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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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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被扑灭,云濯迟疑了半晌,手轻轻的环住了怀中簌簌发抖的人。
  “不怕,有我在。”黑暗中他的声音异常的温柔。
  青亭听了这柔声的劝慰,越加觉得心酸与委屈,眼泪就止不住的拼命泉涌而出,到最后终于不能自控,嚎啕大哭起来。仿佛这几天下来心里所积淀的担惊受怕,全部都化成了热泪,一齐涌将出来,哭到最后,连来到这世界的一年余的孤单,也成了哭泣的理由,于是越发不能停止。
  他只是沉默的拥着她,手慢慢的抚过她的发梢,似乎可以陪她伤心到天荒地老。
  
  终于哭累了,哑着嗓子,红着脸从他的怀中退出来,手无意拂过他胸前时,发现他的前襟已经被她的泪水湿透。越发的不好意思,憋了半天,终于道了一句:“对不起,我失态了。”
  “无妨。”黑暗中他的声音淡淡的。
  这一声“无妨”又让青亭想起了微生行简,他也总是这样淡淡的说:“无妨。”
  刚想要坐下,可是回忆起那惊悚的一幕,又惊跳起来,惶恐的问他:“为什么这里有白骨?”
  云濯说:“这里本来是陷阱,有先死在这里的人,有什么可奇怪的?”
  一瞬间,死亡的感觉攫住了青亭,使得她不得不正视他们现在的处境。是的,他们掉落了陷阱,无路可逃。
  “我们……会死在这里吗?”青亭问了一个很弱智的问题,虽然知道弱智,可是还是忍不住去问。
  “不会。”他的声音很笃定。
  青亭莫名的安了心,带着雀跃问:“你怎么知道不会?”难道他已经想好逃出生天的办法了吗?
  “因为前任大神官说过我可以活到九十岁。”
  “……”青亭决定不理他,没好气的找他要回了打火机,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打着了火,认真的检视那一堆白骨。
  “你很勇敢。”他看着她,认真的说。
  “啊?”青亭觉得很意外,难道是夸她刚刚哭态勇猛?他却不再回答,只示意她继续她的检查。
  
  青亭突然从他的眼光中,得了勇气,以至于敢蹲下来仔细的查看。这应该是一具年代很久远的白骨,衣衫皆已褴褛成蝶,如果不是青亭看得仔细,根本发现不了在那灰蝶一般的碎片之中,隐藏着那一片小小的瓦片一样的东西。
  “你看这是什么?”青亭从瑞士军刀中拔了镊子,小心的夹住,在火光下仔细翻看。瓦片上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看上去像个五角星,平平看去是灰不溜秋的一块,对着光看时,竟隐隐有流光闪动。
  青亭让云濯来看,云濯也没能看出个头绪来。青亭只得把瓦片用纸包了放进包里,又去翻那堆白骨,这次在稍远的墙边发现了一根玉质的簪子,却是已经断了的。除了这个,再没有其他发现了。
  等青亭失望的宣布放弃搜寻工作后,云濯抬起手臂,掌风过去,白骨都化为了齑粉,被齐齐的扫到了墙角。
  
  “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谷主很奇怪?不说她踩兰花那事了,就说她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对付咱们的态度,她图个什么呢?你不是说朝廷和百花谷是互不侵犯的吗?”青亭挨着他坐下,喃喃的问。
  云濯沉默了一会,答:“我也不清楚,以前来和百花谷谈判的不是我。”
  “嗯,那人要是在肯定能明白为什么。”青亭叹了口气。
  “他不可能来了。”云濯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远。“家父已仙逝多年。”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青亭一惊,不由内疚。
  “没事。你睡一觉吧,两天没合眼了。睡醒了再想办法。”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淡淡的,没有波涛。仿佛只是在每一个平常的夜晚,无关紧要的一句:“睡吧,夜深了。”
  青亭心里想,也许生命中剩下的时光,一直要用来睡觉了……想得虽然凄惨,可是睡意却依然抵挡不住的涌了上来,于是歪歪斜斜的睡了下去。
  
  贴着皮肤的石地凉得沁人。
  青亭不安的蜷起来,可是还是找不到一处温暖的地方。突然想起了背包里的睡袋,于是骨碌一下爬了起来,不经意撞上了个硬的东西,好像是某人的鼻子……连忙打着了火机,原来是云濯想给她盖个衣服。
  青亭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一笑:“对不起,撞到你了。”
  云濯伸手把外套铺到地上,淡淡的说:“地上凉,仔细着了凉。”
  青亭灿烂一笑,抖开了手上的睡袋,道:“不怕~你看,有这个!”
  她飞快的钻了进去,拉上拉链,顿时被那柔软的羽绒暖得直发抖。回想当时买这一款始祖鸟的木乃伊睡袋时,心疼了好久,现在想起,花得还真是值。钱财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再多的钱,也比不了在寒冷的地窖中的一个睡袋啊!
  在睡袋里辗转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慢慢的从睡袋里探出头来,小声的说:“那个……大将军,不介意的话,一起睡吧……”还好,黑暗中看不到自己脸红。
  云濯的声音很快响起来:“我不冷,你睡吧。”
  青亭循着他的声音,碰到了他的手,冰冷。他却飞快的把手移开了。
  
