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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姝-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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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在车内吃竹筒糯米糕时,轻轻喟叹了声:“这里的红豆馅,一点都不甜呢……”
  车马碌碌,萋萋芳草,夏树苍郁。一路奔向潼岭,一路覆水溪花
  同样的路程,别人可能只要花3天的时间,我们却花了整整7天才到,一路上我每逢热闹的城镇都要停下来吃吃玩玩,不无忙碌。
  胧月和崤莫跟在一个瞎了七八分的人后面,自然一路也是不得安宁。胧月还好些,抱着儿戏的心态跟我一同没心没肺地奔走喧闹,但是可苦了一向认真的崤莫,跟在我后面,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我深谙他吃软不吃硬的个性,一些事情我就笑得如春花般灿烂软硬兼施硬是给他磨得不得不应承。
  几天下来;本来5架马车增加到6架;里面全部塞满了我买的大件小件;胧月知道我性子不容易较真;半开玩笑地说了句:“你现在这半瞎的样子,看什么都看不清,又非得什么都买,我看转头你找你那师傅把眼睛治好了之后看你自己买的这堆东西后不后悔!”
  我听了也没觉得生气,便笑着跟他说,要是眼睛能治好我买够10车也叫值。
  倒是从来不多话的崤莫说句话,姝儿你买的都是特产玩意,何必一次都买全,以后多的是机会。
  我拿着潼岭的特产花生酥吃得香甜,没有回他的话。
  
  潼岭本是一个山岭,但不知为何山上产的野花生比寻常的花生颗粒要大上两倍,别的地方的人也试过把那花生的种移到别的地方去种,但是不知道为何,只要出了潼岭山,那花生个头就立刻变得跟普通花生一个样,而且种出来味道还发涩,所以潼岭人便凭借着这个得天独厚的的优势把这山上全种满了花生,也做出许多跟花生有关的小吃玩意儿,不单只在剌斯畅销,甚至远至最南的国家源方也非常受欢迎。
  记忆中的神姝从小就几乎不曾笑过,但是每回看到那个一身淡绿罗裙却总是比别人爱亲近一些。
  别人都说毒手矜若杀人如麻,一身都是狠辣毒物体,对她都闻而生畏。却鲜少人知道矜若其实是个人淡如菊般的女子,酿得一手好的桂花酿,做的花生酥比外面买的都更香更软,医术比起用毒只精不差,在小神姝面前,总是笑得温柔淡雅,轻声软语。
  总是帮小神姝盘各种各样可爱的发髻,也会在风大的时候抚平小神姝吹皱的纱衣,会在小神姝生病的时候衣衫不换地守个通宵,不知道的人看起来,都以为她们是一对感情非常好的母女。
  但是这个平衡却在神姝9岁那年被打破了,因为那个温软的女子笑得眉目如月地问她,小姝儿,你可喜欢我做你娘亲?
  小神姝那脸孔顿时冷得比平常更甚数倍,只说了一句,我神姝只有一个娘,她已经死了。
  第二日,矜若便成为了神姝的师傅里面最早一个离开沧月山的人。
  但是这么多年来,矜若每年都会修书一封给神姝,信中从来不提当年那个话题,只是问问身体如何,武学如何,这种无关紧要的话。一句蓝如烟都没有提起。而且每年随信而来的都是一大包香软的花生酥,但是神姝从来没有碰过。只有蓝如烟每年总是把那包花生酥放在桌上静静看些时日,终究也是没有吃,只任那酥变坏,然后丢掉。
  “吁……”马夫一声长吁,把我从那记忆中拉回来。
  “到了?”
  “嗯,到了。”崤莫跳下车,把帘子挂起来,伸手扶了我下车。
  轻风拂面,这里四面环山,山风清凉,一丝热气都感受不到,我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连人也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胧月跟在我身后也下了车,看着那清雅的小筑说道:“你师傅住这么清幽雅静的地方居然会喜好收集那些个东西,真是难以置信。”
  我知道胧月指的是那4架马车里面整整16缸的毒虫,便笑得不怀好意地调侃道:“刚开始也不知道是谁眼红别人的礼物多。”
  “切~我要知道是那些个蜈蚣毒蚁的话,保准绝对不说那话,倒是你最后那车小玩意,全把它们给了我,我就肯定接受!”
  我眨眨眼,把鬓边的发丝撩到耳后,说得坚定:“那不行,那个不是给你的。”
  “不能给我,那给谁?”胧月又抬眼看了看崤莫,大笑道:“怎么看,这张冰山脸都不是会拿着十二生肖的面人把玩的样子吧!”
