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我还是我的-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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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一次又一次地害我呢？难道，女人也有可怕的占有欲？想来也是，不然，我为什么有了言言之后还不够，还要刀刀莫莫和卓卓呢？
　　我来不及想别的了，因为，我已经晕了过去，失去了意识，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给我吃的，是绝情散，也就是说，我会忘了所有的情，不止是古代的，还有，现代的，情的一切。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个，没有感情，没有爱的人了。我，只记得自己叫杨逸。
让我成为你的第一段记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醒来了，可是，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被生生撕去了所有的记忆，我唯一还记得的，就只是我的名字：杨逸。我甚至不记得，自己几岁。
　　我站起来，头好晕，不过不严重，吹吹风也许会好，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在不远处的小河边停下来，打算洗个脸。清凉的河水，让我舒服了很多，也清醒了不少，因此，也看到了河对岸，躺着的一个人。
　　我想办法绕了过去，看到了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我蹲下来，拍拍他的脸：“小弟弟，你醒醒！你没事吧？”
　　他慢慢睁开了眼睛，看了我一眼，又晕了过去。这是一个清秀的男孩子，皮肤水灵水灵的，刚才看他睁开眼的样子，他的眼睛，很漂亮，眼珠，是蓝色的。波斯猫啊！我心里想着。不过，“波斯猫”这个词，却让我觉得很意外，这是个什么词啊？是什么意思呢？我疑惑不解。
　　此刻，这个男孩子躺在我的怀里，我弄了点水，滴在他的脸上，他醒了，可是，感觉很疲惫。
　　“小弟弟，你没事吧？”
　　他向我眨了眨眼睛：“我没事，只是有点饿了。”
　　“哦，我看看——”我摸摸身上，发现还有一锭银子，这是付客栈的钱时，找回的钱。我领着这个小男孩，走了很久，才回到镇上，然后，我用那锭银子，买了两个包子，他一个，我一个。不过，我没什么胃口，他却大口地吃完了自己的包子，我不忍心，就把我的包子递了过去。他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我执意让他吃下，他就没有再拒绝。
　　看他吃完了，我问他：“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我没有家。”他低下了头。我有点难受，小小年纪，就没有了家。可是，我也不能一直带着他啊，事实上，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儿。
　　我把身边仅剩的一点钱，留给了他，然后，和他分手了。
　　可是，我回头之后，发现他一直跟着我，我站住了，“小弟弟，你怎么还跟着我呢？”
　　“姐姐，让我跟着你吧！”
　　“为什么？”
　　“我没有家，也没有亲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最好，姐姐，你留下我吧！”
　　“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他低下了头，“我没有名字。”
　　“你的父母呢？”
　　“我是个孤儿，我没有父母。”
　　“和我差不多，我也已经不记得，自己的事了。”
　　他抬头，“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醒来的时候，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你叫什么？”
　　“杨逸。”“你呢？”
　　“我没有名字，大家都叫我小乞丐。”
　　“小乞丐太难听了，这样吧，我叫你‘小甜甜’吧！”
　　他同意了，并且约定，我们结伴上路，以姐弟的身份上路。
　　“姐，让我成为你的第一段回忆吧！”
　　“好，小甜甜，姐姐会照顾你的。”
　　“嗯！”搂着他，我居然有了一种怪怪的感觉，我没多想，也许，是我没有抱过异性吧！
　　“姐姐，我们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姐姐就带你去哪儿。不过，我们已经没有钱了，所以，必须要找一个工作。边做，边走。”
　　“姐姐，你放心吧，我有钱。”
　　“小甜甜，你记住，不管我们有多穷，都不可以偷东西。”我停下脚步，义正辞严地对他说。
　　“姐姐你放心吧，我不会偷东西的，你相信我！”
　　听到他的再三保证，我终于相信了他。可是，我实在有些怀疑，一个10几岁的小孩子，哪有什么方法赚钱呢？
　　
　　小甜甜牵着我，到了一家绸缎庄门口，他让我等在外面，他进去了，过一会儿，他笑咪咪地出来，手里，居然拿着几张银票。看到我，他拉着我，离开了绸缎庄。
　　路上，我忍不住问他：“弟弟，这银票……”
