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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腹者,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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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你别担心了,岳凌霄并没有恶意。”
木骆尘见郑阳逐渐平静下来,开口说道。
即便是在病中,他也在关注着自己。
一念及此,郑阳心中又是一阵感动。
“他这样做究竟想干什么?”
“为了赎罪。”
郑阳抬起头来,目光瞬间冷凛,“哼,猫哭耗子假慈悲!谁稀罕!”
木骆尘握着她的手叹了口气,“活在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很无奈的,你无法左右便只能随波逐流。”
郑阳听着他的长叹,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也知道岳凌霄肯定有苦衷,但他带给自己的伤害却也是深重的。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和悲哀,也有难以言说的痛苦。有时候她也想,如果这所有的悲哀、痛苦、失败都是假的,那该多好?可惜,世上有很多假情假义,但这些痛苦、失败、悲哀,却偏偏总是真的。也因此她对他的恨很难消减。
过了很久,郑阳问道,“是不是我扛粮食赚的钱也都是你给的?”
木骆尘将目光别转,掩藏了自己的心痛,低声回道,“那是你该得的。”
“我知道了。既然你说奶奶没事我就放心了,不过还是想抽空去看看她。”
“好,岳凌霄应该会答应的。被王府的人带走,又被卫将军案子所牵连的亲属劫走,如今她和一群老妇人住在王府别院,正在接受最好的诊治,眼睛应该很快可以视物。那些遗孀和累及的亲人并不知道这一切是岳凌霄的安排。他如此这般大费周折照顾这些人也算煞费苦心了。”
于是郑阳便在木府住了下来,尽心尽力的照顾着木骆尘。
在她的悉心照顾之下,木骆尘的身体恢复的很快。
一个闷热的晚上,郑阳陪木骆尘从商铺回来,看到远处大片的瓜田,见木骆尘面现倦意于是便想歇息片刻。
木骆尘露出一个浅笑,“不如,我们就去西瓜地纳凉如何?”
郑阳自然是求之不得。
淡淡月光流泻一地风华,郑阳铺下软垫,两人静静地坐在田更上享受这难得的温馨静谧。
郑阳觉得自己的心从没有象现在这样沉静。
只要有木骆尘在身旁,即便是一根枯草,那在风中轻摇的纤细身姿也会生出几许温柔来。
就在这时,“啪——”一声低低的清脆的响声惊动了两人。
木骆尘嘴角微弯,收拢折扇,轻轻启唇说道,“眼下有一件有趣的事,想不想做?”
“什么?”
郑阳转过头奇怪的看向他。
“偷瓜。”
“偷瓜?”未等郑阳疑问出声,木骆尘便迅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郑阳立马闭嘴,任木骆尘拉着自己的手猫着腰循声走进瓜地。
两人小心的踩着瓜垄一边查看一边前行。
“那边!”郑阳一扯他的袖子,“我闻到了西瓜清甜的香味。”
两人弯腰走过去,果然,一个大个西瓜已经熟透开裂,张着嘴,露出红色的瓜瓤,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引的人不由自主的口水直流。
郑阳立刻弯腰摘下,一路抱着回到地头。然后迫不及待的将西瓜放在地上,手指扣住开裂处的瓜皮,使劲一掰,“啪”西瓜成为两半。
郑阳捧着半个瓜凑到木骆尘嘴边,“闻这味道就知道很甜,来,快尝尝。”
木骆尘看着比自己脸还大的半个西瓜,轻轻一笑。
毫不犹豫的埋头从中间咬了一口。
“如何?是不是很甜?”
郑阳着急的问着,凑近一瞧,手指轻轻滑过他的鼻尖,咕咕的压抑着笑了起来。
“哈哈,你的脸……你这是要去唱戏吗?”
木骆尘闻着鼻尖传来的西瓜的清新气息,“这不是入乡随俗么。”而后慢慢回味了一下,“很甜,好吃!”
郑阳立刻止住笑,也啃了一口,“呀,真的,太甜了!”
惊喜之下,声音忘记控制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太甜了”几个字传出去很远。吓得她立刻缩了缩脖子。
木骆尘看着她鼻尖、脸颊沾染的西瓜汁,黑亮的眸子满是得手后的窃喜,宠溺的笑了。
是很甜,今晚的西瓜是他吃过的最甜的!
“喂——你们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将正在你一口我一口快乐的吃西瓜的两人惊醒。
“糟了,看瓜的人来了!”
夜色中,一个青年男子一边喊着,飞快的追了上来。郑阳在嘴上摸了一把,担心木骆尘被抓到坏了他的名声,醒悟过来的她将手中的半个西瓜猛地掷出去,刚好扣到来人的脸上,然后迅速拉起木骆尘的手转身就向外跑。
可是没跑几步,木骆尘便跟不上她的脚步落在后面。听到他粗重的喘息,郑阳二话不说立刻扎了一个马步急声催促道,“快上来,快,我背你。”
“背?”