  我知道他是指我在路过潼岭镇前的硇城时买的特色玩意,小面人,那些小面人做的都是剌斯传奇故事里的那些人物造型,一套下来足足有81个,我二话没说就全部买了下来,胧月和崤莫没少为这事说我。我却坚持一定都要买全了。
  崤莫没有做声,我便执着小扇子,一拍胧月的头,道:“我自己买的自然是自己用来收藏的,而且……东西是我买的,我想给谁就给谁,我就偏偏不想给你……你就留着口水羡慕吧!是谁当时硬说我像个三岁孩童还买小面人来玩来着~”
  “不给就不给嘛,干嘛打我~你知不知道你这金贵的扇子两边全嵌着宝石?!敲得我的头疼死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鬼扯了。我要进去找师傅了。崤莫,你去拍门,让人通报一声。”
  …
  我们在童子引路下进了竹房的客厅,鼻间全是竹子的幽香,一瞬间,一个竹林下的身影闪过脑间,我摇摇头,把不该想的东西晃走。
  “小姝儿!”
  随着一阵轻风,一把如十年前的温柔女生传进耳中。
  我抬头看向矜若,招呼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听见矜若一声惊呼:“小姝儿!你的眼睛怎么了?!”
  好厉的眼睛。我并不是全部失明,看东西也能依稀辨别到形体,加上平日刻意的隐瞒,所以平常人要看出我眼睛看不见是一件很难的事,最少也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下定论,矜若居然能一眼就看出我眼睛出了问题。
  我顿了顿,便对矜若笑道:“矜若师傅,那么久没见了,师傅的眼神还是那么尖。姝儿就直说了吧……我过度使用殇红,眼睛受了损,现在只剩下二三成的视物能力,这次来,就找矜若师傅看看,这眼睛,还有没有得治。”
  矜若仿佛从来没有那十年的疏离,立即上前,也没有多说别的废话,便用桌上面放着的水净了手,开始查看我的眼睛。
  翻开了眼皮看了看之后,我察觉到矜若的手几不能察地抖了抖,随即她便立刻扯过我的手把起脉来。
  这脉一把就把了很长时间,左手把了又把又手,两边手翻来覆去的,眼皮也是翻了又翻,最后连舌都伸出来让她看了,她这才停下来。
  “姝儿,你这眼睛……我可以试试,成功的机会有5成,但是如果失败了的话,你将会所有视力都失去。你……可以考虑考虑再做决定……”
  “我答应。”
  几乎是矜若话音刚落我便已出声答应。
  崤莫这时候急道:“二师傅,连您也只有五成把握?!”
  矜若这才细看崤莫,讶异道:“我道姝儿带来这两个轩昂的后生是谁,原来唐家的莫肴小子~”说罢便上下打量了崤莫一下,复笑道:“果然是后生可畏,这等沉稳比起你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二师傅见笑了,我与家父的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你刚才问我是不是只有五成把握,唐家小子,殇红的凶险不是医者不能了解,它伤及五脏六腑,眼睛是人身五感里最敏感的,故从眼睛开始败坏……我家传的针灸手法是遍这剌斯都少有人及的,若我也只有五成把握,别人怕是连医治都不肯应承的。”
  矜若说完后,目光绕到崤莫身后的胧月身上,细细看了几眼,又道:“陪着姝儿身边的除了唐家小子,估计就是小凤鸣了吧?怎生这些年下来长着长着就不大相像了?”
  听见和凤鸣的名字,我顿了顿,还没开口,胧月便接过矜若的话,道:“美人姐姐,我叫胧月,不叫凤鸣。美人姐姐说的和凤鸣我见过,他哪有我俊?”
  矜若听他这一翻花言巧舌的称呼,毕竟是女人,便笑意更深地呿道:“你这小子的皮相确实生得比小凤鸣要好些,可是气度可不及小凤鸣了咯~”
  “嘿嘿……在美人姐姐面前,胧月自然不能随便示弱咯,平日胧月也是相当谦逊的嘞~”
  在胧月有意地拉开话题之后,矜若仿佛也没有再想起和凤鸣这人,也便把话题拉开了。
  =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三人便在矜若处住了下来,因为我留了下来,所以崤莫是不可能离开的,倒是胧月,在住下来十余天后,忽然便跟我说他耀月门有要事处理,便回了去。我也没有多问他什么,只让他干脆直接回去耀月门,跟着我也没有什么乐子可循了,一则我要在潼岭治疗眼睛不知道到何时,二则,即使治疗完毕了我也是要回邺都的,他长期这么跟在我身边也是不方便,三则,他堂堂耀月门的门主,多接几个任务,多赚几个钱,那才是正事,跟在个同行身后干什么?
  但是他却一口回绝了,坚决地说了句他一定会回来的,还让我不许偷跑,他回来了如果没有看见我他就让他耀月门的人在外面乱杀人然后说是我天门干的,然后专门抹黑天门唱衰门主。这种无耻之极的话也只有他能说出来,不过我听完之后居然毫不生气还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挺可爱。
  接下来的日子是矜若正式开始深度治疗的日子,我被带到了在竹居后面那片大竹林子里面一个竹屋里,双眼被蒙上,除了治疗之外,其余时间都要敷药在上面,几乎是一直处于一个黑暗的世界。
  住进竹屋之后,连崤莫都没有见过我。矜若曾问我,是不是真的不见他?
