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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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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是者三。
  最后料理的是他的左手。当青亭握着他流血不停的手时,他的掌心传来的薄茧的硬度让青亭有一瞬间的分神。这个人是个左撇子。这个人是个练家子。青亭想。他的手指秀气而颀长,如果能更温暖一些……
  等青亭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心里惊了一下,右手不自觉的抓紧了瑞士军刀,然后感觉到拇指一阵轻微的痛。低头看时,因为手握得离刃太近,靠着刀柄的刃已经把拇指割开了一道口子,一滴血飞快的渗出来,落了下去。
  那滴血,正好滴上他的伤口,飞快的消失。
  
  青亭吓了一跳,只顾看割伤她的是否是沾有有毒血的那一部分刀刃,但很高兴的发现离那血印还有两厘米距离;而这个时候,阿黎看到了她流血的手,再看看那刀,似乎也想到了相同的事情,脸色刷的白了,一个箭步跨过来,夺了刀子,拖过她的手,一低头,竟然含住了她的拇指,着力吮吸起来。
  青亭惊诧的看着眼前眉目低垂的少年,突然觉得眼眶有点潮。
  
  等收拾好一切,探得那人的温度渐渐恢复正常时,两人这才各自回去休息。此时窗边映着微白的晨光,已经快天亮了。
  青亭翻来覆去滚了一会,终于困得睁不开眼皮,沉沉睡去。
  
  第二天,青亭醒来时,阿黎正坐在厅里等她吃午饭,探头去看客房,床是空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青亭回想着那双清澈的眼睛,突然想起了几句诗: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摇摇头,看见饭桌上有自己喜欢的福字瓜烧里脊和莲蓬豆腐,欢呼一声,扑将上去,立刻将那点淡淡的愁,抛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高山兄和小房子都说我写得太文绉绉了,虚心改正~
不过人家本来就是很文雅的人么~~(手帕掩口葫芦笑的经过) 
                  蜻蜓轻停青亭倾听琴
  隔了一天,青亭去找紫芜,一则表示谢意,另一方面,上回和她计划的事情,也应该显露出眉目了。
  紫芜很难得的竟然没有在练琴,正倚着雕花小窗逗一只鹦鹉玩,看见青亭来,刚要说话,那鹦鹉倒抢了先,张嘴便叫:“被人猜!被人猜!”紫芜的一张俏脸便红了,只伸手对着鹦鹉做欲打状,却始终没落下去。
  青亭笑,问道:“姐姐可是这几日都‘抱恙在身’呀?前日我来时可还没见这鹦哥儿呢!这……可是某人的探病礼物?”
  紫芜娇嗔的白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坐下,一边的闲歌早乖巧的去准备点心去了。原来青亭与紫芜定下的计策,便是那俗之又俗的“欲擒故纵”之计。其实说起具体操作,不过就是让她先使出浑身解数,凭那绝色之姿和才华,把某人迷得七荤八素,然后在某人的出现越发频繁的时候,适时病倒,推托数日不见客。某人必怅然若失。
  可是紫芜之前并没有告诉自己他是个王爷。——只病了三天,那老鸨拦他不住,这紫阁便给闯了。紫芜倒是早早花容惨淡的病卧床头,见了良人,未语泪先流。最后勉力清唱一曲《卜算子》,那严蕊的“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早将多情公子感动得英雄气短。
  后面的发展紫芜没有再说下去,不过看她满脸幸福的样子,也不必再追问下去了。
  可是,虽然很残忍,青亭却不得不打破了这甜蜜:“紫芜姐姐,那你们的将来呢?他的父母可能见容于你?”紫芜的脸霎时白了,看得青亭只骂自己多嘴。紫芜却缓缓摇了摇头,道是自己早想过这一层了,只求心心相印便心满意足。
  青亭也不好劝解,只得顾左言他,将话题岔了开去,这气氛才又活转过来。
  
  坐了一会,青亭轻声教紫芜唱了一曲《百年孤寂》,当是答谢她前晚的援手之恩,紫芜细细推敲歌词,心中大爱,却非得按照老规矩取了银子来给了,青亭推辞不过,又附赠了一首《新鸳鸯蝴蝶梦》,这才起身告了辞。
  走出门来,掂了掂手中的银袋,青亭苦笑了。贩售诗词与歌曲——这便是她在这个世界的谋生之道,虽然她在教授给紫芜这些东西时,都会再三强调作者另有其人,然而这终归是剽窃和盗版,可是对于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无所依托的现代人,除了知识,还能靠什么谋生呢?
  好在紫芜是极聪慧的,几乎过目不忘,往往那些诗词歌赋只听过一遍,便能记住个八九不离十,人又很通脱,省却了青亭很多烦恼——如果还要让她写个曲谱什么的出来,那可真是赶鸭子上架了。
  
