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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联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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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漱石见刘少奇真的动了气,就换了一副口气,故做委屈地说:“少奇同志,请你理解我。我和安子文同志前世无怨,后世无仇,我和他是原则之争啊。”
  刘少奇也放缓了口气:“但愿你的出发点是原则之争。但原则之争也要讲原则哟,这就是要掌握好度,掌握好分寸,不能过火哟。过犹不及嘛。我过去多次说过,共产党员要讲修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关键是要从团结的愿望出发,不能掺杂私心杂念。党内什么时候都要讲团结,维护团结就是维护党,也是维护你个人。这一点,我要特别地提醒你,饶漱石同志!”












  饶漱石微微一撇嘴,有点不服气:“这点道理我还懂。”
  刘少奇听出饶漱石有抵触,不满意地问:“你懂?是真懂,还是假懂?是嘴上懂,还是行动上懂?这一阵子,小道消息满天飞,自由主义泛滥得厉害。说财经会议斗了薄一波,会后还要斗安子文,你散布过没有?”
  饶漱石阴沉着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刘少奇紧逼饶漱石,又严肃地问:“说我有圈圈,恩来有摊摊,你散布过没有?”
  饶漱石心头一惊:“哎呀,有人向少奇打小报告。”他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但被刘少奇伸手制止了。
  刘少奇继续严肃地说:“中国有句老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漱石同志,我劝你要冷静从事,谨慎一点,不要乱斗一气。你这个同志好斗,过去在华中局和陈毅,在山东和黎玉,闹得不可开交。当然了,那个时候总起来说是你正确。但你也不是一点责任没有哇。同志,要严于律己哪!”
  刘少奇所说的黎玉,解放战争时期任华东局副书记、山东省人民政府主席、新四军副政委兼山东军区副政委。饶漱石和他很不团结,两人矛盾很深。
  谈了这么长时间,刘少奇的烟瘾犯了。他本想和饶漱石谈完话再抽,可还是忍不住拿起了香烟。
  两人各点燃一支,静静地吸着,各自喷吐着浓重的烟雾。会客室在一阵令人难熬的沉默中,渐渐变得烟雾缭绕起来。
  饶漱石的烟瘾不及刘少奇大,抽着抽着,他咳嗽起来。刘少奇示意他喝茶,他听话地端起了茶杯。
  刘少奇狠吸两口,过早地掐灭了烟蒂。
  “找你来,不是批评你,而是提醒你,有些问题和你交换一下认识。”刘少奇说得很客气,口气也缓和下来。
  “我有什么过错,请少奇同志多批评,多指点。”饶漱石做出一副诚恳的表情。
  “漱石同志,我还是提醒你,要和安子文同志搞好团结,不要再在组织部内部继续争吵了。子文也是党的老同志了,在中组部工作了七八年了,情况比较熟悉,工作经验比较丰富,要看到别人的长处,注意向别人学习。你刚才说子文同志对你不够尊重,如果真是这样,我要严肃批评他。但是,尊重是相互的嘛,你先高姿态,尊重别人,我看别人就会尊重你的。”刘少奇耐心地说。
  饶漱石频频点头:“是的,是的。”
  刘少奇见他这番表态,以为他对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显得高兴起来:“漱石同志,我们相识也十几年了,彼此是了解的,思想和感情基础是很好的。我对你没有保留,我是开诚心,布公道,把心里话都对你谈了。前几天安子文同志来找我,我也对他进行了批评。好了,你们两个我都谈过了,希望你们也坐下来好好谈谈。芯不拨灯不亮,话不说心不畅嘛。”
  饶漱石听刘少奇这么一说,心里才明白,原来是安子文向刘少奇汇报了情况,不由得暗暗骂道:“安子文,你这个混帐东西!你胆大妄为,恶人先告状!”
  “怎么样啊,漱石同志?”刘少奇满怀期待。
  “按少奇同志的指示办。回去,我找子文谈谈心,交换交换意见。我们一定搞好团结!”饶漱石嘴上回答得十分干脆。
  “这就好嘛。”刘少奇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刘少奇把饶漱石一直送到大门口。他边走边叮嘱饶漱石,回去先做团结的工作,把部里的紧张气氛消除掉。要和安子文他们一起,抓紧第二次全国组织工作会议的准备,争取把会议开好。
  饶漱石嘴上“嗯嗯”地答应着,脸上一片恭敬和笑容。但他的心里,却恶狠狠地说道:“你刘少奇偏袒安子文,安子文的事没有完!你刘少奇也将为此付出沉重代价,不信走着瞧!”












