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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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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巨大反抗力量的“車”。
“别挣扎了。没用的。”
一把清洌平静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我转头看过去。
赫然发现自己的意识居然分离了,而身体的眼睛就像个放大的屏幕般,放演着透过它看到的景
象。
我向那身侧看去,一张仿若谛仙的脸。我硬生生吓了好几跳。指着她颤声问:“你……”
那张我已经看了半年的脸回过头来,淡漠地朝我点点头。
“是我。”
那是神姝。真正的神姝。我脑子里很清楚地告诉了我这件事。
“你……呃……我……怎么……”她不是死了,然后我刚好移魂到她身上的么!?那现在跑出来的是
什么东西!?
她见我一副混乱的表情,还是那淡淡的样子,然而转过头去盯着那大“屏幕”。
“屏幕”上现在“放演”的一幕正是“我”扭断了第二个黑衣人的头,然后朝另外两个人而
去。
“那是我。”她开口。
我看看她,下意识皱皱眉,依然没明白。
“准确来说……那是另外一个我。”她回头看我一眼,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色。
仿佛理直了些线索,我试探性地开口问:“你……双重人格?!”
“……就是我和她,两个,同时存活在一个身体里……哦……不,现在……还有你。”她沉吟
了下,开口道。
“但是……不是说……殇红,噬魂……所以,你才会……”
“是。但是并没有完全吞噬我的灵魂。人,有三魂七魄,只有魂魄齐全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而现在,只剩下我和她这两魄。”
“这么说……你们一直在这身体里?为什么我没感觉?”
她淡淡略我一眼:“有的。上次,你在空岭山腰上昏迷的时候,应该是有感觉到我以前的记忆
的。”
脑中略过当时的记忆,貌似……是有过这么回事……
深吸一口气,我指着大“屏幕”问她:“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刚说过了,人,一共有三魂七魄,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人。然而,这个身体,却比寻常人多出了两魄。而我们两魄是在以前练殇红的时候便存在的,如今,你怒急攻心,血脉疯涌,触动了殇红,便令我们两魄有了机会对你的魂魄反噬。”
“反噬?”
“……即是吞食。”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依然是一幅冷冰冰的样子。仿佛是在说一件“啊,今天真好”似的话。
我当下头皮隐约发麻:“你说,她吃了我一个魄?”
“还没有。那需要7天。”
暗自心惊,心唸不得了,娘的,给个杀人狂占了身子,现在还准备顺便吃掉我的灵魂,这种烂事真是……
“那……为什么,占领了主导意识的是她……而不是你?!”这疑问我从一开始就想问,即使是双重人格,也可以是她占领主导地位啊,更何况,我听说的神姝就是个冷淡的人,那证明,她才是这身体原本的主导意识。
我问了这话后,沉默蔓延在这冰冷黑暗的空间。
久。很久。久到“我”已经把那四个黑衣人全用极其残忍的手法杀光了之后,她才开口:“因为,其实,我并不想活。”
我闻言一震。并不想活?她是什么意思?
不理会我还想问下去的表情,她闭上眼,一幅不想再回答我任何问题的表情。身影却慢慢隐过去,在即将消失那瞬间,我听见悠悠的声音弥散四周:“放心,她这一魄撑不了多久的,凭她,没有能力撑7天。只不过……你要收拾这7天内她惹的烂摊子,绝对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那平淡冷漠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跟她毫无关系的事。而我,则听得背脊发凉。
这叫什么?
我是不是该在七天后写个周记,叫《在变成杀人狂魔的日子里》?
转头看向大“屏幕”,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因为不属于女主本人思想,所以以下转用第三人称叙述。)
神姝把手中的那条尸体细细端详了起来,好象它是什么珍稀的艺术品般。微弱的月光下,看见那双血色眸子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仿若一个艺术大师在完成一件艺术品后的叹赏。
然而,那优美的唇说出来的话确实令在场所有人的倒抽一口气
“把他们带回去……做成标本。”手一挥,那尸体便被凌空甩向冷亦遥。
冷亦遥一咬牙,看着那面若谛仙做事却堪比修罗的小姐,自知已不是“正常”的了,只得伸手接下了那条尸体。
神姝走向花昊天,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刚失去爱女的父亲。
“为什么。”她蹲下来,伸手磨挲着花月容的脸,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别人察觉不到的哀伤。
花昊天可能被她昔才的作为吓到了,怕这个明显跟片刻前所见之人已极为不同的神姝会突然也来那么句“做成标本”,于是不自觉地就把花月容抱紧了些,往后退了退避开神姝的手。这才回答她的话:“都是我……倘若不是我没有察觉偷袭,她也不必在无法抽身的时候为我挡下这一击……终究……还是为父害了你啊……”
花昊天情绪已经平静,仿佛那个抱女痛哭流涕的男人从来不曾出现般淡然,只是熟知他的人都清楚,这个男人从来都是极顾及仪容姿态的,此等披头散发跌坐地上,搂着断了气的女儿喃喃自语,已经代表他是大大的失控了。
但是,别人明白,有一个人却不明白。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好像怕她会吃了他女儿般忌讳。还不让她碰一下她!她不是刚刚才帮他把杀女之仇给报了吗?他为什么要作如此反应?