  回来的路上,青亭想去买一些彩色绣线,于是往紫金街去了。
  经过御都最大的酒楼——天一阁的时候,青亭听见了熟悉的音乐,却是有人在用萧吹奏的《枉凝眉》。青亭只感觉心中一跳,难道遇上个穿越的?不由停了脚步,退到街边,仰头往楼上看去。
  窗户开着,一位身穿湖蓝长衫的年轻公子手执洞箫,临窗而立,表情深情温柔。旁边一位听萧之人,手肘支在窗棂上,看不见面孔,只见得到他漆黑发髻上的金冠和浅紫的袖子。
  说实在话,他的萧吹得真的很好,青亭一边思索着他是穿越者的可能性,一边不自觉的靠在一边的柱子上,侧耳凝听那优美的旋律来。
  突然肩头被人一拍,青亭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见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孩子笑吟吟的站在身边,大声的说:“喜欢听这人的箫声么?那我们好好坐着去听个仔细~”
  说完拉起青亭,不由分说的往天一阁里走,青亭挣扎不脱,一抬头看见楼上二人都已经注意到这边了,正往楼下看呢。
  
  “大哥,二哥,我请了一位知音过来!”上得楼来,那女孩子一把推开门,直把青亭拉入房里,这才松开了手。青亭感觉有黑线浮出脑门,这哪里叫请了,这不是绑架么。
  “小雪你又淘气了。”那较年轻的吹箫之人微笑着开口,这一句话又把青亭雷了一下,直觉想起了唐三藏对孙悟空的那句“悟空你又淘气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啊!
  然而事到如今,总不能夺门而出,只得淡淡行了礼,只道被音乐所感,并无意冒犯云云。
  那二哥笑开了眉眼,道了声姑娘过奖,朗声说道:“在下初次听闻此曲时,也和姑娘一般,惊为仙乐呢!”青亭对他的彬彬有礼不由心生好感,故作不经意的接口问道:“不知此等雅乐出于何人之手?”
  那年轻公子还来不及回答,一边的小雪已经抢着道:“自然是妍凤楼的花魁——紫芜姑娘了!二哥,不知我说的对也不对?”
  青亭听了心里一动,心道有内情啊。不动神色的打量了一下吹箫之人,他一张清俊的因妹妹的话腾的红了,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而坐在窗边、一直未曾出声之人轻轻咳嗽了一声,声音虽低,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青亭不由看过去,只见那人也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面如冠玉,眉目间与他弟弟有七八分相似,气质却与他弟弟的温雅截然不同,是那种透着魄力的冷冽,周身是让人不感亲近的气息。青亭暗叹,好一枚冰块!
  
  小雪吐了吐舌头,嘟起了小嘴,眼睛瞧往青亭,小声的抱怨说:“紫芜姑娘是很不错嘛……对了,这位姐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显然眼前的青亭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小雪不得无礼!”那大哥终于轻叱出来,声音里却带了宠溺。
  青亭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了你叫小雪,公平起见,你可以叫我青亭。”
  “蜻蜓?”小雪睁大了眼睛。
  青亭还来不及解释这必然会发生的误会,她二哥已接口道:“必不是那二字吧,敢问姑娘,可是清雅之清,袅袅婷婷之婷?”青亭笑着摇摇头:“非也,乃‘蜻蜓轻停青亭倾听琴’之青亭。”
  小雪已经瞠目结舌了,结结巴巴的看向她二哥:“什么蜻蜓蜻蜓蜻蜓……”二哥听闻此言,即刻陷入了沉思中,想必也发现了这是个绝对,而窗边之人,眼眸中却露出了探索的神色,遥遥的看了过来。
  青亭也不在意,对小雪说:“小雪姑娘不是邀我来听萧的么?如今这箫声在何处?”
  小雪恍然大悟似的,跑上去拽她二哥的袖子,软软的央他再吹奏一曲。那二哥显然拿她没辙,也不做推辞,沉吟了一下,一曲悠悠而起,青亭听得分明,正是《青花瓷》。不由又抖了一下,心道这估计又是从紫芜那儿听来的了。
  一时也不做声,静静的欣赏起这婉转的箫声。
  
  附:
  《百年孤寂》
  王菲
  词:林夕
  
  心属於你的
  我借来寄托却变成我的心魔
  你属於谁的
  我刚好经过却带来潮起潮落
  都是因为一路上一路上
  大雨曾经滂沱证明你有来过
  可是当我闭上眼再睁开眼
  只看见沙漠哪里有甚麽骆驼
  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没甚麽执着
  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悲哀是真的泪是假的本来没因果
  一百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
  风属於天的
  我借来吹吹却吹起人间烟火
  天属於谁的
  我借来欣赏却看到你的轮廓
  
  《新鸳鸯蝴蝶梦》
  黄安
  昨日象那东流水 离我远去不可留
  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风似飘流
  
