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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狐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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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宸道:“顾徽不是陶宛,涤素也不是俞珂,你不是都明白?为何还有偷听别人谈话的兴致?”

    师宇微笑道:“可她是妖。”

    师宸冷笑,“是么?她是什么,我至少比你清楚。”

    师宇悠闲地笑,道:“她喜欢的不是你。”

    师宸脸色微变,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不错。可是,又与你何干?”

    “师宸,”师宇忽然很认真地叫了他的名字,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你和她注定只能是殊途,更何况,你是烬,还是……”

    “还是乾毓的二少爷?”师宸打断他冷冷道,“所以,应该和当初的你一样选择世家联姻?”

    这一次师宇的脸微微一白,他轻轻叹了口气,又道:“陶宛之事并非我故意……”

    师宸接着道:“我也并非为陶宛不值。”

    师宇闻言抬头,用一双深不见底亦无底可见的黑眸静静望着他。

    师宸道:“感情之事由不得一丝勉强,不爱亦不是大事,只是,我无法认同当年安宁侯之行事。”他顿了顿,正色道,“你欠陶宛的,是一个——交、待。”

    话音落去,师宇的脸色愈加苍白,他勾起唇角,勉强算是笑了笑,低眉不语。师宸见状正要走开,却被他轻轻叫住,他道:“顾徽体内内丹不是她自己的,你可知道?”

    师宸一惊,回首看他,他轻轻道:“是另一只雪狐精的。他当真不爱她么?试想你,我,会仅仅为了一个躯壳而委屈自己么?”

    师宸静静看着他,片刻后呵出一口气来,笑道:“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师宇道:“古雅坡上暗算你的是何许人,你自己清楚。岘诛寺近来行事愈发不加掩饰。而你一人在外游历已久,眼下不该收敛一些?”

    师宸不以为然,“我已散漫惯了。那次不过皮肉之伤,早已无碍。”

    师宇缓缓道:“是么?那么,申县城郊新添的伤处呢?”

    师宸沉默了起来——他明白,岘诛寺与乾毓积怨已久,当日雪域古雅坡上一役,他重伤后遇上好奇心旺盛的顾徽,有她无意中的帮助才助他逃过一劫,而后,岘诛寺的人依然穷追不舍,竟埋伏至申县城郊,不过,因为早有准备,这一次的伤势反倒不值一提。而让他和师宇上心的是,远离西南位于北方的岘诛寺一向动作不大,现在居然步步紧逼至了申县脚下!

    师宇微微调整了坐姿,道:“烬中你修行最高,不过,这仅限于法术。而往往可怕的,不是妖,而是人。万事小心为好。”他顿了顿,安静温柔的脸颊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倦意,意外地接着说道,“顾徽不坏,感情之事,我是失败者,惭愧得很,你要如何选择是你自己的事,我不会阻拦,只是,希望你不要因此误了自己。”说完,他抬头望着师宸的方向微微一笑。

    这是两人多年以来第一次认真地且毫不避讳地谈论一件事,此际心里皆有一些感慨。师宸久久凝视着那张与自己极其相似的脸,然后亦是浅浅一笑,道:“我明白。”停顿了片刻,又道,“俞珂,或者该称她苏姑娘,她也不坏,你这一次可是当真?”

    “何以见得?”师宇居然好兴致地笑着反问。

    师宸道:“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你带回乾毓来的第一个女子。事实上,我的记性一直比你好。”

    “嗯。”师宇竟然没有反驳,点头道,“不过,亦有一些困难。”

    “哦?”师宸好整以暇地盯着他微微敛眉的表情。

    师宇抬头温和地笑了,“我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我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师宸已经走掉很久,俞珂愣愣地站在游廊外的巨石后,脑子里仍在不断地重复这句话——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楚地听见师宇诚实的亲口招供。

    “还不出来么?”外面那个人在问,不急不徐的口气依然是平素一样的作风。

    俞珂站了出来,移至他身前,静静瞧着他俊美的脸,却还是不说话。

    他轻轻叹了口气,脸上的倦意越来越明显,仰头笑问了一句:“不过就是几个字,值得你想那么久么?”

    俞珂伸手去扶他,一面道:“莲池湿气重,你坐了那么久,还站得起来么?”

    他微笑着,自己支起身来,把手交给她,道:“回去罢。”

    “嗯。”俞珂点头,轻轻持起他略微冰凉的手掌握在自己掌中,一瞬间,自己竟然有些莫名的感动。忽然听见他轻微的笑声,回神时正好瞧见他含笑的脸,听见他柔软的嗓音带着几分调侃在问她:“不过牵手而已,值得回味那么久么?”

    俞珂顿时有些脸红,切了一声,懒得与他争辩,只道:“小心石阶。”

    他轻轻抬脚,又道:“你怎么喜欢偷听人谈话?”

