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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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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尴尬不知怎么答话,直到圣上发话:“今日即来王府做客,朕倒是也想见见这位世子妃,听说是洛阳王家养的姑娘?那日殿试未能见到王庭西,今日对这位表姑娘倒是有些兴趣。”
    而此时惹了事的沈长安却是悠闲地再自个儿院落后的小池塘旁吹着风,尝着小点心。一旁的阿莲很是不解地挠着头,明明今晨的糕点她全都装进了送给世子的食盒里,这会儿自家小姐吃的糕点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直到茗荷苑的守卫来请沈长安,阿莲都还有些不明所以,倒是沈长安好似早料想好了一般,镇定自若地被引进了湖心亭。
    …
    远远走来,沈长安便瞧见了那次望江楼里结识的几位。郑苏易、周天龙、谭升、柳丰皆站立一旁,围着中间端坐的三人。这四人皆是朝堂如今炙手可热、颇得器重的年轻人,得他们四人礼遇之人,自然身份不俗。
    再看端坐的三人,两侧坐着的是二十来岁的青年,一位眉眼细长,看着狡黠;一位眉眼浅浅,温文儒雅。中间气宇轩昂之人,约莫五十岁,看着便是人龙之姿。
    长安上前,跪地:“不知今日府里贵客竟是圣上,长安逾矩了。”
    打量着跪地之人,即便在当今皇上面前,却也不畏缩,说话清楚,跪地却背姿挺正,这般自信大方的女子,倒是少见。
    “刚刚皇儿还说世子妃是个玲珑剔透之人,果真,有颗七窍玲珑心啊,到朕跟前来。”对于长安一眼便认出他来,他亦不是很诧异,却带了几许赞赏。
    沈长安起身,缓步走进,却在石桌前停了下来,隔着三步之遥。
    “会下棋么?”皇上指着棋盘问道。
    沈长安笑笑:“若对一般人说,那便是会,可在圣上面前,便只能答不会了。”
    “哦?怎么说?”
    “圣上棋艺精湛,曾胜国手苏阳,令其羞愤之下誓言再不下棋,此事大渝朝妇孺皆知,在圣上面前,沈长安岂敢言自己会下棋?”
    “哈哈,没关系,只是消遣玩玩。”说罢,却是先执一子,落下。
    此番情景,沈长安自不敢推脱,只好落座于对面,捻着棋子与之对弈。
    “早听说洛阳王庭西棋艺极好,却不知师从何人?你与他可是一个师傅?”一边下着棋,一边似无意地问着,与沈长安对弈,皇上自然轻松,无需太过专注。
    沈长安摇头:“长安自幼与表哥虽长在一处,可学的东西却不同,长安是要学《女戒》与《内训》的,还得学习女红。”
    “哦?那食盒可是你亲手所作?很是别致。”
    “长安惭愧,因为太过愚笨,手工总学不好,这些都是丫头所制。”
    “洛阳东西倒是比长安的要精细许多。那诗句是你所写?这般隽秀的行书,纤劲清媚,倒是少见。”
    “谢圣上夸赞,长安自幼被逼着练字,当时只觉苦不堪言,如今终见成效,也很是喜欢了,现在还保持着每日练字的习惯。”
    “这倒是个好习惯。洛阳与长安气候大不相同,风俗也有差异,你生活可还习惯?”
    “长安小时候曾在长安城住过些年岁,也还适应,不过确实更习惯洛阳的气候,长安城略干燥了些。”
    “恩,在洛阳生活也许多年了吧,听说是王庭西前来送嫁的?他在中原一带很有名气,可惜不肯入仕为官,朕颇感遗憾。”
    “表哥才气不过借了王家在中原的名声罢了,表哥亦有入仕之心,可惜被爷爷看中,他日该是要执掌王家,是离不开洛阳了。”
    “这般啊。”圣上点了点头,“王家家主,倒是个重担子。呵呵,这些年朕外抗强弩,内兴改革,劳民伤财,而王家却在中原风生水起,赚得盆满钵满。看看,这王家的姑娘,养得比朕的公主还水灵。”
    “圣上说笑了,刚来长安城,长安还被人笑话过是乡下小儿呢。”沈长安低眉说着:“王家家业全依赖圣上富国安邦之伟策,我曾听表哥们提过,说爷爷很是感激圣上治理出的盛世天下,曾有心支助朝廷军队的军费开支,不过这些大事的具体事宜,都是家主与哥哥们商议的,长安道听途说,也做不得真。”
    两人一问一答聊着,周围看客却是明白了皇上心思,也诧异沈长安竟能一句句答得恰到好处,很是机敏。可惜,沈长安的棋艺却比不得她答话的聪慧,棋路简直毫无章法,怕是只学了入门,连一般人都比不得,也难得圣上步步留生机给她,否则待这盘棋结束,也难以让圣上问出超过三个问题。
    十个问题答完,沈长安终是低呼一声:“这般快就输了。”说完看向郑苏易,眨着眼道:“可是给夫君丢人了?”