木骆尘眉头一挑没有动弹。
而看瓜人正高喊着,“西瓜啊——西瓜——你们——站住”眼瞅着就要追了上来。
“你快点啊,我有武功根基,背你不成问题,磨叽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着急的将人往自己背上一扯,拉过他的胳膊迅速一拢,两手将木骆尘的膝弯一托,背上他迈开步子就往前跑。
她知道木骆尘身子病弱定是重不了哪儿去,但却没想到竟是这么的轻。她在米店抗粮食的时候一袋就是一百斤,而他,还没一袋米重。
想来他的淡然也是被这病痛磨出来的吧。郑阳刚才还甜丝丝的嘴中此刻竟有淡淡苦涩弥漫。
背后的木骆尘盯着自己眼前晃动的鬓发思绪万千。
这窄窄的肩膀没想到还蕴含着这样的力量。他慢慢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脸颊轻轻贴上她的肩头。
那隔着薄薄衣衫传递过来的温热感觉让他砰然心动。
他慢慢闭上了眼。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觉得,原来,被人照顾着的感觉是如此幸福;原来,自己的心早已疲累不堪,渴望着这一刻的关怀、温暖和安宁。
这个女人,自己果然没有爱错。
木骆尘在郑阳的背上靠了靠,将脸颊紧紧贴上郑阳的背,体味那流淌至身体每一个微小之处的幸福的感觉。
他微微闭起眼,带着淡淡的浅笑,在这有规律的起伏中任凭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与郑阳的心跳契合。
想起了她刚才背自己时所说的话,木骆尘嘴角的弧度不断加深。
有武功?
是那种打别人一拳自己反被震到水中的武功么?
想起那天她浑身湿漉漉的从水中爬起的狼狈相,木骆尘轻轻的笑了。
呼吸间;自他的口中吐出的热气一下一下喷洒在郑阳的颈侧,甚至撩拨到她的发丝,引得她一阵痒痒的,还有一种奇异的酥麻感迅速传到心底的某处。
身后飘来的淡淡药香似有若无的萦绕在鼻端,那搭在自己下颌的修长手指,不时因为颠簸蹭触到热热的脸颊,还有那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的温热……想到自己身后正背着自己的俊美师傅,背着这个跟自己有了婚约的人,郑阳的脸“腾”的红了。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大约是因着跑的急了,身上也升腾出一股无法抑制的燥热,让她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西瓜哎——”身后,看瓜的二虎端着半个西瓜大声喊着。
他疑惑的望着前面的人影,虽然月光并不太亮,但他还是依稀觉得那男子很像自家的少庄主。
于是他再次抬脚向前追去,想仔细辨认一下。
木骆尘微微抬起胳膊朝后面的人轻轻扬了扬手。
这当下二虎彻底明白了,看到那个在月光下晃动的玉扳指……原来,竟真的是少庄主。他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前边被那泼辣女子背着疾驰的,居然真的是他们一向温润儒雅谦谦如玉的少庄主!
他的嗓中发出一阵古怪的声调,下一刻又迅速捂住自己的嘴。
“不可能!一定是做梦还没醒!今天定是收瓜累过了头,眼花;眼花……睡一觉就好;睡一觉去……”他喃喃着转过身僵着身子向回走去。
还在拼命奔跑的郑阳,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十分崎岖的小路上跑着。
“这家种瓜的太小家子气了,种了这么多西瓜却居然没修一条好路!这不是自断财路吗?”郑阳着恼的嘀咕着。
“哦……说的是,实在是太……小气了!”身后的木骆尘点点头附和着。
郑阳见木骆尘也赞同自己的看法,心中一得意,一时没留神脚下的情形,忽地踩中一块石头踉跄了几步。
“小心!”
木骆尘担心的喊着便要下来。
然而这俩字刚刚出口,只见郑阳的身子突的一低,似是一脚踩空,木骆尘一只脚已着地,见她身子倾倒匆忙间急忙拉住她的衣袖,可是却在她的大力之下跟着一起倒了下去。
郑阳暗叫一声糟糕,自己是无所谓,只是木骆尘身子本就虚弱可经不得这一摔。
于是在倒地的瞬间,借着他的一拉之力,竭力将身子扭转,回身紧紧抱住了木骆尘。
“噗通—呀——”伴着低低的呻吟,两人结实的摔进一个大坑里。
浑身摔散了架似得郑阳顾不得查看自己,只是焦急的开口问道,“怎么样?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而此刻,木骆尘也是冲口而出,“摔疼了吗?”