    俞珂白他一眼,道:“你不也是?”

    师宇笑道:“我担心你朋友欺负我弟弟。”

    俞珂立即道:“我倒不担心你弟弟。”

    “嗯?”他话音带笑,音调上扬,有询问的意味。

    俞珂道:“我担心你,担心你欺负我朋友。”

    闻言,师宇哑然失笑。

    身后,青莲池静静涟漪,风过,那些花儿便在水面轻轻的摆动,有清灵的香气袅娜升起。衣袂飘然的年轻身影早已散去,时光却在这一刻留下了痕迹。

    乾毓官邸的确很大,顾徽随侍卫来到门前,一路上似乎经过了三个相当大的院落,它们整齐地排列在南北朝向上,皆是青石垒就,坚固无比,亦巍峨无比。青色的墙,洁白的雪,相映成趣,倒是十分赏心悦目。积雪下压着一簇一簇褐色枝条,辨不出植物的种类。

    顾徽好奇地透过大门向外打量,看见整洁宽阔的青石路面,和立着的绿衫女子,忽然想起了青莲池里那些淡淡的花儿。眼前的女子有柔弱的我见犹怜的风骨,纤细的眉目,眼波流转皆是水灵欲滴的楚楚动人。顾徽笑嘻嘻地看了她好一阵子,然后上前道:“你找我么?”

    那女子眉目一转,直直地盯着她,眼神里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偏执,叫顾徽很不自在,于是她交叠双臂抱在胸前,也直直地盯着她,语气变得有些不客气,“姑娘当真是找我么?”

    绿衫女子神情有些复杂,终于答道:“我叫绿衣。”

    “哦。”顾徽道,“请问绿衣小姐有何贵干?”

    绿衣道:“你是顾徽?”

    顾徽笑了起来,“是你来找我。可你竟然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

    绿衣摇头道:“你和玉珠很像。”

    顾徽立即变了脸色,冷冷道:“没别的事话,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且慢!”绿衣赶紧叫住她,“你脾气很坏。”

    顾徽扭头一笑,道:“也许罢。你到底来做什么?沉蔼是跟你走的,对吧?他人呢?”

    绿衣瞧见她的表情竟然笑了,“你原来也喜欢沉蔼?”

    “对!”顾徽答得更加爽快,她想了想,问道,“想必你也是。”

    绿衣脸色大变,低头不语,然后使劲地绞着衣角。

    顾徽道:“你来做什么?告诉我沉蔼把你看得比较重要?劝我识趣放手?”

    绿衣咬着嘴唇神情慢慢变得有些凄楚,缓缓道:“不是……”

    顾徽皱着眉头看着这个有些别扭的女子,心里逐渐软了一些,道:“那么,你找我做什么?”然后,她自己忍不住就笑了,“绿衣小姐,是你找我,可是,为什么一直是我在问你有何贵干?”

    绿衣抬头瞧着她的笑脸,有些疑惑地道:“你这个样子,和玉珠很不同。”

    “那当然!”顾徽总算因为她的话高兴了一点,“你认识玉珠?”

    绿衣点头,“我们是结义的姐妹。”

    “哦。”顾徽点头表示了解,“所以,你也认识沉蔼?”

    一提起沉蔼绿衣的脸白了又红,红色转淡,复又变白,最后很轻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顾徽笑道:“你喜欢沉蔼,那么,你告诉过他么?”

    绿衣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那他知道你喜欢他么?”开玩笑,脸红成这样的,沉蔼又不笨,会不知道么?

    绿衣瞪大双眼盯着她,一下子又开不了口。

    “那就是知道咯。”顾徽觉得这个女子很有趣,又回到主题,“那么,你到底找我做什么?”

    绿衣似乎有些接不上顾徽的思路,想了想,才开始讲自己准备好的话,轻轻道:“你放心,沉蔼不喜欢我。”

    顾徽瞧着她,微笑道:“这没什么。他只爱玉珠。”

    绿衣眼中闪过一股惊异,道:“你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顾徽答得很茫然。

    绿衣道:“你……沉蔼对你……是不一样的。”

    顾徽笑嘻嘻地不以为然,只道:“是么?怎么不一样?”

    绿衣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沉蔼喜欢你,你不信么?”

    顾徽笑答:“谢谢。我知道,他喜欢玉珠这个壳子嘛。”

    “不是。”绿衣毅然打断了她的话,“是你!不是玉珠的身体,是你!”

    这一次轮到顾徽目瞪口呆——虽然,这是一个说不上是真是假的好消息,可是,经由绿衣这么一说,反而变得更加荒诞起来。顾徽闭上合不拢的嘴,又道:“绿衣,你来就为了说这个?”

