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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踏雪寻梅来+番外 作者:栈茶(晋江2014-08-27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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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铭还欲留任嘉允在府中用膳,也被他婉转拒绝,只好允他回去。即使如此,仍旧有些不舍,遥望着他的背影,与身边人道:“这个任嘉允着实不错,楚楚若是能嫁给这样的男子,我也就放心了。”
杨建辉捋了捋胡须,笑道:“盟主说的是。可姻缘这东西实在不能强求,相信令千金一定能寻得一个更好的郎君。”
任嘉允回了客栈,与往常一样先去看一看庄红梅,正好瞧见在院子里就着鸟语花香绣香囊的楼轻月。任嘉允冲她淡淡笑了笑,便向红梅的闺房走去。可红梅今日也怪,他已走到了门口,竟不听她有任何动静,莫非是睡着了?再看了看,果真是趴在桌子上歇息了。任嘉允轻轻唤了声她的名字,为将她唤醒,便想将她抱到床榻之上。刚翻过她的身子,他便是一阵狂怒与心悸。
只见庄红梅嘴唇苍白,面色发青,呼吸微弱,这明显是中毒的现象。任嘉允慌忙将她抱到床上,并姜海去找大夫来。听了动静的楼轻雨与陌振南纷纷赶来,见到毫无生气的红梅都被吓了一跳,轻月道:“红梅怎么了?”
任嘉允未理,沉声道:“我走了之后可有人进来过?”楼轻月想了想,道:“我一直在院子里做女红,不曾有人进来过。”任嘉允又问道:“我走了之后可有见过别的人?”
陌振南摇了摇头,道:“你走了之后,我们便回来了,未曾与别的人接触过。”细细地瞧了庄红梅的脸色,“红梅可是中毒了?”
任嘉允抬手望了他一会儿,又垂下眼睑,道:“你可认得此毒?”
陌振南还是摇了摇头,道:“大多毒中毒之后的症状都差不多,我对毒的认知也极少,不敢妄下断论,还是等大夫来了再看吧。你不要着急,红梅不会有事的。”
等了些时候终于将大夫等了过来,姜海请得是临江最好的大夫郭大夫。郭大夫仔细地查看了庄红梅的症状,先是叹了声气,又摆出笔墨纸砚,这才道:“这位姑娘中毒乃是斑蝥所致。好在中毒不深,我先为姑娘施针,再开一贴药方,配合服下即可。”说话间,已将药方写好,递给一旁的姜海。
“阿海叔,你去拿药。”任嘉允又扫了眼楼轻月与陌振南二人,姜海领了他的意思便将这二人请了出去,并为他带上门窗。遂,任嘉允瞥着郭大夫,淡淡道:“你转过身去,告诉我如何施针,我来施针。”
郭大夫也是个老大夫了,行医几十年见过不少人和事,方才那阵仗他一瞧便有了差不多的猜测。现下他说出这番话,他也一点都不吃惊,更是极为配合的转过身去,同时将如何施针告知任嘉允。
莫约过了一刻钟,任嘉允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可眼下的人却没有转醒的迹象,郭大夫觉出他有些心急,警惕道:“公子,你万不可心急,这姑娘虽中毒不浅,但抢救得及时,不会有事的。切记要心平气和。”
任嘉允点了点头,稳住心气,继续照着郭大夫的指示来施针。又过了些时候,庄红梅面子上的青紫已经褪去,脸色虽是惨白,却也比之前好了许多,呼吸也渐渐平稳。任嘉允收了银针,递予郭大夫,沉沉道:“多谢。”
“行医者救人本是分内之事,公子莫要客气。”郭大夫将东西收拾妥当,嘱咐道:“老夫开的药方每日三剂,文火炖,熬半个时辰再服用。连用三日,这姑娘的毒便清了。”
“多谢大夫。”任嘉允送了郭大夫几步,道:“您到前头,阿海叔会将医药费给您。”
郭大夫点了点头,顺着任嘉允说得便去了。
见大夫离去,等在外头的楼轻月又见了来,望了会儿已有好转的庄红梅,关切道:“红梅好些了吧,大夫怎么说?”任嘉允寻了个手帕擦了擦额头,已然静下了心绪,“没什么大碍,睡一觉便好了。”顿了顿,任嘉允凝视着楼轻月,目光如炬,问道:“我走了之后,段宁可有与红梅起过争执?”
楼轻月想都未想,道:“她二人虽有争执,但绝非段宁所为。我与振南都看着二人,段宁不可能在我们眼皮底下对红梅下毒的。况且她不过是个小丫头,年纪轻轻还未谙世事。”
“你怎么就知道她不谙世事?”任嘉允淡淡的勾起薄唇,眼中肆意的不知是狠戾还是笑意,说话慢条斯理,偏又蛊惑,“段宁今年有多大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她只比你小一岁,不过是长得比较袖珍罢了。轻月,你这般单纯,楼老先生可真放心让你随振南一同出来。”歇了歇,他又道:“那日我们在酒楼上见到她与蓝沐风追着下人追玉佩便当真以为她真的是为了那枚玉佩吗?”
