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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有爱三百两 作者:墨银(晋江vip2012-04-06完结)-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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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璧见傅九辛和窦阿蔻两人也和好了,于是毫不迟疑地召集了人手,又筹划了一番此次进去地下的事宜。
现在的形式十分扑朔,本来傅九辛一个正正经经的少主在这儿,就让人十分难办了;现在又多出一个徐离忍,也不知安的什么心,看那架势,倒像是要把整个毫辉城都吞吃入腹,胃口大得很。偏生他又是这个煌朝的帝皇,总不能真的一刀结果了他吧。
顾怀璧哀叹连连,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瞥了一眼傅九辛,后者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把这些财富放在心上。
因为那地下迷宫错综复杂,这回顾怀璧招了将近百人,都是那些前些日子轮不到探路的小门派的掌门们和门人,分成了十个小组,每组都有一个公孙墨家的门人,虽比不得三公子,但好歹也比其他人略通一些机窍之术。
这样精心安排下来,每一个小组都囊括了不同的人才,倒真像是一支专业的探险队伍了。
顾怀璧给每组领头的一支笔一张纸,让他们把所经之路都画下来,若是某个岔路是死路,就打一个叉。又叮嘱如果发现什么,万万不可轻举妄动。他私下里在每组里头都安插进了一个西烈堡武功高强的门人,万一某组率先发现了财宝,见财起意自相残杀,那门人就会立即给顾怀璧传消息。
好不容易安排妥当,一百人浩浩荡荡地挨个钻入了塔底的通道。一下子涌进那么多人,那地下通道里就显得有些狭窄逼仄,傅九辛紧紧拉着窦阿蔻,不让她被人碰去或擦去一星半点儿。
到了那个冒着石脂的大洞穴,众人都不免啧啧称奇一番,而后到了出口,果然是三个岔路,每条岔路看上去都弯弯曲曲,蜿蜒着不知延伸到哪里去。
众人都依照先前的安排分散开去,约好两个时辰后原路返回,在地面上碰头。
窦阿蔻他们这一组还是从前的那些人,三小姐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丑,被傅九辛摔在满是石脂的地上,今天却看不出有丝毫不快,依旧笑嘻嘻地逗着窦阿蔻。倒是霹小雳这娃儿,看傅九辛的眼神顿时有了一种肃然起敬的敬畏。
丁紫苏还不知道徐离忍已经亲自来到了这儿,随着地下迷宫一点点显现在眼前,她也越来越沉不住气,连窦阿蔻都看出了她的急躁。
他们这一组挑了昨天走过的一条路,慢慢往里头探去,公孙墨三少爷在前头带路,时不时停下来用脚尖踩踩地砖,确定没有机关后,才又继续走。
这条路岔路极少,碰到分岔的地方便有其他小组进去一探,不过片刻后就又追了上来,说都是死路。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脚步极轻,这洞穴里便轻悄悄的,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走了不多时,他们都渐渐地听到了地下传出来的汩汩水声,众人本以为是地下河流,仔细侧耳一听,却又觉得这声音不像平常的水声那般潺潺清越,反而既粘稠又沉重,缓慢的,嘶嘶的,像是某条巨蟒擦着地面爬过的声音。
显然众人都联想到了这一层,不由得都恐慌起来,这时傅九辛淡道:“是石脂流动的声音。”
众人闻言一愣,又想起刚才洞穴了冒出的石脂,方才安下心来。有一个忍不住道:“这地下石脂这么丰富,可惜却不是金矿银矿,卖不了钱。”
没有人搭理他。顾怀璧心想,这石脂,可比金银贵重多了。
这条路幽深得走不到尽头,众人一路走去,起先还有些岔路口,后来连岔路都没了,弯弯曲曲的一条,怎么看也看不到尽头。光线幽暗,只靠烛光影影绰绰地照着,两旁的石墙上黑影憧憧,又没有别的声音,仿佛都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好像就要这样无休无止的、一辈子的走下去。
这种自心底滋生出的令人压抑的感觉很快就蔓延到了整个队伍中,有人焦躁起来,忍不住叫道:“这路不会是通到阴曹地府去的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立刻炸开了锅,饶是唐寻真自认胆子大,都打了一个寒战。
队伍人心涣散,人人都恨不得立即回头,跑到地面上去享受阳光的照耀。这通道好像有一股诡异的令人胆寒的邪气,它那样静静地一路铺到不知名的地底深处,分明没有机关,没有令人伤亡,但却让每个人都从心底感受到了那股阴冷的、永不见天日的恐惧。
甚至还没有肉体上的伤害,他们从精神上就要崩溃了。
顾怀璧停住了脚,掐算了一下时辰,他们已经不停息地走了一个时辰了,习武之人本就脚力矫健,这样走下来,这条路却一点到头的样子都没有,真的令人想到古书中记载的通往阴间的阴人路。
也许他们这群活人就夹杂在看不到的亡灵中,一同往地狱而去。
他站住了脚,沉声道:“回头。我们走了一个时辰,回头又要一个时辰,刚好是和其他队伍碰头的时候。三公子,劳烦你在我们站的地方做个记号,明日我们再来。怪力乱神之事纯属荒谬,要是再让我从你们谁口中听到这些话,别怪我把你当做动摇人心的奸细,当场格杀!”
