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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酬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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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会不知。”
带过身旁侍婢托盘上的一块糕点,于指间翻转细看,“要我告诉你藏匿粮草之所?”
“随将军高兴。即便将军不告于展某,展某也会尽力去找。”
轻笑一声,把方才的糕点丢回盘中,挥手示意退下。
“展昭,你当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耶律集光眯着细目,目光深炯,好一会才出言道。
“谢将军谬赞,展某受不起。”
“无关谬赞。在下并不是一个轻信传言的人,即便江湖上名声何广,也只信眼见为实。”所以当日,在云锦客栈,他并没有再作招纳,一是给双方都留余地,二是等日后也好再作探悉。
“而依这几日在下所见,江湖上的传闻却远远不及了。”耶律集光又是一笑,仍自眯着目看向展昭。
感觉到那方紧灼的目光,展昭略淡声道:“将军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言。”
“在下想法只有一个,就是招阁下入麾。”是的,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占有意识,那人太杰出,太令人难以忽视,任其就这样尽为它国,他不甘。所以,当下他只有这一个想法,他要那样一个人入住自己的麾下,为己国而效力,他要得到他!
“抱歉,没有可能。”展昭回过头来,淡定地望着眼前意识强烈却稳立沉然不露分毫情绪的人,眸子里的澄然对比分明。
“也许展兄刻下会有此想,但也未必小看耶律集光的能力了。”似乎对他的回答早就料到,耶律集光仍是嘴角微勾,深笑依旧。
展昭略吁一口气,似乎没有再跟他谈论这个话题的打算。
耶律集光方要再开口,只听后方一句:“将军——”
一个小厮跌跌撞撞滚跑过来,近了耶律集光,忙道:“禀将军,门口有一人欲进将府——”
“将他等着!”耶律集光一个蹙眉,还没有人敢如此打扰他谈话的。
“叫,叫不住,那人已经闯——”
“闯进来了。”
只见来人一袭月白华衫,身材修长,形容俊雅,一双凤目微眯浅笑着,正望着略带愕然的展昭。
“你怎么……”
“怎么那么快是吧,哈,爷爷我刚进城就碰到入关的马汉,这不就把粮草交他了。”言罢嘴角笑意愈深,“就知道你这猫儿撑不住场面。”
“白护卫。”
耶律集光语态悠然,“这样硬闯将府,怕是有失礼节罢?”
“那将军把我猫儿软禁于此,又是何意?”
“玉堂!”觉出白玉堂语气里的一丝非常,展昭竟不禁耳根一阵躁热。
“敢情白护卫是误会了,展兄是受在下所约而赴将府的。”耶律集光眼里亦闪过一缕光,进而暗淡下去。
白玉堂轻哼一声,“即便是将军邀请,也怕是有所牵制罢?”
耶律集光眼中浅笑愈深,半晌岔题道:“如此……相请不如‘偶遇’,不然,就请白护卫一同府中休憩,不知意下如何?”
“正合我意。”
※※※※
听闻展昭把作日所遇情形细述一遍,白玉堂一边听着一边竟渐渐扩大嘴角的笑意。
一言罢,展昭看着白玉堂微怔,“你笑什么?”
“啊?我有笑吗?”
展昭蹙眉,语气故带责备:“笑得很夸张。”
白玉堂忽然笑得露齿,后仰一道:“猫儿,你我多久没有比剑了?”
略一远望,目光茫然:“该是……很久了罢。”
自白玉堂步入官门那时起,还是……自襄阳那次……
忽而心头一紧,竟有些揪痛的感觉。
“既然这样,猫儿,拔剑罢——”
还未反映过来,只见一袭银白乘着风啸龙吟而至,剑风飒飒扑面。
一抽巨阙,回身疾挡,名剑相触,竟又是另一番悦耳的铿锵交击声。
“哈哈,猫儿,精进不少嘛——”
“你不也是,雪底寻龙这一招竟也让你练成了。”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似也被爽朗的笑声所萦绕,愈发显得清奇起来。
两剑相交,竟好似故友重逢,随主人的动作剑身轻缠,如胶似漆般光影翻飞。
附近的将府下人闻声而至,皆跑来静立一旁,似在观看揣度这到底是一场不凡的比剑,还是两个世外高人的提剑共舞。
直到夕阳西下,醉人的橘红点染了廊亭的秋叶。
只听府里一声:“小翠,在哪呢?!大人的晚膳还要不要准备了?!”
