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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离雁孤星-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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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剑宁意味著这话,常公佞并没死,不自觉地破涕为笑,陪笑道:“敢情他还没……他仍然好端端的!”
  多事老人望也不望他一眼,只道:“好端端的?舌头嚼了三个大洞!”
  众人都不觉吁了一口长气,显然,他们对常公佞都具好感。
  唐剑宁再又陪笑问道:“您说如今该怎么办呢?”
  多事老人沉住气,蛮有把握地吩附道:“你把他弄醒,让我老人家亲自说服他!”
  众人无不惊诧,小润心里更是恨恨地道:“你为什么早不说服他,硬要等他嚼舌自绝以後才说!”可是她这话并不敢说出口来,只拿眼睛狠狠瞪著多事老人。
  多事老人明明看到了,却只如未见,掉过脸来看唐剑宁替常公佞活开穴道。
  过有片刻,常公佞刚刚苏醒,多事老人便急急说道:“常老鬼,‘罗汉银钱’没动你的,你如果定要寻死,我们也决不拦你,但你要回答我几句话!”
  常公佞用眼角斜斜扫了他一眼,并不作声,两眼又慢慢阖了起来。
  这无异是记闭门羹!
  唐剑宁急了,轻声说道:“您千万别误会多事前辈了!便咱们也是一片至善心肠,决没有勉强您的意思,您又何必这般对付咱们呢?”
  常公佞歇了半响,才愤慨地道:“坏就坏在他手里,我懒得和他说话!”声音模模糊糊,听来颇为费力,显虽然是因为伤了舌头的关系。
  多事老人倒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并不生气,相反地,他反而哈哈大笑,笑过之後,才对唐剑宁大声说道:“小子,来!我老人家也懒得和他这家材说话哩!你……”
  常公佞忽然猛睁双眼,怒瞪著多事老人。多事老人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替我老人家问他,这一对‘罗汉钱’的主人是谁?”
  唐剑宁於是轻声转问常公佞道:“请问您:这一对‘罗汉钱’的主人是谁!”
  常公佞慢慢张开眼,看了看唐剑宁,然後徐徐说道:“先师临死的时候忘了告诉我,我想要问时,他老人家已经不能言语了!”
  他忽然变得兴奋地问:“你既这么问法,大概总知道罗汉钱的主人是谁?快告诉我!”
  唐剑宁自然不能答覆,於是他掉转头,用征询的眼光望著多事老人。
  多事老人也忽然阖起眼皮,顾他说道:“你再问他:‘金钱干什么的?银钱又是干什么的?
  唐剑宁无奈,只好又如言转问常公佞。
  常公佞庄容回道:“‘金钱’是敝师徒效忠的对象,‘银钱’一方面是质对防假,一方面是……”
  他忽然顿口不语。多事老人厉声喝道:“说!”
  唐剑宁还没来得及转述,常公佞已厉声回喝:“你不配和我说话!”
  众人眼见这等别开生面的对话,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李、叶两位姑娘,则早是掩口葫芦,用手蒙著樱唇,暗笑道:“就没见过这么一对无独有偶的活怪物!”
  多事老人见对方动怒,反而嘻皮笑脸地轻笑道:“那个和你说话了?我老人家是对他说的!”
  於是,唐剑宁成了两人的传声筒。笑向常公佞道:“请您说下去。”
  常公佞沉吟道:“不说也罢,换别的说好了。”
  唐剑宁祈求地说:“求您说下去吧!”
  常公佞含糊其词,敷衍地道:“‘银发’是效忠的凭籍!”
  众人都听不懂,唐剑宁也似懂非懂,心中却蓦地大动,因问道:“凭藉?是不是没了凭藉,就不能效忠了?”
  常公佞很快地瞅了唐剑宁一眼,突然闭目垂首,默不作答。
  众人这时才明白常公佞之所以不惜嚼舌自杀来维护这枚‘罗汉银钱’,原来还是坚决要为‘罗汉金钱’的持有人效忠,但他连‘钱’的主人是谁也不知道,居然这等死心塌地,真是怪得令人难以置信了!
  多事老人一旁喝道:“傻小子,你尽问个什么!你再去问他:‘当年罗汉钱的主人如何对他师父交代的?是不是连是非正邪都不分,只知一味盲从?’”
  唐剑宁认为顶有道理,转述之间,不觉词严义正地质问起来!
  常公佞耳听这番言语,直如铛铛警钟之声,震人心弦,情不自禁地微微抖了一下!但一回念到师尊临终时的谆谆遗命,倏又顽强起来,坚毅地断然说道:“先师临终时的遗仑说:只要‘罗汉金钱’出现,不问任何事故,理由,必须全力以赴,虽死不辞!所以我宁死也决不放弃‘罗汉银钱’,免得无法完成先师的遗志!”

  这话从他那坚毅果决的神态中说出来,的确使人油然生出一种敬佩心理。但多事老人刚一等他说完,人且即呵呵大笑道:“小子,你问他:‘理由’和‘事故’是不是连‘是非’‘正邪’都包括了!真是作茧自缚!”

