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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女 作者:叶知萦(潇湘2012.8.7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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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什么也别说,一起到迎晖殿走走。”
  老太后说完,回头招呼夷安王和独孤铭等人一同走。
  独孤铭悄悄招手唤来了夏荷,未出言吩咐,夏荷便了悟的走至老太后身边,轻声道:
  “老太后,我家公子说,若无要事,便容他就此告辞。”
  夏荷晓得,若非必要,独孤铭从来不喜参与王巫的任何宴会。素来了解独孤铭的脾性,老太后也不勉强。本来邀他同来,是为了借他的智族后人身份阻止宝器外送,此刻显然已无必要。听完夏荷低声的知会,便点头答应。随后,朝着夷安王再唤一声:
  “启儿,我们走吧。殿里应该还有不少人在等着。”
  说完,顺手搭上明殷帝伸来的手,就朝门外走去。夷安王君启然看了看地上的冬雪一眼,才快步追来,走至老太后身边,伸手搀扶着祖母的另一只手。
  兄弟两人就这么小心的扶着自己的祖母,一同往迎晖殿走去。尾随而来的,是一同在暖日阁静听冬雪争辩的朝臣。有人边走边回头,试图看清地下那个沉静勇敢的女子。
  “祖母。这冬雪到底是什么人?”不知走了几步,君启然终于小声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知道。她本是日月殿的女使,或许独孤铭教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稍稍停顿一下,老太后回头看了看。视线越过身后的众人,看见刚好起身的冬雪,与之远远相视一笑,随即继续往前走。
  “如此聪慧明敏,她当真是一般的女使?段明修以强辩盛名于北地,此女的辩言竟丝毫不逊于他。”
  十分怀疑,君启然边走边问,老太后径自想着什么,没有搭理他,等走了一段路,她才又开口:
  “一个哀家以为很了解却原来只对她知道一点点的人,哀家满足不了你的好奇。”
  
  