  青亭拉开了睡袋的拉链,再次攒住了他的衣角。他迟疑了半晌,没动。
  青亭回想起他坚决不同意紫芜过门那一段,不禁莞尔,忍了笑意,怯怯的道:“我冷……”
  又是很久的沉默,久到青亭以为他大概真的要坐在那里僵化的时候,有人轻轻的掀开了睡袋的一角,一个冰冷的身躯,小心的躺在了她的身边。
  她支起手肘,伏在他的胸膛之上,明显感觉到他全身一僵,不由抿嘴偷偷笑了,伸手拉上了他那一边的睡袋拉链。
  
  于是,小小的一方世界,被封闭了起来,暖意熏人。
  
  青亭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以很小鸟依人的姿势,窝在某人的怀里,而某人也很顺手的环着她的腰,平稳规律的呼吸轻轻的响在她的头顶。
  青亭觉得欲哭无泪,如果不是现在这样的状况,这该是多么温馨多么美好的画面……
  可是问题还不在于他们被关在密室了,而是……
  
  她想要嘘嘘。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更一章,要赶论文。 
                  君子不欺暗室
  天啊,从来没有人在小说里写过该如何在密室中处理嘘嘘问题。青亭忧郁的想。
  可是又不能学段誉的,把喝下去的水通过六脉神剑从小手指头里逼出来。
  难道真的要让一名淑女,在一个不到20平米的密闭空间里,当着一名男子的面……解决生理问题?
  光是用想的,青亭就觉得还是直接撞墙算了……
  
  “你想干什么?”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暗哑。
  青亭呆住,何时把他当成了被子还一个劲的想往里钻?
  强忍住咬舌自尽的羞愧,她悄悄的往后退了退,可是这睡袋就这么点大,能退到哪里去?
  “现在怕了?”他居然这么问。
  “怕什么?”青亭没反应过来。
  “我会负责的。”他的声音很认真。
  
  青亭终于明白了,第一反应是很想吐血。连忙澄清:“我是自愿的——”这么说好像不对,连忙改口,“不不,我们其实没什么——”她到底在说什么?说得好像她想有什么似的!“我是说,……你不用对我负责。”感觉越描越黑,索性用了个结语。
  话才落音,感觉四周的温度好像猛然低了十度,那种感觉就好像当时她初次见他时,念了《钗头凤》讽刺他后他的反应……青亭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他会不会想要掐死她……
  “为什么不想我负责?嗯?”他轻轻的,可以说是温柔的问,可是那温存语气下掩盖的怒气却听得青亭抖得越发厉害了。
  “因为……因为你实在没有理由要对我负责啊!”青亭豁出去了。
  “你难道不知女子名节为何物?!”他貌似比她还在乎她的名节。
  “我们又没做什么!”青亭也来了气,“再说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君子不欺暗室!”他几乎是吼的了。
  
  青亭哼了一声,索性不去理他。就知道这人是封建阶级的卫道士,亏她这一阵子还觉得他挺好的,正要打算对他改观呢。越想越生气,于是身子越过他胸前,故意狠狠用手肘压了他一下,这才伸手去拉开了拉链,掀开了睡袋,一骨碌爬了起来。
  爬起来后被冷冷的空气一激,越发的……想要上厕所……
  这几分钟在历史的长河中算不了什么,可是对于一个尿急的人来说无疑是痛苦的煎熬,青亭终于在这一刻无比的理解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
  
  “在那里发什么愣?”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似乎也坐了起来。
  “我……”青亭懊恼得想哭。
  “我们不会死的。习之等不到我回去,必将挥兵前来,这小小的百花谷,我的飞凤军还是不放在眼里的。”他以为她担心生死。原来是有恃无恐,难怪这么老神在在。
  “喔。”青亭有气无力的答了一声,蹲了下来。
  “你到底怎么了?”他听到她声音里没有分毫的雀跃,反而很萎靡,追问道。
  “我……我想……我想如厕。”青亭心一横,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他无语了,然后很快的说,“人之常情矣。你,自便,我——自会回避。”
  