周围的下人们一闻声罢,纷纷愣的一个机灵,迅速地进了府继续工作了。
白玉堂带着笑,恋恋不舍地缓手收剑入鞘。看向展昭,那边却也带着浅笑,收好剑后仍似在回味一般。
半晌,方才刚进去的一个丫鬟却又碎步出了府来,望见两人,躬身细音道:
“大人有请两位入府用膳。”
只见那丫鬟一直低着俏脸,时而羞涩地抬眼看向两人,想是方才的俊逸身影犹在脑中,一时看这个也不是,看那个也不是,鹅蛋小脸愈加绯红。
“有劳了。”展昭略一颔首,继而看向白玉堂,两人便一同随丫鬟进了府去。
※※※※
一进大厅,便见耶律集光浅笑着立于桌前,仍旧一袭青衫,带着难测其年龄的深沉老练。
只是其身旁却立着一紫衣女子,年龄似是小耶律集光少许,却举止袅娜,细目含笑,颦颦间尽显娇媚。
“小妹楚凌。”耶律集光淡淡出声。随后用下巴指了指,身旁的女子立即会意,一个碎步上前。
“小女子楚凌,见过二位公子。”到位地福了福。声音细柔娇嫩。
“小妹早对二位仰慕非常,要在下务必略作引见。”耶律集光一个扫视看过二人,随即带上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女子闻言略作颔首,浅笑吟吟,一双杏眼却直瞄着白玉堂,不时溢出羞赧之色。
“好说。”展昭柔和一笑,随即亦侧首望向一旁的白玉堂。
白玉堂蹙着俊眉,这种直白对他白爷爷来说本是好处理的很,可当下是在将府,身份又极其敏感,再不顾礼数这点他也不会乱任行为。
“承蒙小姐厚爱,在下心领了。”语气淡漠,再明显不过。
紫衣女子一个挑眉,仍旧深笑,好似早就知道了回答般。
“来日方长,”耶律集光忽而笑着语道,“只不过在下有一事,还请白护卫借一步说话。”
白玉堂略微眯目,望了展昭一眼,道:“请。”
白玉堂随耶律集光走后,那女子略一回身,浅笑柔声道:“小女子也不叨扰了,还请展公子好生休息。”
“小姐请便。”
诺大的前厅只余展昭一人长身而立,望着白玉堂方才的去向,心中略有所思。
章六
白玉堂步随耶律集光来到一个距大厅较远的侧厅,耶律集光驻步半晌,进而转身缓缓微笑一道:
“白护卫。”
眼前的白衣卓然而立,微眯着眼,略仰着头似是在等他的下文。
“还是,阁下更愿意听在下唤你‘白少侠’?”
深知白玉堂入朝为官并非他本意,耶律集光一开口便试出了一招投其所好。
“抱歉,在下还是喜欢听人叫白爷爷。”
耶律集光深笑,端详着白玉堂好似漫不经心的俊颜。
“可是对于某些人,可是愿其喊你……‘玉堂’?”
一缕寒气腾了上来,竟让这么个不生不熟的人唤出这个叫法。白玉堂一蹙眉头,握鞘的手紧了紧,却忍着不把手里的画影挥过去。
“白少侠可曾想过,大宋与辽国实力不可相比……有朝一日,宋土会在大辽境内?”
“放屁。”白玉堂不冷不热地吐出两字,“有白爷爷在的一日,你就休想染指大宋国土。”
啧啧。还真是比那个人难办啊。耶律集光仍旧浅笑微目道:“白少侠若是肯助力大辽,必为两方之幸哪。”
“少废话。”白玉堂不甚耐烦,“有甚么目的给白爷爷直直道来,莫要废我时间。”
耶律集光笑意愈深,竟上前一步近白玉堂道:“在下是说,横竖小妹中意白少侠,不若结个亲家……白护卫也好——”
只闻一声龙吟,画影出鞘,霎时寒光飞溅。
带过桌案上的长剑,耶律集光一个提剑便力作回招,亦是招招紧逼,不留空隙。
“即入辽盟,便是官权在握,平步青云飞黄腾达,难道白少侠不愿?”
“白爷爷不稀罕!”
一时间厅内白光绽溢,铿锵不止,身起剑落间大厅竟为之震动。
隐约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沉稳轻健,着律适宜。
但闻有人忽至,两人皆而齐齐停剑,握鞘落身立于厅内两侧。
半晌,深蓝的衣衫出现在侧厅门口,浅笑微露,看向厅中方才还在战剑的两人。
白玉堂轻喘着气,俊秀的眉间稍锁。耶律集光则微微眯目,额上泌出了一层汗珠。
“将军,打扰了。展某见夜深,想要入寝休息,顺道来唤白护卫一起。”
“……也好,在下就不耽搁白护卫休息了。”一个手揖,耶律集光便搁鞘步入厅门。
白玉堂此人确实超乎他的料想,方才一战不知他用了几成实力,还有多少是自己未知的。又是一难测其深的人。不过,此行目的既已达到……耶律集光忽而又是一笑,挥袖入了卧房。
※※※※
“猫儿,方才是故意没有掩住脚步声的罢?”白玉堂横卧在客房的靠椅上,一个翘腿,望向一旁正在擦拭巨阙的展昭。
“嗯,”展昭边轻轻拭着剑身边应道,“若是硬闯进去,以现在的身份状况难免尴尬,不易解决。还是让两位听到脚步自行停战为好。”
把巨阙归入剑鞘,“倒是你,作甚么随便跟他打起来?”