☆、062 冬雪与杜鹃

  片刻后,原先显得窄小的暖日阁再度空旷宽敞。秋月和夏荷出门目送老太后等人,阁内只剩独孤铭和冬雪两人。
  独孤铭坐在原位一直不动,等冬雪站起来转身看向自己,才缓缓起身走来,开口道:
  “一直以来,我总说,你人微言薄,帮不到他什么。今日,我才知,你能帮他,许多许多。”
  “多谢公子夸赞。若能得公子鼎力支持,冬雪必能早日志愿成行。到时定把第一首采录的诗歌编曲送给公子。”
  冬雪愉悦的回答,刚才与夷安王对辩时的沉着冷静、温和谨慎,在独孤铭开口的一刻,便被自在的微笑融化。
  “冬雪,干涉太多,已不是帮,反倒是害了他。”
  独孤铭依旧淡淡的开口,不答她锲而不舍的邀请,淡漠的给出一句警告。
  故意忽略他话里的深意,冬雪继续维持美好的心情,宛然一笑。
  “公子好无情,难得夸赞一句,转眼又冷言打击人。”
  听见冬雪有意忽略他的提醒,独孤铭循着她的声音忽然很认真的道:
  “这句话,其实不需我提醒。只是你忙着关顾他眼前的遭遇,无暇细想他长远的处境。若你无法彻底的解除他的蛊毒,便请你莫多事的干扰巫族的意图。否则,你只是过早的推他入险境。”
  独孤铭认真的警告,听得冬雪心中凛然,感激他的良善提醒,敬慕他智慧清醒的远虑。看着眼前面冷心善的公子,她真诚道:
  “谢公子良言。若真有一天,因为冬雪的固执,致令他陷足险境。还望公子能帮冬雪补祸,关键时刻帮他一把。”
  独孤铭沉默半刻,漠漠问道:
  “如果不帮,那首歌还会送来吗?”
  冬雪愕然看向独孤铭,为他孩童般的计较失笑——可爱的孤独公子!
  “当然。公子是第一个晓得冬雪志愿的人。那第一首诗歌,理当送给第一个支持冬雪的公子。”
  她真诚的笑诺,独孤铭听罢,终于回她一个淡淡的微笑。
  两人静默笑着,秋月和夏荷正在此时走了回来。独孤铭听见声响,便招呼着两人一同离开。心思敏锐的独孤铭知道,尽管已经帮着殷帝解决了迎晖殿的危机,冬雪还是会过去守在一边。因此,他走时,并没有把冬雪叫上。
  冬雪是最后一个走出暖日阁的人。当她安静走在花园里时,意外听见有人在一边清声唤住自己:
  “冬雪姑娘,请留步。”
  她闻声转头,看到独自坐在大石上的段明修,颇为惊讶。见他看着自己,甚至出声唤叫,便压下心中疑虑,宛然上前行礼。
  “奴婢冬雪见过段大人。”
  段明修闻声,眉头微蹙,淡然阻止她卑微的自称:
  “段某面前,无需以奴婢自称。姑娘才慧过人,无论何地,都当得人尊重。”
  冬雪闻言,自然的答谢:
  “冬雪谢大人宽容。”
  悄悄将那份细微的尊重收藏于心,对眼前的人,又多了一份好印象。
  她低着头等待着段明修说话,感觉到对方只是静默的看着自己,似乎忘记了叫唤的原意。便轻轻抬头,迎视他的打量,平静问道:
  “请问大人,唤住冬雪有何事?”
  被她坦然抬头一问,段明修恍然回神,看住她由衷的夸赞道:
  “姑娘方才的说辞,很精彩。段某十分佩服。”
  “段大人过奖了。比起名辩才士,冬雪言辞太微薄。”
  “世间名辩才士确实很多。北地杜相,就是令人心佩的辩士。然而,女子间能如姑娘般拥有深广才识和沉静气度的并不多见。明砚朝内,恐怕只有杜相之女杜鹃,能与冬雪姑娘相比。”
  感觉他坦诚的话语中没有探究之意,冬雪答得大方。
  “段大人或许偏爱杜鹃,无心了解他人。世间比杜鹃明慧的女子,并不少。只是藏敛了光华,少有人识。”
  “或许吧。但段某有幸见识过的,只有杜鹃小姐的风采,并且每一次都印象深刻。”
  “人人都说,杜鹃媚秦远走,半途中断亲事,抛却大人不顾。为何大人依旧对她赞赏有加?对杜鹃,难道大人没有恨么?”
  “那么有情有义、勇敢明慧的女子,并无可恨之处。无论如何,杜鹃始终是段某由衷欣赏的女子。”
  “阿修,故意在独孤冬雪面前说及杜鹃女,是怀疑她的来历吗?”
  熟悉的戏谑从身后响起,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了身。
  冬雪警觉的看着满面探寻的殷平侯,心下暗自为他的话思量。殷平侯古颐,看着冬雪,更是明显的怀疑。
  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在隐隐流动,仿佛是重重雾障里。一个在刻意的躲藏,一个在不停的追查。
  就在古颐想要开口询问时,段明修及时的开口回答:
  “你误会了。冬雪姑娘是日月殿女使,来历光明,段某为何无端怀疑?”
  他的回答,令冬雪略感心安。低头稍稍想了想,她忽然坦诚的看向段明修,目光明净,友善的问:
  “大人想知冬雪的来历?”
  “当然,你愿意坦然说来吗?”
  古颐满怀期待的插言,对冬雪的言行充满怀疑。谁知被段明修一手拦住,使眼阻止他继续的多嘴。
  “冬雪姑娘误会了。姑娘与杜鹃,同为才情女子,段某才忍不住说起杜鹃。无意试探什么,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段明修怕她误会,随即说明。
  “大人,只要是你想问的,冬雪都愿意如实相告。”
  冬雪继续诚挚的说明,她的承诺不带任何虚假的试探。
  “好,段某记住了。他日好奇了,一定相问。姑娘或许还有事忙碌,你先行离开吧。莫让段某耽搁了姑娘的时间。”
  段明修回以善意的微笑,和煦的回答,让人感觉不到分毫的敷衍。冬雪静静的看了看一面坦诚的他,确定他果真无意,便只好行礼告辞。
  “好,冬雪今日承诺,无论何时,对段大人都有效。冬雪先行告退。”
  说完,朝面前的两人鞠了一鞠,便轻步朝迎晖殿方向走去。看着冬雪逐渐融没在夜色中的身影,古颐扫兴道:
  “阿修,你这么快把她赶走干嘛?大好机会,为什么不问问她的来历?她的表现那么可疑,而且我总觉得在哪见过她。”
  “那你见过杜鹃吗?”
  段明修收回追随冬雪身影的目光,看着好友浅淡一问。
  “不算见过,她从来不在陌生人前张扬自己的真貌。”
  古颐讪然说了句,摇了摇头,忽然敏锐的问:
  “难道你怀疑独孤冬雪就是杜鹃?”
  他一向是精明醒目之人,段明修状似无意的问,却被他警觉的挖出可疑之处。
  “不怀疑。她就是她。”
  段明修轻淡一笑,给了他一个模糊的回答,便不多说。好奇被挑起,古颐怎肯罢休,不依不饶的追问。
  “故意打谜吗?前一个她是谁,后一个她又是谁,你说清楚啊。”
  段明修再度看向冬雪离去的方向,目光耀灼:
  “冬雪就是……冬雪。再平凡庸俗的名字,用到她身上,都变得鲜活清新。”
  这般认真的神色,说来的竟是一句令人失望的解释,惹来古颐一记白眼。段明修不在意,落在远处的视线不曾收回,心中满足一笑。
  这里,容不下你的真名,那便让我与你一同保守这个秘密。
  
  




