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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蚕家女 作者:冬二月(晋江2014.7.17完结)-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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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渐显

  季节交替,今年就在陶府的热闹中过去。本以为只会热闹的几日,谁也没想到持续了几个月。
  正月刚过,易为水和陶佑就启程去上坡村。易娘子依然还是留在了上坡村易家的后山坡上。一来易为水不愿意因为自己让母亲离开这片安逸的地方,而杨家因为绿茧蚕的事也不再逼着杨易把易娘子迁离,反正杨家人从此会常来这里。
  绿茧蚕的事经过商量,杨家直接买下了后山包括小树林那一大片地,像这样的深山老林压根不值钱,这么大的一片地方连杨家在通州一块几亩地的小桑田也比不上。而易家后山小树木的小山坡也费力撒了许多驱蛇的硫磺等物清出边缘的一小片,以供使用。
  过年时,易为水夫妇去杨家,才知道杨二老太爷和杨丰这对叔祖孙直秋初去上坡村后,直接就在上坡村过的年,痴迷到连家也不回。杨老夫人气急也没法,为此杨易反而走不开。
  马车经过下坡村,易为水搁下手中的书微微掀开马车窗帘往外看去。前面就是李村长家那四合院,此时四合院的门正从里面打开,几个人从里面出来。易为水目光扫过孙雅熟悉的纤细身影时顿了下。
  陶佑下颔轻搁在易为水纤肩上,目光同样朝外望去,直到易为水轻轻放下手中的车帘。
  本以为马车会就这么过去,不想却被拦住了。陶佑和易为水都没有要去掀开车帘的意思。
  直到外面传来一声忐忑的问话声,“小兄弟,里面可是陶老爷和陶夫人?”
  “是,你找我们老爷有事?”坐在外面马夫身边的小厮问道。
  若是水生此时必定问也不会问,直接让马夫过去。可惜水生刚升了管事,这个小厮是新来的,对于夫人和这些村子里的事不是很清楚。
  外面一阵衣衫摩擦的轻微声,接着小厮惊叫道:“快起来,你们这是做什么?”
  陶佑不悦地抿唇,掀开车帘探头出去,易为水也从缝隙中看到了外面的情形,只见瘦了许多的李村长带着好些人就这么跪在了地上。
  孙雅的父亲孙秀才站在一旁,见陶佑探头出去,一揖为礼,“陶老爷,李村长已知错了,还请陶老爷收回前言。”话中之意是被李村长这个连襟说话的。
  这一年多来,李村长日子并不好过,空有土地也无人租,雇长工打理出的蚕茧也无人收。只得水田度日,幸好以前有点余产,否则……不过这样一来迟早坐吃山空。打听到陶佑要来上坡村,李村长自己不会说话,只得请来连襟帮忙。
  陶佑正要催马夫前行。一只指节有点粗的手轻轻搭上他的手臂。陶佑回头,妻子抿唇笑得温柔。
  易为水知道自己再不出声,陶佑就真的要催人离开了,在她的事上他向来小心眼。陶佑所做的事也许对于他来说不过小事一件,但对于像李村长这样的人,却是要断了生计。若非迫不得已,像李村长这个骄傲蛮横的人又岂会下跪。
  自己是被受了流言所害没错,但这事说不清谁对谁错。说起来李村长他们也没什么大恶,在过得这么幸福的日子后,易为水实在生不出再让他们因自己的事受过,“算了吧。”
  轻轻柔柔的女声从马车里传出,李村长等人自然知道说话的是谁。除了她,怕是没人敢替他们求情了。昔日不祥孤女变成如今人人追奉的陶夫人,凭的还是她自己的实力。上京的事不小,李村长等人也知道了异色蚕茧之事。只要想到这些,他们脸上就羞愧难当。
  李小姐神色有点复杂地看着马车,她去年年底成了亲,丈夫是入赘的,虽不及陶老爷英俊有财,好歹也老实可靠。没什么感情不感情的,至少还过得下去。也许这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嫁了后的李小姐也看开了些,只是看到陶佑依旧有些怅然。英俊又有钱的儿郎谁不爱,当年她是真的喜欢过他。
  重生后,陶佑向来拒绝不了易为水。放过了李村长后,马车重新上路。
  在马车经过时,易为水微微掀起车帘往李村长他们看去,对同样看过来的孙雅含笑点头。看到孙雅的脸色,看来她过得还好。离开王子安,这里又重新接纳了她。虽然前世自己口口声声要回来,但上坡村还愿不愿意接纳她都难说。比起前世处境艰难的自己,孙雅无疑是幸运的。
  直到马车后扬起一层黄土烟尘挡住了孙雅轻松秀丽的笑容,易为水才把目光转到扬起的尘土上,其实天灾在此时已经渐显,今后开春后许久都没有一场雨,往年的春天多数阴雨绵绵。看来自己重生纵使改了一些事,但天灾却非人力能改变。
  易为水掀着马帘沉思,看不到隐在类烟尘后的孙秀才复杂的神色。陶佑却看了个正着,见易为水的目光还落在后面,心里酸溜溜的陶佑对着易为水细白的脖子就咬,他还记得孙秀才曾向易为水提亲的事。
  脖子轻微的刺痛让易为水回过神来,不解的看着一脸酸味的陶佑。
  陶佑闷声问:“你在看什么?”