  在中组部招待所的会议室里,参加第二次全国组织工作会议的代表们正在讨论安子文副部长的工作报告。
  饶漱石把身子深埋在一个大沙发里,眯缝着两眼在认真倾听。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他显得很满意,也很兴奋。
  代表们发言热烈,对报告提出了不少批评性意见,慢慢地,意见开始尖锐起来了。
  饶漱石想听的就是对报告的批评性意见,这意见越多越好,越尖锐越好。在他看来,这次会议是一个斗争安子文,搞臭安子文,进而把矛头对准刘少奇的绝好机会。
  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利用这次会议,另辟一个战场配合高岗。他觉得高岗不简单,有能力,有魄力,有威信,三下五除二就把全国财经工作会议搞得很热闹,基本上把薄一波搞下去了,把刘少奇和周恩来也搞得很被动。他呢,也要把全国组织工作会议搞得很热闹,趁机搞臭安子文,把安子文搞下去。这样,让刘少奇失去左膀右臂,他就更加被动了。
  这次会议是早在拟议中的继财经会议后的又一次重要会议。7月份,中央就下达了会议通知。通知是这样说的:
  兹决定于八月二十日以后(具体时间俟中央财经会议结束各地负责同志返回后另通知)召开第二次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主要议程为:
  (一)关于抽调干部到新建、改建和扩建的重要厂、矿工作的问题;
  (二)关于加强对干部的管理问题;
  (三)关于审查干部的问题;
  (四)关于整顿党的基层组织和发展新党员的问题。此外,还要研究一下关于干部的培养训练问题。
  参加会议的人员为:各中央局、各局组织部长、干部处长;各省(市)委组织部长。望根据上述议程搜集材料,准备意见。
  中央的这个会议通知是饶漱石签发的。但饶漱石的注意力却压根儿不在这四条上,他想的是如何实现自己的意图。他个别向华东局参加会议的组织部长打了招呼,要他们准备好“炮弹”,在会上带头向安子文开火。
  高岗也个别向东北局参加会议的组织部长打了招呼,要他们准备充分一点,在会上做个高质量的发言,务必击中安子文的要害。
  不久前刘少奇同饶漱石的谈话,饶漱石玩了一手。他表面上对刘少奇显得很谦恭,答应按照刘少奇的要求,回去后和安子文谈谈心,交换交换意见,消除消除误会,以便共同领导开好第二次全国组织工作会议,进而共同领导好中组部的工作。但他这完全是为了蒙蔽和麻痹刘少奇。实际上,刘少奇对他苦口婆心的教育和告诫,他不但根本没有听进去,反而变本加厉,加剧了和安子文的斗争,加剧了在中组部内部的争吵。
  他主持召开了两次部务会,继续向安子文开火。
  在部务会上,人们第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的脾气。他怒睁双眼,青筋暴跳地斥责安子文向刘少奇反映情况是“胆大妄为”。
  就在他怒斥安子文的同时,他还在部务会上说了这样一句分量极重的话:“今后中央组织部要以郭峰为核心。”
  这句话使安子文大为不满,也将两人的矛盾推向了白热化。在安子文看来,饶漱石此举是为了建立自己的小班底,并且是在和高岗联手行动。安子文当然知道,郭峰是高岗信任和欣赏的人物,从东北局调来中组部任副部长,实际上带有高岗安插自己人的意思,也是高岗和饶漱石互相勾结、配合的结果。饶漱石自己是部长,却让副部长郭峰做核心,而把常务副部长安子文抛在一边。很显然,这是饶漱石在拉拢自己的势力,也是在讨好高岗。高岗的话在中组部是很管用的,凡是高岗推荐的干部,饶漱石是一概信任、重用的。
  就这样,饶漱石和安子文的矛盾,合乎逻辑地越来越深了。这就注定了他们两个在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必然有一番刺刀见红的尖锐斗争。而斗争始终围绕着的,是一个权力。斗争的最终矛头,则是冲着刘少奇去的。












  这一点,饶漱石和安子文双方都明白。
  此时,东北局的组织部长在发言,他的言辞十分激烈:
  “咱共产党,本来是搞社会主义、搞共产主义的,可咱就整不明白,为什么中组部的个别领导,好,直说了吧,也就是安子文同志,却对剥削那么保护,对富农、对资本主义那么有感情!咱东北在高主席领导下,土改后农村形势很好,经济发展很快,广大农民开始走合作化的道路。但是也出现了新富农,出现了党员雇工的问题。高主席明确指出:‘从原则上讲,党员是不允许剥削人的,党员要雇工时,要说服他不雇工,党员不参加变工组是不对的。’高主席非常谦虚,党性观念和组织观念非常强,指示咱对党员雇工这个重大问题,要向中组部请示,不能擅自做主。咱请示了,等啊盼啊,想不到中组部的复信是这样说的:‘党员雇工与否、参加变工与否,应有完全的自由,党组织不得强制,其党籍亦不得因此停止或开除……在今天农村个体经济基础上,农村资本主义的一定限制的发展是不可避免,一部分党员向富农发展,并不是可怕的事情,党员变成富农怎么办的提法,是过早的,因而也是错误的。’同志们,你们看,这是正确的答复吗?这是符合党在过渡时期的总路线的答复吗?不是!”