“莫非是为了别的东西?”楼轻月犹疑道,任嘉允却是笑了笑,斟了杯茶,道:“不是为了别的东西,而是为了引得我的注意。她心仪于我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可我不买账,她便想了那么个烂俗的法子。”
抿了口冷茶,任嘉允侧首瞧着不可置信的她,“这样一个女子,你当真觉得你所看到的就是真实的她?”
未想到段宁是这样一个姑娘,楼轻月心中凉了几分,仍旧是不敢相信。许是任嘉允说得对,真正单纯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也不知为何,任嘉允如此一说,她的心情立时变得抑郁。可能,可能在任嘉允的心里,她是如此的愚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廿一章
“水……师父,水。”
庄红梅意识已清醒,眼睛一时睁不开。未久,任嘉允递了杯温水喂着她喝下去。似是感受到暖意,细密的睫毛抖了抖,阳光跃进眼睑。阖了一整天的双眸终于缓缓睁开,一抬头便是任嘉允深邃的瞳孔。任嘉允给她几分暖暖的笑意,道:“你若是再不醒来,我可能就要睡着了。”
“自己中了毒,你可有察觉?”
庄红梅点了点头,轻浅道:“察觉的时候已经迟了,浑身没一点力气,更说不出话来。”听此,任嘉允只觉周身透凉,淡淡道:“是段宁所为?”
“我不能断定是她,但她的可能性最大。可我不知道她是如何下的毒,毒性迟缓,无色无味,难以察觉。”又抿了口温水,润了润干燥的双唇,“她的手连我的衣襟都未碰到,若是别的法子,我也不曾察觉。”
“你刚醒,再歇息歇息,我叫人熬些稀粥给你。一整日未曾吃东西,想必也饿了。”任嘉允平波无澜的说完,又为她掖好被角。恰巧楼轻月进来询问庄红梅的病情,任嘉允便对她施了个笑,“我出去一会儿,你帮我看着些红梅。”
“嘉允,你要去哪儿?”红梅醒了,也没别的事情,楼轻月也就不明白任嘉允还要到哪儿去。却闻庄红梅挣扎着起身,凝视着漫不经心的任嘉允,唇边晕染出一朵梅花,道:“小心些,我等你。”
忽觉喉咙一紧,任嘉允忍了忍,只轻浅的笑了笑便只身离去。
楼轻月许是不知道任嘉允意欲何为,任嘉允也是不愿多说。但庄红梅与他共处九年的时间,对他的脾性是一清二楚。此次段宁伤了自己,他无论如何也会将这一份伤悉数还回去的。楼轻月不明所以,但也知道自己插不进去,便没了声音,只依着任嘉允的话,好生照顾庄红梅。
虽说段家庄也是在临江,与悦来客栈的距离却是远了些。任嘉允驾马而去,走了好些时候才走到了段家庄。任嘉允一跃而下,叫马儿自己寻个地方歇一歇,自己则是走到门口,与守门人道:“在下任嘉允,来还小姐的东西。”
那人却是横眉冷对,莽声道:“什么东西,我们递予小姐即可。”
任嘉允勾了道唇角,似天边的流云,道:“如此的话我便回去了。但你家小姐若是知道是我送的来了,责罚了你,可别怪我现下未提醒于你。”那人被他说得慌了神,忙于一旁的人商量一番,这才唯唯诺诺的将他带进府中。
庭院里段青衣与钟向霖正在下棋,余光瞧见家丁领着位有些眼生的男子又多看了两眼,手中的白子仍在手中攥着,忽然之间便忆起了此人是谁。心中轻轻哼了一声,扬声道:“富春,你领着谁要去哪里?”
富春一颤,慌忙领着任嘉允先往段青衣处。任嘉允远远地便见到了二人棋局对弈,看他的眼神他也看出来了,虽是嘴上说着不认识,可心里却是清楚的很。待到了段青衣的跟前,富春道:“老爷,这位公子说要见我家小姐。”
任嘉允淡淡勾着薄唇,道:“前些日子,令千金与在下有缘见过一面。那时令千金疏忽,漏了个东西在我那里。今日,在下便是特地来还东西的。”
“哦?”段青衣轻巧落下一子,“是何物丢在了你那里?”
钟向霖亦抬首看了此人,眉梢露了些欢淫之意,取消道:“想必是段小姐悄悄留下的信物吧,这位公子仪表堂堂、相貌端正犹如清风霁月,与段小姐也是极般配的。”听罢,任嘉允不置可否的笑道:“钟前辈说得也差不离了,还望段庄主给个方便,让在下见一见令千金,也好将段小姐的东西还予段小姐。”
段青衣点了点头便同意了,道:“去吧,小姐此时应在沐风那里玩着。”
又走了些路程,富春将任嘉允带了过去,段宁眼尖,早早的发现了任嘉允,立刻丢下蓝沐风跑了过去,挽起他的手臂,娇俏道:“嘉允,你来啦,你怎么来了?快来坐,我叫人弄些好茶给你尝尝。”
任嘉允应了声,漫不经心道:“好茶?我素来喜爱喝茶,倒是想尝一尝段姑娘你的茶是个什么味道。”遂扫了眼蓝沐风,只见他也向他走过来,口中道:“任公子有礼,不知此次前来是有何事?”
