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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腹者,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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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特意搽上的脂粉早被不断滑落的汗水冲了个干净,露出略嫌深暗的面庞。
但这一切她却甘之如饴,心中依旧热切,眸子依旧晶亮,翘首等待着王爷的归来。
一直到太阳西沉,总算是看到了岳凌霄的身影。
那落日余晖中自霞光中走来披着一身炫目七彩光环的人,让她的呼吸为之一滞,再也挪不开眼。
直到王爷在她面前站定,一道冷冽的目光扫来,才使得她逐渐回过神来。
心,小鹿般的乱撞。
郑阳不敢与他的目光相接,于是一低头将手中的荷花送出。
岳凌霄看着眼前已然失去生机的荷,眉头渐拢。
他厌恶的看了一眼这阻住自己去路的女子,嘴唇微启,冷冷吐出两字,“糟蹋!”
然后,身子一晃拂袖离去。
“知了——知了——”
门口的树上,一只秋蝉仿佛知道自己来日不多于是竭力的嘶哑哀鸣着。
这悲怆凄凉的叫声刺伤了郑阳的心。
被袖风扫落的荷,散落在炙热的风中,一地残红……
……
风中;一朵荷瓣幽幽坠落,绝美的身姿带着最后的傲然从郑阳眼前划过。。。。。。
落下。。。。。。
郑阳伸出手想要接住。
但就在她抬手的一刻,眼睛却骤然被一道寒光刺痛。
郑阳本能的一躲,“呛——”刺耳的铁器相交之声传来。
电光火石之间,在船尾摇橹的卫嘉一个猱身跃上前,长剑出鞘将蒙面绿衣人的去势阻住。
这一缓,郑阳已经一个后滚与卫嘉互换了位置。
偷袭的刺客不等卫嘉站稳长剑接连刺来,凌厉无比。
就在卫嘉举剑防守的当儿,刺客又向一旁的王爷袭去。
三人在小小的船上厮杀缠斗着。
小船剧烈的摇晃起来,几欲倾覆。
就在此时,船旁的荷花丛猛地一晃,凛凛寒意夹着几片粉色花瓣飘来,再次将郑阳笼罩在一片刀光剑影之中。
当郑阳蓦然发现一柄长剑转眼袭至面前时,本已在船舷的她已然避无可避,只得将身子迅速倾倒。
就在坠湖的一刻,她看着刺入胳膊的利刃带出的赤红血滴,明白了这两个刺客的意图。
起初一人只为了引开王爷和卫嘉的注意,而这人则是瞅准时机想一招取她性命。
要不是她毫不犹豫的坠湖,那么这一剑已经洞穿了她的心脏。
刺客见郑阳跳湖,紧跟着也跃了下去。
郑阳一入水便立刻向纵横交错的荷间游去。
现在的她手无寸铁,所依靠的就只有速度。
水被胳膊上不断涌出的鲜血染红。
船上的岳凌霄挡住刺客的攻击,身子一斜也立刻跳进湖中。
湖水变得浑浊不清,他四下看着寻找着,借助脚下触到的一根木桩奋力一蹬,瞅准目标长臂一伸抓住了刺客的脚。
那刺客只得回身自救;在水中不断挣扎妄图脱身。
湖底的淤泥被撩起,两人陷在黑色的污浊中。
少顷,岳凌霄浮上湖面,呼出一口气再度下水。
离开那片浑浊,在水中寻找了一会儿,才在荷叶后找到了郑阳。
见她听到水声看过来,岳凌霄对她招了招手,指了指水面示意她凫上去。
郑阳点了点头,松开手中的荷茎正要游走,却突然发现岳凌霄挥舞着双臂挣扎了几下,接着,身子便慢慢停止了动作,缓缓向下沉去。
郑阳心中一惊,急忙游过去。此处全是淤泥,若是陷进去凭她的一己之力是难以令其脱身的。
伸手揽住岳凌霄还在下沉的身子,另一只手不断揪起附近的荷茎让自己的身体向前滑行,然后才得以慢慢浮上水面。
船上,卫嘉正将那名刺客制服,捆绑起来。
听到郑阳的呼唤立刻将两人拉上船。
岳凌霄已然昏迷。
“王爷,王爷。。。。。。”
卫嘉焦急不安的掐着他的人中不停低喊着,那脸色竟比岳凌霄的还要苍白。
郑阳见躺着的人毫无醒转的迹象,果断的伸手掐来船边的荷茎,将两端削齐,俯身小心撬开他的嘴,将荷茎塞入。
然后让卫嘉以手按据其胸上,不断按压,并让他摩捋他的手臂,屈起伸直,她则一手捋王爷另一只臂胫与卫嘉配合一致,然后另一只手挟其下颌,深吸一口气通过荷茎迅速渡过去。
如此反复。
卫嘉按照郑阳的要求不断重复着自己的动作。
他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紧闭双眼的岳凌霄,心中的焦灼和惶惑交织在一起,脑中思绪纷乱。
这个女人的办法会有用吗?