白玉堂却也不回答,半晌一个起身,靠近展昭侧脸道:“猫儿关心我哪?”
两臂撑着桌沿,展昭被圈在里面,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脸颊周围。
耳根一烫,抬起剑鞘一抵白玉堂,“给爷爷去睡觉。”
白玉堂僵身一愣,没到自己的专有名词被展昭随便一说,还竟是有模有样。唔。
※※※※
清晨的气息混合和着秋的淡雅,隐隐约约在轻纱似的晨雾里浮沉,偶尔几缕晨曦透过萦绕的雾气射洒在铺满了脆金色落英的青石板。若隐若现,前一刻仍在树影中婆娑,下一刻便不知又飘逸向何处去了。
轻轻地眯着眼,怔然地望着前方,蓝色温润的身影伫立于雾中,任晨露在绽蓝的衣衫上悄悄沉淀,温稳的气息如其主人一般,散发着安然的不凡。
“展兄可有甚么想不明白?”伴随着一阵沉稳的脚步,旁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对耶律集光的突然出现略感愕然,须臾却是抿唇一笑。
“展某在想,天下之大,众民为主。既然天下众生已是一方,将军又何必执意相攻,在意这区区国界?”
耶律集光略回一笑:“正因如此,才更需一统江山,决出正主。既然万民已若一家,因此,君王只能有一个。”
蓝色的衣衫依旧静立,半晌不语。
“展某不明白,依将军的能力,会甘于屈人臣下?”只是婉转的试探一问,对此人的难以深测,展昭对其探悉的拿捏程度已有度量。
“耶律集光忠的是大辽,力在盛辽扩边,只要一统江山的是大辽,辽主是谁并不重要。”
轻描淡写的一句回话,功名利禄皆抛云霄。展昭略作眯目,不被名利牵制的能者,方能心高气远,淡定自若。
“其实,若是百姓安居乐业,又何必在乎几个君王。”轻叹了口气,展昭亦是淡望远方,目光清然。
身旁的人静了半晌,没有再语。末了一声道:“……在下有还有要事,就不相陪了。展兄若是有甚需要,尽量吩咐管家便是。”
“将军请便。”
※※※※
“小姐这是作甚么?”
一大早起来没有看到展昭,便要出去寻他,谁知一打房门竟见耶律楚凌托了个食盘笑吟吟候在门口。
“小女子亲自下的厨,不知燕窝莲子羹对不对公子的胃。”
“抱歉,在下没有早膳吃甜食的习惯。”随便掐了个理由,白玉堂就要往旁边走。
莲步略移,恰好挡住了白玉堂的方向。
“塞北珍茶调的料,甜而不腻,清凉溢齿,还请公子一尝。”浅笑于唇角,细目带羞,姿态吟吟。
眯目望了犹自倾身挡在面前的女子,半晌,一手带过汤羹瓷罐,仰首而饮。
微睁的杏眼带着不可思议的意味,望着眼前的白衫之人把汤羹像酒水般一饮而尽。
“你就不怕小女子在里头下药?”怔了半晌,耶律楚凌问道。
“你不会的。”丢下一句话,白玉堂一个移身,大步而去。
望着白衣径直而去的身影,耶律楚凌的怔然方才恢复平静,随即望着盘上的空瓷罐低低一笑。
“好个白玉堂,算准了我不会在汤里作手脚。”
“——妹子当真有见识,第一个看上眼的人竟是这么个不简单的哪。”
角落里闪出了一个身影,青衫俊颜,细目淡笑。
“简单的就不是你妹子看的上的了。”瞥了旁边一眼,紫衣女子挑着眉,嘴边的笑不觉愈深。
※※※※
白玉堂找到展昭的时候,晨早的雾早已散开,落下真实的那抹湛蓝,在白玉堂一望见的时候仿佛看不到其它的颜色。
“呼,一大早的杵在这儿作甚么,还不喊你白爷爷起来。”快步走到展昭身旁,一个翻跳便侧身坐在了廊柱旁的亭椅上。
“白五爷睡得那么香,展某怎敢乱拔鼠毛啊?”
接过白玉堂笑吟吟携风而来的一掌,单手顺势向前几个翻转,按理对方见状该是回掌以闪后攻,谁料白玉堂却是忽而一倾,单手向前扣住展昭一臂,顺势一带,近靠的展昭一个没站稳,便跌向白玉堂那边。
就在将要跌到白玉堂怀里的霎那,展昭右手一撑椅木,左手继续回招,再一个翻身,便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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