他的铁血手段立刻让人们噤了声,众人忙不迭地回头,回去的路上脚步都有些仓促,胆小的几个姑娘,丁紫苏三小姐他们,都紧紧挨在队伍中间,不敢落后半步。
一直到了进来时看到的那个流着石脂的洞穴,众人才松了口气。及至攀到了地上,迎面感受到一阵阳光的灼热与光亮,他们才感受到了自己是真真实实地活着,心底那阴冷与诡异才被驱散。
顾怀璧他们到了地上的时候,有几支小队已经在那里等了,领头的把图纸交给顾怀璧,大部分的岔路都是死路,有一条路弯弯曲曲盘绕得极其厉害,到了出口一瞧,竟是重新回到了离塔不远的地方。还有剩下的部分,也是和顾怀璧他们一样,路没有尽头,又不敢贸然走下去,只得先回来再作打算。
上来了九支队伍,最后一支却过了半个时辰都没有上来,众人心里立刻一凛,知道这支队伍怕是凶多吉少了。本来他们也没指望能平平安安回来,这一路过来一个机关都没碰到,本已是古怪,现在这整支队伍的消失,都应证了他们的猜测。
顾怀璧咬牙,人是他带下去的,这回全军覆没,他也不好和那几个门派交代,做做样子都要下去看一看,于是当即准备下塔。
这时,通往塔底的那扇门里,却出现了一个黑黢黢的人影,众人叫:“上来了上来了!”
傅九辛眼力犀利,一把抓住要前往迎接的顾怀璧的肩膀:“慢着。”
那人影摇摇晃晃地越走越近,最后“啪”的一下,扑倒在了阳光下,那是一个血人,侧倒在地,一只眼珠脱落在眼眶外,被血筋连着将落未落,这眼珠甚至还咕噜噜转了几圈,惨白惨白地扫了一圈众人,最后暴凸在外,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擦~写这章的时候,发现楚蚀剑这个词被我毁了毁了毁了!嗷嗷嗷!
暗探路
这一幕委实惊悚。
窦阿蔻的尖叫就哽在喉咙口,她跳了一下,握着傅九辛胳膊的手紧了紧,最后那声尖叫被她和口水一同吞下去了。
傅九辛看她脸色惨白,心里怜惜。本来按他的意思,什么楚蚀,什么石脂,他都不要了,这些身外之物,谁愿意要谁就来争个你死我活,他只愿带着他的阿蔻,平静地过他们的小日子。
可是她非要来为他找出那把楚蚀剑,身不由己,便这么卷入这场人心叵测的风暴中。他叹了一声,掐了掐窦阿蔻的包子脸:“阿蔻,我们不玩了,回龙凤镇去,嗯?”
窦阿蔻心里也明白傅九辛在想什么,她摇了摇头:“不要。好不容易有进展了,这时候走,就找不到先生的楚蚀剑了。”
再说,就算不为楚蚀剑,为了能和先生并肩站在一处,为了在发生事情时不是躲在先生身后而是在他身旁,她也要逼着自己面对这一切。不过一个死人而已,她需要锻炼的地方还多着呢。
傅九辛便不再提回去之事,只是将窦阿蔻搂得更紧了些。
顾怀璧几个人将那死者翻过身查看了一番,面色沉重。
那人死得十分惨,身上伤口不计其数,且不是一种武器所造成的。粗粗一看,便不下三四种,公孙墨三公子摇了摇头,道:“此人身上有箭伤、有烧伤,且面色青紫,似是吸入毒气。不知道他们这支小队遭遇了什么。”
众人默然。这支队伍十个人中只有一人勉强逃出地道,身上伤痕无数,最后还惨死在他们眼前。他们都觉得有股寒意从心底生出,像是吐着舌信的毒蛇一般慢慢地盘绕而上,又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分到那支队伍里去。
顾怀璧默默不语地自那死者怀里掏出一张纸,那是进塔之前他分给每组领头的图纸,这图纸倒还干净,弯弯曲曲的路线上,有的地方打上了叉,有的打了圆,有一处地方却画满了密密麻麻鲜红的叉,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想必那就是这十个人中一个个遇难死去的地方。依三公子所言,他们这一行人大约是先遇上了暗弩机关,接着是滚石毒气,队友一个个死去,只有这个队长还坚持着在每一个机关处打上鲜红色的叉以示警示,最后拼着最后一分力气逃出塔底,把这消息传达给活着的人。
他全身都是伤,血淋淋的看不出原先面貌,哪怕看清,他们也不认识他,大概只是哪个小门派的门人罢了。顾怀璧沉默良久,退后两步,朝地上的尸身行了一个最为郑重的大礼,而后起身,不再多说什么,去安排后事了。
因为出了这样的大事,要安抚那些死了门人的门派,要安葬死者,要重新制定计划,顾怀璧是焦头烂额,唐寻真也在他旁边辅助,两人忙得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相比起来,另一对小鸳鸯,傅九辛和窦阿蔻,可就清闲多了。此时已是炎夏,窦阿蔻体丰怯热,到了夜里就不愿意同傅九辛睡在一起,这男人身上火热,同她一起睡着睡着,便按耐不住折腾她一番,每回窦阿蔻都要大汗淋漓地重新去冲个凉,还得防着她冲凉的时候傅九辛又兽性大发再来一次。几次下来后,她就嘟着嘴不愿意和傅九辛睡了,而是将傅九辛赶到床下打地铺去,自己独霸一张凉席。