    沈长安那般俏皮的模样,让郑苏易一愣,二人关系疏远,如此当着众人这般亲昵说话,倒是让他很不适应,咳了下,才是找回自己的声音,道:“皇上棋艺精湛,我也是赢不过的。”
    “那便好,长安生怕在圣上面前做得不好,回头就得领休书了呢。”
    调皮的话语,让众人都是笑了起来,皇上更是笑得开怀,道:“苏易,你这妻子可是深得朕心,日后有机会,带着一同进宫来,不过,她的棋艺你得好好教教。”
    郑苏易低头,恭敬应了声,却没有再看沈长安。
    反是柳丰三番两次地看着沈长安,颇不友善。那日花轿弄错,他家妹妹吃了个大亏,这几日妹妹天天回娘家以泪洗面,惹父亲看了心烦,却让他心疼,这时自然见不得沈长安痛快,却碍于郑苏易颜面,才咽了心中怨气。
    “父皇今日前来,心情是愉悦了,可莫忘了时辰。”一旁温和的李诚提醒着。
    看了天色,皇上才是点点头:“不知不觉时间便过去了,日日在宫里头,沉闷得很。今日虽不赶巧,没见着你父母亲,却遇了个心思剔透的长安,也不虚此行。”说完便是起身,又对着李恒道:“你日后无事,也常和苏易走动。莫总是和那些不入流的武夫处在一块儿。”
    身边李恒低头不言语,在众人不注意时勾起了嘴角,带着些许轻蔑,却不知是对谁。
    送走了圣上与两位皇子,谭升等人便也是离开,原本热闹的茗荷苑突地清冷下来,两人迎面站立,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还是郑苏易打破了沉寂,语气里隐隐带着些怒意。
    沈长安弯着眉眼,浅浅看着他,知道他所责何事,却不言语。
    “你在自己院子里如何折腾,我都随你,可出了你的院子,请记住自己的本分,莫惹是生非。”郑苏易补充说道。
    沈长安抬手卷了跟发丝,漫不经心道:“我的本分?我的本分不该是伺候夫君么?夫君不让奴家尽本分,奴家能怎办呢?”
    语气带着丝丝揶揄,让郑苏易微微耸眉:“罢了,你我话不投机,这几日莫再出现在我眼前。”说完甩袖离去。

☆、第9章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庭院里,绿树成荫、花香浅浅,东西两厢屋檐处串着铃铛,春风吹过,银铃清脆之声不绝于耳。
    沿着鹅卵石铺就的曲径,穿过两层小楼,后头更是豁然开朗,宽阔的池水里漂浮着成片的碧绿荷叶,西侧湖面一片芦苇,栽种得很是茂盛。
    没有亭台,没有曲桥,湖中央却立起秋千,秋千恰巧高于湖面一尺,人坐在上头,秋千荡起,双脚划过湖面,丝丝冰凉。
    郑苏易找到沈长安时,真巧看见她坐在湖面秋千上,右手举着轻薄的竹叶含在嘴边,吹奏着浅浅的洛阳小调,襦裙被她卷的老高,随着秋千的摆动,白皙的双腿荡漾在湖面,渐起些许水花。
    郑苏易从没有见过这般大胆的姑娘,女子的小腿与脚踝是不能现于人前的,即便是在自己的院子,却也有着丫鬟、老妈子及园艺家仆数十名,这对于郑苏易来讲,便是众目睽睽之下了。
    带着愠怒,郑苏易拧着眉问向身边阿莲:“你家小姐在洛阳便一直这样?”
    阿莲不明所以,只点点头:“小姐最爱荡秋千了,以前七少爷总爱在小姐身后推秋千。”
    这番话,让郑苏易脸色愈发难看,只道:“赶紧让你家小姐过来。”
    阿莲点头,冲着水中央喊去:“小姐,姑爷来了,赶紧下来。”
    阿莲嗓门极好,只一句,沈长安便听见了,她回头,看见了湖边站着的郑苏易,倒是微微讶异。放下襦裙,惦着脚尖就这么轻松地沿着湖面穿过,让郑苏易讶异地瞪大了眼睛。
    周天龙功夫极好,他们常处于一块,是以轻功这玩意郑苏易也是见过的,他知道轻功讲究借力,并且要极快的速度,而眼前的沈长安就这么一跳一跳地,极缓的速度却是轻松地踩着轻薄的荷叶便这么越过了湖面,踏水无痕的功夫,也太过不可思议。
    看出郑苏易的震惊,阿莲一旁解释道:“荷叶下边埋了木桩的,只要小心脚滑就可以了。”
    郑苏易了然,这才认真地看向沈长安,不过半月功夫,昔日的翩跹阁已换了模样,如此大刀阔斧的砍树凿池,又这般心思巧妙的设计,不得不让郑苏易另眼相看,眼前的女子是有几分心思的。
    沈长安一上岸,阿莲赶紧地弯腰替她将脚底水渍抹干,换上新鞋。待沈长安行至苏易跟前,却看苏易眼睛出神地望着她脚下,遂歪着头,有趣打量了会,才道:“什么风儿,竟把世子爷吹来我这陋室。”
    郑苏易这才想起正事儿,道:“皇上差人赐了一盒磁州窑的棋子给你,命你好好学棋。”
    “这般啊,那,麻烦世子给我请个棋艺好的先生,棋谱我自己可看不来。”
    听见这番话,郑苏易松了口气,他一直害怕沈长安揪着圣上的吩咐不放,非要他亲自教棋,那就真是一桩麻烦事情,如今听她这般说,赶紧地应下。又想起宫里祁公公的话,才道:“下个月初皇后生辰,你准备好那日的穿戴,到时一并进宫去。”
    “那,礼物”
    “我会命管家准备好,你无需担心。”
    沈长安点头:“那最好不过。”说完,见郑苏易还站在远处,又道:“世子还有事?”