    绿衣道:“沉蔼很好,你既然喜欢她,自然就希望他过得好,对不对?”因为她也是这样以为。

    顾徽老实点头。

    绿衣接着道:“沉蔼把内丹给了你,沉蔼为了你离开了不该离开的古雅坡,又为了保护你练了不该修练的四犯令……他不是喜欢说话的人,往往做了什么,都不会叫人知道。”
第21章  不管清寒与攀摘(二)
    顾徽彻底呆住,又突然觉得相当滑稽好笑,怎么沉蔼喜欢她?怎么这种事需要第三个人,而且是情敌的第三个人来告诉她?当真是莫明其妙!她理了理思绪,平静地问道:“你说我身上的内丹,不是玉珠的,而是沉蔼的?”

    “嗯。”绿衣的声音很轻却足够清晰。

    “那么,你知道,为什么沉蔼的内丹会在我身上?”

    绿衣却道:“你该知道我是树精。”

    顾徽想了一下,道:“事情因你而起么?”

    那一瞬间,绿衣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古怪,复又习惯性地咬紧了下唇,然后轻轻道:“有治疗能力的树精已经很少,所以,一向是人类和其他精怪争抢的目标。我……也不例外。”

    “他们为了你和谁拼命?”

    绿衣道:“殿斐。古雅坡一只修练了三千年的棕熊精。褐雄洞的洞主。”

    顾徽蹙眉道:“棕熊?它厉害么?”

    绿衣咬牙道:“它很坏。它要娶我填房,我不肯,于是,他就派人来抢。玉珠为了救我,被它骗了。”

    因为隐隐触到那些伤心的往事,绿衣有些发颤,顾徽也不平静,却还是问道:“棕熊怎么骗了玉珠?”

    绿衣十指紧紧绞在一起,声线有些发颤,道:“申山桃花坳有个被人类封印的陶宛,殿斐要玉珠拿陶宛的灵气来换,玉珠拿不到,还弄得自己受了伤,殿斐就趁机挟持了玉珠……”

    “沉蔼做什么去了?”顾徽觉得奇怪。

    绿衣摇头,道:“不知道。玉珠一个人来的,我猜想,她是骗过沉蔼来的。”

    顾徽叹气,“她为什么不告诉沉蔼?”

    绿衣道:“大概因为很危险,所以不愿见沉蔼冒险。她很爱沉蔼。”

    顾徽还是在叹气,“可是这样,沉蔼……他会遗憾一辈子……活着到死……都不会原谅自己……”

    绿衣也黯然,“难怪……沉蔼看到玉珠的样子,一下子变得十分可怕,他从来是好脾气的人,那一天,变得十分可怕……他杀了殿斐,满身是血……那个样子不仅仅是可怕……”像是记起了当时的情景,绿衣的表情流露出怜惜的痛。

    唉——顾徽长叹,不可怕才怪!她答道:“沉蔼把玉珠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试想一个男人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这样只身赴险,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这样看着她死会是怎样的心情?所以,他可以把内丹交出来,为了玉珠,他连命都可以不要,区区一个内丹算什么?”

    绿衣奇道:“你很明白沉蔼?”

    顾徽又叹了一声,“我不明白他。他这样什么也不说,有什么好?玉珠这样做,他已经吃够了苦头,如今自己也要走这样笨的老路么?”

    绿衣盯着她,双眼亮晶晶的,“你……你说的话总有些奇怪,不过……好像并不坏……”

    哈哈。顾徽大笑,“干嘛?难道你觉得我该是坏女人?”

    绿衣微笑的样子有一点羞怯,轻声道:“虽然你占了玉珠的身子,可我不讨厌你。你……你是个很直接的人,你……比我勇敢。”

    顾徽大言不惭地点头道:“谢谢。”然后问她,“那么玉珠死了有多久?”

    绿衣道:“一年。”

    “一年?”顾徽鼓着眼,黑珠子快要掉出来,“你是说,她死了一年之后,我才穿过来的!?”

    绿衣不解她的反应,只是乖乖地答道:“是一年。我记得很清楚,那时也是下雪天,沉蔼用自己的内丹为她续命,然后把她封印在雅瀑湖下。”

    顾徽记起雪域里那个终日冻结的湖泊来,她曾经很多次和沉蔼一起经过那里,而他总会毫无预兆地停下来,然后垂下头去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无一例外地会侧头看她,看得她背脊发毛——原来是因为这个。

    绿衣道:“你在想什么?”

    顾徽笑了笑,道:“我在想,原来玉珠真的不会回来,可是,我为什么是在一年之后才穿过来呢?”她托着下巴苦苦思索,然后了然道,“自那之后,又过了一年,难怪沉蔼知道我不是玉珠,也并没有难过多久,他心里应该早就猜到这个结局,多半只是不愿面对而已。”

    “他不是一个薄情的人。”绿衣忽然道,“他虽不说,却永远不会忘了玉珠,也许日后会喜欢上别的女子,但他只会让自己一个人,一个人过剩下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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