  我摇摇头,淡淡笑道,不见还好些。
  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被那辛辣的药汁刺痛得眼睛泪和汁液沁流满脸的样子,不想让他看见我满身都是针扎的痕迹的样子,更不想让他看到我胸口的骨头从微微显露到明显凹陷的样子。
  治疗的过程很痛,但是我只在被药汁刺激眼睛的时候才会流泪,其他时候都是紧皱着眉头忍耐了过去。
  有一次,矜若收起那支足有3存长的扎骨针后,看着脸色发白紧咬双唇的我,轻声叹息:“姝儿,你竟能忍到这种程度都不流一滴泪……”
  我深深吸口气,强扯出抹笑容道:“我不爱哭,在人前哭,给我的感觉是弱者才会做的事……”
  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我每天每夜都在黑暗中,矜若治疗的时间没有规律可循,她来了又走了,走了又来了。
  直到有一天,那长长的针骨针扎遍了全身的穴道后,我被痛得晕了过去,坠入朦朦胧胧的黑暗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觉得自己在梦中那无边的海洋上漂浮,有溺水的沉重也有漂浮的虚空……
  在那无边的海洋忽然出现了一个漩涡,我挣扎着,想呼救,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直到被吞没……水涌进眼睛……很涨……很麻……
  我猛然一睁眼,手下意识地往眼前一挡,喃喃自语道:“怎么连个蜡烛的光都那么刺眼……”
  话一出口,我噔一声便坐了起来,这才看见了坐在旁边的矜若,估计是守着我守得极累了,爬在床边的竹制小几上睡着了。依旧是记忆中那一个淡雅的浅绿,从前纤长细致的手指开始有些起皱,指甲也有点微微发黄,没了少女时期的青涩淡粉,目光一路向上,她的脸几乎没有变化……才想到这,矜若这时便猛然一抬头,对上我的眼睛。刚刚才说似乎没有变化的脸,在她的眼睛弯弯笑起来的时候赫然出现了几根浅浅的鱼尾纹。
  “姝儿,你能看见啦……”她轻轻地问道。
  我点点头,对她灿烂一笑,她一愣,伸出手来想摸我的脸,“姝儿你从来没有对我这么笑过……”却在碰到我脸的那一刹那仿佛自己手指碰到了火般迅速得缩了回去,她笑得有些苦涩,“对不起……你眼睛没事了,我有些忘形……”
  我看了看她的手,伸出手把她那缩到一半的手抓住,然后往脸上一贴,轻轻摩挲。
  “矜若师傅,你想摸就摸,你这次救了我,摸把脸还有什么不行的。还有……我爹他说他很是想念你呢……矜若师傅你什么时间有空……就上沧月山看看那不安分的吧。”
  矜若看着我的眼睛闪了闪,缓缓地把手抽了出来,放到我的头上,一下一下地摸着我的头发。我顺这目光看过去,浑身一震,我那头原本乌黑得发亮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雪白一片。我垂下眼,拾起一撮,细细看了一会儿,抬起头跟矜若笑道:“白色好呢,我最喜欢的颜色就是黑色和白色。从黑色换成了白色,可新鲜了。我喜欢。呵呵~”
  矜若看着我的眼睛明显带了湿气,轻道:“你来的时候只是斑白,这段日子天天用药,身子也耗了大损,便越发地白了……”
  我呆了呆,斑白?我来的时候头发就斑白了?我明明记得在耀月门的时候我的头发还是只是发红而已……那开始由红转白就是在我那时昏迷开始的事了?
  之前一段时间一直是绰在帮我料理头发,他不让别人碰,事实上除了他也没有人会做。他总是吹嘘自己连什么飞天髻坠马髻都会梳,我却只肯让他帮我盘个最简单的长发辫,那简单,而且方便……
  他那几天帮我梳理着头发时,看着那一头斑白……该是什么心情……崤莫和胧月在路上看见我披散着那头斑白的头发在街上仿佛很快乐地凑热闹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心情……他们居然一句都没有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般自然……
  一直沉默地看着我的矜若起身,倒了杯水给我,等我喝完了,她把杯子接过,放好,又把我压回床上叮嘱道:“你眼睛刚拆药,还不能那么快见强光,所以你还是呆在这竹屋子里,每天出去一小段时间,慢慢让眼睛重新习惯,切勿急躁。还有……你的身子……还需要细细调理调理……”
  我点点头,对着转身出去的矜若说道:“师傅有时间,还是去看看爹吧……娘……去太久了。”
  矜若走到门边的身影顿了顿,一句低叹从风中透过缓缓关上的门扉传进来。
  “我有何脸面去见他……”
  眼睛能看见东西后,日子过得就有数了起来,一天,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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