  常公佞双目怒张,不待唐剑宁转话,已忍不住怒叱道:“连什么事故都不过问了,还分什么正邪是非!”
  多事老人笑了,他不屑地轻笑道:“然则你是奉你师父的遗命为金科玉律了!但有没有从权变更的馀地呢?你说的话又算不算数呢?”
  常公佞断然说道:“师命大如君父之命,受命的人自然毫不容变改!至於信守两字,常公佞从来遵行不渝,除非与‘罗汉金钱’的命令违背了,否则……”
  多事老人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哈哈大笑道:“你不要说了,让我问你,也教大伙听听,看你怎样自圆其说!”
  唐剑宁深知多事老人的鬼门道多,口才也好,不觉十分兴奋,但常公佞也领教到多事老人的能耐了,也不禁尽自搜寻自己言语中的破绽……
  多事老人脸色一正,问道:“你师父交代你为‘罗汉金钱’效忠几次?一次还是两次?”
  常公佞朗声应道:“不拘次数,终身服膺!”
  多事老人再问道:“假如‘罗汉银钱’不小心丢掉了呢?”
  常公佞慨然答道:“我曾当先师的面说过,自绝以殉!”
  多事老人俏皮地说道:“好徒弟!好门人!不知你师父可说过‘罗汉金钱’除了主人自动收回以外,你还可以出手夺回?”
  常公佞默默不语,脸色则十分难看!
  多事老人接说道:“看你这模样,大概你师父并没说过这话,但我提醒你,你可说过这话了!”
  常公佞愤愤地说道:“你不消捉人话柄,那是我气头上的话!”
  多事老人幽默地问道:“那么我要请教你,气头上的话,应不应该算数呢?”
  常公佞气得怒目炫齿,大声咆哮道:“多事老儿,你莫逼人太甚,常公佞大不了一死了事!”
  多事老人冷笑道:“等我说完了再死不迟!你要死,尽可以在维护‘罗汉银钱’的时节死,也可以在效忠‘罗汉金钱’的时候去死,这样才死得其所!如今你去死吧,像你这般无名的死,便死一百个也不过五十双而已,有何足取!”

  这席话颇有春秋责备贤者的意味,听的人无不十分动容,而常公佞呢?他虽没出声抗辩,但可以从他眼眶里流露出的顽强眼色,看出他仍无动於衷。
  多事老人何尝不明白,但他仍不灰心,而且更进一步地指责说:“你不消食古不化!大丈夫立身处世,应该择善固执,从善如流!生死因无足论,但有泰山鸿毛之分!你对持有‘罗汉金钱’的苏玉瑛反颜相向,分明藐视‘罗汉金钱’主人,乃是不忠,口出怨言,要收回‘罗汉金钱’,显已悖弃令师遗命,是为不孝,不信,不即设法保全用以效忠的‘罗汉银钱’,徒知一死了事,是为不智!像你这等不忠、不孝、不信、不智的人,应该如何设法补救,乃竟……”

  常公佞听到这里,猛地大叫一声,口喷鲜血,当场摔倒!
  这突於其来意外剧变,顿使所有的人惊悸莫名,唐剑宁,艾锟两人,早迫不及待地电一般飞扑驰救!
  还没等两人接触到常公佞的躯体,陡听多事老人厉喝道:“不准动他!”
  多事老人这一声喝止,全场的人大都起了反感,认为多事老人这等做法,未免太以过分。自然而然地,脸上露出一脸愤慨之色来!
  多事老人并不正视这些,喝止两人之後,依然坐在当地,状至悠闲地四处眺望著。
  艾锟至性中人,见状只觉义愤填膺,更不知会旁人,霍地纵到多事老人身前,气休休地冷笑道:“尊驾好厉害的嘴皮子,杀人简直不见血嘛!”
  多事老人一见,不禁暗自心惊!勉强冷笑道:“你的意思是仗著你会武功,可以折辱我老人家吧?”
  他打肿脸充胖子,没等艾锟的反应,寒著胆把脸子绷紧,下巴对唐剑宁一翘,沉声叫道:“小子过来,先替我老人家打他一个嘴巴子,惩罚他冒犯长者的罪过之後,我老人家再教训他不迟!”
  声落,唐剑宁已如飞扑到。
  艾锟明知唐剑宁已经站到身後,并没回头张望一眼,他那喷得出火焰来的一双眼睛,只狠狠瞪住多事老人,鼻孔里并重重地发出一声冷哼!
  多事老人见唐剑宁赶到身前,马上又显得威风起来,大声叱喝道:“小子,你敢不听我老人家的话,赏他一个嘴巴子!”
  这下唐剑宁可真尴尬了。
  他认为艾锟挺身而出的行为是对的,但也深知多事老虽然嘴有些损,却不是没有分寸,胡乱行事。因此他只好婉转陪笑说道:“您何必与一个做晚辈的计较!我自掴一个嘴巴子,算是代他受罚了,好不好?”
  艾锟正在气头上,那里就肯牵就!立即大声叫道:“唐兄弟……”
  唐剑宁霍地回过头来,板起脸说道:“假如你丈兄肯念我一点情分的话,从此就不再说一句话!”
  艾锟闻言,脸色变化不定,终於他一摊双手,万分委屈地轻声说道:“好!好!我看在你唐兄弟的份上,决不再说一个字,可是我背常老前辈的遗体去安埋总可以吧?”
  众人一听此言,莫不心伤鼻塞,齐掬同情之泪!唐剑宁悲戚之馀,正欲作主答应,突然!多事老人的罟骂声又响起了:“浑帐东西,你要咒死他呀!”
  众人又惊又喜,听他语气,敢情常公佞并没死!於是十多道目光,立时投向常公佞和多事老人。
  只见多事老人愤怒而又伤感地埋头自语道:“唉!华老儿,你又不是江湖中人,何苦总多事,自寻苦恼!如今好心不得好报,差点连老命也送掉了!呜呜呜……”
  他这番声泪俱下的表演十足动人,因此众人又反过来替他抱屈,便极端对他不满的艾锟,这时也不禁自侮孟浪,内疚不安起来!
  多事老人呜呜哭了两声灸又槌胸顿足,大嚷大叫道:“姬老鬼!天下只有你信得过我,也只有你才救过我无数次的命!你一次不在我身边,饶是我做得对,讲得对,也险些被人杀了,姬老鬼!你为什么坚持要离开我,支使我做这些替人卖命而不讨好的事啊!呜呜呜……”