　　“姐，你别管了，总之，我没偷没抢的。”
　　“哦。”既然认了他当弟弟，我就要相信他，不管怎样，都要相信他，所以，我没有再问下去。
　　“弟弟，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哦，这里啊？这里是晋国啊。”
　　晋国？这个地方，好像我来过。我默默想着，我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小甜甜的眼睛。“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弟弟，我好像，来过这里。”
　　“是吗？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但是，这里的一切，我都觉得似曾相识。弟弟，你说我会不会就是这儿的人呢？”
　　“也许吧！”小甜甜耸了耸肩。他的动作好像一个人，可是，我记不起是谁，好像我的记忆里，失去了很多东西。
　　我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因为是姐弟，所以我们只要了一间房，吃东西的时候，小甜甜很照顾我，会给我挟菜，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他不像是一个12岁的小孩子，不过，看他的身形，应该不会错吧？也许，是流浪久了，就学会看人脸色了吧！我倏地，对这个男孩子，又产生了几分怜悯。
　　
　　大概是我看他的眼神太久了吧，他抬起头，用手在我眼前晃晃：“姐你怎么了？”
　　“哦没事，吃饭吧！”我挟了一块鸡肉到他碗里，他怔了怔，冲我笑笑，像足了撒娇的孩子。也许，刚才是我想多了。
　　“姐姐，你想去哪儿玩？”
　　“我不知道啊，你决定吧！我醒来之后，对这个世界就失去了记忆，所以，我不知道哪儿好玩啊！”
　　“那，我们去遥国吧！”
　　遥国？这个国家的名字，好奇怪啊！我心里想着，不过，没有说出来。小甜甜喜欢，我们就去那儿吧！反正，从今天以后，我的生命里，多了一个弟弟。
　　“好。”我没有说些什么，就点了点头。
　　
　　几天后，我们到了遥国，遥国很热闹，街上人来人往，小甜甜带着我，先是找了一家客栈，让我休息一下，他出去打听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他走了之后，我靠在窗前，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也想不起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什么人？我有亲人吗？我几岁了？这些问题，我一个也想不起来。想得多了，连头都有些痛。不想了，还是，想想以后吧！过去怎么样，都不重要了。
　　正想着小甜甜怎么还不回来的时候，他推门进来了，甜甜地叫我：“姐姐！”
　　“回来啦？饿了吧？”我一看天色，已经快傍晚了。
　　“嗯，姐，我们下去吃饭吧！”小甜甜习惯地牵起我的手，拉我下楼。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觉得，他牵我手的感觉，有一点怪，但是我又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小甜甜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子，为什么，我会对他有一种对男生的羞涩感呢？
　　我跟着他到了楼下，点了两个菜，然后，很快地吃完了饭，小甜甜说要带我去逛街，说是下午在逛街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好玩的东西，非要带我去。我只好由着他，拉我去了市集。
　　遥国的晚市依然像白天一样热闹，很多卖杂耍的，还有一些摆地摊的，卖着一些小玩意。
　　逛着逛着，我突然被一个卖耳环的小摊吸引住了，地摊上，有着一对耳环，后穿孔的，下面吊着一颗磨砂的圆球，很漂亮，我不禁站住了。
　　小甜甜看我喜欢的神情，问了价，要一两银子，我知道住店也只需要一两银子，就执意不肯买，小甜甜非要买下来，说是买给姐姐的见面礼。我内疚地说：“小甜甜，姐姐——都没有什么礼物送给你。”
　　“姐姐，你就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在认识你之前，我一个亲人也没有，有了你，我就有了世界上最大的幸福。”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这段话，我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我仍然把它理解成，这是弟弟对我的姐弟之情。
　　
　　半夜，我突然被小甜甜的哭声惊醒，转头一看，小甜甜在作梦，大概是作恶梦了吧，看他很痛苦的样子，我拍醒他：“小甜甜，你怎么了？”
　　他哭着扑到我的怀里：“姐姐！”
　　我帮他擦干眼泪，起身点亮了灯，然后坐在床边，听他告诉我一个，关于严家堡，和莫家庄的故事。
　　小甜甜说，他本名叫冷如风，是晋国最大的家族冷家的少爷，他一直过得很幸福，无忧无虑，他的父亲冷老爷有三个老婆，可是，只生了他这么一个儿子，全家人，视他为掌上明珠。他们的幸福，就在某一天，被一个叫“严进”和“莫怀古”的人打断了。
