及防,当初若是早早送调令去将纷扬召回就好了。”濂祯道。
  朱芮晨没有接话,皇上又想起定王纷扬来了,定王远在云南就藩,即便想要调他过来,这送调令过去再等他赶来,怕是三个月都不止,这才是名副其实的远水解不了近渴呢。而且听说定王近年来还身体不适,这长途跋涉地一折腾,会不会要了他的命都还难说。皇上这明显是想有病乱投医了。
  一切可不都是因为事情猝不及防么?如果没有沈浩荣的那次宫变,局势就不会变成眼下这样,一切还都在按部就班地进展着。
  朱芮晨怅然道:“让皇后变成这样,微臣也很有责任,当时……”
  濂祯打断了他:“当时你有责任,卓冬琴有责任,侍卫们有责任,太后有责任,我还不是一样有责任?可惜即便我下令将所有有责任的人一并铲除,也无法倒退回那时候,无法让莹儿好起来。那如今再提这责任二字,又有何用?”
  朱芮晨朝他注视过来:“皇上,微臣今日来,就是为皇后的心病而来。”
  濂祯眼睛一亮,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你有办法?”
  朱芮晨眼中闪着一丝迟疑的光芒,“微臣想问皇上一句话,探知皇后的心事原委,和让皇后康复,这两件事比起来,皇上认为孰轻孰重?”
  濂祯焦躁道:“这还需问?只要能让她好起来,能不能知道她的心事原委又值个什么?”
  朱芮晨点头:“好,那微臣斗胆请求,单独面见皇后。”
  濂祯愣了愣,一时弄不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
  朱芮晨与琇莹虽见过无数次面,有过许多畅谈经历,却还从不曾有过单独会面的时候。妇人与外男单独会面,这在寻常人家都算得上个大忌,更不必说是侯爷与皇后这样的身份。但也正因如此,而提出要触犯这个大忌的人还是一向行事稳重的朱芮晨,濂祯才更相信他需要私下对琇莹说的话,一定意义重大。
  会面被安排在一处湖边凉亭里,这里四面通透,既能防人偷听,又显光明磊落。
  夕阳之光斜斜照下,琇莹坐在圈椅之中,见到朱芮晨前来,一样是感到十分意外。这莫不是皇上新想出的什么宽解她的特殊办法?
  见礼过后,朱芮晨在圆形黄梨木小几对面落座,将一个小小的物件放在小几上推至琇莹面前:“微臣今日来见皇后,主要为的是将此物呈给娘娘过目。”
  那是一个厚皮黄纸制成的物件,看起来像个信封,但仅有约一寸宽,两寸长,表面还皱巴巴的,像是经过了卷折,表面上写着几个行楷墨字:“呈秦皇后亲启。”琇莹不明其故,也没有动手,只抬头询问地看向朱芮晨。
  朱芮晨见状便将其重新取过来,一边打开一边道:“娘娘见谅,因不能确定此物来源,微臣不得已已将其私自拆阅检验过了。”说着从那小信封里取出一张轻薄的纸片,放在琇莹面前的小几上。
  琇莹一将目光触到那张纸片,顿时全身一震,脸色骤变——那纸片上只寥寥写着两行墨字:“天枢无碍,勿念。”
  琇莹全身剧烈震颤,一把抓起那纸片,呼地一下站起身来,却因身体仍旧虚弱,根本站立不住,及时扶住旁边的石柱才没有摔倒。
  朱芮晨也连忙站起,又不便伸手搀扶,只好道:“娘娘务须冷静,微臣送此物来给娘娘,是盼你能好转,可不是要害你病情恶化。”
  琇莹一手扶着石柱,一手抓着那纸片,颤着嘴唇说道:“这……是哪里来的?”这是她自宫变当夜以来,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因太久不曾出声,嗓音都显得晦涩。
  朱芮晨示意她落座再说,琇莹只好再坐回原处。朱芮晨这才说道:“这是自河南郑州官驿送来的飞鸽传书,今晨刚刚到达挚阳宫。”
  本朝各大城市设立官驿,负责接待通传信息的使者,也都养着一些信鸽专门用来向京城通报一些紧急消息。但因为这种联络方式随机性太大(鸽子迷路了,或是路上发病死了,就完了),又不好保密(被别人截下来就泄露了),其实很少被实际采用。小说里神乎其神的飞鸽传书其实并不很实用。
  只是在某些消息急需尽快送达,等不及人力传送的时候,才会行此下策。
  河南郑州,怎会有这样的消息自那里传来?
  琇莹褪去了初时的激动,恢复了理智,便开始怀疑这消息的真实性,“这是你与皇上商量好了,来宽解我的办法对不对?一定是我前阵子的梦话里透露出了‘天枢’这个名字……”
  这两个字一说出口,引发的就又是一阵心痛如绞。琇莹掩了口剧烈咳嗽了一阵,朱芮晨并没急着解释,只静静将茶杯推至她面前。
  琇莹忍下涌上眼眶的泪水,苦笑道:“我知道自己总是这幅样子,给太多人添了麻烦,皇上想尽办法想要我好起来,如今竟还要侯爷你跟着操心,这是加重我的罪孽。请侯爷转告皇上,我自会尽力振作起来,不再让他费心。”
  朱芮晨郑重道:“臣不知其原委,不知这名为天枢的人是何身份,也就无从劝解娘娘。不过恳请娘娘信臣一句话,这封书信的事绝非皇上刻意安排,因为此事皇上根本毫不知情。”
  琇莹一愕,如果她是在呓语中提起了天枢,可能听去的人只会是濂祯以及下人们,这事如果不是濂祯安排,宫廷下人们是绝不敢私自将主子的私事透露出去的,那么这封传书,就不是为人伪造?
  朱芮晨继续道:“娘娘试想,河南郑州距离京城不过十日左右的快马路程,想要探询事情轻而易举。倘若是臣或皇上伪造了这封传书来宽解你,自是该将其来源说成是云南、海南甚至海外这样的偏远之地,又怎会选择这么近的一个地方露出马脚呢?”
  琇莹脑中也转过了这个弯,“侯爷见谅,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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