  由来只有新人笑 有谁听到旧人哭
  爱情两个字好辛苦
  是要问一个明白 还是要装作糊涂
  知多知少难知足
  
  看似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
  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花花世界 鸳鸯蝴蝶
  在人间已是颠何 苦要上青天
  不如温柔同眠
作者有话要说:现代情歌……穿越之神啊,原谅我这个俗人吧! 
                  东风恶,欢情薄
  那少年公子吹完一曲,冲我温和一笑:“这曲名为《青花瓷》,昨非不才,让姑娘见笑了。”青亭也没和他客气,只是用力鼓掌表明了自己的赞赏,昨非的脸却是微微的红了。青亭心里叹了一口气,如果这人真是紫芜看上那个,倒也可以理解了,真是公子如玉啊!
  “青花瓷?”他大哥却仿佛对这个词发生了兴趣,念了两遍,对弟弟说:“飞窑那边新出的出了花的瓷器配上这名字,倒恰当得很。”
  青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青花瓷可不就是白地青花的瓷器么?”说完便发现自己一定说错话了,因为兄妹三个都一齐看定了她,仿佛她说了什么蠢得不行的话题,而那个大哥,眼神里则多了更多的探究的色彩。
  他慢慢的开口道:“世间之陶器,但凡青、黄、酱三色耳。青瓷为上,黄瓷次之,酱色最下;唯有敝府飞窑之中偶得白瓷若干,为白色胎质而已,但因为刚刚研制,所以并不曾流传于世。不知姑娘还在哪里见过白地青花的瓷器呢?”
  青亭悚然一惊,心道要糟,原来这个年代才刚刚研制出白瓷!她印象中杜甫有一首诗写过白瓷:“大邑烧瓷轻且坚,扣如哀玉锦城传。君家白碗胜霜雪,急送茅斋也可怜。”于是便想当然的以为,这个大抵与唐代同期的朝代也已经掌握了这门技艺……
  “公子误会了,小女子并不懂陶艺,想当然以为青花自该配白底儿,倒让公子见笑了。”青亭故意混淆了陶和瓷,以无知为名将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
  
  对方扬了扬眉,不再追问下去,倒是小雪嗔怪的白了她大哥一眼,大概怪他把青亭吓到了,走过来亲热的执了她的手,笑道:“蜻蜓姐姐,你不要怪我大哥,他不是坏人啦。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几个漂亮的白瓷过去,当是我给姐姐的见面礼,我一见到姐姐可就觉得投缘得紧~”说到后来,竟拉着青亭的手开始摇晃,神情娇憨,可爱至极,让青亭也不自觉软了心肠,笑吟吟的应允了。
  “太好了!有人陪我玩儿啦!”小雪高兴非常,差点没有跳起来。青亭微笑的看着她,心里有丝同情,想必是上头只二位哥哥,从小虽然被宠,但总是觉得寂寞吧。而这厢小雪却打开了话匣子,又说开了:“大哥都不让我去找紫芜姐姐玩!二哥也就带我去过一次就再也不肯带我去了!他们真讨厌!”
  “小雪!”这次兄弟二人都一起喝出声了,不过一个是面色微赧,而一个是面色如霜罢了。昨非为难的看了大哥一眼,没有出声;他们大哥却沉声喝道:“那种场所岂是女子所能涉足之所?非带你女扮男装去……”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大概想起还有外人在场。小雪却仗着新结识了个姐妹,不依不饶:“可是紫芜姐姐人很好啊!从前我们在赏花晏上遇见她、不知晓她身份时,大哥不也是对她赞赏有加么?紫芜姐姐对二哥,也是情深意重……”
  “小雪不要说了……”昨非不安的试图制止她,那大哥却全身更冷了,只冷冷道:“别说了。总之非和她的事情,我是不会同意的。”
  一语落音,小雪的脸都气红了;而那昨非,脸色煞白,握箫的指关节紧成了青色,似要将玉箫折断。
  
  青亭坐在一旁听着,心里豁然明了,紫芜的心上人,果然就是昨非;而眼前这三人,看来,便是当今皇上的堂兄妹,晋王府的三兄妹:云濯、云昨非、云昨雪。
  想到这里,不由心里百感交集,欣慰的是这昨非确有君子之风,对紫芜又有情,紫芜也算没看走眼;郁闷的是,他家果然有封建大家长——也就是眼前这护国飞凤将军云濯——作梗,以后幸福,怕是不容易得到。
  
  想到这里,对那云濯的印象,便低到了尘埃里,起身便欲离开。小雪对这新交的朋友甚是不舍,看得出是真心喜欢,青亭只得拍拍她的手,柔声告诉了她家住何处,又表示了随时欢迎她来做客云云,这才哄得她破涕为笑,放开了手。待走到门口时,青亭却突然觉得这么一走有点对紫芜不住,内心挣扎了一秒钟,回头对昨非说:“今日听君箫一曲,如听仙乐耳暂明;公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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