神姝冷冷看了花昊天一眼,突然扬起抹笑容,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手伸前一翻一扣一拉,花月容便到了她怀中。花昊天呆愣地看着自己骤然空去的手,半响才回过神来,带着几分惊慌失措道:“你……给我!把我女儿还给我!”
神姝闪身避开花昊天伸过来欲夺的手,笑得轻狂:“哈哈!还给你……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先跟月容她说女儿家的私房话!呵呵……”
笑声还没有消散,抱着花月容尸身的人便已经从众人眼前消失,仿如一抹轻风,去得了无痕踪。
冷亦遥这才舒了口气,手一松,把那黑衣人的尸体丢到地上,飞身向前帮花府的人松绑。
才把捆绳割断,便有一人飞扑到花昊天身上,冷亦遥定睛一看,是花月容之母。
那本应痛哭的女子此时却出奇地冷静,红着的眼眶,她柔柔的声音对花昊天说:“别担心。那孩子,会把我们的宝贝还给我们的。那孩子……不是故意的……她……她也……”她叹口气,声音开始出现难掩的颤抖,“其实,她也是……太伤心罢了……”
冷亦遥一顿,抬头看向神姝消失的方向。夜色凛凛,苍茫浓郁得让人觉得压抑,其实他也何尝不明白那人,其实真的是太过悲伤而已。
他本以为,大病一场过改变了许多的她已经学会如何宣泄自己的感情,但是刚刚那一幕仿佛又令他怀疑她根本没有丧失任何记忆,不然的话,那血腥淋漓的场面为何又重演一次?!
还有的事……那人现在应该正在赶来王都的途中吧……倘若让他看见她又变成了如此的模样……不知道又得多忧心了。
忧心……
呵……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只是……
他这份心意即使表明了出来,也是注定得不到回应,何必徒惹事非,能跟在她身边,已经是上天给他的最大恩赐。
他此刻甚至有些羡慕死去的花月容,能让她悲伤到失控的地步,倘若……倘若有天,他也遭遇不测,不知她可也会有那么一瞬,为他悲伤?
冷亦遥微微叹息,收回目光,转身向花昊天夫妇走去,他还要帮月容把“花家女婿”这角色扮演好,即使……这已经成了永远不可能的一种身份。但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这也是他能帮月容的最后一回了。
神姝抱着花月容跃出了花府,一路往西,直到了城边的护城河畔才骤然停了下来。
城郊,风吹得劲了,怀里的身子越发的僵硬了。
随意地坐在护城河边,她下意识地把怀里的月容又抱紧了些。就这样子,她因为一时之气,把人家的女儿“掳”走了。现在反而连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会这么做。
天气真差啊……星星都看不见,她仰着头,眸子有些失落。喃喃出声道:“其实啊……我就想不通,她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们都好像喜欢她多些……明明她就不是我么……”
说到这,神姝顿了顿,低头看着紧闭双眼的月容,良久,才带着几分讥讽地轻笑出声,“你也一样,是么?!你也想她回来,是么?!”
花月容的脖子竟此时失去支撑平衡,一晃而落,竟向点头般。
神姝有几分恼怒,猛然掐着花月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但当她看到那张惨白却平静的脸时,奇异地,便冷静了下来,轻叹口气:“罢了罢了……跟你这么说话,估么我也是疯了!”
神姝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花月容说话,想说说她们孩童时的事,却发现儿时的回忆也仅仅是在师傅教授武功时才有些许接触,又想说说她们少女青涩时的事,却发现她们根本对对方的私事毫无了解,更谈不上深交。神姝的记忆里,就只是知道,怀中的这个少女只是很安静地陪了她走过了18年,和其他两人一般。
现在,那三人,就剩一个了。这一个……恐怕,也……
想到这,她揉了揉那被河畔微风吹乱的流海,神情有丝扭曲,似是悲伤,紧咬着的下嘴唇发白,嘴角却是上扬的。
直到启明星升起来了,她还是抱着花月容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朝阳随之冉冉而起,阳光照在她们身上,泛出一圈淡淡的金色。
此时,神姝帮花月容拢了拢头发,轻声说道:“走罢……是时候送你回去了。”
她抱着花月容,起身,腿颤了颤,便又静静地站了片刻,方离开。
这段时间,喇斯的朝堂震动了。
宰相死了,据说是自杀。
花将军告老辞官,因为他女儿被暗杀了。
为什么宰相自杀?为什么那妙龄的花家三小姐会突然被杀?难道天门的杀手杀错了人?