这一夜她贴着凉席睡得正熟,感觉到这一块地方被她的体温煨热了,于是翻一个身,打算滚到另一边去,却不防被傅九辛摇醒了。
窦阿蔻迷迷糊糊地睁眼,瞧见傅九辛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只一双眸子亮得惊人,正盯着自己某个部位瞧。
窦阿蔻顺着他的视线一看,瞧见自己因为侧身的姿势,衣襟大敞,半个软绵绵的胸都露在了外头。她一惊,心想完了,又要被先生折腾了,果然就看见傅九辛慢慢俯下|身来,两只手臂撑在她两侧,英俊的脸庞越贴越近……
窦阿蔻胸口一热,闭上眼睛等待,没有等来傅九辛的亲吻,倒是整个身子被他拉了起来:“阿蔻,穿好衣服,快。”
原来先生不是要那啥啊……窦阿蔻居然有些失望!
她穿好了衣服,又看到傅九辛一身夜行衣,纳闷道:“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傅九辛沉声:“白天去过的那条路。”
说话间,他们已经出了屋子,直奔塔而去。
原先守在塔两边的守卫已经撤了,因为顾怀璧笃定经过白天那事,没有人敢私自偷溜进去。于是那塔便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塔尖高耸,直指星月交辉的穹宇。
傅九辛带窦阿蔻去的是他们白天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的那条路,他们在白日阳光正盛的时候下来,走了一个时辰,便被那条路古怪诡异的气氛扰乱了心神,差点儿精神崩溃;如今在深更半夜下塔,一路过去一丝光亮都没有,只靠傅九辛手上那盏飘忽的烛火照明,更显得阴森恐怖。
白天来的时候,因为不知道是否有机关,他们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而现在因为熟悉了路况,傅九辛索性施展出轻功,挟着窦阿蔻,轻快地往前掠去。
白天他们走了一个时辰的路,现在傅九辛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到了他们做过标记的地方——三公子在这里插了一支镖。
他们在这里停下,看了看前面,依然是看不到尽头的一条路,好像有一个黑洞就在终点,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窦阿蔻因为有傅九辛在,倒不是很怕,但还是很疑惑:“先生,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这条路通往藏有宝藏的宫殿。”
窦阿蔻缓缓瞪大了眼:“啊!”
白天那支小队全军覆没的消息早已传了个遍,众人都以为他们葬身的地方就是宝藏所在的地方,不然毫辉城城主不会费尽心机布下那么多机关,而这条走不到尽头的路,和那些连环套的洞穴一般,大概是弯弯绕绕,通向地上某个出口,是障眼法罢了。所以窦阿蔻乍闻傅九辛如是说,先是吃了一惊,而后猛然明白过来。
“先生的意思是说这条路才是对的路,其他的路都是用来混淆视线的,而那个机关重重的地方更是用来迷惑人心的障眼法?”
傅九辛点了点头:“阿蔻聪明。”
窦阿蔻嘿嘿笑道,见缝插针地恭维傅九辛:“是先生教得好。”
傅九辛看她一眼,牵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这条路不知用了什么手法,设置得极其巧妙,静谧狭窄的空间,漫无尽头的蜿蜒,的确容易让人生出癫狂的想法,连两边墙上看似是随意涂抹的图案,在烛光照耀下,都变作了一张张诡异的笑脸,但定睛看去,却发现那不过是杂乱无章的线条,等到眼睛一转开,它们好像又幻化成了古怪的脸。一切看似随意的设计布置,一块放在路边的石头,一块砖上的划痕,其实都是另有含义,旨在生生地把人逼疯。
傅九辛定了定神,他心思缜密内心强大,不受这密道扰乱人心的诱惑;而窦阿蔻个性纯真,说得好听点叫单纯,说得难听点其实就是反应迟钝又傻乎乎,再加上傅九辛今夜一身紧身的黑衣,勾勒出他堪称完美的身段,宽肩窄臀长腿细腰,肌肉精壮又匀称,窦阿蔻一门心思都放在他身上,暗地里流口水,也没有被这刻意营造的环境所影响。
两人一路无碍,不知走了多久,窦阿蔻眼睛一亮,指着前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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