若是王爷有个三长两短……
他不敢想下去。
过了一会儿,岳凌霄长长吐出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
“好了,醒过来了!”
郑阳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将口中的荷茎扔掉,浑身无力的她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
就在她身子后撤之际,一滴汗水落在岳凌霄的唇角,然后缓缓渗进了他的口中。
一股说不清的味道。
岳凌霄抬眼看向她。
眼前之人鬓发尽湿,但额前的头发已经半干,一脸的汗,此刻正撩着袖口旁若无人的呼呼扇着风,那样子甚是滑稽。
岳凌霄嘴角一抽,一时忘了身上的不适,皱眉暗叹:这个女人还真是。。。。。。粗鲁。
“王爷,您觉得怎样?”
听到卫嘉不安的询问,岳凌霄挣扎着坐起来转过头看向他,微微摇了摇头。
“回去吧。”
郑阳听到岳凌霄说回去,这才想起船角的刺客。
“那人怎么办?”
“一个死人还能怎么办,一会儿自有人来处理。”
卫嘉淡淡的语气里夹着一丝怒火。
“死人?”
郑阳睁大了眼,扭头看过去。
果然,那绿衣人的脑袋已经歪在一边,嘴角流着粘稠的黑血,显然是服毒自尽。
死无对证?
郑阳呆呆坐着,彻底失了力气。
卫嘉的目光接触到满脸失望的女人,低下头,一声叹息几不可闻。
“王爷,你。。。。。。”
随着他的抬眸,一声惊呼之下小船又剧烈的摇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们,记得雁过留痕,印下乃们可耐的爪爪哦~~~~~
疗伤•;扑朔迷离
郑阳此刻惊魂未定,听到这声惊呼一颗心再次揪紧,迅速扭头看过来。
却惊见卫嘉颤抖着身子跪倒在岳凌霄的脚下。
这是?
郑阳胳膊一按想撑起身子,肩头突然一阵剧痛传来,这才记起自己受了伤,一声轻吟溢出唇角;人也随之扑倒在船板上。
“郑当家的——”
岳凌霄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郑阳其实不想给人添乱,尤其是在经历这连番刺杀拖累了两人之后。
因此当她看到岳凌霄目光中流露的焦急神情,看到卫嘉半跪于船板上,匆忙扫来一瞥时,心中歉意顿生。
但此刻却是身不由己。
肩头的伤因着现在的平静变本加厉的反扑上来,让她在呼吸之间倍觉痛楚。
而就在刚才,在卫嘉闪身上前照顾自己之际,她看到了岳凌霄被血浸透的裤腿。
原来竟受了伤!难怪刚才在水下会突然那样。
不对,只是脚腕受伤也不至于晕过去呀?
郑阳有些疑惑,不过想到堂堂王爷竟是因为自己而受了伤,她的心中有些不安起来。
卫嘉撕下自己的内衫迅速给王爷包扎好,又给郑阳简单裹了起来。
郑阳看着自己一身湿答答的衣衫没有拒绝。
好容易上了岸,两人的情形显然已经不太适合骑马,卫嘉叫来马车,自己则驭马紧随在侧。
马车的颠簸,让郑阳备受折磨,肩膀痛的更加厉害,胃中也是一阵阵翻涌。
她咬着牙四下张望着寻找能分散自己注意力的方法。
一阵飘渺的箫声随风传了过来,郑阳盯着被风卷起的轿帘,目光慢慢变得悠远而飘忽。
她怔怔的看着帘外心思飘远。
却不知道此刻她的神情已经一点不漏的纳入一双审视的冷眸中。
马车的确是慢,颠簸了近两个时辰才回到府中。
三人来到菡萏园,将伤口重新上药包扎。
郑阳看着走进里屋去拿药箱的卫嘉,有些奇怪,难道不用让大夫来给诊治一下吗?
很快,卫嘉拎出一个方匣子,小心的给王爷拆下包扎的布条。
在一旁守着的郑阳看到此情此景心中一动。
看起来……王爷竟真的如苏婉所说,不愿他人碰触。
……除了卫嘉。
郑阳眉头轻锁,坐在一旁默不作声。
就在这时,卫嘉撇下手中染血的布条,走到桌前倒了一杯开水,然后又拿起一个杯子倒入半杯热水再添上半盏凉水,试了试温度拿过来继续手中的事情。
郑阳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最后才明白他的用意。
不由看了他一眼,这卫嘉倒是细心。
原来,那温水是眼下马上用来给王爷浸润被污血凝固的布条的,以防硬扯下来会痛,甚至可能导致伤口撕裂,等那杯温水用的见底,水也已经转凉的时候,另一个杯子里的开水刚好温度适宜,于是接续下来将王爷的布条彻底解开。
郑阳瞄了一眼倚在椅中闭目养神的岳凌霄,又看了一眼专心上药的卫嘉。
这俩人一个冷漠,一个寡言,举手投足之间只觉得默契十足……
她的心中有些烦乱。
不安的垂下头来,会是谁来给自己上药呢?