  饶漱石阴阳怪气地插话:“东北就是有1万名富农党员,也不可怕哟。当党员便不能有剥削?这是教条主义嘛。”
  参加会议的都明白,饶漱石在说反话,他是在刺刘少奇。因为这两句话出自刘少奇,是刘少奇同安子文谈话时说的。
  “他不怕,咱可怕哪!”东北局组织部长继续说,“是非不分,敌我不分,中组部在整个组织工作中推行的是一条右倾机会主义的路线,在领导作风上也是官僚主义的,高高在上,做官当老爷,动不动就熊人,霸气十足!”
  东北局组织部长的话音刚落,华东局组织部长就接上了:
  “安子文同志的右倾,组织部的右倾,表现是多方面的。第一次全国组织工作会议就有严重问题。像《整顿党的基层组织的决议》中,关于党员的标准,说什么‘要为巩固新民主主义制度而斗争’。像《关于发展新党员的决议》中,也强调什么‘要为巩固新民主主义胜利而奋斗’。这个提法,完全是违背七届二中全会决议的,是和毛主席的指示唱反调的。毛主席已经严厉批评了所谓‘确立新民主主义秩序’、‘巩固新民主主义制度’的提法,尖锐地指出这是党内的资产阶级思想。我看,中组部也有资产阶级思想,这难道不异常危险吗?还有,《关于发展新党员的决议》中,为了严防反动分子和投机分子钻入党内,曾规定六种人非经党中央批准,各级党组织一律不得接收为党员。这六种人,就不包括资本家、富农及其他剥削分子。怎么对资本家这么器重、高看一眼呢?是不是有1万‘资本家党员’也不怕啊?”
  饶漱石又不失时机地插话:“也许是吧……资本家剥削有功,剥削越多越好嘛。”
  人们也听出来了,饶漱石又是在说反话,还是在刺刘少奇。因为“资本家剥削有功”、“剥削越多越好”这两句话,是刘少奇在那次著名的天津讲话中的名言,曾在党内引起过一场轩然大波。高岗在多种场合公开批评过这种说法,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毛主席早就精辟地指出了,”华东局组织部长继续他的发言,“世界上绝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绝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对富农、对资本家这么爱,到底是为什么呢?是不是立场站错了,屁股坐歪了呢?我看值得清查!安子文同志的问题远远不只这些,还有更严重、更惊人、更叫人想象不到的,我刚刚听说……”
  发言人故意卖个关子,话音戛然而止。会场上顿时鸦雀无声,人们急切地想知道下文,那肯定是一份惊人的爆炸性材料。
  发言人端起茶杯,润润嗓子,环顾全场,这才以更加洪亮、激愤的口气说出来:












  “……安子文同志甚至背着党中央,背着毛主席,私拟政治局委员名单!同志们哪,有党以来闻所未闻哪!简直吃了豹子胆了!不经过党中央,不经过毛主席,居然大笔一挥,谁可以进政治局,谁不可以进政治局,他一个人就可以拿方案。在一个圈圈里的便封官许愿,不在一个圈圈里的便排挤打击。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是不是有人授意?我看这是一种反党行为!这是企图篡党夺权!”
  会场上顿时骚动起来。
  人们被震惊了!
  饶漱石听得十分过瘾。他在心里暗暗叫道:“讲得好哇!有分量,打中了安子文的要害!”
  饶漱石个别打过招呼的人按照他定的调子打头炮,饶漱石又会上会下地鼓动做工作,他们故意夸大安子文和中组部工作中的某些缺点错误,使会议演变成了对安子文和中组部的批判。会议在批判安子文时穷追不舍挖老根,以至公开点了刘少奇的名。
  会议原定的方向被饶漱石一手扭转了。会议充满了“讨刘倒安”的火药味,出现了同全国财经工作会议同样的局面。安子文一下子成了第二个薄一波。安子文被无情地推到了被告席上,而刘少奇则成了第二被告。
  会议,已经无法按照中央的要求正常开下去了。
  这个严重情况,自然通过不同的渠道反映到了中央那里。
  中央向饶漱石为组长的会议领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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