  “你看这马车后的尘土,今年的灾难怕是真的变不了了。”易为水叹道。
  “哦。”知道易为水不是在看孙秀才,陶佑脸上好了点,抓回易为水掀开车帘的手,“天气开始出现异常,林木要是想,可以提醒周边的村子了。”去年林木要说,陶佑阻止了。但现在天气出现异常,这些经历过天灾的小山村应该是宁可信其有了。至于天下将有大灾的事,与他何干。就算他好心说出去,是福是祸还是未知数。
  易为水沉默不语,对于那些可能因天灾而家散人亡的事有心无力。她知道哪怕有心把此事扬出去,天下又有几个会相信,还有可能会落个散播谣言的罪名。而等到谣言成事实时,又太迟了。
  “林木还是心太软了。”陶佑说的是李村长的事,如果不是林木他们透露,李村长怎会知道自己要来,杨家人对于这些人可没好感。
  易为水抿唇轻笑,林伯伯他们在这里出生长大,和下坡村李村长更可以说是自小认识。李村长求上门,这一年多来心里早已没气的林伯伯他们难道真的忍心看着李村长日子难过?易为水已经有心理准备到了上坡村,林伯伯他们定会为村里的人向自己求情,只因他们知道陶佑不会答应,不敢直接去求他。
  也罢,这一年多来,他们也不好过。再这样下去,上坡村的人怕要背井离乡了。易为水不想下次回来看到的是只有寥寥几户人的上坡村,上坡村还是现在的上坡村好。
  陶佑和易为水在坡村只住了一个月,望着一路送到村口的林伯伯、年迈的白爷爷和已经成亲的林子白玲,易为水心里有些不舍。
  “我们很快就来了。”陶佑心疼易为水眼底的不舍,最近他已经在考虑搬到源县长住的事。
  吴州
  陶府不去为难王家,其他的丝绸界谁也没空闲去理会落魄的王家。
  有些人甚至说陶佑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不和王家计较。有些人却说以陶佑传诵今时今日的身份没必要和王家一般见识。
  因此王家又开始在吴州活蹦乱跳起来,甚至有些小丝绸商人又找回了王家。世事本如此,一起一落,既然落不下去自然又重新进入人们的眼底。
  “王老爷,我又来要蚕茧了。”白笙笑呵呵地走进王毅的书房。
  “白老板用不着这么急吧?”王毅笑着从书桌后迎出来。王毅最近春风得意,因为王府的订单又多了点,虽然比不起从前的零头,也聊胜于无。
  “我能不急吗?王老爷最近生意不错,再不快点,蚕茧都让人提走了。”白笙这话看似玩笑,却认真无比。
  前些天白笙终于忍不住问了陶佑,而陶佑还是用对杨家人说的那话对白笙说,本来白笙还不信,但见这日子越是少雨也有些急了。等天灾来临,想要再拿到蚕茧就难了。既然有天灾,就意味着陶府也将缺蚕茧。不过对于全程参与陶佑计划的白笙来说,越想王毅的处境越是冒冷汗,不禁也有些同情王毅了。
  “哈哈,白老板说笑了。不过……白老板也知道之前的事,我手低下的长工庄户都走了不少,最近人手不太够,留下的又要求加工钱。”王毅一反刚才的笑容,脸上微微有些苦恼。
  闻言,白笙最后的那点同情也消失无踪。王毅是见买给自己的蚕茧价低想加价。才刚刚好过点,就对自己这个一直支撑王家的人讨价还价了。白笙也一脸为难,“王老爷,不瞒你说之前北方的客人要求我向陶杨二家取货,为了留住他们,这些蚕丝也是低价卖给他们的。否则,依我们的交情也不是不能商量。”
  想到之前谈话的内容的确有此事,王毅尴尬的轻咳了声,“呵呵,白老板不必放在心上,我也就是说下。”
  白笙一脸严肃地又道:“王老爷,这可开不得玩笑,若是签了契约还能变,那这契约签了还有何用。”
作者有话要说:  

  ☆、蚕病

  脸色微变,王毅立刻打断白笙未完的话,“白老板,我这不是随口抱怨下吗?你当我王毅是什么人了。以我们的交情,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你的。”目前王毅不能没了白笙这个大客,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想起点价的事不过刚试探就被白笙一脸严肃的给吓缩了。
  见王毅收回意图,知道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白笙脸色微缓,“王老爷,实话和你说就冲着你和陶杨二家如今的关系。若非你这蚕茧价格便宜,我这货也不一定出得去。现在整个丝绸界的人都盯着陶杨二家的货,不过是现在杨家紧着柔丝和异色蚕茧,普通的反而比往常少了。王老爷还是悠着点,莫要把好不容易好点的处境搞砸。”他以为别人为什么要王家的货,也就是一些贪小便宜的人才会冒着得罪陶杨二家的危险向王家要货。
  白笙点到为止,若是不敲打下王毅,难保他不会一时得意晕头真的会把送上门。王毅这种人野心大,偏偏太高傲,放不下面子,也就只能靠点肮脏的小手段。不过王家前几年的确是靠着王毅身边的女人才有了后来的风光,不得不说王毅在利用女人上的确有一套。