这些问题在每个人心头萦绕不去。
那些官员在宫中的眼线说,那天皇帝也伤心极了,一次损失两员大将,一死,一走。所以他脸
色才那么苍白。甚至连靖绫公主来访都是一脸悲痛的样子,甚至还闭门密谈。
但是一向衣着偏爱素色的的靖绫公主竟然像办喜事般的穿了个大红色的长袍。那天,见了她的
人都痴了,如果以前的靖绫公主是仙子,那么当时他们眼前的,就是妖,只有妖魅才会美得那
么张扬,又那么刺人,仿佛你再多看她一眼的代价便是下无间地狱般凛冽。
在这已经清走了所有人的御书房。
把眼前这男人的下巴紧紧掐在手中,神姝毫不避嫌地眯着眼睛从上至下,细细地把他打量了个
遍。
喇斯男子成婚早,王室尤其如此,加上玉啸宇当年又是一个极听话的好孩子,所以他14便已听
从先帝的安排取妻,所以大公主现在虽然已经是22,但是他也只有37。
宫中生活优渥,他也被养得极好,快四十的人,却脸如玉,发如墨,若不说,别人哪想到这看似二十出头的美公子竟然是执政十数载的一朝天子。
手猛然一松,神姝嗤笑出声。
“龌鹾!”
玉啸宇双拳握得紧紧地,浑身似是忍受巨大痛处般浑身轻轻打着颤,眼睛盯着那白玉地面,不发一语。
“怎么?不说了?不想说?还是说不出口?”
神姝从胸口扯出一块玉配,让它躺在她的衣领外。那块颜色有些奇怪的紫玉凤配自她娘死后两年,便一直戴在她身上,是先帝送给玉啸龙玉啸宇两姐弟的,寓意两姐弟是人中龙凤。
那凤配在玉啸龙征战的时候曾经遭过些碰撞,缺了些部分,在她死前,竟然要求蓝如烟找个工匠用她的掌骨雕成凤配缺失的部分,配以镶嵌成一个完整的凤配。蓝如烟爱妻如命,自然遵随妻子的意思。据说在凤配做好后,蓝如烟抱着它睡了整整两年,才给神姝戴上。
玉啸宇一见那玉配,片刻的失了神,微张着口,却久久没有发出声音。神姝目光一沉,慢慢踱至书房一侧挂满书画的墙前。看着一幅气势凛然,上有万马奔腾的北漠之图,上面却提着跟画面毫不相配的柔情词句。
背对着玉啸宇的她红唇飞扬,笑得灿烂,启口念道:“玉楼明月长相忆,柳丝袅娜春无力。门外草萋萋……”
“别……别念了!!”听见她念的诗后,玉啸宇难以自抑地失声叫道。
“送君闻马嘶。画罗金翡翠,香烛消成泪……“
“姝儿,舅舅求你了……别念了……别念了!”
不能让她听见,不能让她看见,他肮脏!他龌鹾!但是他不容许她沾上任何一丝不纯洁的气息!不能……玉啸宇死死盯着神姝的背,那红艳艳的颜色像火似的刺痛了他眼睛。
“花落子规啼,绿窗残梦迷……”
神姝还是把词念完了,她觉得每种坚持都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特别是要她认可的代价。
转身看着那明黄色的身子摇摇欲坠的样子,她觉得特别顺眼。
她讨厌伪善。
这世上,绝大部分人都是肮脏的,但是满身肮脏的人却一脸圣洁的表情告诉别人自己其实很干
净,那让她受不了。
所以,她讨厌自己…另一个明明爱至深,恨入骨却装做漠然的自己,凭什么忽略自己肮脏的一面,那是本性!人的本性!那才是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不是么?!为什么要忽略?!
然而,她更讨厌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凭什么明明那女人对别人叫嚣着自己是如何如何的无耻恶劣,却偏偏做一些只有那些少数的,所谓善良的傻子才会做的傻事。
她讨厌这种人。很讨厌。
玉啸宇痛苦地看着神姝,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向来疼爱的姝儿要用这种了然一切的目光挑衅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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