“事是有事,不过不急,待喝了段姑娘的茶再说也不迟。”任嘉允丝毫不着急,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出口的声音蛊惑,道:“宁儿,你的茶怎么还未到?”
段宁勾长了脖子张望了会儿,见煮茶的人来了喜出望外,甜声道:“来了来了,这就来了。”遂行了几步,接过奴仆手中的茶壶,为任嘉允斟了一杯,道:“来,尝一尝,嘉允,你一定很喜欢。”
任嘉允浅辄了一口,味儿倒是不错,香甜可口,却是与他的口味不对。虽是如此,他也不吝啬赞赏,道:“此茶入口香甜,持久弥新,实在难得。宁儿身边有这样的好茶,今日我又有幸得以品茗一二,实在是……我的晦气。”
蓝沐风一怒,道:“任嘉允,你……”
前一段儿的赞赏词让段宁飘飘欲仙,最后一句却又跌入了谷底。若是不上天堂便入了谷底倒也还好,可任嘉允先是将她捧上了天,再将她狠狠地摔到了谷底下,实在叫段宁气不打一处来,娇怒道:“你不是说它香甜可口,怎么尝一口就是晦气了。任嘉允,你是不是存心的!”
“嗯?有这么明显吗?”任嘉允笑了笑,眉端的嘲讽丝毫不掩饰,甚至愈加肆虐,思忖一般慢悠悠道:“昨日……前日,你见了我之后与红梅吵了嘴,顺手还给她送了些礼,还是一份大礼,是不是,段姑娘?”
段宁一惊,有些慌乱又故作镇定,“我何曾送过她什么东西!”
“是吗?”任嘉允颇具意味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岑岑道:“你的手段还不错,送了礼她还没有察觉,好在我给她发现了。是以今日,我特地来替她还礼的,也不知你会不会喜欢我的这份薄礼。”
“你!”段宁慌张的检查了每根手指和指甲盖,并未发现异常,心中放下了不少。
“原来你是将毒粉藏在她的指甲里头,倒也是个好本事。”任嘉允把玩儿着杯盏,却是扫向蓝沐风,道:“你可知你心爱的段宁险些毒死了你喜爱的女人?若是换做别人,你许会伤他几分。可如今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该是茫然不知所措了吧。”
蓝沐风回身盯着貌若无辜的段宁,不敢置信,道:“宁宁,你真的对红梅姑娘下了如此毒手?宁宁,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从小学的诗书礼仪都去了哪里,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怒极掌风震碎一张桌子,眼前晃过的有红梅冷傲的脸庞,更多的却是段宁儿时天真无邪的模样。汹涌的怒气闷在心口,憋得他生疼生疼,眼梢处几见泪光。
“我没有,沐风,我没有。”
段宁嘤凄凄的与蓝沐风解释,一心念着自己在蓝沐风心中纯真的模样,也一心觉得她没有对庄红梅下毒。
“你若不曾做过此事,任公子怎会如此说道。宁宁,你也太让我失望了。”蓝沐风此话说得可谓是痛心疾首,段宁更是痛哭流涕,声嘶力竭道:“我没有,沐风,我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那么做。”
回礼已到,是该走了。
任嘉允冷眼瞧着二人一唱一和,默默地跃出了围墙。有无意中见到他飞走的奴仆,好似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淡淡的笑意,似有若无的模样,恍如天山里走出的谪仙,傅粉何郎、清风霁月。
段青衣与钟向霖的棋局已破,却还是没有见到任嘉允走出去。方想找了个人问一问,就有一个奴仆行色匆匆的跑过来,道段宁被蓝沐风惹得梨花带雨。钟向霖不便过问段家的家事,随意寻了个借口就离开了,段青衣匆忙赶过去,之间段宁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禁震怒,斥道:“沐风,你做什么,宁儿怎么哭成了这个样子!”
“师父,宁宁她……她对别人下毒,险些害了别人。”便是蓝沐风说这话的时候,段宁仍旧是不肯承认的,赖着段青衣寻一丝丝暖意。
“真有此事?”段青衣瞧着段宁,心有疼惜,但见段宁坚持着摇头,威声道:“我信宁儿,她说不是她做的,便不是她做的。即使是宁儿下的手,沐风你也不该把宁儿惹成这副模样。”哄了会儿段宁,终于将她哄得安静了些,便带着她歇息去了。
蓝沐风遥望着二人的背影,一声叹息拉的很长。
想来任嘉允此行不善,而且以他的性子也不会轻易饶了宁宁才是。可今次过来居然仅是喝了一杯茶就走了,其中必有缘由。也不知道红梅姑娘的情况如何,有任嘉允照顾着,想必早就痊愈了吧。若是没有痊愈的话,任嘉允也不会前来寻事了。
只期盼宁宁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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