　　“严进？莫怀古？”我默默念着这两个名字，总觉得，有些熟悉，但，我还是想不起，我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嗯。”小甜甜含着泪点头。
　　“他们，是怎么打断了你们的幸福的？”
　　“严家堡的人，听信别人的话，认为我们冷府会对遥国不利，可是，我们只是从商的，怎么对遥国不利呢？更何况，我们家的布料都是销往遥国的，怎么可能，对遥国不利呢？但是，严进不信我们的话，他找来了仲尼，一夜之间，血洗冷府，如果不是因为我当时贪玩跑了出去，恐怕，我早已经死了。”
　　“那，莫怀古呢？”
　　“当时，二娘和三娘还有救，我和照顾我的小铭姐姐在莫家庄外跪了三天三夜，可是，莫怀古一直闭门不见，最后，他同意救她们，却在药里下毒。结果，二娘三娘就……”小甜甜泣不成声，我不忍心，就搂紧了他，安慰他：“别哭了，不想了噢，你现在已经有我这个姐姐了，我会照顾你的。”
　　“姐姐，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报仇。”
　　我想到了“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句话，就劝他：“小甜甜，我明白，失去了亲人，你会觉得痛苦，可是，报仇，会让你的双眼被仇恨所蒙蔽，你会永远看不到美丽的东西，永远看不到，值得珍惜的事情，你觉得，这样值得吗？你觉得，你的父母，还有你的二娘三娘在天之灵，会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小甜甜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差一点，都要放弃自己的原则，要协助他报仇了，可是，我还是忍住了。
　　“姐姐，你帮我好吗？”
　　“你要我怎么帮你？”
　　“帮我报仇。”
　　“可是，我没有武功啊！”其实我不是没有，只是不记得自己学过，不过，那点三脚猫功夫，对付三五个小混混还行，对付高手，我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那倒是。”他沮丧地低下了头，“那我这辈子，都报不了仇了。”说完，他躺下去，盖上了被子。
　　我的心突然一揪一揪地疼。小甜甜才12岁，这样沉重的家仇，背负在他的身上，而我作为他的“干姐姐”，却帮不了他，我有些内疚。虽然，我并不支持报仇，可是，我也能明白，自己的父母被人杀害，而自己报不了仇，那种痛苦，真的很难受。
　　“我能怎么帮他呢？”我思考着这个问题，最后，我决定，去街上买老鼠药，毒死他们。
堂堂莫家堡，居然能让我长驱直
　　第二天，我上街买了两包老鼠药，然后，让小甜甜带我到严家堡门口。严家堡，一个让我熟悉的地方。可是，当我站在门口，我想到的，是小甜甜痛哭失声的样子，我好心痛。可怜的孩子，姐姐一定为你报仇！
　　其实，在前一天，小甜甜睡着之后，我就试了一下，自己，原来是有武功的，当然，我不知道自己的功夫有多厉害，可是，既然我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就有责任，保护我的弟弟，帮助我的弟弟，即使，他不是我的亲弟弟，他也是我，醒来之后，第一个有记忆的人。
　　严家堡守卫森严，可是，看到我，居然都没有反抗，甚至，大家都带着惊喜的表情，我不解，难道，我是这里的人？或者，我认识这里的堡主？
　　我没有顾及太多，就走了进去，小甜甜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堡中的人看到我，都向我打着招呼：“杨姑娘你回来啦？”
　　小甜甜紧张地攥紧了我的手，我示意他不要紧张，虽然，我不明白严家堡的人为什么会这样，不过，即使他们对我再有礼貌，我也不会忘记自己来的目的，是杀了严进。
　　我们就这样长驱直入到了大厅，大厅里坐着两个男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不过，我还是发现了不同，其中穿白衫的那个男子眼含泪光，面带欣慰；而穿青衫的男子，只是张大着嘴看着我，没有反应。
　　我看了看这两个人，又看看小甜甜，总觉得这两个人，都不是严进。小甜甜悄悄拉拉我，我俯下身，小甜甜在我耳边说：“这两个人，都不是严进，他们是严进的儿子，白衫的叫严旻，青衫的叫严决，是严家堡的堡主。”
　　“那，我们找错人了？”
　　“父债子还，姐姐，如果严进不在，我们可以抓走他两个儿子，然后，要胁严进，杀了他。”
　　“这样——不太好吧！”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是，我的心地还是善良的，严家的两个人，都是无辜的，跟这件事没有关系，何必呢？
　　“姐姐，严进这么残忍，这么狠心，他的儿子，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他们都知道我们来了，我们怎么下手呢？”
　　“姐姐，你上去假意借宿，然后，用这个，刺死他们。”说完，小甜甜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慌忙把匕首藏到袖子里。
　　杀人？我其实还是很恐慌，我真的没想过，自己会杀人的，可是，现在我骑虎难下。我和小甜甜已经在严家堡里，如果我不说话，也一定不妥，因此，我一步上前，轻声道：“这两位一定是严家堡的二位少爷了吧？小女子杨逸，和弟弟两人来丰城探望亲戚，一时迷路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