闻言,两人俱是一愣。
“我不要紧,你呢?”郑阳强挨着身上的痛楚,皱眉问道。
“有你这么柔软的垫子,哪里会摔到我。”木骆尘的话中夹着淡淡的无奈和气恼。
“嘿嘿,那就好。”郑阳知他恨自己不争气的病弱身子,怕他多想急忙回以一个笑脸。
她现在被压在底下胸口有些憋闷。正想起身,一抬头脑袋却跟木骆尘的碰到了一起。直到这时两人才发现此刻的情形有多暧昧。
肌肤相贴,呼吸相闻。
木骆尘顿觉一阵尴尬。
好在郑阳并未向他看来,否则定会看到一向淡然如他也会有脸颊绯红局促不安的一刻。
木骆尘立刻起身,“回去定去找这种瓜人好好理论一番,他这是修的什么路,那里是走人,分明就是坑人!”
郑阳轻咳一声爬起来,附和道;“就是,晚上我去把那那可恶的瓜地主人劫来,让他自己在黑夜里走这段路,摔他个鼻青脸肿!”
木骆尘闻言也跟着咳嗽起来,“说的是,就依你!”
郑阳脱力坐在坑边不想动弹。
站起身的木骆尘担心她摔疼,却也知道此刻询问并不妥当,应该很明智的保持沉默。
于是便想坐下来等她恢复体力。
郑阳看到他的动作,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他的胳膊,连声道,“等一下等一下。”
然后迅速从怀中将自己的帕子取出,抖开,铺在地上抻平四角,这才点头道,“好了,现在坐吧。”
木骆尘原本淡然的眼眸忽的流泻出七彩光华,默默看了她一眼,坐到她的身旁。
微凉的风将刚才的尴尬消解了一些。沉默片刻,郑阳忽然扭头冲他“扑哧”一笑,紧接着笑声越来越大。
月光下,那近在咫尺的笑脸宛若春花初绽夏雨骤晴,那眼中流动的盈盈光芒又似冬日暖阳,瞬间抚平了木骆尘心底的荒凉。心弦,似被一双温柔的手无声的拨动了一下,木骆尘突然涌出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
寄托…风雨磨砺
隔日,少庄主少夫人夜间查看园子防务的事不径而飞。
于是二虎因为看瓜有功得了重赏。
他拿着银子笑的憨憨的,对庄内一众兄弟说,“少夫人和少庄主那叫一个认真呢!还亲身试探小人不过,少夫人原来身怀武功力气很大,虽背付一人仍健步如飞,让小人佩服的紧!”
众人听着他绘声绘色的讲述,均是心知肚明。脸上的喜色是藏也藏不住。
这当下;少庄主总算有个人体贴心疼的人了!
然后便是长长一叹:苦尽甘来啊~~
那延绵的尾音真是荡气回肠。
说到体贴心疼,尚未从得知真相后的打击中缓过神来的郑阳其实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在努力做好一个贴身丫鬟的角色。
贴身丫鬟么,自然要恪尽职守终于本分。
清晨,早早醒来到木骆尘房中叫起,晚上,服侍他宽衣解带早早安歇。
于是,这样的日子平淡中却自有一番微微的甜,沿着那垂首弯腰的擎着硕大花盘的向阳花,沿着墙边细小的嫣红色烛形的花,淡淡的流淌在房前屋后,流淌进人的心里。
自郑阳住下之后,木骆尘脸上的喜色像春日里悄悄冒头的青青嫩芽遮也遮不住。虽然萌发的悄无声息,但眸中那抹亮的耀眼的灼灼生机却无法令人忽视。
他的眼里心里满满的全是郑阳的影子。
每日里一睁眼见到的便是自己最喜欢的人,闭上眼睡去之前也是跟自己最喜欢的人道晚安,甚至梦里的也是她。
满溢的幸福让他在梦里都在轻笑:
原来活着是这般美好!
而木府上下李安和一干仆从也因此脸上都染上了笑意,每日里都是乐呵呵的悄声嚷着:
“郑姑娘说的,鹅肝好,赶紧去找大厨做来。”
“郑姑娘说了少庄主穿蓝色最好看,去做去做”
“哎,怎么还郑姑娘郑姑娘的喊啊,应该叫少夫人!”
“对对对,少夫人!”
当然,这称呼他们只是默默藏在心里并不敢当着郑阳的面喊出口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弄得鸡飞蛋打坏了少庄主的好事。
而郑阳也没那么多的心思胡想,只是静下心来认真做事。闲的时候就去舒舒筋骨挥几下拳头,或者去侍弄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找木杆托起沉甸甸的向阳花盘等等,总之让她呆着不动那是万万不可能。
其实之所以如此,还因为她的心中实在还有些乱。
木骆尘的身体在郑阳悉心照料下大有起色。不过他向来喜静,若是不外出,便坐在廊前的树荫下安静的看书。
不时抬头热切的目光追寻着那道进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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