☆、063 青青,我记得

  事先说服了老太后,冬雪认为,今晚的夜宴,能得至亲谅解,他应该会比较开怀。纵然还有藏匿不为人知的苦,起码今夜的气氛不会让他想起不愉快。因此她告别了段明修,便安然的走回迎晖殿门前。
  坐在原来的地方,微笑的看着众人喜色满眼的穿来走去。老太后在里面会说些什么,她勿需好奇的走进里面,光是看着出入来往的宫人变化的表情,她都能猜得到。惊讶,奇怪,不解……各种的表情,串凑在一起,就是一个很好的答案。
  只是冬雪怎么也没想到,在人散离去后,她意外碰见的是一个极度压抑的殷帝。原本不打算跟着众人伴驾,看他如此隐忍的神情,冬雪忍不住担心,悄悄的隐没在队伍的后面,不让伴随他的蓝玉发现自己。
  默默跟了一段路,走至湖心亭的附近,他蓦然从御辇上下来,低声朝安主事吩咐一句。随即任着蓝玉挽臂,肩并肩朝湖边走去。直到众人速速退离,冬雪才恍悟,方才他是下令遣走所有的人。
  趁着大伙不留意,冬雪慢吞吞的没入一旁遮掩的树丛,犹豫着自己是否也该离开。毕竟他遣去所有的人,想必只愿与蓝玉分享一段静谧的时光。可是他压抑的神情,依旧在冬雪的脑里清晰浮现,令她始终不放心。
  正在犹豫之际,自己已不知不觉靠近了两人。只是树丛相隔,对方无心发现。让冬雪安全的看着他慢悠悠的踱向湖边,悠然的背影让人猜不到他的心情。
  蓦地,风一阵吹去,他突然冲到一边的草丛,再也控制不住的将一直忍受的酒液哗啦的吐泻出来。惊得不远处的冬雪差点就要走出来帮忙,忍住惊疑,她静静透过树丛看了过来。
  今夜月色皎洁,银光满地。皎皎月色下,他吐出的净是清净如水的酒液,除了飘散出浓浓的酒味,没有兼杂任何难看的污秽。显然,他一直克制着,不吃东西,也不将酒消化。
  哗!哗!
  连吐了好一阵,辛苦得腰都直不起来,却没有停止的迹象。一旁的蓝玉终于回神,慌忙上前扶住他,抚拍他的背。
  “然,你没事吧。你忍着,我去把人全部唤回来。她们应该还未走远。”
  着急担忧得不知所措,把人唤回来是蓝玉唯一想到的办法。立在暗处,冬雪闻言就要走出。
  “不——”
  费力的说了一个字,随后又控制不住的大吐。之前已经吐得很辛苦,听得蓝玉要唤人,他还分神聚敛力量,猛地抓住她的手。
  噗!噗!噗——
  胃里所有的水液几乎吐尽,却还是没有止息。借着好不容易换气呼吸的片刻,他勉强抽出一丝说话的力气。
  “不要唤人,我不想被人看到。”
  才说了短短一句,面容上再度漫现将要忍受不住的容貌,眉头紧皱,尽力的想将吐感压回。
  “可是你很辛苦。”看着这样的他,蓝玉无比忧心。
  “我没事——”
  第三个字还没说完,已经忍受不住,又开始无休止的吐。
  少了顾忌,再也压不住,也不愿再压抑,他放心的吐。仿佛身体里有着源源不断的存储,吐之不完。偏偏脾胃又倔强固执的要将之全数排斥,不清理干净,誓不罢休。稀里哗啦,吐了好久。不知何时,吐出的不再是流畅的水液,而是断断续续喷洒而出的水花。
  此情其景,怎么看也不像是饮酒过量的自然反应,更像是籍酒呕吐的放纵。分明,他是将喝下的酒视作是他不甘愿接受,却又不得不承受的事。
  人前,他努力压抑,隐忍痛苦,坚强的掩下脆弱的一面,纵然不被理解也不肯松懈。终于忍到了幽静之处,确定不会有闲人在旁,他又固执的将这些不愿不耻统统吐掉,一丝不留,试图清除所有的污秽,保护他疲惫不堪承受的心。
  冬雪在树后看得心痛,眉头不知何时已然紧皱。明明已经许诺从此不出现在他面前,可是看见这么忧伤满怀的他,依然不舍的跟随而来,躲在树后悄悄关心他的状况。
  他是怎么了?难道今晚的宴会,老太后未改初衷,坚持要他留下飞鸟护日一物?可是,整整一晚,她看到来来往往的人,面上都没有一丝不愉快的神色。是自己猜错了他人的表情?
  噗噗噗——
  他使力的,用力的吐着,已然不再因身体想吐而吐,分明是他自己要吐所以吐。仿佛觉得身体里每一份水都沾染了他不想要不喜欢的杂质,污秽难受,誓要吐净吐干所有水分才善罢甘休。不惜吐得脾胃伤损,全身虚脱,也要将体内一切与心灵冲突的承受,借着清液一一洗出。
  冬雪立在暗处,眼睁睁的目睹着他的辛苦和执意。一直极力保持平静的心,不知在什么时候,忍不住为他隐隐抽痛。
  很想上前,却清醒的记得自己不是有资格的一个。是他想不起来,无关紧要,甚至不想看到的一个。她甚至猜不出他今日吐出的苦,是久久潜藏的压抑,抑或是一时堵闷的痛苦。
  她若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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