  王毅心一凛,面上不动声色,端着严肃的脸道:“这事白老板不说我也知道,不过还是要谢谢白老板特意的提醒。”
  白笙离开后,王毅独自一人在府中坐了许久。将王家目前的处境又细细梳理了一遍,当他从书房出来后,对所有管事说了蚕茧不许升价的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春去夏来,天气渐渐闷热起来。
  农田里面朝黄土翻地的老汉直起身,撸起的袖子用力擦过头脸上的汗,在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的脏袖子上添上新的汗渍。添了添干裂的嘴唇,抬头看着高挂的太阳,嘀咕一句,“怎么这么热的天也不见下点雨?”同时忧心忡忡的想过几天若是不下雨,今年全家就要喝西北风了。
  老汉在收工回家的路上,顺便在路上摘了许多野菊花,想着熬了汤茶给家中孩子解解渴。
  比起毫无知觉的商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们已早一步有此忧患意识,但也仅此而已,无论谁也没想到这将是几十年来少见的大旱。
  易为水待在桑园里,天气过于闷热,在桑园里养有蚕儿发病。这放在平时也不过是小事,但易为水知道不是,这仅仅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才是最大的灾难。
  蚕儿太脆弱,发病起来就连杨家也没有太多的办法救治,除了煮些中药放凉了撒了桑叶上,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最好的办法是尽量减少蚕儿发病的,尽快将有病的蚕儿清离健康的,以免过了病气。
  很快就到午饭时间,陶佑进去将在蚕房忙碌的易为水拉出来。饭后,易为水抬头怔怔的看着头顶上的槐树,空气中飘着熟悉的槐花香,或许是太闷热了,今年竟连槐花也早开。但这也意味着不祥的预兆。
  “想什么?”明明桑园里有两张一样的躺椅,偏要挤在同一张躺椅上的陶佑一点也不嫌闷热的半搂着易为水,低头轻亲着眼前细白的脖子问。
  “人果然不能胜天。”哪怕明知将有大灾,也阻止不了。
  “别想太多,人祸可变,天灾又不是你带来的。”
  易为水轻轻摇头,她没有自责的意思,只是有感而发罢了。若是有能力顺手拉一把还好,可惜她自知能力有限。如今只要身边的亲人安然避过这次的灾难就已是上天眷顾。
  陶佑沉默地抱着易为水,他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怀里的小女人。至于天下苍生,陶佑薄唇不自意的微勾。各人自有各人的造化,若是避不过这次的灾难那也是命。他不会为了所谓的善心而向谁说出什么预言,将可能有的灾难带来。
  同时
  蚕发病的事也开始在各地发生,开始谁也没在意,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王家
  王毅收到庄里的消息,脸色大变匆匆往庄子去。当看到那一堆堆死去的蚕儿时,脸色难看得吓人,对着管庄子的管事喝问:“这是怎么回事?”这批蚕茧是要给白笙的,眼看就要结茧,眼看快到手的钱就这么飞了,不由王毅不怒。 
  “老爷,蚕发病在这夏日里本是常有的事,谁知道不过是短短两天,蚕相继染病,我们发现时已经太迟。”其实养蚕的长工有问过管事,不过管庄子的负责人不以为然,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过他自是不敢承认。
  此事长工也怕提干系,擅自到王毅耳边告了那管事一状,王毅阴沉地看了管事一眼,“来人,将这个没用的狗奴才拖出去,用力打我不叫停不许停。” 
  管事连辩白都没机会直接让人拖了出去就打,眼看死了这么多蚕,王毅存心要管事吃苦头。竟硬生生让人把管事打残了,杀人虽犯法,但要打残一个下人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王毅气冲冲地回到王家,以为不过是小小的意外。谁知不过短短两天,王家各地的庄户接连送来消息。蚕染病了,还是来势汹汹传染病的。他们有心将病蚕清出去,用药物抢救,但许多药材铺都紧缺,有心清洗蚕房却又发现因连日来滴雨不下造成的干旱,水源不够用。
  王毅急得团团转,一边指使下人到吴州各大药铺买药,又要想办法解决水源的问题。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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