    郑苏易一愣,随即转身,再没说一句话,就这么消失于沈长安的视线。
    这一幕,沈长安是舒心了,可急坏了阿莲,跺着脚直囔:“小姐怎就这么不开窍啊,世子好不容易来一趟,怎还急着赶人呢!”
    沈长安缓步走向阁楼,完全不理会身后焦急的阿莲,只问了一句:“洛阳的信,可送去了。”
    “刚打算交给张三哥,恰巧碰见姑爷前来,一时忙着招呼姑爷,信还没送过去。”说完,看沈长安脸色不对,赶紧补充道:“小姐莫急,快马加鞭的话,明儿傍晚前六少爷就能看到信的。”
    沈长安却是转身说道:“信,还是别送了,你撕了去吧,等会空了,去库房点算下我的嫁妆。”
    这回换阿莲一头雾水:“点算您的嫁妆做什么,您的嫁妆一直是王叔打理,并没有交与王府的管家,肯定少不了的。”
    沈长安却是瞪了眼阿莲:“就你话多,等会把王叔叫过来见我。”说罢,径直往阁楼走去。
    阿莲挠了挠头,连声应下,又觉有些不对,半晌才反应过来,囔着:“小姐莫转移话题,我们刚明明是在说姑爷呢”
    可惜,阿莲的声音即便再大,沈长安却是听不见了,她早转进了阁楼,走回自己房间去享受午后慵懒的休憩时光了。若说沈长安之前还有被休弃的担忧,如今却很是安心,有了皇上那句话,她应该能安然地待在南平王府,她不过只是想回家,她想,阿娘也想
    …
    贪吃妇人不做家,贪吃懒做笑呵呵。
    堂前有地不肯扫,桌上灰尘用手拖。
    客人来了慢腾腾,端出半碗灰尘半碗茶。
    日里东家走西家,夜里点灯纺棉纱。
    三年纺个鹅卵苎,四年纺个菜头纱。
    菜头纱啊菜头纱,老鼠拖去当尾巴。
    街头熟悉的歌谣传入马车,沈长安嘴角微扬,她还记得,十年前的城西永巷嫁进新妇,贪吃又懒做,邻里时常笑话,也不知谁顺口编了歌谣,竟然一唱十年。
    马车穿过永巷,行至街尾便渐渐停了下来。都说近乡情怯,在阿莲的几番催促下,沈长安终是放开了紧握着的双手,掀开车帘,映入眼里的,还是十年前的红漆木门,由于脱色,已是斑驳几块,显得很是老旧。
    “小姐,还要进去么?”看沈长安站在这户人家门口许久,却没有动作,阿莲不由出声问道。
    沈长安长舒口气,摇了摇头:“还是回去吧,许是我记错了,这儿没有我的亲戚。”
    阿莲点头,带着些嫌弃,说道:“我就说嘛,小姐的亲戚岂能住在这又旧又破的穷地方。今儿没找到便算了,改明儿让世子替小姐寻亲戚吧。”
    才要转身,眼前的红漆木门突地被拉开,就这么没有预警地,当年的两居室小宅院就这么敞开在沈长安眼睛,竟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的慌乱。
    “世子妃?”
    不大确定的询问声,才是让沈长安注意到从里头走出的男子,周天龙,曾有过几面之缘。
    “您,怎么到这里来了?”周天龙一脸诧异地看着沈长安。
    还不等沈长安回答,里头却是走出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拄着拐杖,一下一下摸索着前行。
    “阿龙,来朋友了么?快请进来坐坐啊。”
    直到坐在了院子里的石桌旁,沈长安才终于理清楚,她曾经住了七年的院子,如今却是周家在住着,她从不知道,朝堂里最年轻的京畿右卫军校尉,却出身如此贫寒。
    周天龙替沈长安斟了茶,才道:“世子妃今日前来,有事?”
    沈长安抿了口茶,不是南平王府里上等的碧螺春,只是一般家里喝的苦茶,还带着点涩味,回味略甘,沈长安记得这味道,当年阿娘喝的就是这种茶,遂不自觉地多喝了几口。殊不知她这一举动,看在周天龙眼中,多了几分暖色。
    “本想寻人,可是离开太久,已经记不得方位了,却不想走到了周大人家里。”沈长安带着歉意说道。
    “那倒是巧得很,世子妃在京中还有亲人?”
    沈长安点头:“是有户亲戚的,不过我很小就去了洛阳,这里的亲戚多半认不得了,是远亲,十多年来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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