“卫嘉,去把孙大夫叫来。”
椅中的岳凌霄慢慢开口,依旧闭着眼。
“王爷,孙大夫今日家中有事不在府中。”
“哦,我倒忘了。”岳凌霄从椅中起身,沉吟片刻对卫嘉说道,“你下去吧。”
卫嘉一躬身,“是,属下去惩戒房。”
岳凌霄眉头一动,也不看他,只是吐出两个字:“十鞭!”
“谢王爷,属下去了。”
卫嘉说完似是解脱一般躬身离开。
郑阳正在琢磨着卫嘉所说的惩戒房,却突然见岳凌霄正向自己走来,心中一跳:难道,他要亲自给自己上药?
这疑问很快便得到证实,因为岳凌霄的手已经覆上了她受伤的肩头。
“王爷,这,不妥。”
“有何不妥?”冷然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
“王爷也是有伤在身,还是……”
“或者你是想让卫嘉帮你处理?”
卫嘉……想到那夜的纠缠,郑阳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
岳凌霄不耐的看了她一眼又道,“目前,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郑阳高高卷起衣袖,看着那双修长手指在自己的肩膀上穿梭,有些愣神的她,甚至连撕扯带来的刺痛都没感觉到。
此刻的她只是在想一个问题:这样到底算不算碰触?如果算,那么王妃的那番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还有,荷塘的刺杀究竟是不是王妃所为?
郑阳很怀疑苏婉会有这等胆色,更何况这中间还碍着一个王爷。
如果不是王妃那又会是什么人呢?
岳凌霄在包扎完打结的时候,一收之下碰疼了郑阳。
她的肌肉猛地一抽,回过神看了看已然包好的伤处向岳凌霄道了一声谢。
“这事我会追查到底的。”
岳凌霄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突然响起。
“谢王爷。”
郑阳急忙低低应了一句。
郑阳被折腾了这大半天已经有些疲累了,很想回去。但见坐在桌旁椅中双目微阖的岳凌霄迟迟不语,不明白他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难道这铁血王爷自己一身铮铮铁骨,以为别人也跟他一样,竟想让自己穿着这身半湿的衣服陪他一直坐到夜里不成?
郑阳皱眉看向窗外,开始渴望外面柔和而温润的阳光。
夕阳的余晖带着独有的温婉,将满树碧叶渲染上一层金黄,亮闪闪的在风中不断摇摆着,竟像是一树的金叶子在眼前晃动。
郑阳看着,脸上露出一点浅笑,抬手将额前几丝被风吹乱的发抚到耳后。
就在这时,岳凌霄疏离的声音再次响起。
“郑当家的的确是不同于一般女子,质朴无华到发间毫无佩饰实是难得,只是任何事都有个度;过则损!”岳凌霄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这有些咄咄逼人的话语让郑阳嘴角一牵。
身份!果然,他注重的就只有这个!
七年前,他就想以身份逼退自己,现在又如此。
转过头,对上他凌厉的目光,惊见那幽深的眸中还有着意味不明的光芒闪过,不由眉头暗皱:他在这个时候提这件事……难道另有所指?
心中思忖着,手,不自觉的就向自己的袖笼摸去。
这一摸之下,心下又是一震。
端坐桌旁的岳凌霄注意到郑阳的举动,又问,“郑当家的可是遗失了什么?”
郑阳心念一闪,回道,“也没什么,只是不足挂齿的小物件罢了。”
“哦?这么说是真的丢了东西?”
“……是。”
郑阳见状不想继续隐瞒,将身子挺直垂眸而答。
“今日,荷塘的小舟上,本王倒是捡到一物,却是一只极为贵重的金钗,那看来不是郑当家的了。”
“金钗?”郑阳扭头看去,果然见一只金钗在岳凌霄的手中,美丽的凤头正在轻轻颤动,那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衬得那澄黄的色泽更加诱人。
猛然的扭头动作牵动了郑阳肩头的伤口,让她的身子跟着一颤。
她看着那只钗,半晌无语。
一声轻咳传来,郑阳立刻醒悟过来。踌躇了一下,道, “我……不小心遗失之物正是一只金钗。”
岳凌霄闻言轻捻金钗,注视着那颤抖的凤头上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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