  ……青亭萎靡不振的坐在睡袋上,感觉人生没有什么亮色了,丢了这么大的人。想了一会,觉得应该在羞愧而死之前奢侈一把,于是掏出了登山包里最后一片玉兰油焕彩面膜,摸黑撕开,仔细贴上了。
  这面膜也是在旅行途中买的。那时的她,经常在户外旅游,免不了被晒得黑黑的,可是事实证明,玉兰油的焕彩面膜有惊心动魄的美白效果,至少对于她来说是这样。于是便会常常备着,只是来到这个时空后,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到这样的东西了……
  贴了没两分钟,突然眼珠一转,一边摸出了打火机,一边装出贞子的声音,阴森森的道:“还~我~命~来~”然后在脸旁边啪的打着了打火机。
  
  他看着她贴着白色面膜的脸,果然目瞪口呆。看到平时威武的大将军出现这样的表情,青亭得意不已,可是贴了面膜又不能大笑,于是闭着嘴哼哼直乐,对面那人发现被戏弄,冷哼了一声,扭开了头。
  青亭得意的拿着打火机左晃右晃,一时把“当众随地小便”带来的尴尬忘到了九霄云外。
  可是有人偏不让她如意。云濯突然开口说,“把火折子给我一下。”青亭愣了一下,递给他打火机,并好心更正道:“这叫打火机。”
  云濯没理他,打着了火,起身向石室的角落里走去。
  青亭大惊,那个角落是她方便的地方,他点火走过去干吗?就算他也要方便,不用还点火照明吧?她慌忙转过了身。
  
  “你来看。”他却回头叫她。
  青亭翻了翻白眼,难道要我观摩你嘘嘘或者观摩你观摩我嘘嘘的残留物么?誓不回头。
  “明明是石板,水却渗下去了……”他自言自语的说。
  “嘎?”青亭猛然发现事情不如自己想象的龌龊,赶紧飞奔过去。
  他正瞧着那一滩“水迹”……青亭甩了甩头,告诉自己那不过是密室侦破案的线索,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于是忍住了羞愧得想要撞墙的冲动,也去看那滩水。
  果然,水迹循着一块看上去和四周并无缝隙的石块,渗了下去,显出一道深色的痕迹来。如果不是这水,这石室的整个地板看上去便是一整块石头而已。
  “这块石头好像是崁进去的……”青亭得出结论。
  
  他利落的掏出一把匕首开始撬那石块。青亭蹲在一边照明,心里又激动又紧张。
  不久,两尺见方的一块石板便被他卸了下来,可是让他俩失望的是,石头下是个生满了铁锈的铁板,任是云濯力气再大,也没能把那铁板掀起来。青亭看得火大,恨恨的一脚踹到铁板上,当即痛得抱着脚跳了起来。
  “你真是一员福将……”他却喃喃的道,匕首飞快的往铁板之上刮去,原来青亭踢过的地方,铁锈掉了一块下来,露出一个方形的小孔。看上去是个钥匙孔……
  青亭的脑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连忙跑去背包里翻出那块在死人骨头里捡的石头,插进去那锁孔。
  刚刚正好。
  他接过去一扭。在一声沉重的叹息般的声音中,铁板缓缓的沉了下去,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露了出来,冷风飕飕的往上冒。青亭却激动得全身发热。
  
  她赶忙收拾好了背包,跟在云濯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进了洞口。
  斜着往下走了不到一会,就听到了潺潺的流水的声音,青亭一阵激动,看来要走到出口了吧?可是前面走的云濯,却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牵住了她的手。青亭心里一阵狂跳,某非他还在想那要负责之事?
  可跟着他弯腰钻出洞口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又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了,就着他手中的幽幽火光,青亭看到了一条广阔的河。
  黑暗中的河。地下河。
  “你觉得我们是逆流而上还是顺流而下?”他转过头来问她。
  “我觉得我们应该过河……”青亭想起了《鬼吹灯》,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那我们便过河。”他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紧。
  
  好在河水并不深,刚刚过了青亭的膝,只是冰冷而湍急。青亭提着鞋子小心翼翼的跟着他,却难免还是被河底凸出的石块刺痛。
  “好女孩不应该随便露出脚来。”他突然说。
  “受教。”青亭翻了翻白眼,对于他这种对礼教的圣斗士般的坚贞,已经习惯了。心想,你小样的比阿黎见识差多了,我还穿着吊带在阿黎眼前晃了一个夏天呢,人家阿黎声都不吭……
  一阵沉默。过了一会,眼看就要到对岸了,他突然道了一声“不好!”,然后闪电般搂过她的腰,带着她飞快的往对岸掠过去,青亭一惊,只听到耳边突然响起激烈的水声,然后感觉脚踝上巨痛,仿佛被什么咬中了,不由低叫了一声。
  他带着她上了岸,急忙来看她的伤口,火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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