  这些话,其馀的人听了,不过内心疚愧而已,唐剑宁可受不了了!他惶急地弯下腰肢,柔声说道:“多事老前辈,您这么说法,教晚辈怎么受得了!”
  多事老人哽咽道:“你知道受不了,我教你赏姓艾的小子一巴掌你也不肯听从,我又怎么受得了啊!啊!我的苦头算是白吃了,心血也算白费了啊!”
  听得众人不觉啼笑皆非,同时暗笑道:“闹了半天,结果还是为了唐剑宁没打艾锟一巴掌的事,真是为老不尊!”
  唐剑宁和艾锟听了这话,不期然而然地对望了一眼,各自发出一记会心的苦笑。艾锟因听说常公佞没死,气已全消,於是踏前一步,俯身陪笑道:“是晚辈经验不够,误以为常前辈已死,冒犯不恭之处,晚辈这里自行责罚了,尚希老前辈鉴谅则个!”

  说完,霍地举起右掌,朝自己右颊掴去!
  一记脆声响过,他那右颊之上,立现几道红色指痕!
  多事老人听了,见了,心中大乐,立刻驱散脸上的戚容,呵呵笑道:“如何?我老人家嘻嘻嘻……”他用笑声结束了他的胜利。
  唐剑宁关切地问道:“常老前辈不妨事吗?”
  多事老人大笑道:“你放心!他只是受了过度剌激,急怒攻心,一时昏厥过去,决定死不了!小子,你马上去点他的穴,搜出他的‘罗汉钱’来,把人交给姓艾的小子好生安置,咱们还要赴温老鬼的约会哩!”
  这又是出人意料之外的举措,文锟忍不住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多事老人理直气壮地道:“什么意思!天公说尽了法,顽石不肯点头。我老人家受人之托,已经费尽了心力,仍然说不服他,只好暂时把他穴道点住,每天给点米水让他活命。等唐小子讨回真的‘罗汉金钱’之後,再还他自由之身。”

  的确,当公佞也忒固执了,各人既想不出更妥善的法子,暂时也只好如此!
  唐剑宁依言搜出罗汉银钱之後,不禁心中寻思道:“难怪多事老前辈七弯八拐,设尽了方法要使常老前辈脱离和平山庄,原来是受人之托,但不知那托付的又是谁人?”
  多事老人在仔细验过‘罗汉银钱’之後,忽对艾锟等人说道:“我老人家此刻要送唐小子去赴温老鬼的约了,回来么,尚难定准。你们几个除了艾小子的动向必须随时知会铁船帮之外,其馀的人可以随意行动。不过九月十九那天,一定要赶到九江浅水荡,看唐小子和百残和尚折换四招,因为据说那时天下的高手,都将前往瞻仰此一盛会,果然如此,则龙蛇杂处,难保不虞意外,懂吗?”

  四人诺诺连声称是。
  从峨嵋向西南行百馀里,便是瓦屋山。
  温可喜约会好了多事老人,领著唐剑宁前去受艺。
  唐剑宁惦念著不知是谁托付多事老人要使常公佞脱离和平山庄,藉路上闲谈之便,问道:“那个托付您帮助常老前辈脱离和平山庄的人是谁呀?”
  多事老人忽然一本正经地道:“你怎么老是前辈长,前辈短的?你知道令师雁荡大侠在武林的辈份多高呀!武林中讲的是班辈而不是论年岁,何况你比常老鬼还高上半辈!”
  唐剑宁一怔,茫然说道:“他与我又不同门,什么高半辈低半辈的!莫不是那个托付您的人说的?”
  多事老人频频摇头道:“那里会是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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